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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門那裏到校長室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而且這個時候似乎還不是上課時間，燕璇還能看到不少學生從他們身邊走過。

聽了好多學生對湯姆這小子的稱呼之後，燕璇挑了挑眉。

“你成了魔法部部長？”

“看起來不像嗎？”湯姆停下來讓燕璇好好的再看看他。

“別讓我看。”燕璇開玩笑的讓他趕緊走，“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格林德沃那家夥。說起來……我記得他那個時候是輸給了阿不思？你當初給我的信裏是這樣寫的？”

“對，他還被阿不思關進了監獄，但他在裏面過得還行。”湯姆沒什麽形象的聳了聳肩，讓幾個從他身邊經過的學生驚奇的看了他好幾眼。“畢竟那是他自己建造的監獄，我有空的時候還能過去看看他。那裏關不住他，可他就是不出來。”

和他有關系的人中也只有阿不思以為他在裏面過得是監獄生活，像他和那些還效忠于格林德沃的聖徒都知道他在裏面過得和皇帝差不多。

本來燕璇還想繼續問問的，可一個連着一個的哈欠讓她放棄了自己還想說話的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她回到熟悉環境的緣故，畢竟在她來到這裏的最初幾年都是在這裏度過的。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而随着放松就是連着不斷的哈欠。

“我覺得你需要休息一下。”

湯姆拉着燕璇的手臂，她剛才閉着眼睛差點撞上了拐角處的盔甲，旁邊牆上的畫像都在瞪她。

“這個世界變得太快，我這段時間都在适應這個。而且……”她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麽困，“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保持精神緊繃的狀态，防備着要防備的某些家夥……還要去完成我的任務……我也想睡覺啊。”

湯姆無奈的拉着快閉上眼的燕璇朝前走，他如果不拉着她一定會撞牆的。他完全無法想象燕璇這段日子過得怎麽樣，時刻保持警惕就算是他以前剛上臺的時候也做不到，燕璇能頂住壓力到現在大概也很不容易。

“我們到了。”

燕璇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好歹是她提出來要見他們的，總不能讓自己用這種模樣去見阿不思吧。

每一任校長對于屬于他的校長室都會有一些特殊的布置，比如像鄧布利多的這間校長室的桌子上擺滿了奇形怪狀的銀器。窗邊擺了個架子，供他的那只鳳凰休息，可惜燕璇一直記不住那只鳳凰的名字。

不過這都不是讓她驚訝的地方……

那副巨大的畫像被取下來放在桌子前，當初應霍華德的要求選了一個巨大的畫框讓他現在這樣看上去就像他還活着一樣。畢竟大小與真人無異。

“霍華德？”

燕璇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像是要确認一下自己的眼睛沒花。又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後面關門的湯姆，在得到肯定的點頭後才又重新看過去。

“嗯，就是我。”

“成了畫像了？”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嗎？”

兩個人都将某人其實是被某人殺死的事實忽略過去，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燕璇在笑過之後有點不适應的按了按額頭，自從她被恢複記憶後她就想起來每一個死在她手上的家夥的事實。尤其是霍華德和他的夫人，這是她和冬兵一起做的事……

“……我很抱歉。”

她的道歉詞其實都沒想好，她根本沒想過她竟然還能再次面對霍華德。人是有傾訴欲的，但像燕璇這種不太喜歡表露自己情感的人在面對真人的時候就會很緊張。面對無生命的墓碑時她估計才會說的更多一點。

“還有你，夫人，我很抱歉……”

瑪利亞在旁邊牆上對着她笑，這段時間霍華德和鄧布利多他們的談話她也聽到了不少。雖然……燕璇是兇手，但這不是出自她的本意。所以她也能理解。

“重聚的日子能不能不要這樣，搞得我都想哭。”

霍華德裝模作樣的摸了摸眼角，畫像不會哭泣，雖然他見到老友真的有些激動。

“我現在……在為某個雇傭組織工作……”

燕璇低下頭敲敲她的腿。

“因為這個，他們才把我從蘇聯那裏拉出來，還幫我解除了我的洗腦。”

在她對面的兩人一畫像看着燕璇拿手指頂在她的太陽穴上旋轉。

“我還記得這些年來洗腦是種什麽滋味。你能清楚的感知自己的記憶被一點點的撕碎，撕到你能抓到某些片段卻絕望的發現自己找不到和它相連的另一端在哪兒。”

“很絕望。”燕璇重複了一遍，配着她那個面無表情的臉讓他們更能感同身受，“讓人非常絕望。”

