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人魚海岸(25)

第25章 人魚海岸(25)

楚暮吓得一激靈, 白嫩纖細的手腕抖成篩子,手中握着的槍都差點沒拿穩。

他縮在角落裏,小臉精致柔美, 如蝶翼般的睫毛撲閃着,眼圈微微發紅, 模樣孱弱可憐, 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暮暮……”秦沉聲音悠然輕緩, 尾音故意拖長, 黑影将楚暮的身前覆蓋,就像即将享用獵物的惡獸。

他拿出手帕擦拭着滿是鮮血的手掌,一面緊緊盯着楚暮, 滿含着炙熱可怕的愛意。

楚暮後背貼着牆壁, 警惕地目視秦沉。

這應該是他實際意義上的和秦沉的第一次重逢。

“怎麽不聽我的, 把林頌寒殺了。”秦沉把滿是鮮血的手帕随手扔在地上。

他溫柔地笑着, 用食指輕點了點楚暮手上的槍頭, 說道:“不過我很高興, 你對林頌寒開了槍, 他頭上那傷也是你打的吧?真棒。”

楚暮睜大了眸眼, 兩手舉着槍朝向了秦沉。

他看看槍, 又擡眼看看秦沉,水潤的粉唇抿着, 顫聲警告道:“你別再過來了,槍是上了膛的!你再過來, 我就, 我就……”

“你就想殺了我麽?殺人不是這麽殺的, 寶貝。”秦沉的眸子并無懼意,語氣裏還帶着玩味的嘲弄, 握上楚暮的槍對對準了自己的額面,“你得朝這裏開。”

楚暮的手指被秦沉的大掌包裹着,觸碰間突然傳來的溫度,讓楚暮心頭顫栗了一下。

“槍要拿穩啊。”秦沉唔了一聲眯笑着眼,誘導他道,“別害怕,手指放在這,扣動扳機就好了……”

楚暮肩頭發抖,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驚懼,看着眼前瘋的可怕的家夥。

楚暮真的怕走火,他害怕地想縮回手,卻被秦沉緊緊握住了小手,讓他的手無法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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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殺我麽,怎麽不動手了。”秦沉朝他逼近。

秦沉的目光炙熱,盯着他誘人柔嫩的粉唇,那種含吻着的柔嫩甜意讓他至今魂牽夢繞,他只覺口幹舌燥,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楚暮的眼眶發紅,他雖然拿着致命的武器,但好像他此時才是那個趨于弱勢的人。

他只感覺秦沉這個特別可怕,永遠掌控着一切,包括他的心理、他的恐懼。

楚暮的手心滿是汗,他抿着唇,低眸搖着頭喃喃道,“瘋子、瘋子。”

秦沉輕柔地松開他的手,楚暮手中的槍瞬間摔在了地上。

地面傳來“铛”一聲輕響。

就仿佛意味着他落入了秦沉的網中。

秦沉滿意地勾起唇,“我就知道的,暮暮,你不舍得殺我,你心裏是有我的,對嗎?”

“我沒有!”楚暮瞪圓了眼睛,想都沒法就下意識反駁,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惡劣

“有。”秦沉滿含着灼熱的愛意,偏執地用篤定的語氣道:“我知道。”

楚暮又氣又懼,他的雙唇微張,他很想解釋,卻又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秦沉問他為什麽不敢開槍,他覺得自己是因為害怕。

可他剛才面對林頌寒的時候,卻也還是下的去手的,也并沒有像此刻怕成這樣。

楚暮也想不通。

如果不是121阻止,他剛才連主角都敢殺。

但他知道,他确實并不想殺了秦沉。

楚暮的心裏一團亂麻,他還沒來得及反駁解釋,就被秦沉掐住下颚。

“寶寶,用槍不行,”秦沉的聲音幽幽,目光緊盯着他,目光下移沉默半晌道,“你其實還有很多方法能殺我,比如用你的……”

雜物間的光線陰暗,透露着一陣瘆人的森冷感,他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視線,但秦沉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耳邊回蕩着。

“夾死我。”

堆滿破舊雜物的室內,空間狹窄,彌漫着一股破舊的灰塵味。

楚暮的臉頰瞬間紅透了,剛想開口罵他,下一秒就被秦沉俯身吻上了唇。

“唔!”楚暮的話被秦沉盡數堵掉。

秦沉兇狠的吻咬上楚暮的嘴唇,他的舌尖肆意的侵入楚暮的口腔,勾纏着他的舌頭。

秦沉溫柔地擁抱着他,如同美夢成真般嘆謂了一聲,繼而又強勢地舔吻着楚暮的唇舌,他吞咽掉楚暮的驚叫。

與他唇齒相依。

……

秦沉吻了十來分鐘才松開楚暮。

楚暮的唇瓣被吻腫了,還暈乎乎的。

秦沉手指的指腹輕刮楚暮白嫩的臉頰,目光旖旎,低柔道,“暮暮,其實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想要我死,我都會同意。”

