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VIP] 第 62 章

第62章 [VIP] 第 62 章

江雨濃摸着“久違”的滑膩, 稍稍怔愣。

“我不能看嗎?”她眨眨眼,睫毛掃過眼罩。

眼前一片黑,只有些朦朦胧胧的光影。

江雨濃完全是靠皮膚的直覺在感知曲明淵的位置。

比如這會兒, 曲明淵大概在江雨濃的左邊, 有一半覆蓋在她身上。

而後江雨濃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大概是曲明淵動了。

這種黑暗本來讓江雨濃反感。

她會恐懼失去視覺的感受,放在以前, 或許還會吓得直接彈起來, 對着黑暗一頓亂打。

可如今, 她卻在黑暗中感受到了溫暖。

她聞得到曲明淵的香水, 感受得到曲明淵的呼吸, 聽得見曲明淵的動作。

身上飄着愛人的溫度,流水似的浮在皮膚表面。順着脈動淌回內心。

江雨濃奇跡般的放松下來,好像沒有任何值得害怕的事會發生。

黑暗也僅僅是因為曲明淵想和她玩個游戲。

如果的如果……真有什麽事。

江雨濃相信, 曲明淵會護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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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濃把手往上挪。

她現在有種盲人摸象的感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碰到的是什麽地方。

只能通過曲明淵的呼吸來判斷……

似乎,也不怎麽判斷的出來。

無論往下, 往上, 還是左右滑撥, 江雨濃都能聽見加深的呼吸,一會兒一會兒的變急促。

還能感受到些許顫抖, 通過皮膚打着點傳給江雨濃。

“現在是白蘭姐姐?”能這麽反應的, 只有她的小可愛吧。

“嗯……”曲明淵低着頭, 仗着江雨濃看不見,毫不掩飾嘴角的笑。

她只憋住了笑聲。身上的癢和聲音的憋悶讓她不得不顫抖起來。随着江雨濃的動作蕩漾。

就是這一點, 讓江雨濃覺得她是白蘭。

其實曲明淵有點不清楚江雨濃是怎麽區分的。

她融合的時間有些長了,她也習慣、接納了那兩份記憶, 兩個人格已經區分不開了。

所以前幾天才沒有“演”好,讓江雨濃偶爾有些分不出來。

總歸,她會試着去做一點不一樣的反應。

江雨濃說是誰,她就記住,以後就知道了。

這麽一想,江雨濃比自己還了解自己啊。

曲明淵啵了江雨濃的手一下。

江雨濃似乎被吓到了,挺不自在的收了下手。

曲明淵又去捉。“看着太犯規了。小雨肯定認得出來。”

她把江雨濃的手拉到自己臉上貼着,和她蹭了下。

“可你們是一個人,身材、臉蛋,不都一樣,我只是摸,哪裏摸得出來?”

江雨濃這會兒也沒法确定現在和她貼在一起的靈魂是哪一個。

“試試嘛,我還要說話呀。”曲明淵只動了一下就停了。

她能感覺到江雨濃的手在她臉上小心翼翼的撫摸着。

似乎在勾勒一幅輪廓,又好像在确認這副皮囊裝着的是誰。

“現在肯定是白蘭。”江雨濃無奈,閉上了眼,由着自家幼稚老婆玩。

自己的老婆自己寵。反正認錯了,也不能怪她吧?

