27 少師

少師

“高手榜第一，妙輕仙子？”

“怎麽？你想找打？”

鸠姝可不怯弱，有人挑釁時，她從來都不虛的，甚至還很高興。她在這就是陪李蓮花周游，兩人自由自在的享受，對比妖界的生活真的偶爾讓她閑得只能打瞌睡。

這一點，李蓮花就很明白。

他了解鸠姝，也清楚笛飛聲，兩個對視的眼睛一瞬都亮了。

李蓮花往前一站，對上這兩雙疑惑眼神。

“你不願和我比，也不能和她比？”

鸠姝也不是擡杠，她憋了一晚上的話，終于有機會說了，“我的紅燒肉都被吃光，你還留他過夜，你們兩個真的是所謂的仇敵？”

她當初可是賴着呆在身邊的。

誰家喊打喊殺，自己兄弟和對方拼死拼活的對頭能有這樣優待？

李蓮花看他都沒殺氣！

不知道還以為她才是和笛飛聲有仇呢！

李蓮花只覺得這兩日尤其得累，方多病走了，鸠姝反而沒顧及。他都來不及說話，怎麽好像他不對了？

“阿飛呢被修羅草封住內力，你打他實在是沒有意思，我賺不到五兩銀子他也沒辦法起死回生。這會兒在百川院腳下，咱們還落得個逃命鴛鴦的下場，豈不是太不劃算？”

李蓮花見笛飛聲想要說話，他趕緊說着，腳步往前走了一步，迎上鸠姝那不可置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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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笛飛聲，百川院還要抓我們？”

“…不是，我…”

“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瞞我？”鸠姝是當真意外，整只鳥都不淡定了，“不對，方多病瞞着就算了，我為何也要瞞着？”

“……”

笛飛聲沒有成功比試，卻愉悅的抱着手臂，對着李蓮花取笑，“你這十年來志氣毫無，如今連女人都拿不住。”

鸠姝一笑，李蓮花頓覺不好，反被她一把抓着手。

“笛盟主确實不同，志氣高大勢必要做天下第一，又有一手好計算。可惜了，昨日你女人已被我下藥。雖不能還當年的碧茶之毒，但也夠她挖心之痛，日後恐怕顧不得你了！”

角麗谯那樣的女人，傳言許多，自己再照面觀察自然明白容顏于她之重。

沒了那張臉，她對笛飛聲便會避之不及，心痛時又會抓心發狂，反正不安生了。

“碧茶之毒？”

笛飛聲是聰明人，鸠姝的幾句話交代，他眼眸緊縮看向李蓮花，“什麽意思？”

李蓮花也訝然，歪頭看鸠姝。

鸠姝毫不客氣回視，你還真有意見啊？

李蓮花摸摸鼻子，擺擺手，沒意見沒意見。

“李相夷！她說的什麽意思？十年前東海之戰，你身中碧茶之毒？”

笛飛聲氣聲十足，大步向前，滿面怒意和羞憤。

“你不知道？”

“你羞辱我！”

李蓮花又訝然，笛飛聲的手都伸過來了，鸠姝抓着往外一甩。而李蓮花，則被她牽着在身側略後些。

瞧着笛飛聲當真憤怒，要不是有事要做，都要馬上離去的樣子。

鸠姝回首看向李蓮花，“阿花呀，你兩到底什麽關系？”

“啊？”

“我說了這麽多，他怎麽就抓着你不放？”

“……”

鸠姝想了想，“浪費了我的毒藥。”

千算萬算沒算到，原來是這樣的仇敵，又是這樣的忠心主仆。

別人就算了，她還有什麽需要扭捏隐瞞的？

她不高興，李蓮花拉着解釋，“這毒藥也不算浪費，昔年有個……”

江湖上美人受人追捧，角麗谯因幫派與行事，衆人對她是各有評說。當年若非是笛飛聲，如此美人已是他劍下亡魂，所以李蓮花為了安撫鸠姝，那自然是不能隐瞞。

做的好！

做得對！

比起殺了，果然還是這樣毒藥下手，從她弱處攻擊才最狠！

不過一段上坡的小路，笛飛聲走在後面，就看着李蓮花将人哄得眉眼開笑。這還不止，偶爾兩人還要回頭，用眼神對他所行深感歧視。

“……”

笛飛聲很不爽。

不過十年，李蓮花武功更深不可見，除此之外竟都堕落。

還有碧茶之毒。

不到普渡寺，笛飛聲自己就跑得不見蹤影。

鸠姝在看到無了方丈之前也溜去百川院。

四顧門第一年少餘人有心，在偏遠的海邊小鎮辦花燈送紙船祭奠。這麽多年，找到了李相夷的少師劍倒是想熱鬧一下。

鸠姝覺得拿着刀劍和他們比，實在是勝之不武。江湖人不知緣由，便道她是第二個李相夷，一身內力深不可測。這些年來許多門派都對她盛情相邀，見她不為所動還找過李蓮花。

李蓮花自然不會答應，他也不曾提起自己的貼身配劍，只是基于對鸠姝的擔憂時閑說提起。

最後比較發現鸠姝原來就有很好的武器，不過不合适這裏拿出，挑剔着也沒有特別好又合适的刀劍，便再也不提了。

少師劍。

百川院。

這裏都是李蓮花當年熟悉的。

難得有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在這裏走動，鸠姝自然不放過，哪怕聽見外頭的賞劍大會已然開始，她也不為所動。

還不如看看這百川院，地下竟然有這麽了得的地洞精彩。

擡頭可見洞壁皆是劍意，既熟悉又陌生，分明是出自李蓮花之手。

“不，不要……”

有女子低聲哭泣，鸠姝聞聲前去，見到了個假和尚持着長劍，滿面猙獰挾持懷中女子。

鸠姝擡掌上前，趁他慌亂還擊間帶走女子，素手掠走長劍，劍尖在他脖子上劃開一抹血花。

只是小傷，假和尚卻吓得慌張求饒。

鸠姝看着被她擁在身前的小姑娘，瞧模樣打扮小家碧玉又無武藝，估摸是誰家的小侍女。此刻她脫險，卻是眼含淚珠的哭訴，“你，你為何騙我？”

假和尚高聲喊，“我何曾騙你？不過是想留着多看兩眼……”

小情侶就這麽吵了起來，鸠姝聽到遠處有人靠近，她垂眸看着手上長劍。

她不撒開，兩人就在當場哭吵，愣是等到百川院等人都來了，還有帶着面具的李蓮花。

他走近來，“你沒事吧？”

鸠姝微笑擡手，“你看，是少師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