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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鳳儀閣二樓的茶館中,
夜凡塵在店小二的指引下于雅間落座。
面前的桌子上擺着茶具,正在茗香烹茶,窗邊的一襲竹簾将此地與外界的喧嚣隔開, 掀開簾子向下望去正對着的便是一樓大堂的舞池,底下笙歌四起, 好不熱鬧。
夜凡塵正望着圍欄外的喧鬧景象靜靜出神之際, 穿着一襲玄色長衫的男人忽然出現在他對面。
折風渡撫了撫被風掀起的袖口,從容坐下。
玄色長衫很襯折風渡出挑的身形, 比起三清門的築基弟子脫了幾分稚氣,比起張揚肆意的魔尊又少了幾分銳利。
他的這副扮相讓夜凡塵略顯意外。
夜凡塵以為折風渡在鳳儀閣裏要一直維持着舞姬的形象, 畢竟對方本人是鳳儀閣閣主“通緝”的對象,
“你……不僞裝身份了?”
折風渡給自己倒了杯茶, “本尊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沒有必要再僞裝下去了。”
夜凡塵問:“你找到了鑄魂師?”
“是。” 折風渡笑着将茶杯閣下,“本尊不僅找到了能讓清筠掌門魂魄歸位的鑄魂師, 還順着這條線索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夜凡塵的神色認真起來, 靜靜等着對方的後文。
可折風渡這會兒卻賣關子似的停了下來, 嘴角還維持着微微彎起的模樣, 就這樣與夜凡塵對視。
那神情仿佛在說“快問我是什麽驚天大秘密, 快問我!最好可以順帶誇誇我,這樣我講的快一點。”
兩人就這麽對視半刻, 夜凡塵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你發現了什麽?是與黑衣人有關嗎?”
既然連玉樹當初提供的線索是黑衣人會去南冥鳳儀閣樓找鑄魂師, 那麽折風渡在尋得鑄魂師後發現的內容想必也與這有關。
折風渡點頭, “沒錯……”
“而那人就是徐道清。”
此言一出, 場面歸于寂靜。
夜凡塵的指尖捏着茶杯, 他望着其中自己的倒影, 幾乎喃喃自語道:“天劍宗的掌門。”
折風渡笑了一下:“本尊知道仙君可能不信我, 畢竟若換作我是正道,蒼玄宗的魔頭突然跑到我面前和我說幕後真兇是正派宗門的長老,換誰聽了不想笑……”
“但既然我将這件事告訴了仙君,那就代表本尊有十足十的把握……”
夜凡塵擡眸,直直望進那雙黑色眼瞳中。
折風渡挑眉,“一個人集齊那麽多九陰的魂魄,又在這個時候找上鑄魂師,他想幹嘛?”
“複活九陰。”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沒錯……” 折風渡笑着繼續,“徐道清找到鑄魂師就是為了補全九陰的魂魄,畢竟九陰共有三魂七魄,而無尚寶劍那的一魂和本尊這裏的一魄他動不得,或者說目前動不得,所以他只能找到鑄魂師拜托對方幫自己臨時鑄造兩縷魂魄,勉強湊出三魂七魄……”
夜凡塵眉峰微蹙,“他複活九陰意欲何為?”
折風渡看着他的眼睛,調侃道:“這本尊就不得而知了,他是你們正派的人,而本尊是三界人人喊打的魔頭,既然是正派的東西想必仙君要比我更清楚一些。”
他的話語中對“某些正道”所作所為的嘲諷之意再明顯不過。
夜凡塵依舊神色淡淡,并沒有因此而生氣。
折風渡接着道:“不過有一事,本尊倒是有個猜想,三清門拘魂燈失竊時,仙君正好遇襲,可見那“黑衣人”不止一個,他還有幫襯……”
夜凡塵卻是抓到了他話中的重點,“你是如何知道我遇襲的?這事我只告訴過宗門裏的幾位長老。”
折風渡被他問得一愣,沉默了許久,似是認命地嘆息一聲,
“……那只老虎。”
“本尊先前送你的那只布老虎并不只是普通的手工藝品,它若是遭到攻擊或者感知到周邊的修士身上有攜帶煞氣,便會觸發危險警報,還會在一定範圍內對那人發動小型攻擊……”
夜凡塵從懷中掏出布老虎,他看着布老虎醜醜的模樣,想起那夜老虎眼中射出的數百道鐳射紅光将黑衣人吓得節節敗退的模樣,不由得沉思起來……
原來這是“小型攻擊”嗎?
