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VIP] 第 53 章

第53章 [VIP] 第 53 章

思想劇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白蘭不再抗拒曲明淵的到來。

她伸出手接納了自己的過去,接納了自己的鏡面。

曲明淵閉上眼,結束了她短暫的意識體形态, 與她的對立面一塊兒, 成為她們的完整。

“……打這個號碼, 就說是淵小姐的朋友。”融合帶來的沖擊太大。

記憶在腦海裏亂撞,白蘭……或者說, 真正的曲明淵, 按着太陽穴, 忍着暈厥感, 展現出超高的忍耐力。

把最後要給江雨濃的話說完。

“什, 什麽?姐姐?你怎麽了?”江雨濃卻被曲明淵慘白的臉色吓了一跳。

“記住我說的數字。”曲明淵捏緊江雨濃的肩膀,雙手微微顫抖着,說下一串電話號碼。

“這是……能給湯圓看病的, 醫生。和她說你的需求。”

曲明淵勉強的解釋着,全憑意志力足夠強悍,才沒有暈倒。

“最後, 不用叫救護車。我沒事。”

交代完最後一句話, 她終于停止了忍耐, 任思維倒轉,倒了下去。

恍惚間, 她聽見江雨濃的驚呼, 近乎尖叫的嘶吼。

看見一團團劇烈的火光, 身邊熱如地獄。

曲明淵不自覺的咬破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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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頭腦。

清醒的意識帶着她向前,看見了讓她離開曲家, 也讓她失憶的那場火災。

她在那裏,看見了自己的手筆。

* * *

“姐姐!”江雨濃被曲明淵的情況吓得失了聲, 好半晌才喊出一聲喑啞。

她喘着氣,哪兒還能冷靜的下來,湯圓那邊,竟也顧不上分神。

江雨濃沒聽曲明淵的話,直接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艱難的用外語描述着自己的地址。

“姐姐,不要吓我……”江雨濃随後撲在曲明淵身上,把她抱下了樓。

今天團隊休息,家裏沒有人。

江雨濃一個人把曲明淵抱到了一樓沙發上,焦慮的等待着救護車的到來。

她不清楚塞羅維亞的醫療情況,更不清楚她們這兒救護車來得快不快。

她只是想起來,塞羅維亞的街道很小。最近游人太多,經常堵車。

等待的過程中,江雨濃機械的摸了曲明淵五十次鼻息,二十次脈搏。

掉着一顆顆的眼淚,掌心都要被掐斷了。

她如溺水,自己的呼吸都急促到體溫升高,她也來不及在意,就怕愛人在異國他鄉出了事。

然而,敲開別墅門的,卻是玉泠雪。

“出事了?朋友和我說你們叫了救護車。”

她也是剛好,和在這兒當醫生的朋友聊到這件事,留意了一下地址。

江雨濃好似看見了救星,差點給玉泠雪跪了下去。

“別這樣,江小姐,我只是一介庸人,受不起這麽大的禮。”

玉泠雪按住江雨濃的脈搏,點了兩個穴位,讓她冷靜下來。

“況且,我沒有辦法給她醫治,頂多幫你們判斷一下,她遇到什麽情況了。”

玉泠雪說着撩起袖子,指尖搭在曲明淵的手腕上。

她已經有三年多沒有動過針,給誰治療過了。

就算是上次給曲明淵和江雨濃開了藥,也只是個例外。

抓藥而已,她的基本功還不至于退化了。

江雨濃靠在一邊,可算被玉泠雪的一劑點穴按冷了心房,不至于急到發燒。

玉泠雪沉默了兩分鐘。

江雨濃的心跳又一次被掀起。

而後玉泠雪松了口氣。“沒事。”

“真的嗎?”江雨濃急不可耐,拉上曲明淵的手,又想去喚醒自己的姐姐。

“嗯。只是睡着了。”玉泠雪想着她這次讀出來的情況。

那兩團氣,似乎已經合成同一份了啊。

這樣看的話,曲明淵是恢複了?

