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他沒約
008:他沒約
兩年前皇太後走的時候,她還将自己悶在小院裏。所有外界的消息都是月彩打聽後轉告于她。
她也是在皇太後入了皇陵後才聽到皇太後走了這件事。當時她還怪月彩沒有及時告訴她。可她不知的是,是姚姨娘不讓月彩說,還說通了白均,讓白均給月彩下的命令。
後來很長時間裏,沒人有在她面前提起過皇太後。
今日突然聽到,又是在這宮裏,一時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別聽她們亂說。小姐重情重義,才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呢!”
白元裳擡手摸摸月彩的頭,欲言又止。收了手,轉身就往回去。那邊游戲應該結束了吧……
進院子就聽到熱鬧的說話聲,這輪該是男的喝酒。貴公子們還算守規矩,說喝便喝。
白元裳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站在那兒看他們玩兒。正好進入下一輪,臺上的戲進入高潮,角色那飽滿有力的唱功,愣是惹得臺下觀衆集體鼓掌。
岑晉懷和孫寧他們這一桌,人數原本是單數。她走了以後該是雙數。所以她還是等等再過去,等他們把酒喝了。
那邊岑晉懷點數:“一、二、三,趙二,你鼓掌了沒?”
趙赫:“鼓了鼓了!”
岑晉懷接着數:“四、五、六、七。哎呀,不可能,怎麽又是單數?”
他這一發話大夥兒也跟着嚷嚷起來。男的不服,相互埋怨是誰沒鼓掌。女的則是興奮的勸酒,氣氛倒是不錯。
月彩有個疑問:“小姐,岑公子好像……好像沒有數他自己!”
白元裳偏頭一看,月彩心裏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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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也發現了對吧?所以,是岑公子故意的?可是,為什麽呢?”
白元裳輕笑道:“因為這只是游戲……”
後面的話白元裳沒有說出來,她也在想,是啊,這只是游戲,岑晉懷提出來要玩的游戲。可這種游戲不都是為看對方喝酒為樂的嗎?
接着下一輪,白元裳和月彩都在心裏默默的數鼓掌的人,這回是仍是雙數,秦戰和劉微微沒有鼓掌。可是如同上一輪一樣,岑晉懷點數時沒有點他自己。
聰明的月彩又發現了重點:“岑公子如此作弊,是事先就算計好的嗎?小姐,他這是為了不讓您喝酒?”
先前岑晉懷提出玩游戲時,确實解了自己被灌酒的圍。白元裳當時沒多想,可現在她不得不懷疑,他這麽做确實是有目的。同時解救了她,後邊也算是替小姐們喝了酒,不至于讓她們喝得太狼狽。
最先拿起酒杯的人是秦戰,毫無怨言,一飲而盡。
還是有聰明人的!
“月彩,我好像聽到娘和小娣在叫我!”
月彩:有嗎?我怎麽沒聽到?
主仆二人快速倒回去,從隔壁院子繞回到主宴的花園裏。
林氏和幾位婦人聊着兒女趣事。白元娣看到姐姐過來,立刻高興的站起來,讓姐姐帶她去看戲。
白元裳:“……”好不容易才躲回來呢!
“這是小裳啊!我也有好些年沒見你了!”說話的是身着深綠外衣,頭戴孔雀金釵的貴婦。
白元裳努力的搜索記憶……
“見過夫人!算起來确實有好些年沒見過了。今日見夫人依舊精神奕奕,身康體健。小裳心中甚喜。”
這位夫人娘家姓于,夫家姓顧。只可惜她的丈夫顧老國公六年前過逝了。但顧于氏有一品诰命在身,在這京都城中依舊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如今雖已年過花甲,但黑發如常,精神抖擻。基于身份,連皇帝都禮敬于她。
顧于氏跟白家,那也是沾親帶故的關系。七年前,白家三小姐白元桦嫁給成王續弦。而顧于氏正是成王的親姑姑。
林氏:“剛才還聽夫人說起,說你三姐懷上了老二。”
顧于氏:“是啊!只是月份小,還未将消息給你們送來。不過你們放心,元桦可是王府的寶貝。成王疼她,那是人盡皆知的事。她過得很好!”
今日是白家的喜事,可是白家嫁出去的三個女兒都沒能趕來祝賀。
說完話,白元娣還是想讓姐姐帶她去看戲。林氏和顧于氏又催她們年輕人多交朋友。白元裳沒了借口,便帶着元娣離開。
“小娣,姐姐不太舒服,要不你自己去?”
白元娣立刻抓緊她的手,用力搖頭,一副害怕的樣子。
白元裳才想起來,她跟在姚氏身邊三年,被罵被打該是常事,難免造成她的害怕和恐怖感。
妹妹有所求,她也不好再拒絕。主仆三人重返戲場。
臺上臺下皆是戲!