一想到自己因這個東西而産生的社死瞬間,折風渡伸手想去把那只老虎給拿回來。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摸到老虎的腦袋之際,卻被夜凡塵搶先一把撈回懷中,
“既然是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語氣有些急了,夜凡塵微垂着長睫,岔開了話題:“你方才說到哪裏了?”
折風渡:“本尊認為另一個黑衣人的真實身份是……”
“風玄揚?” 夜凡塵搶先道。
折風渡勾了勾嘴角,“看來仙君已經有想法了……可是因為天劍風氏?”
夜凡塵點頭:“是。”
“若連玉樹的話沒有參假,那麽他便是風玄揚的私生子,在風玄揚“死前”風氏與徐道清應該是合作的關系,風玄揚“一死”風氏便将黑衣人的線索透露了出來,很難不令人多想……而連玉樹不願意直接告訴我黑衣人到底是誰恐怕也有這層顧慮在其中。”
折風渡:“仙君的猜想與我差不多,當然本尊猜測另一個黑衣人是風玄揚還有別的原因,黑衣人第一次夜襲三清門打暈“我”與景岚的時候,本尊确實沒說出實情……”
夜凡塵望着折風渡的眼神一滞,說起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當初為何假扮成築基期弟子潛入三清門。
而自己被他戲弄了那麽久,甚至到現在夜凡塵每次一與他接觸,也總是在潛移默化中被對方牽着思路走。
折風渡好像永遠都有辦法避重就輕,繞開與自己相關的話題。
想到這,夜凡塵忽然有些生悶氣。
他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嘴角的弧度要比平時往下些,臉頰也不自覺地要比平時鼓些。
折風渡自然意識到了,對方此時的神情就像是家裏的貓鬧脾氣,把手手埋到身子底下,不讓人碰也不讓人摸。
他提高了些音量,試圖引開夜凡塵的注意力,“他将本尊誤認成築基期弟子,而本尊當初自然不可能被他擊暈,而是與他打了一場,最後他選擇元嬰出竅舍棄肉身逃離,恰逢這個時候五年一次的落楓試煉舉辦,風玄揚卻沒到場,徐道清稱他是在閉關修行,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
“這就令本尊不得不思考另外一個問題,風玄揚究竟是在閉關突破,還是因為沒了肉身所以暫時無法以“風道長”的身份出現了呢?”
他說完這番話,氣氛沉默下來。
沉思片刻,夜凡塵問他,“我們剛才讨論的這一切歸根結底不過是一番猜測而已,你先前說的‘十足十’的把握是讓鑄魂師出面為你作證指控徐道清嗎?但這……”
折風渡打斷了夜凡塵:“不。”
“不是鑄魂師的證詞,而是你師父清筠掌門,找到了鑄魂師,我們即刻便啓程返回三清門,讓他幫助你師父魂魄歸位。”
夜凡塵愣了一下,“你是如何說服他的?我聽聞那鑄魂師幫人的條件十分苛刻,修真界有權有勢之人被他拒絕的也不在少數,他為何不答應徐道清,卻答應你的?”
折風渡伸手撩開竹簾,他手撐着欄杆,順勢向下望下去,在看到了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後,他輕嗤一聲,“本尊開的條件,他怎麽可能拒絕的了?”
……
鑄魂師今日換了副黃金面具,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金燦燦的。
要是用折風渡的話來形容的話,他今天比較像是天線寶寶裏的啦啦,黃色的那個。
鑄魂師獨自一人享受着美酒佳肴,卻吃得并不安穩。
他感覺身後有一道視線頻頻朝自己掃來,讓人感到如芒在背、如梗在喉。
鑄魂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與一眉若柳黛、膚若凝脂的女子視線對了個正着。
是一位別有風情的白衣美人。
若是放在昨天之前,他必然會覺得心情愉悅,可那日被徐道清派來的人羞.辱一番之後,鑄魂師便對女裝産生了些心理陰影。
他匆匆地吃完了這一頓飯,正準備結賬離去之際,小二卻告訴他有客人已經幫他付了。
鑄魂師沿着小兒所指的方向看去,再次與那位白衣美人的視線對了個正着。
看着對方朝自己緩緩走來的身影,他皺了皺眉,“你是何人?為何要無故接近我?”
