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作假局
025:作假局
岑晉懷合衣而睡,趴在半截被子上。
他縮着身子,看上去有幾分可憐相。
白元裳也不知道怎麽辦,幫他蓋上被子呢,還是将他叫醒?
猶豫了許久,倒是沒有吵醒人。可是看了一眼窗子方向,看起來天已經大亮。成親第一天,實在不應該起床太晚。該給公婆行的禮還是得去。
她壯着膽兒伸手夠過去搖晃他的手臂,“晉懷,醒醒。天亮了。”
對方未有動靜,只是往她的方向挪了一點,眼都沒睜過,依舊睡得深沉。
“晉懷,快醒醒!”
第二次依舊沒有将人叫醒。她嘆了一聲,屁股又挪過去一點,省得夠着手臂累人。這下她加了些力道搖他的肩頭。還真有效果。岑晉懷嗯了一聲。
可下一瞬,岑晉懷長臂一伸,正好攬過她的肩背,一下子用力收臂時把她壓趴下了。
唔——
她吃痛的叫了一聲,睜着眼就能看到近在鼻子前方離着一個拳頭距離的人臉。
一下子她提着一口氣,愣是不敢再動。心想這下該如何是好?
就這麽僵持着,她連呼吸都沒敢用力。只感覺時間過得太慢。
門外侯着的人也是站了許久,一直沒聽到房裏有動靜,也一直沒有等到裏面主子的招喚。臣相府的下人都看着皇後派來的李嬷嬷。李嬷嬷也不敢無故将裏面的人叫醒,只好回大夥話,繼續等着。
又過了不知多久,被壓着的白元裳實在是頂不住了。主要是她這個姿勢沒趴好,還別着個腿呢,半邊身子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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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着張嘴,欲把岑晉懷叫醒。可由于離得太近,實在開了口。畢竟第一次床上躺着一個男人,實在不習慣。
正要絕望的時候,她看到岑晉懷的眼睛動了兩下。于是她想都沒想,立刻閉上眼睛裝睡。總之,不能四目相對,那樣的話得尴尬到娘家去。
就在她閉上眼睛後,果然,對面岑晉懷睜開了眼睛。像算準了似的。
入眼便是一張臉,岑晉懷也是費了老大勁才回憶起昨日是他自己大喜之日,得償所願娶了總司長府白司長的四女兒白元裳。
終于,吾已婚了!
看着眼前紅透了臉頰的人,岑晉懷似乎知道了對方在裝睡。特別是她動了一下的睫毛,已經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這一刻這一眼,他感覺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
昨晚她說他大隐于市。着實出乎他的預料。未曾想這個妻子如此通透,什麽都懂,什麽也都會。
無論是他大隐于市,還是她小隐于林。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提的條件,其中之一便是一年後若對彼此無愛,那就體面的合離。
可這一滿眼的柔情裏,他可以肯定的給她答案,想和離,什麽時候都不可能。
好一會兒沒聽到動靜,白元裳心裏還以為平安無事了。以為岑晉懷又睡着了。可她當睜開眼睛時,意外的是她的魂魄竟一下子就跌進了他的眼波裏。
時間似乎凝固了。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突然出現的暧昧感,使得岑晉懷無意識的做出一些舉動。他伸長脖子靠近對面的臉,不偏不倚的親到了她的唇。
也是這突然的接觸,白元裳如夢驚醒,噌的就爬起來,一直退到床角去了。
“你你你……流氓,不是人,你混蛋!”
岑晉懷被罵得心虛了,放下還摸到上的手,第一反應就是連連道歉,然後連滾帶爬的下床。
可當他鞋也沒穿的跑到屏風處時,突然站住,然後轉身掃視了一圈屋子。最後他才終于确定。
“不是,我為什麽要跟你道歉?我為什麽要走?”
他挺直了腰板走到床邊,衣擺一掀就上床坐下。然後笑看驚魂未定的白元裳。
“我說夫人,咱們昨天成的親。你好好想想。是不是?”
白元裳腦子裏的那根弦續上了,尴尬的咽了口唾沫,把紅透的臉低了下去,“抱歉啊,我我我……還沒習慣。沒習慣!”
岑晉懷撫了一把臉,沒打算讓白元裳下床,放大了他的笑容。
“說起來我也挺抱歉的。昨天人太多了,我沒控制住喝多了,後來肯定是醉得不省人事。反正不太記得了。那什麽……那個,
小裳。昨晚好像我倆也沒行周公之禮,實在是抱歉。不如……不如我們現在補上?”
“補上?補什麽?”白元裳的腦子明顯還沒轉過彎來。并不知道岑晉懷所說的周公之禮是什麽。
岑晉懷:“……”她好像不懂?那我要不要更直接一點?
此時白元裳終于慢半拍的懂了。這一懂臉色就更紅了。
“不不不不不……”一連十來個不字說出口,她像個結巴一樣。
“不?為什麽不?”
