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宋知聲啼笑皆非,秦深這麽整,都快讓他以為他在吃醋。
這醋還吃得驚天動地的。
宋知聲:你看我直播間了。
秦深:朱秘書在看,我順便也看了一下。
原來如此,這才符合秦深的人設嘛,他怎麽可能特地去看自己的直播間,要看也是看宋思明的直播間。
宋知聲:嗯嗯
秦深:我今天正好有事來金門出差。
他今天在金門?
宋知聲:定位給我,我來找你。
秦深:不在船上happy了?
宋知聲邊走邊打字:改地方了,在你心裏happy。
宋知聲和節目組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穿過車水馬龍,循着定位上的方向來到了……
他住的酒店。
他是333
秦深是444
很難讓人不懷疑這是故意的。
宋知聲凝視444房間號良久,低頭打字。
宋知聲:你昨晚就住在這裏?
微信沒人回,房門下一秒啪嗒一下打開。
秦深身形隐在門後,眼睫低垂,黑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精壯的手臂線條,見到宋知聲時目光微凝,不明白他那麽想去游輪晚宴又為什麽呆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下了船。
宋知聲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要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他明明可以讓宋思明贏,或者什麽都不做。
空氣凝滞幾秒後秦深忽然側過身,低聲輕笑。
“想我了?”
宋知聲又一次被他勾引,踏進他的房間。
門鎖落下,秦深靠在門上,白襯衫領口随意敞開,多了幾分痞氣,他的雙臂微微向前,一點兒不擔心敞開的懷抱落空。
秦深語調厭厭,透着逗弄小孩的倦懶:“過來。”
篤定了自己一招手宋知聲一定會過去。
人自信到一定程度就是狂妄,更遑論秦深真的有狂的資本,雖然很不想承認,宋知聲還就真吃這一款,他自嘲笑出聲。
而後主動邁向他的懷抱。
順着他回答:“想了。”
秦深肩很寬,高大的身影壓下來幾乎能完全覆蓋住宋知聲,他彎腰收緊手臂,有一瞬間宋知聲甚至有種他要把自己揉進骨子裏的錯覺。
“真對冰淇淋過敏?家裏那麽多冰淇淋被你造完了都沒事呢。”
宋知聲也在思考:“應該是栗子過敏吧,冰淇淋裏面有栗子。”
秦深面色肅然:“會過敏你還吃?”
宋知聲可不背這鍋:“我不知道會過敏,以前沒吃過栗子。”
秦深低頭細細摩擦他手臂上的紅痕,就像自家養的白糯米團子上沾了血,怎麽看怎麽鬧心。
秦深:“衣服脫了。”
宋知聲嬌羞地捂胸:“這麽狂野的嗎?”
秦深從桌子上拿過一管藥膏:“你的腦子也過敏了?”
看到那管藥膏,宋知聲為自己滿腦子的黃色廢料感到羞愧。
然後麻利地脫了自己的衣服,“其實我背上還有點癢,但是我手夠不到。”
單薄的背白的晃眼,蝴蝶骨随着呼吸一上一下,仿佛蝴蝶振翅。
秦深顯然沒給人抓過癢,手指僵硬地在他背上胡亂抓撓,。
宋知聲嘴停不下來,“不是這裏,再左邊點,上邊點,不對不對,在往下,不是你撓我腰幹什麽,我自己夠得到的地方還用你。”
秦深臉色鐵青,“閉嘴。”
宋知聲輕笑:“我閉嘴你怎麽知道撓哪兒,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秦深深呼一口氣,平複自己想把人丟海的沖動。
“你就不能不氣我?”
“你又生氣了?你氣性還真大,聽說上了年紀的男人都有高血壓,你有沒有啊?”
秦深将藥膏擠在他身上有抓痕和紅點的地方,用手心揉化。
“有,所以你少氣我,一不小心氣進醫院還得你照顧我。”
乳白色的藥膏揉開後冰涼涼的,很舒服,宋知聲良心發現,握住秦深的手認真道。
“放心,我會負責的。”
宋知聲少有認真的時候,那雙清澈澄淨的眼睛裏仿若有二月盎然的春風,能吹進人心裏。
秦深動作一頓,向來冷淡疏離的神情有些許消融。
不知為何聲音有些啞,“怎麽負責。”
宋知聲拍拍他的手背:“幫你扒氧氣管,讓你走的無痛安詳。”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冷了一個度,宋知聲打了一個哆嗦,扯過被角蓋肚子。
“怎麽突然變冷了。”
殊不知冷氣制造機就在對面,秦深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就不該對宋知聲有任何浪漫的期待,那絕對是對宋知聲每一個壞死的浪漫細胞的不尊重。
宋知聲冷地穿回衣服,問出了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對了,你是怎麽讓賭城滅燈的啊?”
秦深語氣平淡:“因為金門灣賭城有一半是我開的。”
宋知聲第一反應是他在開玩笑,那可是一座城市,金門最繁華的一座城市,整個金門的GDP都比不過它。
但是秦深從不開玩笑,這書裏秦深本就是富可敵國的設定,有一半賭城好像也不是那麽離譜……
個鬼啊!
想起以前為了賺米給甲方熬夜改方案的苦逼日子,宋知聲忍不住在內心瘋狂咬手帕,啊!世界上多我一個有錢人怎麽了!
以前秦深有多有錢在宋知聲這裏沒太大實感,因為随手撒幾千萬的富豪還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而且秦深本人不怎麽鋪張,他感興趣的不是花錢是賺錢。
但是今天在視覺和認知的雙重攻擊下宋知聲徹徹底底地認識到了秦深有多有錢。
鹹魚在財富的刺激下激發了仇富基因。
他蹲在床上雙手抱膝,假裝自己是外星來的小蘑菇,正在用激光眼射死眼前這個大富翁。
秦深一轉頭看見某人幽怨的小模樣,想起他的財迷屬性,抽絲剝繭,大概能猜到他腦子裏在想什麽。
他從出生到現在,接觸到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企圖的,因為他的身份,和他背後足以讓無數人瘋狂的財富。
包裝在溫良友善下的嫉妒貪婪最讓人惡心,像宋知聲這樣直白好懂的反而讓秦深心情愉悅。
秦深坐在床邊,伸手撥弄他微卷的碎發。“雖然金門灣賭城有一半是我的,但是為了你,我還是付出了不少代價,這筆賬就從你的工資上扣吧。”
鹹魚遇上黑心老板克扣工資,下一秒垂死病中驚坐起。
“老板,黑心要不得,不如我給您普及一下勞動法如何。”
作為上市公司總裁,秦深打算給新入職的員工上一課。
秦·黑心老板·深:“我們簽勞務合同了?”
宋鹹魚:“……沒有。”
秦深:“你知道滅燈一分鐘在金門灣賭城相當于損失多少錢嗎?”
宋鹹魚:“……”
秦深:“你知道我說服金門灣另一個開發商損失了多少錢嗎?”
宋鹹魚有點汗流浃背了:“這是你自願的!”
秦深:“獲利的是誰?”
宋鹹魚艱難地說出口:“我”
秦深:“損失的是誰?”
宋鹹魚感覺背上多了一座刻了負債的大石頭:“你。”
秦深從容不迫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骨節分明的手指托着玻璃杯壁,普通地再普通不過的玻璃杯在他手裏仿佛變成了精致的高腳杯,只不過裏面盛的不是紅酒,是宋知聲的血條。
他說一句,杯中的血條就少一截。
秦深:“不如你摸着良心說,誰黑心。”
宋鹹魚:“……我。”
但是好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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