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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周的時候鄧布利多就和湯姆一起來了霍格莫德。阿布拉克薩斯倒是隔三差五的就跑過來找燕璇。

要是前兩個人燕璇還能期待一下歡迎一下，後面這個只有頭疼了。

“有了妻子就不要随便在外面亂轉了。你長得這麽美貌說不定被誰在路上套了麻袋然後被拉去當他的夫人了呢？”

“你又在說笑了。”

“我不是在說笑！”燕璇就這麽站在門口不讓對方進來，“少來找我，阿布。明明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了。”

“只是朋友的接觸也不行嗎？”

燕璇一腳踢向阿布拉克薩斯的膝蓋，讓他差點就倒在了地上。

“你這已經不算是朋友的接觸了，太近了。”

“我和別人跳個舞也會離得這麽近。”

湯姆帶着鄧布利多走進旅店的時候，老板招手把他們叫了過來。

“自那位女士來了之後，馬爾福先生就一直光臨我這家店……”老板指了指樓梯，“現在也在上面和那位女士在一起呢。”

湯姆臉色已經黑了下來，鄧布利多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冷靜一下，不要沖上去做出什麽事情來。

“我會解決的，不會打擾到老板你的。”

告別老板後，湯姆搶先鄧布利多一步沖上樓梯，讓跟在後面的鄧布利多無奈的搖着頭跟了上去。這孩子還記得他是個快要步入老年的人嗎？跑這麽快？

“你這家夥！”

樓梯才爬到一半的鄧布利多聽着上面的湯姆的大喊，年輕人真是活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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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放開我的頭發！”

“我今天就要把你頭發全給你拔下來！”

“你要先有這個本事才能說大話！”

“阿不思，你來了啊。要進來坐坐嗎？”

燕璇無視一邊正在互相揪頭發的就像小孩打架一般的兩個人，轉而招呼起來剛爬上二樓的鄧布利多。

“讓他們兩個先打上一會兒，等冷靜了再說。”

“你這種方法真的太粗暴了。”鄧布利多從燕璇打開的門進去，然後燕璇也真的不去管外面的那兩個家夥，重重的關上了門。

“真抱歉，我這裏只有酒……好像還有一包茶葉？”

燕璇翻了翻背包，最後在較深的地方翻出來一包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茶葉出來。

“喝茶？”

“那就謝謝款待了。”

中國茶的苦澀讓這位老人不太适應，但出于禮貌他還是喝了些。

和燕璇打交道必須開門見山。

“我聽湯姆說你覺得自己出了些問題？介意和我說說嗎？”

燕璇也覺得自己有點變化，但是具體說不出來，所以只能講講她大概的意思。她原來也有過幾次思考，可總被其他事情打斷，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原來不會這麽無視任何人的生命，不會随意下手奪取其他人的性命。戰争是必須有傷亡的。士兵的傷亡多與少都與我無關，我要做的只有獲得勝利。”

“你原來不會把得失成敗看的這麽重。”

“沒錯，但我現在如果想做一件事就必須決定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是我最近幾年一直做的。”

“還有嗎？”

“我覺得格林德沃的想法越來越對了。”

“這聽起來似乎不是個好事。”

“我也覺得，然後我現在還能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東西，只要能達成我的目的。”

“比如你的腿？”

“湯姆告訴你了啊，阿不思。這是我舍棄的，自願的，命令那些人把腿給我砍下來的。除了一開始給我帶來了些許的不便以外，它在現在讓我更強，也更獲取了別人的同情心。”

輕視人命，以強為強。

這和他最初認識的那個燕璇很有區別。原來的燕璇雖然對人冷漠，但也會在別人需要的時候伸出手。總的來說還抱有自己的善意。

而現在的燕璇對他還是抱有善意，大概是以前的交往中建立的感情，讓她還不想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他。但剛才的燕璇對他說的一切他都已經察覺到，燕璇已經不對別人抱有善意了，只有利用和被利用。

“你還記得自己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嗎？”

“不記得，這有關系嗎？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

燕璇一副懶骨頭的樣子縮在椅子上，讓鄧布利多皺了下眉。

“我們剛才在說什麽嗎？重要嗎？”

“不，只是在聊你的戰争生活而已。”

“那就換一個話題呗，打了這麽久的仗我現在只想好好歇歇。”

湯姆青着眼圈推開門走了進來，阿布拉克薩斯在剛才的時候被他用拳頭打中了側臉，臉上腫起來了，就先離開了這裏。

“呃……你們兩個打成這個樣子了？”燕璇招手讓湯姆過來，“你這個樣子……去找點兒藥抹一抹。要不然等到了明天顏色會比現在更深。”