楚暮被垂着眸,他心跳特別快。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他梳理不清自己現在的思緒,像是逃避般不敢擡眼看秦沉的眼睛。

“只要別再離開我。”

楚暮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卷翹纖長的睫毛輕顫,正當自己剛建好一點心理防禦時,秦沉的話卻如同一把利箭,将他內心不堪一擊的防禦徹底粉碎。

秦沉虔誠地輕吻他的額頭,對他說,“我會為你而死,親愛的。”

室內一片死寂。

楚暮感覺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可正當他愣神不過五秒,秦沉就伸出勁壯的雙臂将他攔腰抱起。

莫名複雜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楚暮驚呼一聲,秦沉就像抱小孩一樣,單身将他扛起。

楚暮趴在秦沉的肩頭,擊打着秦沉的肩膀,“幹什麽,放我下來!”

“這裏很幹燥,”秦沉的手掌托着他的背,步伐穩健,“你該補水了,小美人魚。”

楚暮以為秦沉在說什麽虎狼之詞。

他掙紮地更厲害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不上那個海盜船,你見過哪條美人魚上海盜船的!”

秦沉充耳不聞,将楚暮抱上了輪船旁邊的海盜船上。

海盜船通體黑色,船帆上的标志與童話裏骷髅頭不同,這裏的标志更現代化,船帆上面是一個繁複的勳章圖案,勳章下方是一個顯眼的标識:CM。

進入船艙內,楚暮趴在秦沉的肩頭,從抗拒到悄悄打量着這裏,眼睛靈動,眼中帶着好奇。

海盜船內的布置很童話,顏色并非是恐怖壓抑向的風格,而是簡約的藍白,像是大海的顏色。

楚暮莫名的不反感這裏。

他安分下來,被秦沉抱進了一間偌大的卧室裏,床有兩米二寬,旁邊就放置着一個三米長的大水池。

楚暮變出魚尾,被秦沉抱進了水池裏。

在魚尾浸入冰涼的海水的那一刻,楚暮感覺整條魚都活過來了。

楚暮兩手扒着水池中的玻璃邊沿,不時好奇地低頭看看池中的漂亮貝殼和寶石。

秦沉很清楚楚暮的喜好,水池精美得不像話,寶石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光芒夢幻溫暖。

楚暮用尾巴尖偷偷地拍水玩,瞬間安靜了下來 。

就,就勉為其難地待一會吧。

“一天沒喝水了吧。”秦沉拿來一個容量大的水杯遞給他。

楚暮看着眼前大容量的水杯,眼睛瞬間亮了。

他今天确實折騰了一天,不是隐身跟蹤就是殺人,連一口水都沒喝上。

而且魚是最容易缺水的,他看着秦沉手中的杯子,幹咽了下喉嚨。

楚暮接過,水杯上面帶有玻璃吸管,他的粉唇含上玻璃吸管,就開始低頭噸噸噸地喝。

活過來了。

他宣布,喝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楚暮低着頭,抱着杯子喝得認真,臉龐乖巧而白嫩,像是被投喂的小貓。

秦沉在他面前的歐式軟椅上坐下,滿眼寵溺,不時用手輕輕刮刮他的臉頰。

楚暮被他煩得不行,側着頭躲又躲不掉,卻又只顧着喝水。

“真可愛。”秦沉俯身親了親他的臉頰。

似乎只有和楚暮在一起時,他才感覺是自己是活着的。

門外驟然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秦沉起身去開門,李秘書一臉緊張地站在門口,他一手推着餐車,“秦總,林頌寒好像是跑了……”

“你們連個人都看不住?”秦沉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殺意,與剛才判若兩人 ,“他怎麽跑的。”

“我們當中有林頌寒的人,他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把林頌寒放了,”李秘書滿臉是汗,緊張地繼續說,“等我們追上去的時候,他人已經跳進海裏了。”

楚暮喝夠了水,耳朵趴在玻璃牆上偷聽。

林頌寒又跑了。

看來不愧是有主角光環的人。

永遠都殺不死。

憑什麽。

楚暮覺得有點不公平,林頌寒這麽虛僞自私,憑什麽因為是主角就享受這麽多特殊待遇。

秦沉親自将餐車推進來,神情幽暗,又冷笑一聲道,“帶人仔細搜尋附近的海域,這片海下面全是怪物,林頌寒也是敢跳。”

說罷,秦沉就将房門關了上去。

楚暮游回了水池中央,裝作很忙的樣子低頭,看着自己的魚尾巴玩水。

秦沉将餐車推進去,上面全是楚暮喜歡吃的食物,香味彌漫在楚暮的周遭,還冒着熱氣。

“吃飯,寶寶。”

楚暮擡起頭,勉為其難地接過了秦沉的筷子。

他大快朵頤着,只見秦沉低頭靜靜的盯着他,那種目光像是迫不及待地恨不得将他一口吞掉。

楚暮察覺到不對勁,他警惕地問:“看什麽看,你也餓了?”