“大人不必多慮。” 沈玉槐笑了一下,“我乃蒼玄宗宗主手下的一名魔修,此行自然是我們尊上有求于大人。”
鑄魂師問,“天底下花重金請我辦事的人多如過河之鲫,我為何要與你們尊上合作?”
在昨日之事發生以後,鑄魂師愈發警覺起來,就比如現在,他雖然打不過魔尊,但若是論逃跑鑄魂師還沒怕過誰,他身邊的本命法寶全都是用來在關鍵時刻跑路用的。
沈玉槐道:“他們能開出來的條件,我們尊上自然也能給大人,但是我們魔尊能提供的,他們卻不一定行。”
鑄魂師皺眉,他倒想看看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什麽條件?”
沈玉槐:“放眼整個修真界,我們尊上最讨厭的人便是徐道清,他此次請大人出面幫這個忙,便是想借機除掉徐道清,不知道這個條件在您看來如何?”
“成交……”
“我們什麽時候走?”
行走江湖數百載,鑄魂師頭一次答應得如此幹脆。
沈玉槐嘴角微勾,“今晚便動身。”
說罷,他擡頭與二樓的折風渡交換了一個眼神,密法傳音道:
“尊上,成了。”
……
雅間中,折風渡放下竹簾,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今晚他便與我們一道動身。”
一副等待誇獎的表情。
誰料夜凡塵卻問,“你當時是這麽找到這位鑄魂師的呢?”
“咳,咳,”
回想起走錯房間的烏龍,折風渡咳嗽兩聲,故作玄虛道:“本尊是蒼玄宗宗主,不要說找一個鑄魂師了,就算找十個對本尊來說都易如反掌。”
夜凡塵淡淡地“哦”了一聲,“那你為什麽要幫我們這麽多忙呢?”
“啊……” 折風渡愣住了。
他能說是因為自己“善良”的品格嗎?
面對夜凡塵探究的神情,他只好硬着頭皮道:“本尊……自然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好讓那些被豬油蒙了心的臭道士看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另外當初在三清門的時候……”
說到這,折風渡的話語一頓。
“嗯?” 夜凡塵愈發好奇起來,“在三清門怎麽了?”
“在三清門的時候本尊之所以假扮成築基期弟子是因為仙君的劍氣可以助我鎮壓體內的邪煞,所以這也算是還仙君一個人情。”
“哦……” 夜凡塵面上依舊神色淡淡,心中卻悶悶的,他想……
原來是為了劍氣啊。
……
昆侖鏡後,
鳳綏望着這一幕眉峰微蹙,他若有所思道:“鎮壓邪煞的劍氣……倒是有趣。”
一旁的老者問,“閣主可是發現了什麽?”
鳳綏放下昆侖鏡,“無尚寶劍之所以能鎮壓邪煞長達數百年,是因為雲宸當年留在它體內的那一縷劍魂。”
“而雲宸在渡劫前告訴我,他會将自己的一縷劍魄注入那雪麒麟體內,就像是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個标記,待他轉世下凡渡劫之際便可憑借着這一個标記找到對方。”
“我一直想着尋找雲宸的轉世,助他恢複記憶後,他便能自己尋得那只雪麒麟了,現在看來或許他們早已相遇了……” 說到這,鳳綏看着昆侖鏡中夜凡塵銀發如瀑的背影,幾乎喃喃自語道:“天生劍體、雷系單靈根、近五百年來唯一能與無尚寶劍共鳴之人,看來我忽略了太多線索。”
老者又問,“閣主,您這意思可是三清門的首席弟子便是雲宸道君下凡渡劫也要尋找的靈寵?”
鳳綏笑了一下,“只是個猜測罷了。”
“不過我們現在便來驗證一下吧,也是時候幫助雲宸恢複記憶了……”
他“啧啧”了兩聲,似嘆息道:“究竟是什麽樣的眼神才能把‘919’給看成‘616’啊?”
