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憤怒着,拉開你噩夢的序幕

“和平?一味的委曲求全就能和平?”

佐助一身暗部的衣服,卻沒有帶着面具,雙手環胸靠在會議室關閉的紅木門上,遙遙的與坐在主位的鳴人對視,“我的火影大人,你任職的這兩年多來,水之國和我們的摩擦不斷,大大小小的事情多的數不過來,你還是這麽天真也未免可笑了一點。”

長桌兩邊的衆多木葉高層,在宇智波佐助說完這句話之後,大多沉默不語,也有一小部分的人應聲。

“宇智波大人說的不錯,使者的一再被殺絕對是水之國的挑釁,大名既然派人來詢問木葉的意思,必定也是希望木葉同意出兵水之國的決定了,我也覺得火影大人不該一味的逃避戰事,這樣會顯得木葉軟弱,作為五大國最強的火之國,我們應該馬上集結兵力,做出迎戰的态度,而不是一忍再忍。”

“可是火影大人的顧忌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旦集結兵力做出迎戰的姿态,原本就摩擦不斷的兩國,矛盾必定要進入白熱化,大戰就真的無法避免了。”

“在座的人都希望避免戰争,但那也不該是由火之國一味的伏低做小,這段時間為了越來越大的摩擦與暴動,加上火影大人上任前的那次出使,木葉已經三次派出使者示出友好,水之國卻從沒有主動派過一次使者前來木葉表示誠意,所以我以為……”

……

與會的衆人陷入了激烈的讨論,總體來說站在宇智波一方的人更多。

兩年來,宇智波佐助雖然一直作為火影的暗部護衛沒有接受任何高層職位的賦予,在木葉的影響力卻越來越大。

那種暗中的權利變化是時間裏循序漸進的過程,是宇智波佐助的手腕,也是漩渦鳴人的信任。

漩渦鳴人不是沒有意識到那種變化,形影不離間卻一直沒有任何高層的機密是對佐助隐藏的。

他希望佐助參與自己的夢想,希望他在參與中漸漸走出孤絕的姿态。

畢竟在他的認知中,佐助是親密的朋友,并肩戰鬥的夥伴,在實現夢想的路上一路同行的存在。

而且兩年間佐助在很多事情上也确實給了他最得力的幫助,沒有與他産生過太大的意見分歧——

只除了這一次。

鳴人緊皺眉頭看着面無表情的佐助,聽着逐漸激烈的争論,最後拍案做出的決定卻依然是不主戰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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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也站在鳴人一方,“我支持七代目的決定,不贊成在這個敏感的時間大規模調動兵力,大家難道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雖然我們前後派出兩名使者出使水之國,卻沒有一次帶回結果,也許你們會說那是因為他們被水之國的人殺害,可是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們是死于水之國軍方?畢竟現在兩國民衆互相仇視,使者也可能是死于流浪忍者手中,并不代表水之國軍方的挑釁。”

“哦,參謀長敢說不是軍方的挑釁?”

佐助再一次出口,話是對鹿丸說的,卻直視鳴人,黑洞般的眸子印不出一絲明光。

鳴人狠狠皺眉,不妥協,和鹿丸的意見如出一轍,“如果水之國軍方動了我們的使者,就絕不會是現在的安靜狀态——他們沒有調動兵力不是嗎?如果真的主動希望引發戰争,他們不是應該在挑釁之前就集結好兵力嗎?為什麽要等我們受到挑釁先集結兵力而讓自己處于被動狀态?”

“那我的火影大人,你打算怎麽辦。”他問。

“至少在确定事情的始末之前,絕不出兵!”他答。

佐助在鳴人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鳴人一眼,沒再說什麽就開門離開了。

“暫且按兵不動,散會。”

做出結論的鳴人低下頭揮了揮手,示意還想再說些什麽的人離開。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他才放緩了臉上的果決與嚴肅,換上了一臉的疲憊。

他不習慣這種争論,尤其當佐助站在他對面的時候。

兩年來大大小小的事情佐助一直是站在他旁邊的,只有這次,忽然就變了态度。

這次的事情其實算是卡卡西老師死亡事件的延續,兩年前的暴動雖然在他和佐助去霧隐村表示友好之後趨于了平和,兩年來邊境斷斷續續的摩擦卻從沒間斷,兩國邊境都一直有人失蹤不見,相互間的不信任與憎恨也越來越大,終于在兩個月前又一次發生大規模的□□。

□□之後木葉前後派出了兩次使者前往水之國,使者卻都死在了水之國境內。

事情傳回來之後火之國的人們反應很大,大名也隐約有了出戰的意思,而作為戰力核心掌權者的火影漩渦鳴人,卻一直反對集結軍隊前往邊境水域備戰。

而這一次,佐助與他的意見完全背道而馳。

他堅決主戰,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上。

鳴人揉了揉糾結成團的眉心,将垂至眼前的金發向後撥了撥,這兩個月來他忙的都沒有時間去修理修理頭發,真的,很煩躁呢……

夜已深,鳴人在會議室呆了一會兒之後起身離開,出了門卻沒有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而是出了火影塔,往鹿丸家去了。

