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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纜車一到,蘇棠音率先背着包下了車,躲過景柏要幫她提包的手。
她腳步匆匆,到了山下剛好看到來接她的民宿老板。
景柏知道她生氣了, 也不敢上前去招惹她, 默默跟在她身後。
湯守看了眼她身後的景柏,認出來這是她壁紙上的那個人, 是她的丈夫。
他悄咪咪問:“小蘇, 跟老公吵架了?”
蘇棠音随意糊弄了句:“沒事。”
防止湯老板又追問關于景柏的事情, 她特意岔開話題:“老板, 我臨時有些事情需要回去, 定了今晚的機票, 我現在回去收拾行李, 您能送我去機場嗎?”
“啊?哦, 欸欸好。”
她的神情明顯不對勁,像是憋着口氣,湯守是過來人當然看的出來蘇棠音跟景柏鬧了矛盾,那小夥子的眼睛恨不得粘在她身上,蘇棠音明明知道他在看他,卻從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湯守心下嘆氣,也只能應下。
景柏一直跟到民宿, 卻站在民宿門口沒有進去。
蘇棠音上樓拿了自己的行李,跟老板娘辦了退宿的流程,因為是她這邊爽約,也沒好意思收全部退款,只拿了三分之二的錢。
湯守開車的時候, 蘇棠音目不斜視從景柏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的時候,景柏握住了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問她:“寶寶,你為什麽生氣啊?”
怪物真的不能理解,明明剛剛還親的意亂情迷,怎麽突然之間蘇棠音就不理他了?
蘇棠音別開他的手:“那你自己想吧。”
她最後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了無盡的失望。
這就是他們之間最恐怖的地方,景柏根本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麽錯的。
無論是監視還是控制,他都不覺得有錯。
他的認知,絲毫不像一個從名牌大學畢業,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人才。
一個溫潤的心理醫生,明明應該知道這種情緒是病态的,可他卻不這樣認為。
蘇棠音提着行李上了車,只留下景柏一人留在原地。
他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背影孤寂又單薄。
***
蘇棠音剛回到家,景柏跟她坐的不是一個班次,她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到家。
她躺在沙發上,仰頭望着挂在牆上的婚紗照,第一次體會到時間的打磨。
在結婚之前,乃至于今天之前,她從來沒想過和景柏的婚姻會出現問題。
景柏對她真的很好很好,比蘇棠音自己對自己還好。
她閉上眼,一滴眼淚滑落。
丈夫真正的樣子她從一開始就沒看清,以至于到現在才會如此糾結,根本接受不了可能他一直在騙她,也接受不了自己是一只時刻被監視掌控的金絲雀,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蘇棠音不想跟他分開,她很愛他。
但她需要給自己時間,想清楚這件事,想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讓景柏改變。
蘇棠音躺了會兒,起身回到卧室收拾東西,這段時間不能和景柏住在一起,他們會吵架的。
她刻意回避和他吵架,也不知是在恐慌什麽,總之想要主動卻躲避這些。
行李還沒收拾好,卧室門忽然被打開,把手擰動的聲音敲擊在她的心頭。
蘇棠音蹲在地上,聽到聲響下意識回頭去看他。
景柏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走路沒有一點聲音。
他身上的大衣還沒脫下,甚至沒有換家居拖鞋,一向潔癖的景醫生回到家第一件事換衣換鞋洗手消毒,這還是蘇棠音第一次見景柏丢棄了所有的原則。
他一只手還握着門吧,一手垂在身邊,居高臨下看着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她,神情冷淡毫無情緒,身軀牢牢堵在大門處,将她離開的路堵的嚴嚴實實。
“寶寶,你要去哪裏?”景柏的聲音很平淡,越是平淡,越是讓人心慌。
蘇棠音沉默一瞬,自顧自收拾行李。
“我出去住一段時間。”
他問:“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我需要一個理由。”
蘇棠音忽然扔下了手裏的衣服,擡起眼看他:“景柏,難道需要理由的不是我嗎?”
景柏面無表情問:“寶寶需要什麽理由,我做錯了什麽?”
到現在這個地步,景醫生還是會喊她寶寶,而她已經氣到連名帶姓喊他。
“景柏,你真的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是我看錯人了嗎?”
蘇棠音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景柏的認知跟常人真的不太一樣,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做法和欺瞞是錯的,也沒有主動反思的覺悟。
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讓蘇棠音很累,可即使再累,也沒有此刻疲乏。
渾身提不起勁,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有什麽意思呢?
她站起身,即使身量遠低于景柏,還是仰着頭與他的眼睛對視。
“我需要的是一個對我毫無欺瞞,坦誠相待的丈夫,我會永遠對他忠誠,愛他的一切,永遠不會欺騙他,永遠信任他,支持他的事業,尊重他,我也需要我的丈夫給予我同樣的感情。”
“他不能騙我,他必須以最真實的面貌在我身邊,他必須尊重我的一切,包括我的事業,我的感情,我的人格,你不明白嗎?”
