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打球
打球
丁一淩吃飯吃得比較快,他倒掉剩菜,收拾好餐盤後準備先回宿舍。
不料,他在半路上遇到一個“程咬金”。
“同學,你有什麽事嗎?”丁一淩不解地看着專門堵在他眼前的男人。
男人臉上的丹鳳眼往太陽穴的方向上揚,眉毛與眼睛的距離又過窄,使得整個人自帶一種邪魅氣質,板着臉時有着不可忽視的氣場,宛如狼眼在緊盯着獵物。
“你就是丁一淩?”男人語氣不善,但還是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衛梓夫。”
啊?
衛子夫?
丁一淩淡定道,“你這名字聽得有些熟悉。”
衛梓夫把雙手交叉在胸前,他開了個玩笑,“漢武帝老婆的名字也叫衛子夫,不過我的梓是左木右辛。”
“難怪。”丁一淩盡力忍住上揚的嘴角。
“哦,原來你還有些歷史常識。我還以為你是個男花瓶啊。”衛梓夫不客氣地數落,他的眼光微微向下一瞥。
丁一淩感受到一種強大的蔑視,這讓他很不舒服。他保持冷靜,“衛梓夫同學,你好像對我有意見?我原本還想跟你交個朋友呢。”
衛梓夫冷哼,他手臂上的大塊肌肉也跟着抖了抖,“我今天是過來警告你的。朋友就不必交了,謝了你的好意。”
“語氣挺大的。”此時正午的陽光大,小道又沒有遮蔭的,丁一淩打開雨傘防曬。
“跟個娘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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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梓夫瞧不起丁一淩這種行為,他直奔主題,“我希望你跟江赤能保持距離。我表妹喜歡江赤,她看見你們那張親密的照片快傷心死了。江赤這麽優秀的人,身旁就應該配有一個同樣優秀的女朋友。你好自為之,不要把你的壞主意打在江赤身上。”
聽完人家這麽一大段話,丁一淩不但沒生氣,反倒覺得其幼稚可笑。
他點評了幾句,“衛梓夫同學,首先我和江赤是舍友,我們關系親密,這在我看來是很合理的,畢竟我們兩個吃喝拉撒睡在一塊。”
“其次,你表妹喜歡江赤,于是你就來做媒人撮合他們倆,那你表妹的戰鬥力實在有些弱。喜歡江赤的女孩子多得去了,人家可是主動在江赤面前轉,但她們成功了嗎?沒有,江赤照樣沒搭理他的追求者。”
丁一淩繼續道,“最後,那張照片其實發生的很巧合,也不是我執意叫人拍攝的。另外,你都沒事先了解我認識我,怎能魯莽對一個人進行評價呢?作為江赤的舍友,我自然是和他友好相處的,更不會做傷害他的事。”
衛梓夫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臭,面部幾乎要扭曲,他咬牙切齒地瞪着丁一淩,“好一個伶牙利嘴,你給老子等着。”
丁一淩無語地望着那離去的背影,心累地回去宿舍。
一進門,江赤就從床上爬起來。他關切地問丁一淩,“你去哪了?你不是比我們先吃完飯嗎?還是半路肚子竄了,跑去拉屎了?”
“……”
丁一淩兩眼一黑。
他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喉嚨頓時清涼舒服了許多。他幽幽地繞過長相帥氣的江赤,“你都猜錯了。再猜。”
江赤的好奇心像被潘多拉盒子打開一樣,“你去偷拍男人?”
丁一淩搖了搖頭,“錯。我去私會了。”
?
江赤立馬站了起來,他像堵圍牆堵在丁一淩的面前,臉色微冷。
下一秒他破防了,竟表情委屈地控訴丁一淩,“卧槽,老子的心被你傷透了。你不喜歡了就說啊,幹嘛還來撩撥我,丁一淩你這個海王!”
?
什麽情況?這是在撒嬌?
丁一淩的手臂唰地一下起了雞皮疙瘩,他蹙緊眉頭推了江赤一下,“我看你這樣,有些想吐。”
“我的心要碎掉了。”江赤面無表情地退到他的床上,他面向牆壁,“哥們要自閉了。你能告訴我你想吐的原因嗎?”
丁一淩往上擡了擡眼眸,他先打了個預防針,“說完你別生氣。我覺得你剛剛不夠硬……硬氣。”
“你嫌棄我娘?”江赤不可置信,拿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
“難道你以為你很可愛?”丁一淩說得一針見血。
“……”
江赤更加自閉了。
丁一淩覺得玩夠了,他無所謂地說出事實,并肯定道,“衛梓夫同學還是挺有風範的,要是說話別那麽刺,有些禮貌就好了。”
江赤轉回正常狀态,“你有沒有提他的名字?”
