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室內窗戶開了條縫, 冷風灌進來,半冷半熱。
奚沅徹底體會到了什麽叫冰火兩重天,她感覺自己一邊被烈火炙烤着, 一邊又被冰雪裹着身體。
痛苦難捱, 卻又有一絲隐秘興t奮的渴望。
“周驚鴻, 你別親了。”她難耐地喘息着,眼中閃着淚光。
“哪裏難受?”周驚鴻在這方面似乎格外固執,偏要逼她說出來,“說, 哪裏難受?”
“癢,很癢。”奚沅臉色緋紅,眼神迷離地看着他, 軟聲開口,“周驚鴻,我很癢。”
除了癢, 還有別的, 想要他。
可“想要他”這種話,打死她也說不出口。
“哪裏癢?”周驚鴻食指撥弄着她嫣紅嬌嫩的唇,“寶貝哪裏癢?”
奚沅直接把臉扭向一邊, 半邊臉朝上,閉上眼睛不理他。
狗男人太惡劣了,弄得她很難受,卻偏偏還要逼她詳細地說出哪裏難受。
壞男人!
太壞了!
周驚鴻一低頭,正好吻住她耳朵,含着她耳垂吸吮, 直到把她耳垂吸得紅豔欲滴才松開。
他薄唇貼着她耳朵,用氣音問:“哪裏癢, 是不是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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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沅早就領教過周驚鴻的無恥浪蕩,但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聽着他說出這般羞恥的話,她根本沒法回答。
因為她很清楚,周驚鴻說的“BB”,并非是港澳地區所謂的baby,而是漢字的疊音。
她又羞又燥,急促地喘着氣,從身到心,都仿佛要燒起來了。
羞到極致反倒沒了羞澀感,有的只是急切地渴望。
“周驚鴻。”她轉過臉,媚眼如絲地看着他,聲音嬌得發嗲,“周驚鴻,我想要。”
周驚鴻斂着眼,本就深邃的桃花眼,此刻更是深得可怕,像駭人的深淵。
他沉聲喘着氣,眼尾泛起點薄紅,冷魅妖冶,一低頭,叼住她頸上白嫩的軟肉,吸吮在嘴裏含裹。
奚沅嬌喘着昂起頭,突然眉頭一擰,叫了聲:“啊!”她一把推開周驚鴻,捂着肚子蜷起身體,“我肚子疼。”
周驚鴻吓了一跳,趕忙退開,伸手想要抱她。
奚沅急忙阻止:“別動,周驚鴻你別動我。”
“怎麽了?”周驚鴻擔憂地看着他。
奚沅臉色痛苦:“痛經。”
周驚鴻抱起她便往外走,奚沅抓住他手臂:“周驚鴻,你幹嘛?”
“去醫院。”周驚鴻沉着臉,聲音也沉。
奚沅吓得直搖頭:“不,不去醫院,周驚鴻你放我下來,我不去醫院。”
周驚鴻又把她放回床上,摸了摸她頭:“我去給你買藥。”
奚沅拉住他手:“不,我也不吃藥。”
周驚鴻無奈地笑了下:“那怎麽辦,生受着?”
奚沅臉上緋色已退去,皮膚白皙透亮,柔柔地靠在他懷裏,像個精致的娃娃。
她拉住他手,放在肚子上:“你幫我揉一揉,揉一會兒就好了。”
周驚鴻笑了聲:“好,你先等下,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奚沅喝了半杯熱水,腹中暖暖的,又被他抱在懷裏揉了一陣肚子,果然沒那麽疼了,只有一點酸酸的脹。
她舒服地眯着眼,靠在他身上輕聲哼哼。
周驚鴻為她揉小腹,位置本就敏感,再聽着她軟軟的哼唧聲,勾得心癢。
他突然移開手,拉住她小手探入兩人身體間。
“幫我也揉一下。”
奚沅正眯着眼享受,突然肚子上一空,随即手被他拉住,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了過高的體溫。
“幫你揉什麽,你又不疼?”她紅着臉往外抽手。
周驚鴻用力按住她手,聲音低沉磁啞:“疼。”他弓着身,埋頭在她頸間輕蹭,“脹得疼。”
-
奚沅靠着床,腰後墊着枕頭,把手遞給周驚鴻。
“周驚鴻,我手酸。”
周驚鴻握住她手,給她揉了揉手腕,又對着她手心吹氣。
“嬌氣。”他輕笑着說。
奚沅哼了聲,抽走手:“嫌我嬌氣,那你別讓我幫你。”
周驚鴻重新握住她手,親了親她手心:“我就喜歡你的嬌氣。”
奚沅抿着笑,把手抽回:“好了,不揉了。”
她拿起手機,剛解鎖便看到米露發來的消息。
米露:【啊啊啊!!奚奚,你上熱搜了!】
米露:【奚奚,快看,熱搜第一,你上了熱搜第一!!!】
奚沅回複:【好,我看看。】
她點進去,果然看到了與她相關的熱搜,只是不第一。
第一條,#希望小學#
第二條,#農村醫療#
第三條,#嘉裕慈善晚會#
第四條,#藍色魚姬#
第五條,#海上之星#
第六條,#神顏#
她挨個點進去看,先看希望小學,然後看農村醫療。當看到“藍色魚姬”時,果然熱評第一提到了她,還有她在晚會現場的照片。
【這是哪位神仙姐姐,是來拯救內娛的嗎?】
【小姐姐好美,粉了粉了。】
有人誇,就有人罵。
【這是哪家醫院出來的?大夫的技術也太好了吧。】
【連慈善晚會都搶風頭,哪家資本的無腦寵兒?】
奚沅從沒感受過這種潑天流量,看着褒貶不一的評論,一顆心七上八下,心跳得都快沒法呼吸了。
她問周驚鴻:“是你給我買的熱搜嗎?”
