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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奚沅吓得大叫, “周驚鴻,不可以!”
因為過度驚吓,她全身繃得緊緊的, 聲音都帶了哭腔。
周驚鴻故意惡劣地咬了下她耳垂, 吻她耳後根, 逼她說出那句話。
奚沅被逼得沒辦法,羞恥地咬了咬唇,小聲說了出來。
她話音剛落,周驚鴻便像發了瘋的野狗。
奚沅閉着眼不願意看, 周驚鴻又咬她頸,手捏住她臉,逼她看。
奚沅看着鏡中清絕冷豔的男人, 深邃多情的桃花眼染着水汽,眼尾泛紅,清冷中帶着妖冶, 勾得人心癢難耐。
除了一張臉好看, 身材也很好,寬肩窄腰,塊壘分明的腹肌, 性感得要命。
此刻他緊繃的手臂泛起青筋,寬大冷白的手抵住牆,手背上青筋分明,荷爾蒙噴薄而出。
每次在這種時候,她都感覺自己離不開周驚鴻,至少在性I事上離不開他。
周驚鴻太會了, 身體條件太優越了,總是能帶給她極致的快樂。
也正因為如此, 她心裏其實很沒有安全感。
周驚鴻有錢有顏,家境又好,連在床上都是絕頂高手。
反倒是她,在這種事上沒有一點情調,生澀又寡淡,大多數時候都處于被動狀态,全靠周驚鴻掌握。
她現在還年輕,周驚鴻對她的身體正有興趣,願意寵她兩下,陪她玩。
可一旦當她不再年輕,或者都等不到那一天,也許就半年、一年,到時候周驚鴻厭了、膩了,對她沒興趣了,随時都能抛棄她。
真到了那一天,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被迫接受。
和周驚鴻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場賭局。
既然是賭,必然有輸有贏。
然而輸也看輸得多還是輸得少,押的小,輸得少,輸了也就輸了,可若是籌碼押得太大,輸多了,她承受不起,所以不敢交心。
“周驚鴻。”她抓着他緊繃的手臂,偏過臉吻他喉結,溫柔地吮吻他頸,“你不會的,對不對?”
周驚鴻确實沒有那樣做,他嘴上雖然騷,但其實很有分寸。
想來也是,他這樣身份的人,只能是口嗨,根本不會輕易讓人懷他的孩子。
主卧的床單,濕了幹,幹了又濕,散發着濃郁的氣味。
奚沅嫌棄味道難聞,不願意睡,周驚鴻卻說很好聞。
“那你在這裏睡吧,我去睡另一個卧室。”她掙紮着要走。
周驚鴻把她攔腰抱起:“用完就不認人了?”
奚沅抱住他脖子,在他懷裏撒嬌:“反正我不睡這裏,我要睡幹淨的床。”
周驚鴻寵溺地笑了聲:“嬌死了。”
-
早上雪已停,外面一片白。
奚沅醒來時,發現周驚鴻還在身邊,還沒醒。
真是難得,她和他認識這麽久,同床共枕了很多次,第一次醒在他前面。
她翻過身想去逗他,結果一轉眼看到高高拱起的被子。
心念一轉,她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想知道周驚鴻的尺寸。
于是她悄悄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找了一根軟尺。
回到房間,見周驚鴻還沒醒,她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鑽進被子裏。
當她在被窩裏悄咪咪測量完後,笑嘻嘻地從被窩裏鑽出來,結果一擡眼,看到周驚鴻正枕着手臂,笑容玩味地看着她。
“……”奚沅手指上還t纏着軟尺,心率飙到了一百八。
周驚鴻捏住軟尺的一截拉了拉,痞笑着說:“量出來是多少?”
奚沅紅着臉把軟尺丢到他身上:“想知道你自己量,不要做伸手黨。”
她扭身想下床,被周驚鴻一把拽到懷中。
“多大?”周驚鴻摟着她腰,薄唇貼在她耳邊問。
奚沅用手推他胸膛:“不知道,我又沒量。”
周驚鴻把軟尺塞到她手中:“現在量一下。”
奚沅在他清醒的狀态下,哪裏願意給他量,像被燙着了似的,快速丢了軟尺。
“不量。”
周驚鴻俯身壓下,故意磨她腿根:“量不量?”
奚沅最終敗下陣來,急忙回道:“量過了,我剛剛量過了。”
周驚鴻壓着她問:“多大?”
奚沅想到測量出的驚人數據,臉紅得像是要爆了。
她故意減了七,敷衍地說:“十五。”
“嗯?”周驚鴻挑了下眉,尾音上揚。
奚沅紅着臉急忙補充了句:“說錯了,十八,是十八。”
周驚鴻捏着軟尺放到她小腹上,目光寸寸下移:“看來軟軟不會測,我教你。”他手指在她肚臍下兩寸點了點,“到這兒,實踐測一下。”
“二十二!”奚沅吓得急忙抓住他手,“是二十二!”
她也是手賤,去量他幹什麽,這不是自讨苦吃嗎?
周驚鴻心情愉悅地笑了聲,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下,把她抱在懷裏寵愛地揉了揉,沒有再深一步的行為。
奚沅卻緊張得要命,緊緊地繃着身體,生怕他再繼續。
昨天晚上兩人做了很多次,她真的不能再做下去了。
周驚鴻埋在她頸間蹭了蹭,沉聲笑着說:“別怕,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奚沅想說,她知道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她怕周驚鴻不正常,怕他随時發瘋。
這男人骨子裏又冷又傲,還有一股子野性,而那點野性尤其是在床事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會兒才起床洗漱。
奚沅擦着臉走出浴室,見周驚鴻已經穿好了襯衣,正在打領帶。
她走過去,踮起腳拉住他藍色的條紋領帶,站在他面前為他系領帶。
周驚鴻見她手法熟練,手指彎曲刮了下她鼻頭:“給人打過領帶?”