他與佐助差不多冷戰快兩個月了。

這個月來他甚至不想回家,他不想再和佐助争辯,他真的很不喜歡佐助每次争辯時的面無表情,那種面無表情幾乎讓他錯覺間感到一種懾人的寒意,會讓他覺得佐助遙遠的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他想等事态緩和再與佐助見面也好,因為他們兩誰也不會妥協,他說服不了佐助認同自己,自己也絕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對佐助妥協。

所以,沒有了争辯的意義。

鹿丸大概是料到了他還是要去自己家借宿,一直站在火影塔的大門前等着他。

鳴人沒有說為什麽不住在火影塔裏自己的住處,鹿丸也沒有開口問過原因。

“吶,鹿丸,今晚還要繼續打擾你了。”

“嗯,我知道,走吧。”

沒有太多的言語,淺淡的一笑就一起離開了火影塔。

宇智波佐助站在火影岩上看着兩人一起離開,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染上狠厲,慢慢走回了火影塔,回到了這兩年一直借宿的住處,也不開燈,睜眼躺在床上,右手邊的空曠讓他憤怒起身,黑暗裏幾乎砸了一室的東西。

漩渦鳴人,你總是這樣,一再地違逆着我……

他走到門外,沉沉開口,“出來。”

黑暗的角落就倏地冒出一個身着暗部衣物的人。

“佐助大人。”

“水之國那邊怎麽樣了。”

“他們前後派出的使者,都被我們的人截殺了。”

“嗯。明天再殺一個人……木葉的參謀長。”

“是!”

“還有,把他的死嫁禍給水之國。”

“是!”

天亮的時候鳴人是被一個噩夢驚醒的,他不記得自己究竟夢到了什麽,只是隐約記得滿世界的濃重血色。

他的鼻尖甚至還能聞見一股血腥味,心跳還砰砰的急促跳動着,他起身走出和室,鹿丸已經坐在一邊下棋,見他起床才懶懶地催促他去梳洗。

兩人吃完早飯一起出門來到火影辦公室,然後鳴人就吩咐一個忍者去日向家找日向雛田。

昨晚他和鹿丸商量出一個計策,打算不動聲色的派一個感知型忍者去水之國打探情況,鳴人本打算派暗部過去,而鹿丸雖然嫌麻煩不想和鳴人解釋太多,卻似乎對佐助起了某種直覺般的戒心——暗部現在佐助的勢利比較大,在鹿丸看來并不适合執行這次任務。

兩人商量的最後,就打算讓雛田從日向家挑出一個合适的忍者來執行這次任務。

在雛田來之前,卻有一個意料不到的人先行出現了。

“報告火影大人,有水之國使者求見。”

“水之國使者!”鳴人一下子站起身,“快請進來!”

“是!”

鳴人回過頭開心的看着站在火影辦公桌後面的鹿丸,多日來疲憊的神色都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鹿丸,水之國派使者來了!”

鹿丸輕輕皺了下眉頭,隐約覺得這個使者出現的時機太巧妙,張口欲言卻在看見鳴人的笑臉之後頓了頓,最後只是道,“嗯,是的話最好了。”

來者是一個身形瘦弱的男人,三十歲上下,看着也普普通通,他在進入火影辦公室之後俯身行禮,将手裏拿着的一封信件平舉到與頭平齊的位置。

“火影大人,我奉水影之命,将此信件親自交到您的手上,以表我水之國對于兩國和平相處的心意,還請火影大人接信。”

“啊,麻煩你了!”

鳴人開心上前,接過信封,馬上就打開信件,急于驗證兩國之間和平的理由。

信上,卻是空白一片。

“咦?”

鳴人在怔愣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事有蹊跷,低頭看向那個使者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了一陣暈眩。

他的手開始發麻,拿不住的信封飄落地上——信上有問題!

他趔趄的退了一步,那個使者忽然就疾風般向他打了過來,他險險避開,那人也沒有止住動作,像是慣性一般直直的擊向鹿丸站着的方向,鹿丸避開一擊之後就看見鳴人猛地無力靠上牆壁的身影。

“鳴人你怎麽了!”

焦躁間連稱謂都沒了注意,他急于上前查看鳴人的狀況,卻避不開迎面而來的洶湧攻勢——

這個人的目标不只鳴人!

不對!這個人的目标,是他!