蘇棠音緊緊盯着他的眼睛,渴望從中看到一絲歉疚和懊悔,這起碼證明他覺悟了,他知道錯了。
她絕對會原諒他,抱住他,親親他,告訴他以後不能這樣做了。
可沒有。
什麽都沒有。
有的只是景柏毫無波瀾起伏的眼睛,有的只是他在一剎那間顯露、又被自己快速掩蓋過去的茫然和疑惑,有的只是越來越濃重的占有欲。
蘇棠音清楚意識到,景柏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都是白說。
她的心口堵得慌,嗓子處好似卡了根魚刺,梗的她喘不過氣難以呼吸,鼻頭都跟着酸澀起來。
蘇棠音搖了搖頭,聲音放輕了許多,“景柏,我不想說了。”
她不再收拾東西,直接合上了行李箱,拉着箱子就要離開。
景柏握住了她拉行李箱的手,“我可以改。”
“你知道要改什麽?”蘇棠音問。
景柏沉默了。
蘇棠音又問:“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麽嗎?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哪裏?”
景柏不知道。
怪物不懂為什麽妻子氣到這種地步,事實上他已經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推開門看到她收拾行李的那一刻,甚至想要直接化為最真實的模樣,用觸手将她纏起,一遍又一遍占有确保她被全身标記。渾身上下打上景柏的氣息。
蘇棠音在他的沉默中越發失望:“景柏,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她剛要掙開景柏的手,眼前的人卻突然有了動作,推開她手中的行李箱,直接将人推了進去。
房門關上的聲音讓蘇棠音提起了心。
他鎖上卧室門,就站在她的身前,一手死死握着她的手腕。
“寶寶,我說不行。”
“……什麽?”
景柏又重複了句:“我不同意,你不能搬走。”
蘇棠音覺得荒謬:“我憑什麽不能搬走?”
她推着他,企圖掙開他,一邊推搡一邊發洩着心裏的那些委屈。
“景柏,監視我的是你,跟蹤我的是你,騙我的是你,結婚時候你說過永遠不會騙我的,你說過會支持我的一切,你告訴我現在你在做什麽?”
“囚禁?拘禁?”蘇棠音躲開景柏想要上前親她的嘴,任由他的手從她的衣擺下面探進去,掌心在細腰處摩挲。
蘇棠音冷眼看他:“還是婚內強/奸啊?”
景柏忽然就不動了。
怪物覺得不理解,“我們是夫妻,我為什麽不能跟着你?我為什麽不能跟你親熱?”
蘇棠音反駁:“你覺得這些都是夫妻間該做的事情?你懂不懂什麽叫尊重?”
怪物不懂。
他有時候像個幼稚的小鬼,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得到,這會兒氣也上頭,心底的那點子恐慌讓他難以控制自己,推搡着小妻子把人貫在床上。
他知道妻子喜歡跟他做這件事,每次只要她生氣,他哄哄她,想盡辦法讓她爽快,伏低做小伺候她,她雖然會被他磨的痛哭,但總會哭着原諒他,即使第二天早上會狠狠罵他,可他們還是最好的伴侶。
他也喜歡跟妻子做這件事,因為這是人類之中最親密的行為,怪物單純的人類思維讓他以為,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做這件事,做了就證明他們是最親密的人。
因此他哄她同居,同居的第二天就把人拐上了床。
這樣他們就是最親密的人了。
可他們已經是最親密的人,為什麽不能做這件事?
明明合法,明明兩情相悅,明明彼此都很舒服。
可小妻子今天很生氣,又咬他又打他,他忙活了好久才脫下她的衣服,卻在扯內衣的時候讓肩帶勒到了她,紅痕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他心疼的不行,急忙上前親她去哄她。
“寶寶寶寶,我錯了寶寶,你疼不疼?”
蘇棠音上半身快被扒光了,這次徹底惱了,一巴掌呼了上去。
響亮的巴掌聲讓兩人都愣了。
怪物絲毫沒有被扇巴掌的羞恥感,蘇棠音打過他很多次,但大多數都是在床上難耐低泣的時候,他不肯停,她胡亂打着他,有時候會正好打在臉上,還會讓他更加爽快。
以前的怪物将小妻子的巴掌認為是相愛的證明,他很喜歡她打他巴掌,那是她在乎他,因為蘇棠音從來不打別人。
可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
她的眼睛很紅,即使沒有哭,但眼中的情緒太過明顯,那是生氣、憤恨。
以前她紅着眼的時候,滿眼都是淚水,可眼中都是愛意與爽快。
不一樣,根本不一樣!
都不一樣!
變了變了變了!
他的臉在抖,屬于景柏的外貌已經快要維持不住,撐在蘇棠音兩側的手背上裂開,細小的觸手将要沖出,可蘇棠音絲毫沒有注意這些。
她只是看着身上的人,覺得他陌生到像是換了一個人。
“滾開。”
她說了句。
很輕易就推開了景柏,他呆坐在床上,只脫去了大衣,毛衣松松垮垮露出明晰的鎖骨。
蘇棠音面無表情撿起衣服,卻發現這些衣服被景柏扯壞了。
她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麽大力氣,能将毛衣扯爛,但現在只想離開這裏,不想看見他。
蘇棠音從櫃子中取出新的衣服,當着他的面穿上,從始至終景柏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沒有絲毫的羞澀。
衣衫穿好後,她也沒看過景柏一眼,拉着行李箱就準備離開。
景柏終于回神,急忙上前扯住她的手,眼睛很紅:“我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寶寶你別生氣。”
蘇棠音冷聲道:“放手。”
景柏死死扣着她的手:“你不能走,你說了不會離開我的。”
蘇棠音擡眸看他:“那我這次要是鐵了心要離開你呢?”
景柏以為這是在提分手。
怪物徹底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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