白元裳鼓起勇氣,“我沒有準備……我沒沒經驗……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岑晉懷不強迫她,也不再逗她。把腿伸直,又伸了個懶腰。
這時聽到門外傳來聲音,詢問他們是否需要侍候。岑晉懷聽着這聲音怎麽有點陌生的熟悉感。随後眉頭一皺,想起來了。
“是皇後身邊的李嬷嬷。”
白元裳小心伸了腦袋往屏風後面瞧:“李嬷嬷來你家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監工呗!”
“監工?監什麽工?”
咳咳——
岑晉懷咳了兩聲,先往外回了一句不可進來打擾他們休息。才又轉頭對白元裳似笑非笑的說道:“就是監督我有沒有把周公之禮這件事情辦圓滿。”
白元裳先是驚愣的張着嘴,然後有些慌亂的別過了頭。
岑晉懷心滿意足的笑了笑。他在想她在這件事情這麽陌生,難道出嫁前長輩未與她提及此事,并教她新婚之夜該如何做?
确實,無人教她!出嫁前的時間她都和三姐在一起,白家一家人哪有時間說這事兒……
岑晉懷下了床,發現自己還穿着婚服,便想也沒想的直接脫了。脫了就脫了,随手就扔地上去了。
白元裳從一連串的臉紅事件中慢慢緩過神,才知道他大概要排戲了。
“你想做什麽?”
剛問完話,她就看到某人拿起了一把剪刀,對着自己的手腕要戳下去似的。她趕緊下床跑過去抓住了他的手。
岑晉懷沒想到她過來奪刀,只好解釋:“別誤會,別緊張。我就是想放點血。好給李嬷嬷帶回去交差。”
白元裳拿過了剪刀,“為了交差就要弄傷自己的手。這明明就是件很愚蠢的事。”
岑晉懷想了想,“那行。聽夫人的。讓我再想想,想想能有什麽辦法……”
他望着窗子看了一會兒,便打定了主意。
“你在屋裏待着,別讓門外的人進來。我去去就回。”
他趕緊翻窗出去,爬上窗外那堵牆頭翻過去。至于那邊是哪裏白元裳不太清楚。她在房裏有些緊張,緩了好一陣才漸漸平靜。
恰好,岑晉懷去而複返。他手裏端了個壺又從牆頭上翻下來,爬窗進入房間。
“這是什麽?”
岑晉懷卻沒有回答,而是走到床邊讓白元裳把被子掀開。他左右看看找準了位置,便将壺口傾斜,從裏面倒出來一些紅色的液體。
“這是……”
“雞血!廚房剛宰的雞。我偷的時候……拿的時候還熱乎着呢!”
看着床上那塊雞血污漬,白元裳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這樣的舉動。
接下來兩人開始布置現場。先是将床上弄得更亂一些。又将衣服都扔到地上左一件右一件的。最後是兩人的着裝,互相弄亂頭發,然後揉皺裏衣。辦完這件事情兩人互相看着彼此,心中竟升起了一種同甘共苦又共患難的心心相惜之感。
所以,府中下人和李嬷嬷等人進來的時候,都不由得驚愣在原地。
白元裳發現李嬷嬷和府中一位年長的老媽子于婆子兩人站在床前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兩人相視而笑,點了點頭。
花了小半個時辰梳洗更衣。一切準備完畢。于婆子便領着一對新人去往主院。也就是臣相以及夫人所住的院子。
公公婆婆端坐主位,臉上都是藏不住的幸福又滿意的笑容。就差沒寫在臉上‘這輩子能将白元裳娶進門兒做兒媳婦是上天的恩賜’這樣的話。
成親第一日,小夫妻給公婆敬茶。由于臣相無妾,臣相夫人又只生了這麽一個兒子。所以看起來岑家挺簡單的,安靜,不吵雜。
小儀式完成以後,一家四口坐在一塊兒吃早飯。白元裳發現一個問題,從剛才跪拜公婆時開始的,岑晉懷一直護着她,無論是蹲下還是起身,他都能适時的扶住她。
這會兒上了桌又給她遞碗遞筷,給她拿好吃的。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情深似海呢!
巧了,臣相夫婦正有此疑問。眼前這個平日裏天天不着調,又天天被他們夫妻打罵的兒子,今日竟像是換了一個英俊潇灑、溫柔孝順的靈魂。
夫妻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不過看到白元裳全程紅着臉低頭吃,老夫妻倆真是越看越歡喜。至于這不成器的臭兒子,不管他死活也罷。
看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岑晉懷自己将碗裏大半碗粥三兩口扒拉幹淨,然後将碗一放,抹幹淨嘴。
“爹,娘,我有個事情要與你們說。”
臣相不搭理他,臣相夫人讓他有話快說。別耽誤兒息婦吃早飯。
見爹娘都疼媳婦,岑晉懷心裏唯有高興。
“是這麽個事。我跟小裳商量過了。小裳莊子裏這段時間恰好出了點事,所以,小裳這段時間要回莊子處理。等處理完了需要找個适合的管事。事情理順了可能才能回來住。”
岑相夫婦只有一個共同的疑問,都沖着自己兒子,“那你晚上住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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