“還好有冬兵陪着我，我們兩個都清醒的時候我們還能相互慰藉一下各自。我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就算經過洗腦他對我還有點印象，所以兩個同樣失去記憶的家夥相處起來還很愉快……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他們看見燕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大概因為有那個家夥的存在她才能堅持下去吧。

“冬兵是……巴恩斯中士嗎？”

霍華德試探着問她，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當然知道。

“就是他。他在暗世界很出名的。冬日戰士這個名號很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吧？我記得我能找到的暗世界的資料上說的，他從五十年代就已經以零任務失敗率而出名的。”

燕璇還記得自己現在還是九頭蛇，而霍華德是神盾局的創始人，某些東西還是不能說的。更別說神盾局裏有一半都是他們的人，說出來她都覺得霍華德會被再氣死一次。

“可是冬兵不在這兒，他們說只帶走了我，另一個罐子沒有打開。我要在結束這個任務之後回去一趟西伯利亞，不管怎麽說我至少要把他帶出來。”

“他已經被帶走了，我們在前段時間得到某個消息去了一趟那裏。你和那個家夥的裝置都被打開了。我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被帶走的。”

湯姆盯着燕璇的表情，把他當初的所見講了出來。那個帶他們去到那裏家夥當初發現兩個罐子都打開的時候的表情十分驚慌，他什麽都不知道，現在燕璇又這樣說，難道還有別的勢力？

他覺得燕璇在說謊，在某些地方。只是直覺，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他還要再想想再告訴鄧布利多他們。

燕璇在給他們講着她最近清醒過來之後在做些什麽。

變得更冷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麽些年一直出任務的原因，燕璇在談起人命的時候很無所謂。好吧，其實他也不在乎人命，他當初可是開始了一段時間的□□，把反對他的人壓下去之後才放松了一些。

但是不同于湯姆的不在乎，另外的兩個人就把燕璇的表現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大概就是這樣？我就是在走之前再來見見你們，就像我之前在門口遇見湯姆的時候告訴他的。我過兩個星期就要去美國了，離開這裏，至少美國我沒多少難受的記憶。”

燕璇表現的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她有一種特別強烈的想要離開這裏的感覺。

“那你要不要……一個住處？”霍華德提出這個也有一點自己的私心，他想要試探一下看看燕璇到底什麽反應，也能夠更輕易的監視燕璇。

“霍華德你是不是覺得沒見我太久了才想着對我示好啊。”燕璇沒懷疑霍華德的用心，“不過這個我可能做不了主，我現在還是一個雇傭兵，在雇主沒結束對我的雇傭之前我只能待在他讓我待的位置。”

這也是實話，她估計要長期待在那個基地附近。或許有自己的公寓，但還是要看她過去之後的情況。

“我能要杯水嗎？或者來杯酒？”桌子上立刻出現了一杯水，她有些不适應的眨了眨眼睛，“我倒是忘了學校裏還有家養小精靈的存在。”

“你們這些年怎麽樣？我看湯姆過得還不錯的樣子，阿不思你也成了校長。”

一開始燕璇還饒有興趣的聽着他們給她講他們的故事，但困意逐漸襲來讓她在聽了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合上了眼睛，還小聲的打起了呼。手裏已經空掉的杯子在快要掉落到地面的時候被湯姆定住了，最後在魔法的作用下重新回到桌子上。

我帶她去有求必應室？或者說她原來的房間？

帶她去有求必應室吧，讓她在外面被學生撞見了也不合适。送完她回來我們再接着談她。

被湯姆平穩的抱起來的燕璇很自然的就在這個人的懷裏找了個舒坦的姿勢，這個樣子讓湯姆覺得她沒少被別人這樣抱着。

不過除此之外……燕璇真的瘦。

不知道是不是她是東方人的緣故，她整體看上去就比西方人纖細，尤其是和別人站一起的時候更為突出。

想想他在去了麻瓜界之後買的所謂的機器裏看到的他們從西伯利亞帶回來的資料，有些是他們那些外勤自己攝制的訓練時的情況。

那些女性和燕璇站在一起更顯得對方強壯，也更顯得燕璇瘦弱。但是在訓練時的表現對方表現的明顯不如燕璇。

他當然知道燕璇不如表現出來的這麽弱，只是她真的瘦……更像那些貴族小姐，而不是一個戰士。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昨天沒更。

感冒來的比我想象中要嚴重，昨天去吊了幾瓶水然後回了宿舍困得不行……

今天還是有點頭昏腦漲的，這章我總感覺有些地方邏輯不太對，可是改不出來了，等到我病好了再重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