玉泠雪不清楚曲明淵有什麽安排,姑且沒有和江雨濃知會這件事。

但曲明淵一恢複,自己就和她碰面……

玉泠雪想到同在塞羅維亞的曲家和言家,眼眸透着隐隐的憂思。

“可能是累到了,情緒沖擊過大。你們剛剛發生了什麽嗎?”玉泠雪安撫着江雨濃。

她都給曲明淵檢查完了,當地的救護車也還是沒有來。

“我一直養的龍貓出事了……”江雨濃把眼角的淚抹掉,這才想起來剛剛曲明淵給自己說的話。

她趕緊把那串號碼記了下來。

曲明淵說這個是能救湯圓的人。

江雨濃自是信她,但更想知道她什麽時候醒。

玉泠雪似乎看出了江雨濃的想法。“不要急,隔一會兒應該就行了。用我之前的話說就是,她體內的氣方才紊亂,靜心調理一會兒,等氣統一和諧就好。”

“除了這個號碼,她還說了什麽嗎?”玉泠雪也是驚訝。

想不到老友為了對象的龍貓,竟直接動用了以前的人脈。

這下港城要熱鬧了。

“讓我不要叫救護車……”江雨濃臉蛋微紅,是緊張,也是害臊。

她也是關心則亂,竟然直接無視了姐姐的提醒。

“噗。”玉泠雪拿手絹掩了下唇。

江雨濃注意到她的手絹很舊,上面還有洗不掉的棕,是血氧化後的顏色。

“也罷。之後去醫院休息一下,調整一下也好。”

玉泠雪說的時候,終于聽見了不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警報。

“我還有事要做。就不跟你們一起去醫院了。”

她才出醫院,這會兒再回去,多惹眼。

要知道,來塞羅維亞的可不止她一個人。

言、曲兩家都還沒走。大陸也還有好些家族在。

要是被她奇怪的行為懷疑到好友身上,那才是麻煩大了。

思來想去,把江雨濃她們送走以後,玉泠雪拿着手機,給游從禮打了電話。

“玉小姐。何事?”游從禮還挺意外。

她們家不像言家和玉家聯姻過,和玉家接觸甚少。

家裏人看病吃藥也是以現代醫學為主。

“找你幫忙做個僞證。”

* * *

路上,江雨濃撥通了曲明淵給的號碼,連打三次之後對方終于接通了。

“您好?我是淵小姐的朋友。”江雨濃謹記曲明淵的叮囑,說了這句話。

對方服氣了。“袁?淵?!她竟然還……說吧有什麽事?”她還以為是什麽騷擾電話。

江雨濃把自己的情況告知了對方。

“你的龍貓去哪個醫院了?”原來是來活兒了。

江雨濃報了地址。“那個……”

“我姓景。”那個女人都不告訴朋友自己叫什麽就直接喊人打電話來了?可真會使喚人啊。

玉景憩瞞下了真實姓氏,和曲明淵的行為一模一樣。

“景小姐。我現在還在國外,我的龍貓是托人幫我照看的。待會兒您給它檢查,我可以讓照顧她的小姐姐開視頻嗎?”江雨濃始終放心不下。

“行吧。待會兒我讓助手給你這個手機打視頻。”玉景憩也不敢在口頭上怨。

反正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錢是管夠的。

得了肯定的答複,江雨濃放心多了,接連道謝三次以後被玉景憩挂斷了電話。

休假中的玉景憩吩咐助手把東西收拾好。

“姐,怎麽了,剛眯着。”助手被從床上拖起來,眼睛都睜不開。

“急單。有個人的龍貓生病了。喊我去看看。”玉景憩提着大包小包的器械,想了想,又讓人待會兒把設備都送到醫院去。

“你能看?”助理眼角還挂着眼淚呢。

雖說玉家全是醫生,但也有像玉景憩這樣離經叛道的,只當了獸醫。

不過,就算是獸醫,玉景憩也做到了最頂尖的那一級。

她可是整個華國的異寵專家,整天專挑小衆寵物治。

“咋不能?小看我啊。”玉景憩給助手的頭來了一下。

“港城養龍貓的不多,但也有上千號人。其中一個做繁育的,那龍貓一天天的什麽病都得過。她家龍貓有一窩還是我接生的呢。說不定,這只小龍貓我還抱過呢。”

