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悟了

第27章 悟了

五條悟, 咒術界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次代家主，因為擁有六眼被奉為神子，幼年基本上一直被養在深宅大院。沒上高專前他也經常通過家族領取任務, 與外界接觸，但喜好只與游戲漫畫和甜食有關。

後來結識在普通人群中長大的夏油傑，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就在昨天，他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了解寫真之外的知識。

而現在，這個紫發女生的言行舉止更是讓他大開眼界。

“等等, 你想摸哪？”

五條悟連忙阻止猿飛菖蒲。

猿飛靈活閃躲，試圖趁他不注意來個飛撲, 臉上奇怪的笑容讓五條悟頭皮發麻。

總覺得不出手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他一把拎起銀八老師, 扛在肩膀上。

“等等, 不要阻止我和阿銀愛的相擁啊！”

五條悟：“……”

他拔腿就跑。

“傑, 傑不得了了！”

五條少爺慌忙跑向海灘附近的店鋪，“銀醬的清白要不保了！”

聽到聲音從店裏出來的夏油傑：“？”

丸子頭少年恰好看到紫色女生發火的一幕。

“居然敢阻止我和阿銀, ”他看到猿飛掏出一個碗攪拌攪拌, 再扔向他的摯友, “吃我一招！”

“悟，小心！”

五條悟立馬開了無下限, 但忘記肩膀上還有一個銀八老師。

納豆全都砸到銀八老師身上了。

五條悟：“……”

将人放下, 發現銀八老師有清醒的跡象，五條悟毫不猶豫将猿飛菖蒲拽過來。

“銀醬, 是她砸……你要做什麽？”

見紫發女生準備上手x掉銀八老師的花襯衫, 五條悟驚慌失措的攔住她。

盡管看過很多漫畫, 玩過許多游戲，但他罵人的話十分匮乏。

“你是癡、癡女嗎？”

被阻止的猿飛做了一個嬌俏的動作, “人家遲早是阿銀的小寶貝，幫他清理衣服怎麽了？”

話是這麽說，可她眼神直勾勾，像是恨不得要吃掉……五條悟大為震撼，極力阻止。

“我要保護銀醬的清白！”

“關你什麽事？”

猿飛菖蒲對銀八老師之外的人并不客氣，她将五條悟上下打量一遍，挑剔道，“就算模仿阿銀染了白發，你也趕不上他千分之一的強大可靠。”

“老子這是天生的！”

夏油傑‘哇哦’了一聲，這是摯友今天第一聲‘老子’呢。

“你的墨鏡怎麽和別人的不一樣？像是在街邊拉二胡賣唱的。”

“老子不是賣唱的！”

“你這花襯衫，真醜。”

“老子和銀醬穿的是同款！”

“你憑什麽喊他銀醬，他是我的小銀！”

“老子的銀醬！”

兩人從争吵發展到動手，甚至就地取材，揚起沙子攻擊對方。

“看我的沙子攻擊！”

“看老子的沙塵暴！”

夏油傑眼睜睜的看着兩人的攻擊都落到躺在地上的銀八老師身上。

眼尖看到銀八老師的手指動了動，他默默的退回到店鋪，沒買醒酒藥，改為買敷臉用的冰袋。

喝醉酒頭疼，被扛在硬邦邦的肩膀上壓到腹部，迷迷糊糊聞到納豆的臭味，還吃了一口的沙子。

銀八老師睜開眼，又被漫天的沙子撒了一臉。

而五條悟和猿飛就在他身邊繼續使用沙子進行攻擊。

“你們倆……”他翻身坐起來，半張臉都陷入到陰影之中，“做好覺悟了嗎魂淡！”

三分鐘後。

跪坐的五條悟捂着臉，嘟嘟囔囔，“夜蛾老師喜歡打頭，銀醬喜歡掐臉。前者夜蛾老師也會疼，後者銀醬不會疼。不如一起疼……”

聽到他嘀咕的內容，夏油傑懷疑摯友這是被掐傻了。

他将冰袋遞過去，耳邊陡然傳來嘿嘿笑的聲音，偏頭一看，發現被責罵的猿飛臉上露出紅暈，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

“……”

五條悟也注意到了，他震驚，不解，尋求摯友的幫助。

“她這是什麽情況？”

夏油傑拒絕回答。

“傑！”

五條悟跳起來，摟住夏油傑的脖子，“你肯定知道！”

夏油傑猶豫是否為摯友打開另外一扇門，餘光瞥見銀八老師路過，立馬想起昨晚的尴尬，和他那差點爆炸的羞恥心，立馬搖頭，“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悟，我還小。”

五條悟半信半疑。

他選擇去問高專的女生，然後被當作變、态趕走，又幹脆混入到打排球的隊伍裏，故意搶高杉的球，又用激将法問出這件事。

“你在說什麽？”額頭上蹦出青筋的高杉捏了捏手指，“那家夥再在你們那所破學校待下去，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吧？”

“哈？”五條悟聽不懂，但不服氣，“高專不是破學校！”

他指了指猿飛，“那家夥才想吃掉銀醬吧？”