大不了待會兒哄一下好了。

江雨濃想的是,弄哭的那種哄。

“你确定嗎?”曲明淵思來想去,咬了下江雨濃的手。

“确定。白蘭姐姐,你跟她學壞了。”江雨濃戳這曲明淵的牙,彈了一下。

曲明淵捂着嘴往後退了點。

她別了江雨濃一眼,奈何江雨濃被她蒙住了眼,哪兒看得見她的噌怪。

“那……現在呢?”曲明淵壓了下喉頭。

她重新回到江雨濃身前,扯過她的衣領,把毫無防備的江雨濃拽起了幾厘米。

“第二人格。”江雨濃一點不帶猶豫的,去捉曲明淵的手,和她糾纏在一起。

“為什麽?”曲明淵真的有些好奇。

對她來說,無論哪一種行為都是她自發做下的。

是她想去撒嬌,想去黏江雨濃,去貼她的手,親吻或咬。

也是她想去拽江雨濃,去壓制這個總喜歡欺負她的讨厭鬼。

“兇。”江雨濃随手戳了下。

她點到不該碰的地t方,曲明淵沉默了一瞬。

不自覺的發出一絲嗚咽。

“嗯?”江雨濃想,人格切換也沒這麽快,還順着往前碰。

“姐姐就是有點兇啊,但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和她能“扭打”在一起,兩個人像打架的貓兒似的去啄彼此的身體,這種勢均力敵的玩樂,江雨濃不曾體驗過。

感覺不同,她也很珍惜。

“小,小雨……”曲明淵沒有躲,往前湊了下。

這種不經意的觸碰,讓她感覺更明顯。

軟了腰,直愣愣的塌下去。

江雨濃這才意識到自己握住了什麽。

她準備裝傻。“怎麽了?”

還捏了捏。

還問:“這是腰嗎?”

“……”曲明淵說不出話,幹脆逮着江雨濃的另一只手,送到空白的那邊。

江雨濃捧着兩團軟玫瑰,還要逗曲明淵。“姐姐的腰好軟。”

曲明淵羞紅了臉。

她就這麽簡單的丢了主動權,把自己的感官讓渡出去,交在了惡魔一雙手上。

這會兒的江雨濃真像個頑皮的小惡魔。

明明知道是什麽,還要來調.戲曲明淵,偏偏不說。

曲明淵看出來也沒有辦法。江雨濃不松手,還能誘導她的感官異變。

“這,這不是腰。”曲明淵很小聲的糾正着。

“那是什麽?”江雨濃領悟了蒙眼的快樂。

“手臂?也對,兩邊呢。姐姐的手臂好滑。”可惜她看不見曲明淵現在的表情。

“也,也不是……”曲明淵進退兩難,只能不斷往下壓,企圖讓江雨濃動不了。

奈何兩個人都貼在一起了,江雨濃的手指還是很靈活。

“那,臉蛋?”江雨濃戳了下。

正中靶心。

曲明淵直接倒在她身上了,還咬了她一口。

“果然是臉蛋,還會咬人,兇得很呢。”江雨濃松了手,還曲明淵喘.息的機會。

曲明淵哽咽着,哪兒敢再說正确答案。

“臉蛋往下,能摸到鎖骨吧?”江雨濃沒停。

她不斷眨眼,還往下縮了點,企圖讓眼罩翹起一個角。

只要一點光,她只要看曲明淵一眼。

江雨濃也從未覺得能看見曲明淵是一件這麽讓她滿足的事。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看見她的愛人。

“……嗯。”曲明淵很主動的往上送了下。

她眼眶已經蓄了淚,眨過睫毛也帶了水,如楊柳拂過河岸,一顆顆的黏。

眼裏哪兒還有笑,不哭出來都算她能忍了。

這種異常的難受,比平日更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雨濃看不見,所以摸得随意,走向難以預測。

曲明淵沒有防備,這種神秘的感受會更激烈。

江雨濃于是順着碰到了髋骨。

她偏要說:“這是鎖骨嗎?”

“……是啊。”曲明淵咬牙切齒的回了句。

“那姐姐能不能乖一點?”江雨濃掃了一把。

“乖什麽?”這會兒支撐着曲明淵不服軟的,是她也想對江雨濃這樣那樣的信念。

別人被蒙眼都是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她家小雨是天賦異禀嗎?看不見了也還這麽A。

“我想咬。”江雨濃直起身子。

“但我看不見,我怕咬到姐姐別的地方。”

“能不能讓讓我?”江雨濃又點了下。

她感覺自己快接近森林了。

摸起來都好像在咬布丁。

□□彈彈的。

江雨濃聽見曲明淵動了。

“喏。”曲明淵把自己的臉蛋送了過去。

江雨濃看不見,但也覺得不對。

不過她還是張嘴。

想象中的刺痛沒有到來。

曲明淵眨眼後才反應過來,江雨濃只是舔了下自己的臉蛋。

“姐姐不乖。”到這兒,已經沒人記得她們最開始玩的是什麽了。

“我想咬剛剛碰的地方。”江雨濃順着曲明淵的臉,捏住她的肩膀。

随後壓下。

“既然姐姐不給我指路,我就自己找了。”她挺随意的咬過一塊軟。

又吻過一塊彈。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親的哪兒。

總歸從曲明淵的反應來看,不會是什麽普通。

她不知道,曲明淵卻已經在掉眼淚了。

曲明淵仰着頭,呼吸都快停滞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sensitive areas這麽多。