看着小助理吃驚的眼神,玉景憩可算爽了點。

“得了,走吧。對方那麽急,小龍貓的情況肯定不好。”

……

同一時間,塞羅維亞的六星級酒店裏。

曲馥清擦着頭發,手裏拽着個繩子,捆着曲明玉的手,不準她再逃。

曲明玉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寫着作業,分析着看不懂的案例。

她想起那天t,明明在餐廳看見過姐姐,再找,卻始終沒有找到姐姐的身影。

曲馥清接到一個電話,看了曲明玉一眼。

曲明玉給了她一個乖巧的笑。

“好好呆着。你再跑,我不會再花人花錢找你了。我堂姐的女兒也能接手曲家。”曲馥清威脅了一句。

“切,誰稀罕。”曲明玉低頭小聲抱怨了一句。

真當曲家是個什麽香饽饽呢。

要真這麽好,姐姐怎麽沒了?

曲馥清松了繩子,去到房間另一頭,接通電話。

“……玉家人,一個休假的時候急匆匆的跑去寵物醫院,玉泠雪還在塞羅維亞出診了?”

曲馥清手上一串深棕色的木珠串。

她無意識的敲着牆,思考着這其中的聯系。

半晌,佛珠被她摔在了桌面上。“去查。玉泠雪今天見了誰,玉景憩又在給誰的寵物看病。”

這兩個玉家人,看似沒有共性,實則和她那“已逝”的大女兒交情都很好。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

曲馥清沒管裂了一半的佛珠,匆匆回到了書房。

那裏哪兒還有曲明玉的身影,只有一張紙條而已。

紙條上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嘲諷的吐舌頭表情包。

曲馥清嘴角扯了下,青筋都快擰起了。

這小兔崽子!曲明淵不會真的還活着吧?

……

不過半個小時,江雨濃接到了對方的視頻電話。

而這會兒她們才剛剛到醫院。

江雨濃一邊挂了一半耳機,去看湯圓那邊的情況。

一邊還要聽這邊醫生跟她叽裏呱啦說一大堆,她還得做出正确的反應,省得醫生護士把她姐姐推去什麽手術室。

江雨濃大概聽出來,這群人要給曲明淵做腦部CT。

江雨濃摸不準到底該不該做這個東西。

她家姐姐提醒過她不要叫救護車,也沒有摔着,玉泠雪也說只是睡着了,理論上沒有事。

但萬一呢?姐姐失憶以後肯定沒有做過體檢吧?

思考的時間裏,玉景憩已經給湯圓看起病來了。

“湯圓它家長。治療全權交給我,沒問題吧?”玉景憩抽空問了一句。

“你只管交錢,我保證給你救活。”湯圓的情況不容樂觀。

她再不行動,小家夥可能就歸西了。

“好的。我現在給嗎?”江雨濃暈乎乎的,感覺自己也要分裂了。

“不用。治好了給。”料想這是曲明淵的朋友打來的電話。

玉景憩想着,到時候再坑曲明淵就好。

要不是曲明淵這人連游家那粉妝玉砌的小輩都看不上,還當着人家面揚言自己是單身主義。

玉景憩肯定得覺得打電話的人是曲明淵的女朋友了。

不過,怎麽可能嘛。這可是曲明淵诶,她能交個朋友就不錯了,還女朋友,美得她。

回到這邊,江雨濃最終決定讓曲明淵做一次CT。

畢竟有過失憶、人格分裂。

她認為曲明淵需要這麽一次檢查。

而沉睡中的曲明淵,走進了記憶深處。

兩年前的她,已經拿到了曲家家主的位置。

卻還和人一起策劃了那場火災,究竟意圖在何?

