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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還記得我嗎，親愛的？”

“為什麽不記得？是因為你還記得我被關進‘罐子’裏過嗎？”燕璇先是詫異後來一想就想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娜塔莎的問題，“我當時也算是受腦內命令的控制，對那裏要完全忠誠……所以我當時覺得雖然很不爽，但還是要接受來自上頭的命令。”

娜塔莎當然知道燕璇的情況，她在之後好像有去找過誰要求說明情況來着？娜塔莎無意識的皺眉，她想不起來了。這不是個正常現象，因為她是一個出色的間諜/特工，她良好的記憶力讓她能夠在多個身份中轉換而不暴露，但她就是想不起來她當時做了什麽了。

不過除此之外，她想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而燕璇就快舉雙手向娜塔莎投降了，當年那個還有些不成熟的小姑娘現在長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特工，對方的每一句問話都讓她必須好好回答。剛才她編出來的一個蹩腳的謊言在幾句話之後就被對方識破然後拆穿，讓她放棄了再編一個謊的想法，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娜塔莎問出來的問題。

她除了冬兵和九頭蛇的情況沒說出去之外，其他的都告訴了娜塔莎……忘了昨晚不給她留電話了……她昨天完全就是見到熟人太興奮了！

燕璇無奈到快崩潰的表情娜塔莎可是都看在眼裏，她在心裏發笑的同時也在思考她在燕璇手底下接受訓練的事情。但是每當她快想起來什麽的時候都像有人在阻止她一樣，讓她根本沒辦法具體想清楚她那段時間到底怎麽了。

你看，她記得去西伯利亞訓練之前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和燕璇相識，但是具體細節她一點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好像有個愛人曾和她一起在那裏訓練……她現在也不确定自己的記憶到底有沒有出錯，畢竟已經過去幾十年了。

“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這個身份怎麽來的呢。”

燕璇大大咧咧的問娜塔莎，剛才一直都是對方在問她問題，現在也該讓她問問了。

“特工的身份總是有很多，這個也只是我其中一個身份而已。”

娜塔莎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她對燕璇的處境有了一些了解，現在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某些消息。

“我記得……你當時教過我們跳舞……”燕璇現在可是還記得冬兵第一次伸手邀請她跳舞的局促模樣，當時還是他們在基地裏的時候。不過現在還不能暴露冬兵的情況，她或許可以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來問問娜塔莎？

“娜塔莎親愛的，你有冬兵的消息嗎？我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

冬兵……好像和神盾局之前的某次任務失敗有關？但燕璇這麽問她？難道說他和她們是在基地裏一起的嗎？

“他沒和你一起出來嗎？”

娜塔莎試探着這麽問，燕璇既然這麽問就說明冬兵和她關系匪淺，那麽她們和那個冬兵都認識。

燕璇裝作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我回去過一次，他不在裏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其他組織帶走了。所以我現在出任務的同時也在搜索關于他的信息，但是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

“這樣嗎？我如果有消息再告訴你？”

“如果有消息最好，沒消息的話大不了我慢慢去找。娜塔莎你不需要把這個太放在心上，畢竟是我的事。”

離開前娜塔莎看着燕璇裝了這家店的一箱冰淇淋在她帶來的保溫箱裏，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帶這麽多回去？”

“懶得出來嘛，一次性買夠了回去想吃就挖一點出來。”

燕璇把箱子朝車上一扔，向娜塔莎揮手道別，娜塔莎同樣向她揮手道別。

還是有些疑問，但是可以留到下次見面再去搞清楚。更不要說這是她們長時間分開後第一次見面，有些情況可能已經變了。

“所以手臂情況怎麽樣？”

燕璇把保溫箱扔到桌子上，無視冬兵看過來的視線，去詢問還在一點點檢查手臂的那些人手臂到底出了怎麽一回事。

“就像我們之前所說的那樣，有些零件算是處于一種老舊狀态……要想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就是換個手臂，您的腿倒是沒出現這種問題，不過如果要給冬兵換手臂的話可以給您一起換掉您的腿。”

“現在有備用的機械臂來替換嗎？”

“……沒有。一切都需要現做，因為我們在之前并不清楚您和冬兵的到來。”

“那需要多長時間？”

