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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水果撈、菠蘿咕嚕肉◎

“要怪就怪如珠飯館太好吃！”短發男人有些臉熱地摸摸鼻子, 沒排多久，他開開心心地進入了飯館。

飯館後廚裏，袁如珠問邱紅玲, “對了，紅玲, 你的健康證辦下來沒？”

“明天就能拿了。”正在洗碗的邱紅玲轉過頭答道。

“好。”袁如珠嗯了一聲。辦健康證快要三天，慢要一周, 李麗和林有旺的健康證。昨天已經拿到了，只剩邱紅玲的健康證還沒拿到。原本沒拿到健康證，邱紅玲他們是不能來上班的, 但由于飯館在小鄉村，暫時不會有人來檢查, 而邱紅玲他們又着急早點工作, 袁如珠便答應他們提前來工作了。

忙碌的一日過去, 袁如珠捏捏酸乏的四肢, 洗漱過後陷入沉睡。

大清早, 袁如珠跑得汗流浃背，她歇下來，掌心撐着膝蓋, 不停喘氣。

她旁邊, 嘟嘟和小白也在吐舌喘氣。它倆天天跟着她跑步，她瘦了，它倆身體反倒是越發圓潤敦實起來。她笑了笑, 揮掉臉上晶瑩的汗珠。

跑完步回家，她去檢查井水裏冰着的果凍。果凍晶瑩剔透, 已經凝固成型。昨晚上睡覺前她把糖和白涼粉倒進水裏熬煮, 煮好後倒進碗裏, 然後放進井水裏冰，冰了一晚上，果凍已經成型。

她取出成型的果凍，切成小塊，放進大碗裏，把牛奶、酸奶、葡萄幹、切過的草莓、猕猴桃、菠蘿以及西瓜通通倒進大碗裏。

五顏六色的水果融進奶白的汁水裏，和晶晶瑩剔透的果凍互相交織，濃濃的奶味和清新的果味融合成一種特殊的香甜。

水果撈做好，袁如珠舀了一小碗。

帶着奶味的水果或沙綿或清脆地融化在舌尖，留下冰冰涼涼的香甜，驅趕走了渾身暑氣，她呼出一口氣，“幺姨，幺姨爹，快來吃水果撈。”

泛着暑熱的早晨，吃上一碗冰冰涼涼香香甜甜的水果撈，通體都涼快舒适下來。

李長貴惬意地抹抹嘴角香甜的汁水，又去舀了一碗。吳桂芳說：“別吃太多了，等會兒還吃不吃早飯了？”說着她去竈屋，看正在蒸的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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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鍋裏放着甑子（木桶），蓋着蓋子的甑子冒着白霧，白霧裏透着清清的米香。珠珠說想吃甑子飯，所以今早她蒸了甑子飯。

珠珠不愛吃電飯鍋蒸出來的飯，愛吃柴火鍋燒出來的瀝米飯和甑子蒸出來的甑子飯。珠珠說，瀝米飯和甑子飯口感比電飯鍋蒸出來的飯口感要好很多，例如甑子飯，甑子蒸出來的飯，米粒飽滿，口感筋道，米香濃郁，其間還透着淡淡的木香，比電飯鍋蒸出來的飯要好吃很多。

飯蒸好，吳桂芳盛飯端菜。

桌上擺放着椒鹽雞塊，肉末蒸蛋，香煎土豆絲餅，蒜蓉粉絲娃娃菜，酸蘿蔔，酸豇豆，水果撈，還有熱牛奶。

現在每天早上，一家人都會喝一杯熱牛奶，剛開始吳桂芳和李長貴都喝不慣，喝了一段時間才習慣。

小夏咕嚕咕嚕喝着熱牛奶，“媽媽，我還要牛奶，我長得更高！”

小秋嘴邊沾着牛奶，“我也要長高高！”

吳桂芳笑着給他們倆倒牛奶，然後吃了一口飯。用甑子蒸飯之前，吳桂芳先把米泡了十多分鐘，蒸的時候還在米裏滴了幾滴香油，這樣蒸出來的米很香，比不放香油的更加飽滿松嫩。

這是之前珠珠教給她的蒸飯方法，米先泡再加香油，這樣煮出來的米飯會很好吃。

小夏吃完飯，帶着一盒子水果撈去了學校。袁如珠吃完早飯後，收拾收拾提前去往飯館。

今天來吃飯的人依舊很多。下午四點，因為不是飯點，吃飯的人少了些，袁如珠有了歇息的空隙。她取出從家裏帶過來的水果撈，快速吃兩口。

嚼着酸酸甜甜的菠蘿，她略微一思忖。菠蘿？嗯……晚飯就吃菠蘿吧。視線滑過鐘表，她摸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小夏，今天你帶的水果撈真好吃！”鄉間小路上，王小圖背着書包，想起小夏給他吃的水果撈，直流哈喇子。

“我姐姐做的當然好吃！”小夏快步往前走。他剛說完，手腕上的兒童手表就響了起來。

“姐姐？”

“小夏，你回去後把家裏的兩個菠蘿帶到飯館裏來。”

小夏眼睛亮亮的，“要做菠蘿吃嗎？”

“嗯，晚飯吃菠蘿咕嚕肉。”

“好耶！”小夏跳起來。挂了電話，小夏興奮地對王小圖說：“姐姐要做菠蘿咕嚕肉吃！”

王小圖眼睛圓溜溜的，“啥是菠蘿咕嚕肉？”

