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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霍華德嗎？

托尼的回答讓燕璇去回想了一下她那天所見的霍華德和托尼的相處模式。

關系親密？是的。

想法不同？似乎…是的…但是托尼是習慣性的和霍華德頂嘴的吧？

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介意說說發生了什麽嗎？”

懷裏還抱着靠枕的托尼小心翼翼的從沙發的另一邊挪到燕璇的這邊。他第一次見到燕璇這麽生氣，如果不是他的問題，那麽是那天和她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的問題？

“事情發展太複雜，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算很氣，燕璇也不準備向毫不知情的人說她和冬兵的事情。“…你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吧，托尼。別随便打聽。”

托尼氣的把枕頭砸向燕璇，把他從實驗室扯出來還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麽？燕璇就知道挑起別人的好奇心，他算是知道為什麽霍華德說燕璇有時候惡趣味很重了。

燕璇在托尼那裏待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而回到住處後她就看到冬兵坐在椅子上等着她。燕璇有好幾次看着冬兵欲言又止，但還是什麽都沒和他說。那天的話題他們之後再也沒重新提起過，就當那只是個意外。他們還是重複着偶爾出出任務，不出任務的時候待在家裏或者基地的狀态。

九頭蛇外勤內部稱呼燕璇是冬兵的保姆，只有很少的幾次是冬兵一個人來基地，大多數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不是他跟着燕璇，就是燕璇跟着他。

簡直就像在照顧自己的孩子，我看夫人是太舍不得那個家夥了哈哈哈。

有些黃色玩笑就這他們內部流傳，反正也只有他們知道。他們一開始以為冬兵不會在意這個，但是還是有那麽幾句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後果不算太嚴重，只是有一天只有他一個人來的時候把外勤的下巴全都卸了下來，在外出任務的那幾個勉強算逃過了一劫。

“我不太喜歡聽到這種話。”

得，這能讓這些外勤說什麽呢？這種東西也就只能自己內部傳傳了。不過內部的玩笑話變得越來越不堪入耳，他們在場上打不過冬兵只能在口頭上洩憤。可是冬兵也算個好長官，他很容易就和一些外勤打成一片，所以意外的和諧。

有好幾次燕璇來的時候都能看見他們勾肩搭背的模樣。

這也是個好現象，和外界多一點溝通大概會讓冬兵能更好的和別人接觸。

“燕。”

跟那些外勤混久了有些動作也就學了過來。比如裝作一臉無辜的眨眼，充分的向燕璇展示他在外貌上的長處。

“要一起出去約個會嗎？”

燕璇克制着自己把視線從對方忽閃忽閃的睫毛上離開，你要克制住自己，他明明就是要用美色來誘惑你答應他的要求。可悲的是燕璇根本無法阻擋他的這種行為，心軟是必須的。

“好啊，一起走吧。”

她心裏的小人和她表面表現出來的平靜完全不一樣，激動的快要把心裏虛構的那一塊兒地板給跺碎了。冬兵從一開始就是比較克制的那一方，想要在燕璇心裏留下好印象，像這種主動邀請的話燕璇真的是很少聽到。

到了地方燕璇才發現冬兵準備的十分充分，票一出示他們就進入了劇院。

她忍不住好奇冬兵到底要帶她去看什麽表演，周圍都是西裝革履的紳士和舉止優雅的女性，像他們兩個這種穿着便裝就來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她都看見了另外幾個人一臉尴尬，只能迎了大多數看過來的視線走進演出廳。

“今天是什麽演出嗎？”

等到落座後燕璇才收回自己打量周圍的視線轉頭看着冬兵。

對方竟然露出了一個有些腼腆的笑容，抿着嘴巴兩邊嘴角卻向上翹的樣子讓燕璇也忍不住笑起來。冬兵一笑起來就特別的溫順，人畜無害的小綿羊，根本就不像他們口中說的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他們給我的推薦，說是從俄羅斯來的着名芭蕾舞團的巡回演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歪了下腦袋，“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他不想去人太多的地方，比如那些外勤告訴他的游樂場之類的地方。卻又想讓燕璇開心，在指使着那些人搜集了資料後還是選擇了這裏，雖然他一點高雅藝術都不懂。

“我不是很懂這個。”不知所措的燕璇不知道怎麽安慰聽到她這句話之後變得有些消沉的冬兵，她對舞蹈啊樂器啊這類表演的印象還停留在唐朝，現在這種表演她也是第一次看來着。“不過既然有這麽多人喜歡那一定很好看的。”

