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小甜甜
020:小甜甜
秦戰不甘心。
在炎王府門外,他叫住了白元裳。
白元裳沒有拒絕。
她讓月彩和令榮他們先上馬車,便問道:“秦公子,可有什麽吩咐?”
秦戰走近,可白元裳卻退了一步。這一動作,已經在告訴秦戰,他們之間需要保持距離。
“小裳,我知道你不願意嫁進臣相府。你說,只要你願意,我拼盡一切也要帶你走。”
白元裳搖頭輕笑,“秦公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對皇上的賜婚完全沒有異議。我……”
“那白司長在宮門口跪了一夜……”
“秦公子。”白元裳臉色收住了,拔高些許音量打斷他的話,“這是我白家的事。跟秦家毫無關系。還有,請秦公子不必再自作多情。更何況總司長府與臣相府門當戶對,這樁婚事也是十分般配。難道秦公子沒有聽說嗎,我與晉懷的八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秦公子,收回你的多情。從今往後不必再在我身上費心。預祝公子将來佳人在側,幸福美滿!”
最後,她又退了一步,“告辭!”
秦戰呆呆的目送她上了馬車,早已經因為白元裳的話心涼了個徹徹底底。原本所幻想的一丁點兒希望,就這樣被白元裳揉碎了。
一同碎了的,還有他的心。
白元裳進馬車裏,看到歪着身子坐着的岑晉懷迎望着她。她立刻就知道,岑晉懷那頓酒是假醉。
岑晉懷往邊上挪了一點,微笑着示意她坐過去。這一刻的岑晉懷,完全沒有貴公子的纨绔。
“岑公子如此欺騙親朋好友,心裏可過意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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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晉懷幹咳兩聲,“我一個即将成親的人,怎能縱酒?再說,喝酒醉的時候傷身。醒的時候傷心。所以,還是克制一點的好。”
白元裳哦了一聲,偏頭看着他,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決定做個好人的?”
“做好人?”岑晉懷微微驚訝,轉過了頭頓了下,“本公子從未殺人放火。不算好人?”
确實,這幾次見面白元裳發覺他性格變了許多。但眼前這副上下都寫着混蛋的樣子,又讓她模糊了猜測。看來是自己即将嫁給他,而産生的幻覺。
沒有得到白元裳的回應,岑晉懷掀了車簾對外面的令榮和月彩吩咐:“先去德榮記買些吃的。”
令榮哦了一聲,倒是月彩看着自家小姐,在等自家小姐的令下。
岑晉懷:“給你家小姐買吃的。你別忘了都挑你家小姐喜歡的就是了。”
說完話他強行拽下車簾,不給白元裳和月彩交流的機會。
然後,他收到了白元裳的白眼。
“岑公子,我們私下真的不熟。我看你精神好得很,不如你就此下車,散散步步,醒醒酒,臣相府離得也近,一會兒就能到家。”
“不!”
岑晉懷竟然帶着撒嬌的姿态……
白元裳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驚得說不出話。
岑晉懷正色,“我好不容易能出來。這會兒就回去豈不是太給臣相大人面子。你放心,跟你在一起我不會有事的。”
“事實上,我并不關心你有沒有事兒!我擔心的是我跟你在一起會讓人說閑話!”
“這我就不懂了!”岑晉懷作出一副不解的樣子。
白元裳垂目不看他,硬着頭皮問:“不懂……什麽?”
岑晉懷:“衆目睽睽之下,你将我從宴會上帶走。難道就沒有點私心?比如,對某些人傳達你不反對這核樁婚事的訊息。又或者向那些私下嫉妒你的某些人無聲言語,拿去吧,秦戰是你們的了,誰動作快誰搶得到。我猜得對不對?”
冷不丁撞進岑晉懷眼裏,白元裳慌亂中躲開目光。又強裝鎮定。
“你一個酒鬼,除了跟這個喝就是跟那個幹杯。你如何能發現這些?”
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她試探的問道:“我剛才跟秦戰在炎王府門口……”
“看到了!也聽到了!”
岑晉懷給了她肯定的回答,然後卻是無所謂的笑着:“雖然是在你未婚夫的眼皮子底下。不過沒關系。因為連我都能看得出來是秦戰一廂情願。說開了就好。将來他不打擾你,你不耽誤他。兩全其美!是不是?”