“嗯。”秦沉的眸底晦暗,嗓音輕緩,“我等你吃完再吃。”

楚暮将餐盤往他的方向推了下,“這麽多,可以一起吃。”

結果秦沉眯笑着眼,目光炙熱又含着可怕的貪欲,對楚暮道,“我說的,不是吃飯。”

楚暮的筷子一頓,他的耳垂紅透,小聲怒罵道,“不要臉。”

秦沉笑意更深了。

他環視了一眼楚暮的魚尾,上面只有一個小傷疤,而且已經變淡了,不仔細看基本上都看不見。

楚暮的魚尾身側并沒有他上次看見的那道傷。

秦沉這才放心,他這次要保護好楚暮。

來自未來的楚暮已經受過了一次痛,這才不能再讓他受一次。

沒有保護好楚暮,秦沉只會認為是自己的失職,他不想成為不合格的愛人和丈夫。

楚暮吃完後,就趴在玻璃邊閉眼裝死,他小聲地說:“我今天好累,手好痛,沒力氣了,可能要感冒了。”

秦沉沒有拆穿他,而是緊盯着他。

秦沉給他測了一下/體溫,然後直勾勾的看着他,自己慢悠悠地喝了一杯水。

“好吧。”秦沉摸了摸他的臉,輕聲說,“那既然累了就從池子裏出來,睡覺吧。”

“我就在池子裏睡!”楚暮搖頭。

他是一條魚诶。

睡覺肯定要在池子裏睡的啊。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秦沉對他道,“你今天還沾上了林頌寒的血,現在去洗澡。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現在出來自己去浴室,或者,我幫你洗。”

楚暮瞬間變出雙腿,麻溜地從池子裏爬出來,跑向浴室洗澡。

等他慢騰騰地出來後,秦沉就拿出了吹風機給他吹幹了頭發,他的指腹輕柔地摩挲着楚暮的頭皮,動作溫柔。

楚暮乖順地坐着,等頭發吹幹後,秦沉也去浴室洗了澡。

待秦沉走出浴室,他就緊張地見秦沉關上了房間的燈。

“睡覺吧。”

楚暮僵硬地在大床的一側躺下,他努力地想往床邊挪,卻被秦沉摟着腰一手拉了回來。

“別亂動,”秦沉在黑暗中,聲音低沉,熱氣傾灑在楚暮的身後,“你知道我可不是什麽言而有信的人。”

楚暮驟然閉上了雙目,被秦沉锢緊着入眠。

秦沉的臉埋在楚暮的身前,摟得特別緊,就連在睡覺時都特別沒有安全感,仿佛在擔心楚暮下一秒就會在他懷裏消失。

楚暮被锢得動都動不了,他低眸看了眼秦沉,又看向不遠處的牆面發呆。

他緊貼着秦沉,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可是心跳是控制不住的。

在黑暗的房間裏。

他能聽見自己裏的快速的心跳聲。

怦、怦、怦。

……

次日清晨。

楚暮與秦沉拉開距離,他踩在床上,小腳白嫩,腳趾白皙透着花苞似的粉。

他怒砸了一下枕頭,扔向床面,“你說過的不會再關着我了,你騙人。”

“我現在不是沒有關着你?”

秦沉也沒生氣,而是一面哄着他,一面拿着相機對他連續按了十來下快門,白光連續閃過。

楚暮的眼睛都快閃瞎了,他受夠了這個家夥,又道,“那我現在要出去玩。”

“那下來吧,老公陪你去逛逛。”秦沉站在床邊,朝他伸出手。

楚暮跺腳,“我要自己去。”

“行。”秦沉抱着楚暮睡了一晚,今早的心情不錯,楚暮說什麽他都答應,“那你自己去逛逛。”