總歸,她也需要把記憶梳理一遍。

兩部分的記憶和在一塊兒,這一年裏經歷的事也不少,她需要花時間來消化。

尤其是……她和江雨濃的關系。

曲明淵快速的翻過了自己的童年。

稱不上童年,沒有任何美好、輕松的童年裏,只有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不止一次問過曲馥清,別人家都是兩個家長。怎麽就她只有一個。

對着幼兒園的小朋友,曲馥清也沒有任何柔軟。

仿佛曲明淵生來就該心智成熟,就該知曉一切。

就該坐在位置上把公司的案例學完,把超前到初高中的知識啃下。

“你怎麽話這麽多?”這是曲馥清給出的答案。

于是曲明淵閉上了嘴,不再問曲馥清任何“蠢事”。

只是公事公辦的,把家族的事,集團的事說與她聽。

即便如此,她也從未露出過笑容,整天戴着佛珠卻從未禮佛,假惺惺的向着善卻滿手血腥。

甚至,曲明淵從未見過她松開微擰的眉心。

卻,在某次彙報時,十歲的曲明淵,看見她新婚的母親,對着一張照片放松了眉眼。

嘴角竟然揚着些微笑。

當時曲明淵以為,母親看的是她剛結婚的妻子的照片。

一年後,曲明淵有了一個妹妹。曲馥清喚她明玉。

原本曲明淵擔憂妹妹也會和她一樣,從小失去流露情緒的自由,做不了任何想做的事。

可曲馥清卻不曾像要求自己一樣要求曲明玉。

記憶裏的曲明淵睜着尚幼齒的眼,守在屋內,看着樓下一起看花玩滑梯的三個人,胃裏一陣翻湧。

翻到這兒,曲明淵嘆息了一聲,替那份記憶寫下結果。

那天産生的情緒,是疑惑,是不甘,是忌妒,也是長期壓抑下麻木的反噬。

曲明淵不曾有機會和妹妹相處,那天嘗到的胃酸也就不再出現。

後來長到大學,曲明淵聽見母親和妻子吵架說:“你怎麽還留着一個死人的照片?還天天看着笑,也不嫌晦氣。”

兩個人大吵一架,從此分居。

曲明玉留在了曲家。

不過,這和曲明淵沒有關系。

她設計給母親灌了酒,趁着她醉,找到了那張讓她好奇了半輩子的照片。

照片上,有一個眉眼和她七分像的女人。

曲明淵把近日的記憶抓了過來。

這個女人,恐怕是曲馥清的第一任妻子。

也是她們曲家的禁忌,絕不可以提起的那一個人。

後面的記憶有一段十分模糊。

曲明淵看着那個給她删除記憶的催眠師,頓時無語。

她為了能順利逃出曲家,換一個身份,找了催眠師給自己删去計劃的記憶。

然而……這人水平恐怕不夠。

給她催眠後,竟然讓她失憶了一年。

還讓她這兩個月人格分裂,被折騰的夠嗆。

最後,曲明淵看向了和江雨濃的點點滴滴。

大概是怕融合後反悔,白蘭特地把這塊記憶圈了起來,放在記憶最顯眼也是最重要的地方。

曲明淵小心翼翼的打開它,看見了一個醉醺醺的姑娘。

那姑娘說,她失戀了,事業也受了打擊。

把她當戀愛對象,還幫她還錢。

她們在月下交流心靈,在雨中親熱一吻。

後來……她們經歷了種種。

在一起的速度就像她們這場意外,來得很快,餘韻很長。

高/潮耀眼如她們那日一起看的煙花。

如她青澀的心,不成熟的表白。

如江雨濃樸素的戒指,真摯的愛。

再看一遍,依舊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翻完這一年的新記憶,曲明淵心底一陣暖。

那裏藏着她的柔軟,她的溫暖,她真正的家。

和一個只愛她的人。

遙想自己曾經以為,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曲明淵是兩個人格的全部。所以,她認可白蘭的觀點。

這份愛來之不易。

比什麽,都要珍貴。

她會仔細經營,好好珍惜的。

曲明淵睜開了眼。

看見了陌生的天花板,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有時候愛太熱烈也很讓人為難呢。

江雨濃這是把她搞哪兒來了?她不是說了不要喊救護車嗎?

一串英語貫入耳,緊接着江雨濃湧入了病房,抱着她就開始掉眼淚。

曲明淵嘆息一聲。

也是。如果是江雨濃突然暈倒,她也會急成這樣吧。

該用什麽态度對待她的小可愛呢?

是白蘭那種,還是“曲明淵”那種呢?