回想剛才掀簾子看時,秦戰離她還是太近了些。所以,他決定早點成親。只要她成了有夫之婦,這些桃花自然就散了。
馬車停在了德榮記門口。岑晉懷又交待月彩買小姐喜歡吃的。等令榮和月彩走了,馬車裏依然十分安靜。
白元裳有些生無可戀。她感覺自己心裏在想什麽都沒能逃過岑晉懷的眼。可是她又想不通,宴席上他明明只顧着喝酒,那酒真是一杯又一杯的往肚裏咽,後來他怎麽就沒醉?而且現在看,精神狀态比她還要好。
“岑公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鼓起勇氣問。
岑晉懷眼裏閃出晶亮的光,“這稱呼是得改一改了。這樣,你改了稱呼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在白元裳轉過頭從小窗子看向外面時,他放棄掙紮。
“那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白元裳:“……”
“問啊!”
“突然就沒了興趣!”
看白元裳攤手無話可說的表情,岑晉懷一拍大腿,笑得有些許無可奈何。
令榮和月彩買了東西回來,這才打破他們之間的這份尴尬。岑晉懷把一包粟子遞給白元裳。
“你喜歡吃粟子?那粟子煲雞湯你肯定也喜歡。我跟你說,臣相府有個廚子,做粟子雞一絕……令榮,把簾子放下。去玲珑河。”
白元裳拿出一顆粟子,順着開口剝開。清香的粟子味開始充滿整個馬車。粟肉清甜粉糯,味道還真是不錯。不愧是德榮記做出來的。
只是有一點她也是才發現的,身邊這位傳說中無惡不作的岑公子,話實在是有點兒多。
聽他說了一路的東南西北,馬車終于停下。月彩将簾子掀開,告訴車裏的兩位主子,到地兒了。
白元裳吃了一路,肚子着實有點兒圓了。從馬車裏就能看到一大片河水。河中還有幾艘船停泊着。不過空氣和風景倒是不錯。
“所以,我們來河邊幹嘛?”
岑晉懷,“散步。消食。看風景。跳河……跳河就算了。”
他先下了馬車,然後占了月彩的位置,伸了只手出去。
白元裳習慣性的握住那只手的手腕,鑽出馬車時才發現不是月彩。驚得她立刻收手。半蹲着的身子沒敢再動,目光就盯着岑晉懷看。
岑晉懷微微一笑,“衣服……是幹淨的!”
白元裳又愣了一下,這才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提着裙子,踩在凳子上下了車。
玲珑河,遠的近的能看到一些婦人正在洗衣裳。河中有船。但不知是商是客。
目光所及是寬廣的河與周邊的山與樹。是有許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看風景了?她深深吸着氣。這裏,真的不同,連空氣都是香甜的味道。
但是,越看這河的景象,她越覺得熟悉。似乎自己曾經來過這裏。并且在這裏發生過一些事情。
“小裳,你怎麽了?”
發覺到白元裳停下腳步突然就不動了,岑晉懷看着她,感覺她的臉色變得似乎有點兒緊張。
白元裳回了一句無事。但心裏卻泛起一股辛酸之味。她想起來了,這個地方是她常做的那個夢裏出現的河。前一世,便是在這條河裏,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連帶的,那個時候的岑晉懷為她殉情而死。
原來,是到了這裏。上輩子人生結束的地方。不過,岑晉懷是否是有意帶她來的?畢竟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麽,不然當初遭遇大火醒來之際,不會把柳元裳這三個字脫口而出。
或許,他也知道這個地方于上輩子而言是什麽。
她偏頭,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不懂他。
不懂他的轉變。不懂他如今的為人處事。也不懂他今日之舉!
“你今日為何要帶我來這裏?”
她問。心裏的好奇還是沒有忍住。
岑晉懷背着手,與她并肩而行。他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那日夢醒之後的第二日,他就來到這裏。站在這裏,就好像能看到夢裏的情景。疼和痛,生與死,便近在咫尺。
他故作輕松的回話,“你沒看到嗎,這便是我們贏國大好河山的一隅。此處河水源源不斷,長流于此,無休無止。看得多了,你還會發現它就像我們一代又一代的人一樣,永遠保持生生不息的狀态。”
白元裳:“岑公子,何故會有此番感想?這與你在京都城中的形象極為不符。”
“呃……呵呵——,不要懷疑本公子。本公子只想做一個傳說。”
“為何是傳說?”
岑晉懷略為神秘的笑了笑,“做一個傳說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就比如說許多年以後會有人說起我,他們會說當年岑大人如何如何為國家社稷出力,讓全國百姓都能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他又說:“當然,他們可能也會這麽說,當年若不是岑将軍守家衛國,咱們哪能這般安居樂業。諸如此類歌功頌德的贊美,想想還是不錯的。怕就怕他們非得給我蓋座廟,立個碑什麽的。太高調了,不妥,不妥。”
白元裳:“……”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岑晉懷嗎?
身後跟着令榮和月彩也集體陷入沉思。
月彩不解的看着令榮,以眼神問話:你家公子出門前忘吃藥了?
令榮很尴尬,搖頭以眼神回複:沒聽說公子染疾……大概是我跟公子不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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