……她都覺得自己這句話沒什麽說服力哎。完了，第一次約會就要以尴尬告終嗎？

燕璇糾結着要不要說些什麽來轉移一下話題，但是突然關閉的燈光昭示表演的即将開始，她只能閉上嘴巴等待燈光的重新亮起。

舞蹈很美，至少燕璇有興趣看進去，還有興趣和身邊的冬兵點評一下某幾個臺上的家夥柔韌性不錯，如果可能也可以作為特工培養一下。不過下一秒她立刻就直起了身子去看向剛從舞臺一側出來的那個女主角，那個人好像是她認識的一個家夥？

她的動作太突然了，讓身邊的冬兵不解的看過來，他不知道燕璇為什麽看到那個剛出場的女主角那麽驚訝。他安撫性的用手握住了燕璇的手，借由這個動作讓燕璇放松下來。

娜塔莎……竟然也活着？

在黑暗中盯着臺上娜塔莎一舉一動的燕璇有點不确定臺上那個人是不是他們原來認識的那個娜塔莎，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那種練家子的感覺又讓她覺得她沒認錯人。難道她要去趟後臺去找她嗎？會被當成變态趕出來的吧？

“你看那個女主角。”

燕璇湊到冬兵耳邊，讓他去看那個人是不是如她所想的同行之類的家夥。冬兵在看了一會兒後肯定的點點頭，确定了燕璇的想法。

“我們身份暴露了？”冬兵下意識的就開始警備起來，他們平常可不會在外面遇見這種人，所以他就覺得是遭到了埋伏。

“可能是朋友。我可能認識她。”聚光燈打在臺上，臺下一片黑暗，燕璇也就沒什麽顧忌的一直盯着臺上的娜塔莎，對方不可能知道誰在看她的，臺下的觀衆可是都在看她。“如果她是我想的那個人的話，那原來的你也認識她的。”

娜塔莎跳的真不錯。燕璇和其餘人一起為她們鼓掌，就這個掌聲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舞蹈團實力不錯，而能作為女主角的娜塔莎的實力在這個舞團裏應該也是佼佼者。她還記得當初在蘇聯，娜塔莎就是那些新兵裏的佼佼者，沒想到就算是舞蹈也不錯。該說間諜必須要學習的課程嗎？但是為什麽九頭蛇的那些就不如娜塔莎這麽優秀呢？

不過她現在還不想去見她，她今天可是跟着冬兵來約會的啊！倒是可以給她留個聯系方式，方便以後聯系。

回到後臺的娜塔莎一路上接收來自舞臺後方的團長和其他人的贊揚，還有人指了指屬于她的化妝間說是有傾慕者給她送來不少東西。娜塔莎笑着朝他們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轉過頭去就立刻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如果不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普通身份她才不會在這裏待着，或許再過幾年就可以把這個身份抛棄了。

化妝臺上擺了好幾束花束，都是些富家子弟的常見手段。娜塔莎嗤笑着一邊卸妝一邊碰了碰花束，有時候裏面也會有些驚喜藏着，同樣的也是常見手段。有些小姑娘就會被那些東西沖昏頭腦，然後就去和那些人鬼混，幻想着自己能過上好日子然後被抛棄。

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那些小姑娘也是天真的不行。

花被她毫不客氣的丢進了垃圾桶，但是有張小紙條卻随着她的動作從花束上飄落下來。

“好久不見，塔莎。如果你是我知道的那個娜塔莎，那就打我給你留的這個電話。如果你懷疑我，那你還記得我喜歡喝酒嗎？以及我的腿不是普通人的那條了。貓頭鷹留。”

娜塔莎捏着紙條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她前幾年就離開了蘇聯出來自己單幹，然後又被神盾局招募。對于原來的戰友——如果她和貓頭鷹算是戰友的話，真要算的話她是她的教官而已——她還要不要去聯系？現在可是沒人知道她為神盾局工作的。更別說她對于這張紙條的真實性很懷疑，貓頭鷹她還記得是蘇聯的重要資産，就算是解體了資産也不可能被抛棄啊？

她謹慎的記下電話號碼并把紙條燒掉，這個號碼是美國的號碼。他們這個舞團還要在這裏待上一個星期還是兩個星期的時間，正好她可以利用神盾局的資源來查一查這個號碼的真實性以及是誰安裝的這個號碼。

“你送了花給別人。”

冬兵慢吞吞的說出這句話，他可是親眼看到燕璇去後門處托人把花送進去的。

“親愛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我們的舊友，能不能別吃醋？”

冬兵不高興的咬緊了牙關，下巴的線條讓燕璇笑着湊過去親了一口。

“下次約會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啦，以後也只送花給你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寡姐有芭蕾舞者的經驗的

漫畫裏這可是她的僞裝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