奚沅沒隐瞞:“拍戲時需要,學過。”
給他系好,她扯了扯,将他領帶擺正,退後一步看了看,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周驚鴻笑着把她拉入懷中,低頭看着她:“以後不準再給人打領帶,拍戲也不行。”
奚沅嗔他一眼:“我是演員,給人打個領帶算什麽,以後還有吻戲,床……”
周驚鴻直接吻住她唇,又急又狠地吮吸她唇瓣,含住她舌吸裹。
他喘着氣退開,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那些都不能拍。”
奚沅對上他深淵般的眸子,感覺像是要被他拽進去,囚禁在淵底。
她有些害怕,仍是壯着膽子問道:“我做演員,這不能拍那不能拍,那我還能演什麽?”
這是個問題。
她做演員,如果很多東西都不能演,這份職業注定做不下去。
周驚鴻沒直接回她,而是說:“我會讓人給你挑選合适的劇本。”
奚沅笑了下:“我其實對做演員沒多大的執念,畢竟我也不是科班出身,只是演戲的收入高,我想多掙點錢。如果你有更好更适合我的工作,我也可以不演戲。”
她開玩笑似的說出口,帶了些試探的成分。
周驚鴻勾了下唇,笑得意味深長:“有,做我的秘書。”
奚沅直接拒絕:“那算了吧。”
她心裏微微有些失落,因為他知道周驚鴻并沒走心。
周驚鴻只是随口一說,他沒想過讓奚沅做他的秘書,至少不是現在。
現在集團還不太平,他也不舍得把她弄進去。
等處理完這些事,他徹底掌權後,再把她安排到身邊,他也好随時看護着。
吃完午飯,周驚鴻去公司開會。
奚沅坐着車趕去航大外的山貓咖啡館,她約了羅玉生在今天下午三點見面。
司機把她送到後,沒走,停在附近廣場的地庫等她。
奚山已經到了,點了兩杯喝的,坐在咖啡館裏焦急地伸着頭看。
“他找過你幾次了?” 她走到奚山面前坐下,端起一杯咖啡抿了口。
奚山看到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笑着喊了聲姑姑,急忙回道:“很多次,大概有七八次。”
奚沅問道:“他是想讓你認祖歸宗?”
奚山搖了下頭:“那倒沒有,他沒有說這種話,只是說對不起我爸和奶奶。”
奚沅放下馬克杯,冷笑了聲:“他确實對不起我媽媽!”
說話間,一個精瘦儒雅的老人走了進來,遠遠地朝着奚山笑。
奚沅看到老人,霍一下站起身。
她仿佛看到了哥哥年老時的樣子,這個老人跟哥哥長得太像了,不,應該是哥哥像他。
都不用問,這老人肯定是羅玉生,哥哥的親生父親。
他們家沒有羅玉生的照片,媽媽也從沒說過哥哥長得像誰。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哥哥應該是像他的親生父親,因為哥哥長得不像媽媽。
羅玉生走到跟前,慈祥溫潤地朝奚沅笑了笑:“你就是奚沅吧?”
奚沅斂了情緒,淡淡地朝他點下頭:“是,你請坐吧。”
盡管她對這個年邁的男人有着很大的怨氣,卻仍舊維持着最基本的禮貌,沒有當衆洩露情緒。
她拿出手機掃點單碼,問羅玉生:“你想喝什麽?”
羅玉生慢悠悠拉開椅子坐下,笑着擺了擺手:“你們年輕人喝就行。”
奚沅收了手機,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找奚山,是想把他認回你們羅家,還是單純地想看一眼孫子?”
-
走出咖啡館,奚沅送奚山回學校。
路上,她問奚山:“你是怎麽想的?”
奚山很激動,很大聲地說:“姑姑你不用問,我不會改姓!”
奚沅拍了拍他肩:“你別激動,改不改姓,是你的自由。我是想說,如果羅玉生真要把家産給你,你就收着,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你就當是你爸留給你的。”
奚山點點頭:“好,我聽姑姑的。”
奚沅笑了下:“別什麽都聽我的,你要有自己的主見。我只是給你建議,至于要還是不要,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嗯。”奚山伸手抱了下奚沅,“謝謝姑姑。”
奚沅伸手在他背後拍了拍:“跟我還客氣什麽,別多想,好好讀書,姑姑永遠在你背後。”
然而奚沅不知道的是,他們姑侄倆擁抱的一幕,被人拍了下來。
離開航大,奚沅坐着車趕去娛樂公司。
途中手機響了一聲,她點開看。
米露給她發了條消息,附帶兩張截圖,一張微博熱搜,一張是她和侄子奚山擁抱的照片。
熱搜內容:
#航大驚現神仙情侶#
#航大帥哥美女#
米露:【奚奚,怎麽回事?】
奚沅:【是我侄子。】
米露:【我知道是你侄子,我見過奚山。我是想問,為什麽會有人拍你,還弄上了熱搜。】
接着米露又發了兩條截圖,是熱搜底下的評論。
我不是乖女孩:啊啊啊,航大有這麽帥的小哥哥小姐姐嗎?
冰冷工具人:男的一般般吧,但是女的好漂亮啊。
想睡寧宗烨:這女的好像是演員,綜藝裏談到水手初戀的那個,叫奚沅。
顧沉骁的老婆:對對對,就是奚沅,和我們家骁骁同一個公司。
米露:【我問了虹姐,不是她安排的,是周驚鴻給你安排的嗎?】
奚沅想說怎麽可能,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回,米露又發了過來。
【也不可能是周驚鴻吧,周二公子看到這條熱搜,沒被氣死就不錯了。】
【我感覺是有人在故意整你,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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