高杉不給猿飛眼神，他緊緊盯着五條悟，“之前就想說了，用這種聲音喊那個家夥……”

他接住對手抛過來的排球，砸向五條悟。

五條悟反手砸回去。

“喂喂，沙灘排球不是這麽玩的啊？”不遠處桂強調。

沒人聽。

被砸來砸去的排球快得只剩下殘影。

晚上，旅館。

夏油傑試圖将翻箱倒櫃的摯友趕出去。

“悟，我這兒真沒有，我沒帶。”

話音一落，他就驚覺失言，下一秒，五條悟竄到他跟前，“傑，你果然懂！”

五條少爺不滿道：“憑什麽你們都知道，只瞞着我一個？我要鬧了！”

摯友果然是屬貓的，夏油傑心想，只有貓才有這樣的好奇心。

“好好好，回學校我就給你送去。”

五條悟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站在走廊上，五條悟正準備回房間，六眼卻注意到銀八老師的房間有動靜。

誰這麽大膽敢偷襲？銀醬的身手可是很好的，他想。

等他貓貓祟祟走到銀八老師房間門口，房門被打開，一個把自己捆起來的紫發女生被扔出來。

“喂喂喂，銀桑我對這些可沒興趣，還有啊，銀桑我還不想進監獄！”

睡眠不足，天然卷一臉怒意，“不要再想鑽被窩了！”

“啊咧，墨鏡同學，你怎麽來了？”

五條悟看看他，再看看把自己綁起來的猿飛，再看看卧室裏的被窩，眨眨眼，悟了。

“墨鏡同學，你這什麽表情？銀桑我可是正經人。墨鏡同學，你別不說話直接走了啊？墨鏡同學！”

……

次日，也是修學旅行最後一天。

一大清早就有咒術界的人來找神樂等人了解那晚的事。

一如銀八老師說的那樣，登勢相當護短，但凡咒術界的人說重了些，她就化身噴火龍，将總監部高層派來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是你們的态度？他們一個是受害者，一個是見義勇為的好孩子，”登勢陰沉着臉，“不去找那幾個渣滓的麻煩，來找我的學生做什麽？”

被噴了一臉唾沫的咒術師扯了扯唇角，還是說，“那是一只一級咒靈，你們普通人不懂，是很厲害的咒靈。但這兩位同學能堅持到救援到來……”

旁聽的高專一年生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了然。

這是在懷疑普通人有對抗咒靈的能力。

五條悟默默将這幾個人的名字記下來。

夏油傑不喜歡這樣的問話，他上前一步，正要幫忙，就被突然爆發的登勢吓了一跳。

“你們幾個魂淡！”

登勢直接拽住那個咒術師的衣領，“你什麽意思？詛咒老娘的學生出事嗎？老娘這就把你打個半死！”

她身後，神樂胡亂使用那張可愛的臉，五官扭曲，一臉兇狠，甚至捋了捋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總監部派來的幾個咒術師本就有些看不起非術師，為首的那個被拽住衣領，表情瞬間沉下臉，拽住登勢的手，要大力将人扯開。

“喂喂喂，你想對我們的理事長做什麽？”

拿着根樹枝的銀八老師大步走過來，捏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咒術師就露出痛苦的表情。

“咱們理事長要養活一個學校的人很不容易的，平時太辛苦了說話就比較直接，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君？”

“啊哈哈，金八，你說得對。”

拎着根鋼管，坂本辰馬靠近其中一個咒術師，“每個月給我們發工資的理事長可是很重要的，你們是在和我們的衣食父母過不去嗎？”

登勢額頭上蹦出青筋。

幾個咒術師一臉怒火。

“銀桑，我們來幫你們了！”

志村新八的聲音落下，一群學生沖出來，将幾個咒術師團團圍住。

他們有的拿着砧板菜刀，有的拎着旅館的椅子，還有的抱着筷子筒。

夏油傑眨眨眼，再眨眨眼。

“怎麽感覺，”家入硝子咬着根香煙，“雙方的角色對調了呢？”

本該更強大的咒術師們一臉的弱小無助，昨天還一起玩的學生一個個熱血又兇狠，像極了某些漫畫裏的反派。

為首的咒術師咽咽口水。

礙于咒術界的規定，他終究沒直接對普通人動手，看到高專的學生，立馬把火氣撒在他們身上。

“幾位那天晚上也在，剛好，”為首的咒術師說，“我想問問那個去哪裏了，夏油同學怎麽沒登記？”

礙于有許多普通人，他幹脆用那個代替‘咒靈’。

夏油傑無辜臉，“祓除了。”

“是這樣嗎？”為首的咒術師一臉懷疑。

“喂，”銀八老師不耐煩的用樹枝點了點他的肩膀，“成熟的大人可不會欺負小孩，合格的前輩不會懷疑後輩。趕緊走趕緊走，銀桑我要生氣了。”

幾人并不想無功而返，加上他們辛勤工作，這幾個學生居然還在修學旅行，心理更加不平衡了。

“這樣好嗎？你們悠哉的玩耍，有的人卻在飽受折磨。”

“別這麽說，他們是最強，有這樣的特權。”