周驚鴻笑着說:“我幫你撤的。”
奚沅驚訝:“啊?”
周驚鴻說:“我要不撤,你挂在熱搜第一超過半個小時,就會被全網黑。”
奚沅:“你既然知道像這種慈善晚會,身為藝人,尤其是我這種沒名氣的藝人,上了熱搜反而容易被罵,那你為何還要讓我穿那麽貴的高定禮服?”
周驚鴻看着她純澈迷離的眼,心口一軟,摸摸她頭,耐心地跟她解釋:“想要紅,熱搜需要上,但是要适度,不能搶風頭,一會兒再撤。短暫地露個臉就行了,以後還是要用作品說話。”
奚沅眼中一熱,心裏也熱騰騰的,感動得想哭:“謝謝你,周驚鴻。”
周驚鴻俯身壓下,神情痞氣:“想怎麽謝?”
奚沅的感動只維持了幾秒鐘,吓得往一旁縮,小聲說:“我已經謝過了。”
她手都謝酸了,最後沒辦法,用嘴幫了他。
周驚鴻挨着她躺下,把她摟到懷裏:“還可以用腿。”他溫柔地教她,“并攏,趴着就行。”
奚沅把頭縮下去,拱他胸膛:“周驚鴻,你好壞啊。”
周驚鴻摟着她,親她,指尖如引火般撫摸她。
“還有更壞的,軟軟想不想聽?”
奚沅捂住他嘴:“你別說,我不想聽!”她用頭拱了拱他肩窩,“我好困,我要睡了,你不準再打擾。”
周驚鴻輕拍她背:“乖乖,睡吧。”
奚沅睡到半夜醒來,發現周驚鴻不在。
她起身去衛生間上廁所,上完後打開卧室門出去,看到周驚鴻穿着黑襯衣黑褲子,坐在露天陽臺的搖椅上,仿佛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周驚鴻。”她輕輕喊了聲,周驚鴻沒回應。
她走過去,推開陽臺玻璃門,走到他身邊,從身後抱住他,臉搭在他肩上。
“周驚鴻,我一個人睡害怕。”
周驚鴻把她抱在懷裏,摸她臉:“想我了?”
奚沅臉貼着他胸膛:“嗯,想。醒來沒看到你,那一下很心慌,很想你。”
周驚鴻捏住她下巴:“是心裏想,還是身體想?”
奚沅脫口而出:“心裏想。”
不管心裏想沒想,她也不可能說是身體想,她沒那麽厚的臉皮。
周驚鴻拍拍她臀:“外面冷,快回屋裏睡覺。”
奚沅問他:“你呢?你不睡嗎?”
周驚鴻笑着反問:“怎麽,想要管我?”
奚沅下意識地回道:“我又不是你老婆,管你做什麽。”
說完她就後悔了。
但是這話也沒毛病,她确實不是他老婆,甚至都不算正常的男女朋友。
周驚鴻神情淡淡地扯了下唇,卻沒再說什麽,也沒再逗她。
奚沅正準備從他懷裏起來,突然看到他右邊眼尾有一顆很小的痣。
她不确定是不是看錯了,于是雙手捧住他臉,特地湊近了看,确實是一顆痣,很小很小,像是新長出來的,顏色還比較淡。
之前他眼尾有痣嗎?
三年時間,有點久遠,她忘了,重逢後也沒太注意。
她擡手撫上他眼尾:“周驚鴻,你眼尾長了一顆痣。”
說完,她感覺周驚鴻眼神驟然變冷,剎那間,像換了一個人。
看着他冷淡的神情,她心裏莫名一慌。
但很快,他又恢複了痞氣浪蕩的神情,仿佛剛才那一幕的陰冷是她的錯覺。
“周驚鴻。”她食指輕撫他眉眼。
他眼尾多出的這顆小痣,讓他有種妖冶感。
她笑着說:“你眼尾長出一顆痣,看起來更帥了。”她捧着他臉,“很性感,很勾人。”
周驚鴻痞笑:“勾到你沒有?”