“我說我對他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結果他就自爆了漢武帝老婆也叫衛子夫。”
“那就好。他最讨厭別人拿他的名字跟古代皇後的名字相提并論了,這也是他的一個雷點。”江赤松懈地躺在床上,“沒事就好,大家都是哥們,都好相處的。”
丁一淩脫了鞋子,頭粘上枕頭的時候,整個人都舒坦了。他認同江赤的話,男人之間不就是不打不相識嘛,雖然他跟衛梓夫沒打上架,唇戰也算碰過面了。所以為了維護衛梓夫的面子,他沒跟江赤提他表妹那一事。
丁一淩想想自己真實年齡都三十歲了,實在沒必要跟一個小自己七八歲的年輕人計較太多。
下午午休過後,江赤一行人在室內進行下一輪的體能訓練。健身房布滿器材,每個人的身體拉伸過後,進行手臂力量的實操提升。
丁一淩和吳钊分別拍下他們訓練期間的照片,閑暇之餘對籃球隊教練進行了一個小訪問。大體詢問他這次為期三天閉合訓練的目标是什麽,對隊裏哪位球員比較看好……
總結下來,從教練口中蹦出隊員名字次數最多的人是江赤,教練簡直把江赤看作一個活寶,提到他眼裏都帶着光。
采訪最後,教練對着丁一淩說笑,“聽說你和江赤是舍友,你會不會打球?”
丁一淩謙虛道,“我會打一點點。”
“那就太好了,晚上的對抗訓練我給你個機會上去跟他們打一下,剛好我們這個隊裏少了一人,暫時招不到合适的人,你先湊合湊合。”
丁一淩誠懇地對教練表示感謝,提到籃球二字,他身體的血液還是能夠有強烈的反應。就算早已離開大學五六年了,但他對籃球的熱愛,就像燃燒的蠟燭永不熄滅。
教練離開後,旁邊的吳钊徹底傻了眼。
他像看神經似的摸了摸丁一淩的額頭,“也沒發燒啊,你是早上吃錯藥了嗎?丁一淩我認識你那麽久了,對你知根知底的,你根本就不會打籃球,瞎逞能幹嘛。”
丁一淩吐了吐舌頭,“我偷偷背着你卷不行呀,就不告訴你。”
吳钊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我們還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嗎?”他眨了眨眼,“你該不會要抛棄我,獨自混進男人堆裏吃獨食,跟我成為敵蜜絕交了?丁一淩,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長達5秒的防空預警聲,丁一淩快承受不住自己的耳朵,“吳钊你咋戲那麽多呢,都可以去當編劇寫劇本了。”
吳钊眉開眼笑,“淩淩我錯怪你了。我們還是好閨蜜!你不要生我的氣惹。”
日落西山,迎來暮色。
吃完晚飯簡單休息後,教練把隊員叫到球場進行人員分配,準備開始對抗賽。
顯然,教練看出了隊裏兩個較強隊員的實力。于是他讓江赤和衛梓夫各自領隊,好巧不巧江赤正好把人選滿了。
“教練,我們還差一人。”衛梓夫道。
“我給你選了一人湊合。”教練看向躲在角落的丁一淩,訝異丁一淩已經換上一身私自的籃球服。
丁一淩意氣風發地走上球場,惹得一片驚呼。
江赤對此挑了挑眉,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就他?我不要。”衛梓夫表示自己的不爽,無法接受教練的安排。
“你不要也得要,沒其他人可上了。”
“教練,你知道他的實力嗎?三腳貓的功夫就不要來這丢人現眼了。”衛梓夫一副蔑視人的狀态,說話語氣也挺沖的。
這時江赤發話了,“不然我換個人過去,丁一淩來我這好嗎?”
丁一淩倒無所謂,反正他去哪邊打都可以,對衛梓夫的态度他裝作沒看見,畢竟教練才是這裏的主導人。
果不其然,教練對衛梓夫發怒,“這是我的安排。就算他打得菜你不服,你也得把這口氣給我咽下去,哪來那麽多的不要?”
衛梓夫漲紅了臉,最終他也不敢再發威,只回了一個字,“好。”
比賽開始,江赤發揮出超高的實力,在五分鐘之內就投進1顆三分球。他的那支隊伍趁勝追擊,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又相近投進3顆兩分球,而江赤更是碾壓性地再投進2顆三分球。
場面局勢一度緊張,丁一淩巧妙地把球傳給淩嘯,幫助他投進1顆三分球。衛梓夫心急氣盛,撞人犯規了1次,在場上罵罵咧咧的。
丁一淩忍住自己想罵人的怒氣,專心地運球并給衛梓夫傳了顆球,讓他投了進去。隊友見狀對丁一淩越來越有信心,一有機會便傳給丁一淩。丁一淩冷靜投球,成功拿下6分。
吳钊在場下發出驚嘆,連忙為丁一淩加油喝彩。
經過不斷追擊,兩隊的分數逐漸減少差距。
丁一淩來到籃球框下,此時淩嘯遠傳了一顆球過來,丁一淩準确接住球,起身上跳投球,江赤在其左邊準備防守。
此時衛梓夫在丁一淩的旁邊,他往丁一淩的方向擠了下,導致丁一淩落地的時候,球雖然正好進了,但是他的腳卻踩在江赤鞋子的上面。
丁一淩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痛,他下意識地蹲下身子,坐在地板上。
“江赤,我墊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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