一群人的狂歡到深夜,對白元裳來說總算是挨到結束。剛要散去,她被秦戰叫住。
秦戰說:“聽說你去了城外莊子。正好我這幾日都要往城外去辦事。不知是否方便我去你的莊子看看?”
白元裳有些驚訝,看着他。
他趕緊補話:“其實是因為小芸。這兩年她在家養身體似乎悶壞了。所以我一回來她就讓我帶她出門散散心。我想着你那莊子安靜,不雜亂。倒是個好的去處。”
“小芸……她身體好些了嗎?”
“前日我回來,見她比上次好了許多。大夫也說再養上一年半載應該就能恢複了。”
白元常知道秦芸的情況,白家出事前她突然大病一場,後來這幾年她一直在家中靜養,鮮少出門。
“不如過幾日吧。給我點時間收拾收拾,也好讓小芸住得更舒服些。”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小芸一定很開心。”
走在後面的男人背着手,把他們的對話都聽進了耳朵裏。
岑晉懷心想,四年了秦戰還沒有對白元裳死心嗎?
宮宴結束,大家各自回府。
盡管已經很累,但白元裳回到府裏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睡覺。她吩咐車夫劉慶,明日務必早起回莊。然後她又跟曾婆子說了這事。
好在來的時候沒帶什麽物什。次日天未亮,她叫醒月彩,四人簡單梳妝後,天将将亮時白府的後門便出去了一輛馬車。
“小裳,你就這樣離開,真的甘心嗎?”林氏是不願的,這其中緣由她知道女兒都懂。
曾婆子也明白,欲說不說,也擔心說錯。
白元裳接過月彩遞過來的水,先喝了一口才回母親的話。
“娘,我躺了三年。荒廢了三年。現在我想重新活回來。但是我想靠自己。想看看我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能走到哪一步。”
她呼出一口氣,又說:“您不用為我操心。婚事也好,将來的路也好。您只要支持我就行。”
月彩聽出了弦外之音,“奴婢明白了。原來小姐這麽急着離開,是料定了昨晚宴會露面之後,那些熟識的或是不熟識的人要上門……”
至于更多就是利益、權力、聯姻等等這些有目的性的聯絡了。
“但是,重新建立這些關系,不應該是一件好事嗎?小姐若要證明自己有能力,光這個過程一定會是無比的艱辛。奴婢不想看到小姐那麽辛苦。”
月彩說出了林氏和曾婆子的心裏話。
明明她的地位會随着司長府這三個字而發生變化,更勝從前皇太後還健在時的風光。但這一次,她放棄了這般優越的條件。
“昨晚我已經跟父親說了。父親也答應今年之內不談及我的婚事。”
但這已經是白均最後的底線。過了今年,她的婚事也會是白司長府的第一件要事。畢竟明年開春後她就是雙十年紀。婚事絕不能再拖下去。
所以留給她自由的時間并不多。
有一件事情她放在了心上。幸好莊子裏還有空餘的房間。她提早整理出來,購置了新的家具和其他物品。因為她知道,秦戰說到做到,他一定會帶着他妹妹來莊子。
只不過,人是來了。但來的人并不是秦戰和秦芸。
掀開簾子的馬車裏,一身白衣的岑晉懷小心的探出頭來,打量這個陌生的莊子。
白元裳從門裏走出來,迎上岑晉懷的目光,吓了一跳。
“月彩,他來幹什麽?”
月彩也很吃驚:“只聽林平安說下午收杏子的人會過來。沒聽說岑公子要來呢!”
白元裳臉露苦笑……別是收杏的老板也姓岑!
“白姑娘!”令榮喊了一聲,走上前去,“許老板身體不适,所以今日收杏的事只能我們家公子自己過來。您看,您這邊杏子都摘好了嗎?”
白元裳:“……”
月彩:“……”
令榮肉眼可見兩位姑娘表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他回頭看向自家公子,無聲的說……早說了不讓您來您非得來,看吧,把人都吓傻了。
岑晉懷長腿伸出馬車,一個利落跳躍後穩穩落地。太陽大他把搖着的扇子擋在額頭前,走向白元裳。
身後馬車又伸出來一顆腦袋,趙赫望向四周:“來之前肯定是腦子抽了。”
白元裳也有些頭疼,因為她最初想要避開的人就是岑晉懷。既然上輩子未得善終,她也說過下輩子不再相遇各自安好這種話,她還是希望能如願。
所以當時聽月彩說岑晉懷念出柳元裳這個名字時,她就開始不安。并在第一時間決定離開。
此時此刻不管怎麽樣,她不能表露出任何信息。既然是來收杏的,那便收杏吧!
她把人請進客廳,月彩遞上茶水。她又讓林平安去看一下杏子收了多少,稍後回來報告。然後再去招待坐在那兒有些冷漠的岑晉懷。
趙赫倒是個好奇的,要看看莊子周邊便沒跟進屋。
客廳裏就只有她和岑晉懷,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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