江雨濃每一點觸碰都讓她繃緊自己。

直到她實在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泣。

江雨濃的眼罩也剛好在這一刻掉落。

光湧入她的眼,瞬間又被耳畔的yingning覆蓋。

她看着自己紅了半張臉的愛人,呆呆的忘了呼吸。

曲明淵已經被她弄得衣衫褴褛,發絲胡亂飛在身邊。

眼裏全是不敢掉的淚。淚汪在眼眶,光影波動下搖搖晃晃的,仿佛被江雨濃再碰一下就會炸開,碎裂一地。

唇瓣都被咬出紅腫了。

江雨濃很果斷的把眼罩摘掉,不管不顧的親上去。

親上曲明淵真正意義上的嘴唇。

而不是胡亂在她別的地方摸索。

她吻得忘情,曲明淵顫抖得不知所措。

只能接受接下來的一切。

她今天失敗得徹底,被江雨濃完全掣肘。

淪為江雨濃可憐的掌中寵,一下一下的,都得聽江雨濃的話。

……

“所以姐姐,我之前認對了嗎?”結束以後,江雨濃摟着雙眼失神的曲明淵,一點點給她整理着發絲。

“嗯……”曲明淵遲緩的挪動了自己的身體,舒展一下,又被酸軟俘獲。

“對的。”不管多少次,她都好像從未經歷過一般,反應太明顯了。

有些惱人。

曲明淵撇了下嘴。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明明只是想确認自己怎麽表演。

怎麽就演變成一場風暴?

而且江雨濃今夜尤其激動。

曲明淵發覺自己是愈發受不了她了。

這會兒曲明淵還真希望自己有兩個身體。

要不然這麽下去,她真要散架了。

“就說我了解你。”江雨濃安心的抱緊了曲明淵。

“疼……”曲明淵哼唧了一聲。

江雨濃松手,開始給她按摩。

“睡嗎?”捏了起碼半個小時,江雨濃的手都要斷了,這才停下。

“買個按摩儀吧。”曲明淵嘆息了一聲。“睡。”

“好。”江雨濃把燈關上,拿着手機去搜按摩儀。

她沒理解到曲明淵并不是要她買,只不過是突然想到。

等回了港城,兩個人就得對着兩個按摩儀面面相觑了。

也是這會兒,蘇謠發來了一串消息。

在游從禮提供的軟件上。據說有着絕對的安全性,不會被黑客随随便便盜取數據。

江雨濃讀過蘇謠發來的消息,越看眉頭擰的越深。

“還不睡?”曲明淵迷迷糊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雨濃感覺到熱源往自己這邊挪了些,随後兩個人貼在一起。

“我在看學姐發來的消息。”江雨濃把手機放下。

“證據?”曲明淵沒想到蘇謠給的那麽快。

想來或許蘇謠也很早就想舉報那個岑誰誰了。

“對。岑堤明好惡心。”這一份證據裏,起碼有十五個受害者。

蘇謠聯系到了其中七個,說如果有需要,可以和她們一起聯名舉報。

弱者的反抗大抵如此,需要一個領頭羊。

一旦有人開了口,再懦弱的人,都會跟随她的步伐。

“聯系受害者主要是蘇謠去做。我就準備一下向港*大舉報的事吧。”或許又得和協會聯系了。

江雨濃想着她前幾天個人賽得到的一串名片,這件事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

“急嗎?”曲明淵眼皮都打架了。

她閉着眼,哼哼唧唧的在問。

這聲音幾乎只有江雨濃一個人聽得懂。

“不算。我睡。”江雨濃把手機放去了床頭櫃。

“好,小雨乖……”說完曲明淵就沒聲了。

江雨濃鑽進她懷抱,摸過她的臉。

這會兒還能感受到她平靜的鼻息。

江雨濃在曲明淵額頭上啄了一下。“晚安,我可愛多變的姐姐。”