一句又一句苛刻的話傳過來。

夏油傑捏緊拳頭，明明是他們努力争取來的假期，到了這些人嘴裏，怎麽就成了特權？以前他們疲于祓除咒靈時，這幾人只需要待在總監部高層身邊。

可那些話入耳，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在他玩耍時，有的非術師正在……“啊！”

一聲尖叫打亂他的思緒。

擡頭一看，他第一反應是去捂家入硝子的眼，“太髒了，別看。”

“夏油，別小瞧我啊。”

頓了頓，家入硝子語氣微妙道，“一把年紀還穿粉色的胖次，啧啧。”

感覺被內涵到的銀八老師不滿道：“家入同學不要小瞧草莓胖次。”

家入硝子頓時死魚眼，“你暴露了。”

就在他們對話時，繼志村新八之後，桂小太郎也動手了。

之前還氣勢洶洶的咒術師們提着褲腰，一臉羞憤的跑掉了。

“啊哦。”夏油傑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

“傑，”五條悟興奮的湊過來，“我學會了！”

“悟，不要什麽都學啊！”

夏油傑有種再相處下去，他們都會被銀魂高中的學生傳染的感覺。

但，原來還有這種對付那群讨厭咒術師的方法啊，嘴上不說，他心裏默默記住了。

在登勢發火前，學生們各自回房間，準備出發去菠蘿園。

留下來的兩位老師被登勢罵了。

“啊哈哈，他們拽的褲子，為什麽挨罵的是我啊，啊哈哈！”坂本辰馬摸摸頭發。

銀八老師早就免疫了登勢的獅子吼，他懶洋洋掏着耳朵，“老太婆你罵他就行了。”

“魂淡天然卷！”

登勢揪住他的頭發，“下次見到這種人直接趕走，難道要等到他們傷害了學生再出手？”

“嗨嗨，記住了。”

登勢犀利的目光又掃向五條悟三人，三人下意識站直了身體。

“還有你們，小孩就好好玩泥巴，那些責任啊工作啊理直氣壯的扔給大人就行！”

夏油傑張嘴，想辯駁他們過了玩泥巴的年紀，登勢又跟連環炮似的說，“飯要一口口吃，路要慢慢走，急急忙忙的長大，人是長高了，心和腦子卻沒長。”

她擺手，“一群小屁孩趕緊滾去玩。”

夏油傑緩緩閉嘴，麻溜的跟着同期跑去玩。

等人走了，登勢才稍稍收斂火氣，“真是，我為什麽要幫高專教孩子？”

“想找夜蛾老師收取費用？”

銀八老師拿出手機，“這就是他們班主任的聯系方式，對了，他們班主任還是下任校長候選。”

登勢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記住了夜蛾正道的聯系方式。

很快修學旅行迎來尾聲。

銀魂高中3年Z班和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在和諧友好的氛圍下道別。

“魂淡白毛，你等着，我遲早長得比你高阿魯！”神樂做了一個‘你很弱’的手勢。

“兩個小矮子，噗。”

五條悟同時對神樂和高杉做了一個‘你很弱’的手勢，甚至擺出顏藝臉。

桂攔腰抱住暴怒的高杉，“別打人啊，你好不容易要複學了，讓伊麗莎白朝他們臉上吐唾沫就行了。”

“夏油同學，別客氣，”志村妙微笑着遞給夏油傑一個食盒，“都是我親手做的，感謝你們照顧我們的笨蛋老師。”

騰出手後，她一拳将淚流滿面看着這一幕的近藤勳擊飛。

甩了甩胳膊，志村妙微笑道，“你們會認真吃完的，對嗎？”

夏油傑：“……嗯。”決定了，回去全都喂給咒靈。

猿飛正在拜托家入硝子。

“拜托了，只需要拍幾張阿銀給你們上課的照片。”

家入硝子咬着煙，“自己拍。”

猿飛趕緊拿出一瓶酒，“沒有阿銀的照片……”

話沒說完，偷襲土方不成功的沖田總悟被甩過來，撞到她，手裏的酒也落地，發出‘咔嚓’的聲音。

上一秒還在嬌羞的女孩瞬間怒發沖冠。

“你們幾個魂淡！啊咧，我的眼鏡呢？”

“打錯人了，我是山崎啊！”

“我是新八，啊啊啊！”

家入硝子在兵兵乓乓的聲音中吐了個煙圈。

她附近，庵歌姬正在投喂定春。

“薩達哈魯，以後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常來我們學校。”

穿着巫女服的女孩一臉真誠，“要是那兩個人渣做壞事，一定要阻止他們！”

她身側，收到登勢彙款的冥冥露出滿足的笑容。

看到眼前的一幕，捧着冰淇淋的銀八老師欣慰道，“這群家夥，關系挺不錯嘛。”

……

如之前計劃的那樣，五條悟和夏油傑拜托銀八老師将三名女生送回咒術高專，他們倆則是出發去橫濱。

到達橫濱地界，聞到明顯的火藥味，兩名少年都不由自主繃緊了身體。

“有異能者的橫濱果然不一樣。”

“是啊，”夏油傑附和，下一秒反應過來這不是摯友的聲音，回頭一看，“硝子，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