“不知道！我先回去了！”小夏飛快往家趕，一溜煙消失在道路盡頭。王小圖目含豔羨，他咂嘴巴，“菠蘿咕嚕肉……不知道好不好吃，唔，肯定好吃的，小夏姐姐做什麽都好吃。”

袁如珠在切成塊的裏脊肉裏加鹽，胡椒粉，料酒，雞蛋以及澱粉。

她戴上塑料手套，抓拌裏脊肉，每一塊裏脊肉都均勻的裹上面糊之後，再淋入一些食用油。淋一些食用油，等會兒裏脊肉炸了會更香。

油溫升到六成熱時，她将腌制過的裏脊肉下油鍋炸，裏脊肉在油鍋裏慢慢定型，這時候，抱着菠蘿的小夏進入了飯館。

“姐姐，菠蘿！”

袁如珠轉向林有旺，“林叔，把菠蘿處理一下，切成小塊，等下做菠蘿咕嚕肉。”

正在切菜的林有旺立刻應聲，接過小夏手裏的菠蘿。

袁如珠繼續炸裏脊肉，裏脊肉已經定型，她升高油溫，鍋裏的裏脊肉在高油溫的雜質，逐漸變得金黃酥脆。撈出炸好的裏脊肉，她取出碗，倒白糖、白醋和番茄醬攪拌均勻。

把調好的料汁倒進鍋裏留的底油裏，熬得料汁冒起泡泡時，她把切好的菠蘿倒進去，炸好的裏脊肉也一同倒進去。翻炒片刻，把青紅椒炒進去。

菠蘿的酸甜、裏脊肉的肉香，青紅椒的微微辛香在炒鍋裏肆意發散，袁如珠用勺子快速翻動半晌，菠蘿咕嚕肉出鍋。

此時正好四點半。是他們提前吃晚飯的時間。

香噴噴的菠蘿咕嚕肉上桌，小夏小秋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小夏舔嘴，“這就是菠蘿咕嚕肉呀？好香！”

盤子裏，菠蘿金黃，裏脊肉略微深的紅潤，辣椒紅綠相間，每樣食材上都透着明透的醬汁紅，金黃與暗紅的鮮暗色彩搭配起來，十分賞心悅目，酸酸甜甜的香味在空氣裏亂竄，直引人垂涎三尺。

炸得酥脆的裏脊肉鮮鮮的，有菠蘿果肉的搭配，吃起來透着果子的清新香甜，未有半分肉膩之味。

嘎嘎吱嘎吱嚼着酥脆的裏脊肉的時候，唇齒間都流溢着裹在裏脊表層的濃稠汁水。唇舌都被這清新香甜又帶着微微鮮味的濃汁折服，一時間整個味蕾都在叫嚣着饑餓，都在垂涎着這皮脆肉嫩、酸甜可口、開胃清爽的菠蘿咕嚕肉。

“這就是菠蘿咕嚕肉呀，好好吃！”小夏雙眸亮晶晶的。他旁邊的小秋吃得兩個腮幫子都鼓成了包子，“唔唔好吃！”

李麗和林有旺從前也做過廚子，吃過菠蘿咕嚕肉，也做過菠蘿咕嚕肉，他倆嘗過袁如珠做的菠蘿咕嚕肉後，紛紛豎起大拇指。

老板做的菠蘿咕嚕肉，炸裏脊肉的火候掌握得非常好，外脆裏嫩的口感仿佛達到了極致。裹在裏脊肉上的濃汁酸甜鮮，每一樣味道都調制的十分可口。

菠蘿的果香和肉的鮮味搭配在一起，有一種“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美妙滋味，他們是做不出來滋味如此美秒的菠蘿咕嚕肉的。

“老板做的菠蘿咕嚕肉，怕是比那些粵菜大師還做的好吃！”

菠蘿咕嚕肉是經典粵菜，酸酸甜甜，果香濃郁，很受廣東人喜愛。

老王嬸和邱紅玲跟着附和，“老板肯定比粵菜大師還厲害！”

袁如珠扶額，“也沒那麽誇張，我們沒吃過粵菜大師做的菠蘿咕嚕肉，說不定人家做的比我的好吃很多。”

小夏腮幫子裏含着肉，無比自信道：“才不是呢，姐姐做的最好吃！”

小秋奶聲奶氣：“對！”

吳桂芳和李長貴也點點頭，笑呵呵着，“珠珠做的最好吃。”

袁如珠笑着搖搖頭，繼續吃飯。菠蘿咕嚕肉裏的湯汁拌飯十分美味，她舀起湯汁拌進飯裏，酸酸甜甜中帶着鮮味的湯汁裹着清香的米飯，米飯入了味，吃起來更加爽口。她就着湯汁把碗裏剩下的飯吃完，此時已經是四點四十二分。

即将到飯點，來飯館吃飯的人多了起來，外面又漸漸排起了隊，且隊伍越排越長。

公路上，一輛車行駛而過，車子裏，吳全勝餘光瞥見右邊有好大一群人，他下意識瞥過去。

公路右邊有一棵老槐樹，老槐樹下面有一座小房子，房子門前排着隊伍。

飯館？目光掃過房子上面的門牌，他又瞧了瞧排着的長隊。

真是稀奇，這窮鄉僻壤的，居然還有個小飯館，而且還有這麽多人來吃。

他拿出手機，将此稀奇的場景拍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夏天嘛，就是要吃水果撈和菠蘿咕嚕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