翌日江雨濃照常和隊友開會,寫完了聯名舉報信。

曲明淵一直在她旁邊繡着什麽。一邊繡好像還一邊在看電腦。

江雨濃還以為她在看劇。

曲明淵只不過是在處理事情。

她把港城豪門的目光吸引到了塞羅維亞。

曲、言、康幾家的人也都在塞羅維亞過冬。

這會兒正是港城內部防守較弱的時間。

曲明淵當然讓自己的人出手,去奪市場份額了。

今天收網,港城豪門圈即刻大亂。

她們越亂,曲明淵能牟的利越多。

有聰明人發現,她們的損失全都彙集到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上。

曲明淵需要處理自己的信息安全,還得開兩個會。

“我得去忙一會兒。”曲明淵收了刺繡。接下來的事她沒法一心兩用。

“好。我正好也打幾個電話。”江雨濃和她抱了下。

兩個人忙各自的事去了。變化也是在這個晚上發生的。

可惜,江雨濃并不能接收到這個信息。

翌日,江雨濃收到蘇謠一條意義不明的消息。

她反複看了幾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等曲明淵忙完,她把消息給曲明淵看。

“……恐怕你學姐出事了。”曲明淵鎖了眉頭。

這條亂碼消息一看就是在極度緊張匆忙的情況下寫下的。

蘇謠肯定是想傳達什麽消息,卻被誰攔了下來。

根據長期和這t種事打交道的第六感,曲明淵認為是蘇謠給江雨濃傳消息的事暴露給了岑堤明。

“被岑堤明發現了?”江雨濃也擰了眉頭。

“可證據我們都拿到了。嘶,他會不會去威逼利誘那些受害者啊?”

要是真發生了這種事,可就麻煩了。

一是她們會失去證人。二是她們會成為某種程度上的加害者。

“先發。”曲明淵立即做出了判斷。

她以江雨濃為先。舉報信發出去,裏面證據确鑿。

大學內部會考慮岑堤明幹擾證據的情況,展開調查。

“但那些受害者……”

“他敢聯系她們,就說明他心裏有鬼。這反而是一份證據。你學姐已經暴露了,你要是因為她不發,這才是中了岑堤明的計。”曲明淵語速都加快了。

她按着江雨濃的手把那封信發了出去。

“恐怕你還得聯系一點記者。”而後思索着。

岑堤明肯動手就說明這件事開始鬧大了。

“我問問……”江雨濃頭上冒着冷汗。

她心跳超快,現在手都在抖。

要不是曲明淵剛剛幫了她,她肯定沒有力氣去按下發送鍵。

“你直接發網上也可以。”曲明淵總覺得,江雨濃現在是在和岑堤明搶速度。

岑堤明一個采訪都能上新聞。這個人對網絡玩得很熟。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平臺。

江雨濃最好搶在他之前。

“好。”江雨濃打開了社交平臺,去新注冊小號。

沒等她做完,一條熱搜就彈到了她眼皮底下。

她不自覺的點開,看見了一群公衆號的洗稿。

——【IARPO大賽個人第一曾是抄襲慣犯?】

——【設計界還有公平可言嗎?】

“姐,姐姐……”江雨濃聲音都在發抖,恐懼蔓延上她的背。

“麻煩了。”曲明淵就知道對方不會給江雨濃反應的時間。

“不怕寶貝,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捏了下江雨濃的臉,迫使江雨濃醒來。

“現在怎麽辦?要去控制輿論?”江雨濃吸氧似的掐了下人中。

曲明淵轉了下眼。“不。先和港*大溝通。等這件事發酵。”