曲明淵想了想,假裝自己還說不出話,就一雙眼,癡癡的看向江雨濃。

平時,白蘭也是這麽看着江雨濃的吧?

曲明淵挑了下睫毛。

一雙鹿眼顫着泠泠的光,帶着兩倍的情,撩撩的逗着江雨濃的發,又挪到她的眼上。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曲明淵和她眨眼。

江雨濃嗚咽一聲,抱緊她的手臂,蹭着她的臉。“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呀。”曲明淵回蹭了一下江雨濃。

而後撐起身,旋即往江雨濃身上靠。

江雨濃想着,現在貼着她的人是白蘭吧。

“不是說了不用擔心,也不用叫救護車嘛。”曲明淵靠着江雨濃下地了。

一旁的醫生叽裏呱啦了一堆。

江雨濃還沒反應過來,還在要她說慢一點,重來一次。

曲明淵卻已經聽懂了。

經典的咖喱口音。聽多了也沒那麽難懂。

“你帶我做CT了?”曲明淵拉着江雨濃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還牽着這只時常在她身上不可言說的手,往江雨濃自己的衣兜伸。

兩只手擠在同一個衣兜,把衣兜都撐暖了。

江雨濃不明所以,但也不會阻止她的愛人。

曲明淵向她的脖頸吹了口氣。

在她一個激靈的時間裏,把自己繡的帕子抽了出來。

“姐姐?”江雨濃手一空,手帕和姐姐的手都沒了,她驚了一跳,回過頭看曲明淵。

剛好,被曲明淵逮着臉蛋,擦了眼淚。

“還,還是公共場合呢。”這兒的人她們都不熟。醫生還在交代檢查結果呢。

江雨濃有些羞。

“沒事,我聽得過來。”曲明淵斂了太過的嘴角,翹出像素級的弧度,悄悄的點過t江雨濃的眼尾。

都為她哭紅了。

也不知道那只小龍貓怎麽樣了。

江雨濃随着她的動作眨眼。

曲明淵輕易幫她把剩的眼淚清理掉。

然後曲明淵趁着醫生說累了,在喝水的時間裏,輕蹭過江雨濃的唇瓣。

江雨濃抿了下嘴。

她家姐姐似乎有點不太一樣啊。

這更像她們剛認識那會兒,白蘭有的狀态。

江雨濃狐疑了一秒,眼裏閃過絲狡黠。

曲明淵适時的把手帕重新塞回江雨濃的衣兜,從背後靠在她身上。

“她說,我的大腦沒什麽問題,就是一顆25歲的大腦,形狀很好。”貼着江雨濃的耳朵,跟她翻譯。

“形狀?”江雨濃放心下來,反手去勾曲明淵的腰。

“嗯。她們醫生的話吧。反正,我沒事啦。”

隔會兒曲明淵把醫生的話聽完了,跟着江雨濃去交錢。

她看了眼賬單,又想到江雨濃的財務狀況,無奈的撇了下嘴角。

要不是現在還不方便回曲家,她怎麽也不會讓江雨濃交這筆錢。

她的未婚妻……苦了十幾年了。

往後,該讓她過上好日子了。

至少,要不愁吃穿,不至于看個病就要喝西北風一個月吧。

曲明淵盤算着有沒有什麽能現在給江雨濃的。

思來想去,她還真想到一個辦法。

“辛苦小雨了。”第一次親自說出這個昵稱,曲明淵把這個名字放在心裏咀嚼了片刻,舌根滋滋的甜。

“為了你,不苦。”江雨濃拍拍曲明淵的臉。

“不過姐姐,你要注意身體啊。這段時間暈的好頻繁。之後我們還是不要熬夜比較好吧?”她是心疼,也是擔心。

萬一貪一時的歡,把姐姐身體弄壞了,她上哪兒哭去?

曲明淵原本還沒明白江雨濃指的是什麽事。

在她看來,一點睡已經很早了。

而後她聽見一個略微朦胧的心音。

——“要不以後晚上不做*了吧,省得白蘭姐姐又暈。”

“不行!”曲明淵眼皮一跳,沒有意識到她聽見的是江雨濃的心裏話,直接阻止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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