-
奚沅睡醒起來時,已經十點半,周驚鴻早就走了。
昨天晚上在陽臺,周驚鴻問了“勾到你沒有”後,便帶着一股狠勁t兒吻她。
兩人在搖椅上膩歪了很久,他抱着她又親又摸,最後她趴在搖椅上,他在後面,搖椅都差點散架。
折騰了很久,她才被周驚鴻抱回房間。
廚房有早餐,是周驚鴻請來的私人廚師做的。
他雇的家傭團隊,昨天就已經全部到位了。
她起床洗漱,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宮鬥劇群裏有了新消息,制片人發的,說該劇已恢複拍攝,三日後出發去影視城,讓大家做好準備。
正好奚沅的短劇已拍完,慈善晚會也參加過了,閑了下來,随時都能走。
與此同時,她收到了丁虹發的消息,讓她這兩天好好在家休息,不用再去公司打卡。
吃完飯,她正準備上樓回房間。
周驚鴻發來消息:【起了嗎?】
她又坐下,回消息:【起了,剛吃完早飯。】
周驚鴻:【我上午有個會,下午早點回去陪你,中午想吃什麽跟王姨說。】
奚沅:【好,你忙吧。】
奚沅不挑食,也沒有忌口的,什麽都能吃,但為了保持身材,她吃的并不多。
吃完午飯後,她躺在床上午睡,一覺醒來,結果月經弄到床單上了。
她不好意思讓保姆換,自己把染了血的床單撤下來,然後到衣櫃裏去拿新的床單被罩。
在她把被單拖下來時,一張照片從裏面落了下來。
她放下被子,彎身去撿,看到照片時,愣住了。
照片裏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看相貌大概十四五歲,和周驚鴻長得很像,應該是他小時候,可怎麽有兩個人?
難道周驚鴻還有個雙胞胎弟弟或者哥哥?
照片左邊的少年,右手抱着籃球,左手擡起,胳膊肘搭在右邊少年肩膀上,斜斜地勾着嘴角,笑得痞氣浪蕩。
照片右邊的少年,兩手插兜,脊背挺直,板着臉,清冷淡漠,右眼的眼尾有顆痣。
左邊的少年,雖然笑容痞氣,但看着卻很陽光。
右邊的少年 ,雖然神态清冷,但卻有一種妖冶感,就是那種清冷和妖冶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感覺,非但不違和,還很勾人。
她把照片翻轉過來,背後寫着名字。
痞浪男孩後面寫的是“周驚鴻”,清冷男孩後面寫的是“周照影”。
字寫得很普通,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中規中矩的學生字體。
她猜,這上面的字應該是叫“周照影”的少年寫的。
因為周驚鴻的字寫得很好,是端莊雄偉、氣勢遒勁的顏字楷書。
“在看什麽?”
突然背後想起低沉冷冽的聲音。
奚沅吓了一跳,捏着相片猛然轉回身。
周驚鴻兩手插兜,神色清冷地看着她,眼中不帶任何感情。
奚沅怔怔地看着周驚鴻,看着他冷沉的臉,再看了眼手裏的照片,心髒忽地狠狠一跳。
她突然感到害怕,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但就是覺得很恐懼。
“周……周驚鴻,你還有個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嗎?”她小聲問。
周驚鴻沒有直接回,緩步走到她身邊,低頭看着她:“軟軟覺得照片裏哪個是我?”
奚沅心裏一咯噔,她看了下照片左邊浪蕩卻陽光的少年,又看了看右邊清冷卻妖冶的少年,盡量用平穩的語氣陳訴。
“照片裏的你還是少年,現在的你已經成年,樣貌有了很大的變化,單看照片看不太出。不過左邊照片的男孩,笑得有點痞,很像你。可右邊的眼尾有顆痣,正好你右邊的眼尾也長出一顆痣,而且有時候你生氣時,冷着臉不說話的樣子,和右邊的男孩很像。我分不清,照片裏哪個少年是你。”
周驚鴻勾了下唇,又問她:“軟軟覺得照片裏哪個男孩更帥?”
奚沅不知道他問這種話是什麽意思,但憑她的直覺,這話絕對不能正面回答。
于是她踮起腳,雙手勾住周驚鴻脖子,仰頭親了親他喉結,在他頸邊柔聲說:“我喜歡現在的你,尤其在床上的樣子最帥。”
周驚鴻目光一沉,一把摟住她腰,急切狠厲地吻她。
他單手抱着她,一邊吻,一邊抽皮帶,咬着她唇瓣輕輕拉扯。
“把軟軟弄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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