她要看看岑堤明下一步想做什麽。

* * *

蘇謠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她被岑堤明關了起來。

雖然在被關之前,她拼盡全力給江雨濃發了消息。

但那會兒是三更半夜,蘇謠猜測江雨濃根本沒有看見。

沒有光也沒有聲音。蘇謠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有些悔意。

或許她真不該答應江雨濃這個時間點舉報岑堤明的。

等回了港城,至少她不至于被岑堤明抓走關起來。

蘇謠煎熬着情緒,不斷放平自己的呼吸。

參賽隊員不能更改,不能缺少。她還有用。

岑堤明不會放着她不管。只要她能熬過這一天。

之後的事……蘇謠想,如果江雨濃還沒有發舉報信,那她要徹底和江雨濃斷聯。

幾道牆之隔的地方,岑堤明不斷給人打着電話。

“往誇張了報!還有水軍,都安排上。要多少錢我都給!給我搞爛這個人的名聲!”岑堤明的聲音比江雨濃還急。

他根本不記得江雨濃是誰。

誰會記得自己這條向上爬的路上踩死過多少小螞蟻,遑論小螞蟻的名字?

他不過是奪了蘇謠的手機,看見了她給江雨濃的備注。

剛剛才去搜到了江雨濃的個人信息,就開始急不可耐的往網絡上散播消息了。

他深知,輿論才是這個時代最大的必争之地。

如果他的事不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那岑家還有港*大一定會保他這個教授,而不是給那群沒用的學生主持公道。

他可是豪門人士。岑家不是那傳說中的四大豪門,也是第二梯隊的佼佼者。

在他和一群沒錢沒權的學生裏選,傻子都會選他。

然而他帶的節奏卻沒有得到預想中的成功。

他到底沒有那麽多經費,除開水軍,路人也下場了。

建築圈就那麽大,誰不知道江雨濃這位新晉的第一?

遑論頒獎的時候,協會都給她做了證明,說另一個人偷了她的稿子。

知情人士紛紛猜測江雨濃和協會有點關系。這下更沒有人敢得罪她了。

路人和水軍這種數字生命打得有來有回。

唯一想站隊的,還是那個偷了江雨濃稿子的鄧浩。

“把他手機收了。”鄧潭新吩咐了下去,很果斷的給鄧浩關了禁閉。

開玩笑,屈家都要被曲明淵玩沒了。他的豪門生活差一步就要終結了。

這個時候鄧浩再去發消息,鄧潭新覺得自己要在社會意義上人頭落地。

等他回去,他要讓這個侄子在社會意義上人頭落地。

曲明淵在全面監控着網上的言論。

她還以為岑堤明是有備而來。

就結果而言,岑堤明的策略非常低能。

她就幹脆出手,沒有等事情發酵。

江雨濃很聽話的去和港*大的老師們打電話了。

曲明淵發了條消息。

五分鐘以後,網絡上關于江雨濃的信息全部消失了,岑堤明看着着急,甚至沒多想,還想加錢。

“我有錢,我是岑家人。我可以加價!你們不是一直很想給系統做升級嗎?”

岑家主攻網絡科技,岑堤明才能這麽短時間內找到這些水軍。

“抱歉岑教授。我們也很為難。對方給我們留的言是:‘岑堤明,岑沂說了會幫我們把你丢出去。你算老幾?’”

聽到這句話,岑堤明背後竄上一簇冷汗。

“岑沂?!”那不是岑家那位無法無天的小公主的名字嗎?

他是不是聽錯了,這個江雨濃還和岑沂有關系?!

“不然?我們勸你盡早收手。我們不會再和你有聯系了,就這樣。”對方挂斷。

手機傳來冰冷的忙音,岑堤明一個激靈,手機掉到地上。

岑沂……他腦海裏盤旋着這個名字。

他知道他大概真的完了。

岑家在外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岑煊親力親為。

她這個妹妹被她保護的很好,不是親近的人都不知道岑家還有這麽個小公主。

如果對方說的是岑煊,岑堤明還覺得自己有救,可岑沂……

就岑煊那個護妹狂魔的性子,岑堤明覺得自己可以死一百遍了。

那邊和港*大打完電話的江雨濃還不知道這件事。

她就覺得心累。

學校那邊百般推辭,說證據不足,要看證據,要走官方渠道。

打太極似的,把她從一個部門推到另一個部門。

她累得快散架時,身後傳來一陣暖。

“搞定了。”曲明淵的聲音穿透江雨濃被打太極的官僚主義折騰到模糊的神智。

把清明帶給她。

江雨濃猛地喘過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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