“一兩個月？具體要看我們提出的要求能不能被工廠那邊完成。”有些地方還要去聯系那些從前蘇聯回到九頭蛇的老教授之類的，他們接觸這種東西的經驗更多。

燕璇知道這個數字只是他們說出的一個最保守的時間長度，所需的時間可能會是這個數字的兩倍。兩個月到四個月？或許是段安閑時間？

“寫好申請，先給我簽字，再去皮爾斯先生那裏去要經費。”

她可還是冬兵的負責人，所以有關冬兵的一切都需要她先過目。

“那冬兵的手臂？”

“卸下來，我知道你們也需要一個參照來重新制作手臂。”

燕璇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給他麻醉之後再卸手臂。”

“現在工具不足我們沒辦法完成這項工作。”說實話他們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冬兵的手臂和燕璇的腿都是他們一直以來非常眼饞的東西，現在有機會對它們進行拆卸簡直讓他們欣喜若狂！“不過我們可以聯系基地，讓他們多派點人過來，還能帶上麻藥之類的東西。”

“先去聯系，等人到齊了再說下一步計劃。”

燕璇讓他們先離開，等下再回來。冬兵無奈的用另一只手撐着腦袋看着燕璇，他對于他的手臂的任何變化都不喜歡，更別說這次是要把他的手臂卸下來。

“你不能為我做任何決定，燕璇。”

“但事實上我必須為你做決定，因為你的話在領導層看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燕璇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和冬兵繼續這個話題，“冰淇淋買回來了，要吃嗎？還是等到手臂卸下來之後再吃？”

“現在，我要一份大的。”

冬兵在燕璇回來的時候可是聽到了保溫箱落到桌子上的重重的聲音，鑒于他對燕璇的了解他完全可以斷定燕璇從冰淇淋店搬來了他們擺放在櫃臺的冰淇淋箱。燕璇拿勺子學着冰淇淋店店員那樣成功的挖出了一個圓球，這讓她大受鼓舞。不過這裏沒有脆筒，所以擺在冬兵面前的就是在盤子裏疊了四五個的大大的圓球。

“總感覺這是自己最後一餐……”

坐在旁邊的燕璇完全聽清楚了冬兵在說些什麽。

“要是最後一餐我可不會讓你只吃這個，我能把我知道的好吃的東西都擺在你面前。”

燕璇回了這麽一句，心裏卻在想如果真的是冬兵的最後一餐的話那她估計也不在了。有她護着冬兵的現在沒可能會讓冬兵落到那種下場，除非逃離九頭蛇計劃失敗或者說冬日戰士計劃被廢除。這麽一想更加堅定了她的逃離九頭蛇的計劃，這是一定要實行的計劃！

“你的表情似乎在說現在就能讓我吃上最後一餐。”

燕璇的表情有些猙獰，這讓冬兵覺得她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不過鬥嘴能讓他的緊張情緒消散一點，讓他不必去想象接下來可能的麻醉。

“好好聽話才不會讓你多受痛苦。”

有點累……燕璇知道自己不能想的太多，但是她所設想的未來的希望似乎很渺茫，這讓她感覺到突如其來的疲倦。她都想把自己也扔到洗腦機器上給她也重新洗腦了，至少洗腦後她不會想着要逃離九頭蛇！

“你又想到什麽了？不要想那些沒用的事情。”

冬兵知道燕璇一直有個計劃，但也不清楚具體情況，燕璇也從來不向他透露細節。

“先想想你沒了一條手臂後怎麽生活吧，我才不要幫你。”

燕璇故作生氣的惡狠狠的沖着冬兵這麽說。

“聽上去我之後過得會很慘。”

“慘的不行的樣子。”

兩個人笑了起來，他們知道剛才的都是玩笑話。

“好好做準備。”

雖說經過血清改造的冬兵耐藥性提高了，但九頭蛇也算是個黑科技生産基地，各種藥物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出來的。所以冬兵很快就被麻翻了過去，看的燕璇有些心驚肉跳的。

特制的大劑量注入真是立竿見影的效果。

“不用太擔心，夫人。我們可是經過計算的，最多是麻醉時間長一點，不會對他有什麽太大的損壞的。”

損壞這個詞啊聽起來真的很讓人不爽，但是這在九頭蛇內部又是理所應當的說法。

“我不懂這些，只要你們心中有數就可以。”

所以她也只能繼續聽着這種說法。

左臂靠近肩膀的一小截機械并沒有被拆下來，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為了之後方便重新連接。畢竟神經已經和原有線路連在了一起，重新拆卸這一部分重裝也很麻煩，也有可能會重新損傷神經。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忙完了現在才回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