……
與夜凡塵談完話,折風渡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地将幾樣東西收進袖裏乾坤,心裏想的卻是……
這次沒讓自己碰上那個閣主算他運氣好,要不是他走錯房間了,那鳳儀閣閣主難免不得吃點教訓,不過能借此找到鑄魂師順帶撞破徐道清的陰謀那自然也是好的。
想到這,折風渡将那本《一劍封神》收入袖中,餘光卻瞥見紅木桌幾上放着一封信件。
他神色一變,低頭望去,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
“魔尊折風渡啓,鳳儀閣閣主至上。”
折風渡皺眉,果然這家夥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處理這信件十分謹慎,折風渡并沒有直接将信封打開,而是小心地用神識探查了一遍
神識發散出去的那一瞬,折風渡便在信封表面探查到了一層隐形的符紋。
下一秒,那信封忽然自動燃燒了起來,
随着燭焰将白紙一點點吞噬殆盡,一陣金光忽然席卷整個房間,折風渡眼前的景物也開始不斷變換。
他當即立斷掌心燃起灼灼十丈紅蓮,試圖用自己的三味真火沖破對方的金光陣法,然而那幻陣卻如同一灘泥沼,他掙紮得越用力陷得也越深,折風渡暗道不好,這陣法竟如此之強,就連自己大乘期的修為都無法脫身。
最終,他手中的燭焰也只沖破了陣法一角的禁制。
在徹底失去清醒的意志前,折風渡思考的最後一個問題是:
這鳳儀閣閣主究竟是何許人也?
……
仿佛睡了有一個世紀那麽久,眼皮子很沉,身邊有一道聲音在喚他:
“雲宸……”
那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聽不得不太真切。
原來自己的名字叫“雲宸”嗎?
那麽他現在在哪兒呢?
“雲宸!”
那聲音忽然近了,好似有人沖他耳邊在吼。
“雲宸,你可知道現在已經死了多少人了?”
折風渡緩緩睜開眼睛,清風拂過衣擺,他立于玉石鋪成的大殿之中,極目望去,大殿之外是蔚藍的浩渺長空,浮雲成了過路的景象。
這大殿應該是建立在山峰之上的。
折風渡向方才的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道士模樣裝扮的人,他手握長劍,道服染血,正對自己怒目而視。
在看清對方長相的一瞬間,他腦海中沒來由得蹦出一個名字,“景曜”。
這個道士的名字叫“景曜”。
就在這時,一道童禦着劍匆匆來報,模樣顯得很狼狽,看向折風渡的眼神中帶着一股哀恸之情,
“掌門,您命人在連雲山腳布下的陣法快要堅持不住了,九陰……九陰的燭焰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
折風渡終于想起來了……
原來他是三清門的掌門雲宸。
幻境之外,
鳳綏身邊的老者望着站在房間中不動、似在沉思着什麽的人,問道:“閣主,他這是?”
“他現在經歷的乃七情幻境,分別是‘喜怒哀樂愛惡欲’這七種感情,幻境中發生的一切都與他上一世的記憶有關。” 鳳綏的神色倒是無比自然,“要幫助雲宸恢複記憶,我自然不能将他上輩子是三清老祖這件事直接告訴他,此乃洩露天機,所以只能靠對方自己回憶起來……”
“看這幻境中的場景,他此時恐怕經歷的是“怒、哀、惡”其中的一種吧……”
下一秒,他忽然見屋中的人動了起來,折風渡往床頭走了兩步,從袖裏乾坤中抽出了一把寶劍,他手握寶劍,神色嚴肅,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劍出征的将軍一般。
鳳綏愣住了,他望着折風渡在屋內肆意走動的身影,喃喃自語道:“他……這……怎麽動起來了?這不應該啊。”
老者問,“難道是幻境對他不起作用?”
“不是。” 鳳綏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現在就在幻境中沒錯,但這七情幻境并不應該與現實中的外界互通,因為我的陣法對他的六感設了禁制,幻境中的一切本該在他的意識中上演才對。”
言語間,鳳綏注意到了屋內被燒焦了一角的金色符箓,他終于意識到原來剛才折風渡的九陰烈焰将他的禁制給破壞了,“……完了。”
他話音剛落,折風渡便已走到了卧房的門扉之前。
見狀,老者也是愣住了,“所以現在的意思是……他可能把整座鳳儀閣當成自己的幻境中的場景了?”
折風渡拔.出了寶劍。
鳳綏以手扶額,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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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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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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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