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黎城軍師

鄭錦看到楚瑜的時候,是很吃驚的,不為別的,卿烨這麽多年來,無論是哪個皇室都未曾将卿烨的根基鏟除,這一點鄭錦不得不服。

“給你們介紹,楚瑜,卿烨的當家人,以後是我們的軍師大人。”藺毅吊兒郎當的坐在最中央,絲毫不在意藺任的目光。

“幸會,沒想到我鄭錦這輩子還能認識這麽有能力的人。”鄭錦繼而說道:“兵部尚書之子鄭錦。”

楚瑜笑笑:“應該是我說幸會才是。”

屋子裏的格局很有意思,明明對外宣稱是藺任起兵,但從這個座位的安排上來看,就足以證明,這件事不是藺任說了算,而傳聞中為了王妃患了失心瘋的人卻是這裏最能掌權的人。

藺任清咳兩聲,用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最近的變化令他有點難以接受,顯示鄭錦事事都以藺毅馬首是瞻,之後藺毅又瞞着自己将卿烨的勢力融了進來。

不是他藺任瞧不起殺手幫派,而是這些人都乃唯利是圖的鼠輩,如何能參與這樣的大事當中,目光中不掩飾對藺毅的責備。

“任哥完全不需要擔心,楚瑜可是個十拿九穩的人物,不論拳腳功夫還是兵法策論,我們這裏都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與之匹敵的。”

藺毅當然明白藺任在想什麽,但那又如何,楚瑜是他手裏的一張王牌,他能保命的一張牌,是絕對不會讓藺任從中除去的。

“王爺過獎了,在下不過多讀兩本兵書而已,并不如王爺屬下實戰經驗豐富。”楚瑜明顯能感受到來自藺任的敵意,但他毫不在乎。

既然這個屋子是藺毅說了算,那麽他也沒有必要要給藺任幾分顏面,畢竟他可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很多麻煩,居然好好的王爺不當,自诩為将軍。

藺任被兩個人噎的沒話說,随即就從房間裏出去了,最近不順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本想着藺毅能夠幫襯着自己,卻不想他居然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

鄭錦則覺得最近的熱鬧倒是好看的不得了,卿烨始終都是個具有神秘色彩的存在,他上山學武的時候,就曾想試圖接近卿烨,不過想當然的差點被打成了殘廢。

如今卿烨的當家人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還真是物是人非,不過這話鄭錦可不會拿來敘舊,畢竟他們之間誰都不是舊識。

“屬下身體不适,先行告退。”屋子裏的低氣壓對于鄭錦來說是個負擔,不過是時候去問問他的傻妹妹,是不是有點後悔,居然喜歡藺任那麽沒出息的人。

藺毅點了點頭,讓他出去了,回頭看着楚瑜,開懷大笑:“此事有楚哥相助,必然事半功倍。”

楚瑜則搖了搖頭:“王爺可莫要忘了盛家的那幾個餘孽啊。”

“餘孽而已,不足挂齒,倒是說起來我還有另一件事和你商議一下,有關鄭金燕的。”

藺毅的眼中看不透是什麽情緒,只是令楚瑜背後一寒,他瞞了盛少羽一件事,那就是他認識藺毅多年,甚至他們之間的關系并非舊識那麽簡單。

而傾夜齋這邊似乎安定了下來,像是有些事情并沒有發生一樣,每個人對于楚瑜的事情都是絕口不提,一大早盛慕婉就進了宮。

“怎麽今日來的如此早?吃過飯沒有?”蔣钰剛用過早膳,就看到盛慕婉早已等在一旁。

盛慕婉點點頭,随即說道:“太後娘娘傳召,慕婉自然要早點準備。”

“怎麽還如此客氣,若是按照哀家的想法,就在宮裏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免得你來去還要浪費些時候。”蔣钰很早就心儀盛慕婉,但那個時候的盛慕婉怎是她肖想的起的。

“多謝太後娘娘擡愛,只是畢竟宮中已有貴妃娘娘,慕婉住進來實在略有不便。”她巴不得離藺詩辰越遠越好,怎麽會自己跳進這個坑來。

若是不提這個貴妃還好,提到這個貴妃,蔣钰就氣不打一處來:“呵,貴妃,哀家看她還真是貴,不過是個破落的公主,居然把自己的身份看的比天高,日日纏着辰兒,一次都沒來看過哀家。”

祁虞的這個架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一般人還真請不動她,蔣钰曾想過自己對藺詩辰不好也就算了,這個兒媳畢竟是個異國公主,還是好生照拂一下。

結果她可倒好,對她幾次三番施舍的好意不曾理會也就算了,一副倨傲的樣子就好像她這個太後欠了她什麽一樣,氣的蔣钰決定這個貴妃愛怎麽樣怎麽樣,她才不管。

盛慕婉也是聽琴姑姑評價過這個所謂的虞貴妃的,整個人莫名的驕傲,就好像萬陽國缺了她什麽都不能做一樣,還蠻有意思的。

“太後娘娘不要生氣,畢竟是別國的公主嘛,自然是帶着自己國家的驕傲的,也是可以理解的,若是太過輕易就低頭,這樣才更容易讓人懷疑啊。”

蔣钰聽到盛慕婉的話整個人冷靜下來,不過說來倒是有點道理,祁虞作為吉安國的公主,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時候要來和親,若是她真的和自己走得太近才值得懷疑。

另外藺任最近的叛變,蔣钰也覺得很奇怪,縱然藺任并不是她的兒子,但她覺得藺任并不會是這種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這件事是一個久違的陰謀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慕婉,哀家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蔣钰給予盛慕婉的信任真的遠遠超過了她自己的預期。

“太後娘娘說來就是。”盛慕婉對于蔣钰突如其來的疏離感,有點莫名其妙。

“幫哀家查一查這件事究竟是不是任兒所為,雖然任兒不是哀家親生的兒子,但這件事哀家覺得蹊跷的很,任兒并不是會這麽做的人。”

盛慕婉先是一驚,随即想到她所了解的藺任,不由得覺得這個太後的直覺敏銳的很,這件事的确是蹊跷太多了,而且藺任走一城屠一城,但無論是京都的民衆還是別城的民衆,似乎就像是這種事情絲毫沒有發生一樣,照樣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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