“……我回去會去校醫室的。”

“為了以後着想，你最好和馬爾福打好關系啊。雖然我不介意你用點暴力手段來讓對方服從，但你現在一點兒勢力都沒有，和他交惡沒有好處。”

鄧布利多覺得燕璇這話有點不對勁。

“我覺得如果格林德沃過段時間輸了你可以去繼承他的勢力。”

“我要自己創建自己的勢力，不需要從其他人那裏繼承。”湯姆忍痛的倒吸了一口氣，燕璇的手指還在他臉上按着，有些地方是真的好疼。

“有志氣。”

燕璇不鹹不淡的誇了一句。

“倒是耗費的時間要比直接繼承多的多。”

“我不在乎這個。”

“你就覺得蓋勒特會在對決中敗于我？對我這麽有自信？”

鄧布利多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相較于格林德沃，我和你的關系不是更好的嗎？偏向你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長胡子的男人笑了笑，也不意外燕璇的回答。

“教授。”

回去的路上，湯姆和鄧布利多平行而行。

“燕璇原來很讨厭老師，也從不會說讓我繼承他的一切。”

“燕璇應該是經歷了什麽，要不然一個人不會突然的性情大變。”鄧布利多有些憂慮，“但是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麽了。”

“她說她一個月後就要走了，不知道要去哪兒。”

“可燕璇不說的話我們沒辦法從她口中知道真相，只能讓她自己想清楚才能把一切告訴我們。”

湯姆沉默着跟在鄧布利多身邊，在快走出霍格莫德的時候才重新開口。

“我總覺得她這次走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你如果叫她回來她還是會回來的吧？這次不就是你喊她回來的嗎？不需要多擔心，湯姆。她還是在意你的。”

她确實在意我。但這個樣子的她不知道以後還在不在意我。

燕璇還是維持自己縮在椅子上的姿勢。

她剛才突然想回憶剛才談話的內容，卻發現前半段談話她只記得些許的片段，倒是後半段談話記得清楚異常。

他們之前……按照阿不思的說法是讨論了她的戰争生活？是真是假她完全不清楚啊。記憶總會在某些時候超差，真的是糟透了。

伸手翻了翻桌子上的日歷，距離她要動身去蘇聯還有三個星期的時間。她要怎麽才能度過這三個星期呢？還是去騷擾阿不思讓他帶她他和格林德沃的對決地？

估計不太可能……保密工作做的那麽好。

要不然過段時間就動身離開這兒吧。找個時間和湯姆阿不思告別，然後就慢悠悠的去到蘇聯吧，趁着這個時候各國都不太平的時候。

所以她一開始是想幹什麽來着……

佐拉的審判下來了，無期徒刑而已，沒像某些家夥一樣被判處極刑。再過個幾年，等到某些人忘了這個家夥，還能找個替死鬼把他換出來。

燕璇早在幾個月前就離開了英國。離開的時候湯姆有些欲言又止，她還問他是不是想挽留她，但這孩子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燕璇正坐在房間裏無聊的翻着放在她桌子上的文件。大多都是些他們的人的審判情況，還有就是他們和這個國家的某些部門的接觸情況。

他們以低價賣出去了一部分武器給這個國家。

九頭蛇的科技在大多數時候是領先于大多數國家的。

現在只是武器，幸好九頭蛇武器種類多的很，賣出去一部分還有很多存在他們的倉庫裏。

苗頭已經冒出來了，兩個國家的矛盾也開始顯露了，大概可以搞上一筆。

不過她的腿大概是當初接的時候沒接好，偶爾走路的時候走些隐隐作痛。把佐拉帶回來的事情要盡快提上日程，不僅是她的腿，還有冬兵的手。

哎呀，說到冬兵……燕璇從最底層翻出一份文件。

那些白大褂說想要嘗試把冬兵的手給他接上去，接不好也沒關系，畢竟那只是個武器。燕璇的腿他們不敢碰，一旦出問題，這位可是會把他們全打死在實驗室的。

慢慢練練手的話，他們也能更熟悉這種操作。按他們的說法就是，提高了自身熟練度，對之後可能還會有的這種事情就不會驚慌了。

這種說法其實也有些道理。

燕璇拿起擺在旁邊的筆批準了他們的要求。

這次脫離冷凍的冬兵應該不會像上次一樣擺脫控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