倒是楚暮的眼底有略微的陰翳,像是一夜都沒怎麽睡好。

全拜秦沉所賜。

楚暮的手上還戴着圓環,離開海盜船還會自動追蹤,他想跑都跑不了。

楚暮警惕地下床,在經過秦沉時,被他摟過來,親了十幾分鐘。

楚暮被親的暈頭轉向的,他的唇瓣紅腫水潤,有種誘人的美感。

“別跟着我!”楚暮擡手指向他,一手捂着嘴跑出了房間。

他來到這艘輪船的甲板外,扶着防護欄杆看了會風景。

其實他并不是很想逛逛這裏,只是因為他這兩天的心緒很亂,讓他想出來透口氣。

他望着不遠處的海面,海上的波紋泛着金光,一陣悠長的鯨鳴回蕩而過,寧靜而祥和。

楚暮不由得試想,如果他沒有綁定系統,這裏也不是虛拟的副本世界,而是健康平安地在這裏生活。

他應該會喜歡這裏吧。

他看了許久。

等回神時,他低眸餘光不經意一瞥,就與甲板底下一雙猙獰陰暗的眼睛對上視線。

楚暮被吓了一跳,那雙眼睛很熟悉。

是林頌寒……

可林頌寒此時已經完全變得不人不鬼,他的頭上生瘡發膿,血肉模糊的爛肉外翻着,全身長滿了密集的膿包,皮膚變得青紫,四肢都有扭曲的趨勢。

他被怪物感染了……

【您的主線任務即将完成,請再加把勁哦。】

系統這是在提示他,向林頌寒探探線索。

林頌寒扒着甲板,以惡心扭曲的姿勢爬上了甲板,聲音如烏鴉的叫聲般變得嘶啞,“楚暮,都……都是因為你,讓我變成了這副樣子……”

楚暮後退一步:“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活該。”

“我活該?”林頌寒怒視着楚暮,“我變成這樣還不如拜你們所賜!”

這場災難由林頌寒的母親而起。

現在也由她的兒子自食惡果,也算是因果報應。

“我……我知道,我天生就跟你們不一樣,我不會死,也不可能一直都是這副鬼樣子。”

林頌寒的語氣帶着憤怒,他的眼神極端,含着惡鬼般的猙獰殺意,“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林頌寒按下了手中的按鈕,帶着恨意地對楚暮怒吼,“去死!”

楚暮睜大了眼睛,莫名感覺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下一秒,甲板上驟然傳來巨響,烈火在爆炸聲中炸開。

為了避火。

楚暮下意識跳入了海中,他變出了魚尾,卻還是被炸斷的欄杆劃傷了長尾身側。

他感覺到了一陣痛意。

未來的畫面。

最終還是發生了……

但很快,他仰頭一看,只見甲板上趕來了很多人,巨大的白霧将甲板籠罩。

甲板上的火焰被熄滅。

秦沉将林頌寒打落在地,用一把鋒利的長匕首将林頌寒的身體一刀一刀地捅穿,血光四濺。

他殺紅了眼,眼中滿是可怕陰狠的殺意,将林頌寒捅得血肉模糊……

直到林頌寒徹底閉上眼,不甘地咽了氣。

【叮。】

【恭喜您,完成主線任務。】

【海洋的詛咒自此被解開。】

“?”楚暮滿臉迷茫。

他什麽都沒幹啊。

主角死了,詛咒就結束了?

【叮!激活劇情卡。】

【詛咒原來是因為海洋的憤怒。】

【喬語婕帶來了無盡的災難,她以死謝罪,把生命獻給大海,可這并不能平息海洋的怒火。】

【變異的物種讓無數魚群和後代遭受到了滅頂之災,那麽以懲罰之名的詛咒也将延續給他的後代。】

【只有林頌寒的死,才能讓詛咒消失。】

楚暮看完了劇情卡,這才明白。

難怪他上次一直解不開這個世界的詛咒,原來是因為林頌寒的主角光環過于的強大。

林頌寒就是喬語婕的唯一後代,他一死,因果就會閉環。

原來主角是可以被殺死的。

秦沉将林頌寒的屍體踢到甲板角落,他不要命般直接從甲板上一躍而下,游在海面上,将楚暮擁入懷中。

“暮暮,我後悔了。”

秦沉眼中滿含着陰晦的占有欲,他看着楚暮魚尾處的新傷,心頭充斥着不安。

他托着楚暮的臉,陰冷偏執地說,“好像只有把你關起來,你才不會受傷。”

“什,什麽……?”

楚暮被秦沉抱回了房間,他被輕柔地上好藥,并貼上了紗布。

秦沉面色陰沉,沉默着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将一粒藥放入口中,喝了口水吞下去。

楚暮後退着,背抵到了牆面,預感非常不好:“你喝了什麽?”

“放心,只是維生素。”

秦沉俯身來到楚暮的身前,一面解開自己衣領的扣子,聲音幽幽,“備孕的時候吃,魚寶寶會更健康。”

楚暮轉身,下一秒就被秦沉抓回來,堵住了唇瓣。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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