想到這一點的鹿丸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卻不只是為了忽然而來的擊殺。

擡頭看見搖着頭似乎只是昏眩的鳴人,鹿丸心裏湧現了一個假設——這個刺殺者說是水之國的使者,而水之國的使者就算真的來刺殺,目标也絕對是鳴人,如果鳴人只是暈眩而不致命,那麽故意錯過最佳刺殺時機的這個人,就只是要來殺了自己的,那麽他就不是水之國的忍者——他冒充水之國使者是為了挑撥已近嚴峻的兩國關系,那麽,這個人希望兩國交戰——什麽人只要殺了他而留下鳴人?是他阻礙了某個人的路?還是……他是鳴人的參謀長——誰要留下鳴人而不希望有他在身邊給予提示和意見?這個人就絕對在離鳴人不遠的地方——在鳴人身邊而希望交戰的不在少數,可是他有直覺——

這個人是——

意識一片漆黑。

那人的忍術變幻莫測,原就不擅長近身作戰的鹿丸被一個重擊擊中頭部,砰然倒地。

暈乎着的鳴人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恍惚間看見了有人倒下,他搖了搖頭,稍微清楚的視線看清鹿丸倒地的身影,而那個刺殺者手中拿着一把苦無,眼看就要給倒下的鹿丸最後一擊。

鳴人心下着急,猛地将頭向後撞上牆壁,鮮血瞬間順着腦後的金發滴滴落下,而他借着痛的清醒,一個猛力撲向那個刺殺者,讓鹿丸避開了致命一擊。

刺殺者對于忽然出現的鳴人下意識的就要回擊。

接到通知趕過來的日向雛田,來的時候就正好碰上了這些。

看見受傷的鳴人她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沒有顧得上招數只是正面擋在了鳴人面前,一股淩厲的氣流就撲面而來——

“雛田……”

鳴人想讓她避開,卻來不及了,匆忙間側過臉的雛田,眼睛感覺到一陣刺痛,忍不住一聲痛呼,驚動了火影辦公室外和她一起過來的日向家随從。

那人探頭看見屋內的狀況,就喊了起來,驚動了附近的忍者迅速過來查看,刺殺者這才急忙離開。

而本該在第一時間就出現的暗部們,也才姍姍來遲……

一切,似乎都有些錯亂了。

鳴人醒來的時候,小櫻正坐在他的病床邊查看他的狀況。

“鳴人,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小櫻……”鳴人的聲音很輕,身體沒有什麽力氣。

“你中了一種特殊的迷藥,我研究了一下還沒研究出結果,要等它自動散去可能得要一個月的時間,意思也就是這段時間裏,你會一直這樣使不出什麽力氣。”

鳴人沒太顧得着小櫻說了什麽,只是追問道,“鹿丸怎麽樣了?還有雛田……”

小櫻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只是接着道,“這段時間你最好呆在這裏,鑒于之前的刺殺,還得找可靠的人來随時保護,其他什麽事情,都得暫時放下,也必須放下。”

“小櫻……他們怎麽樣了?”

鳴人臉上的焦急揪心小櫻看在眼裏,終究不打算隐瞞,畢竟怎樣都會知道的,又何必讓他在知道之前不安——

“鹿丸昏迷着,還沒醒來。”

“雛田呢?”

“眼睛,失明了吧。”

滿目刺眼的血紅,似乎只有他被獨自隔離在一個滿滿血腥味的世界裏。

鳴人再次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心髒劇烈跳動間帶着淡淡的疼。

天色未明,他慢慢坐起身端起一邊的杯子喝了口水,剛剛他好像沉溺進了某種深沉的情緒中,精神卻還沒從夢境中完全回歸,失神間就把玻璃杯放空,啪的一聲落地,一個暗部倏地就閃身進來。

“火影大人!”

暗部……暗部……

鳴人看着眼前的人,漸漸清明了神智,“沒事,下去吧。”

他揮了揮手,那暗部再次隐身了起來。

四天了,鹿丸還是沒有醒,雛田的眼睛也……鳴人慢慢起身,走到門邊。

他走到鹿丸的病房窗前,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床上安靜不動的人影。

懶散的你一覺睡了好久,不過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鹿丸,你還要和一個不美不醜的的女人結婚,生兩個孩子什麽的,都還沒有完成呢……

鳴人不喜歡消沉的情緒,現在這麽一個人看着不會說話的同伴卻也沒辦法大大咧咧的笑起來,他走過鹿丸的房間,朝走道盡頭處的一間病房慢慢走去,緩慢的腳步聲在清晨空曠的木葉醫院裏,帶着一種沉沉的壓抑感。

他有些煩躁的一把扯下頭上的繃帶,随手扔進一邊的垃圾桶,然後來到了雛田的病房前。

屋內的人已經起身,坐在朝外的窗戶前,眼睛上蒙着白色的繃帶,她伸手碰了下玻璃,又似被清晨的冷意凍到,縮回了手。

鳴人推門走了進去,她回頭,聲音是一貫的柔軟,“鳴人君……”

“啊,是我,雛田你聽出來啦。”

“鳴人君這幾天過來看我,腳步聲跟其他人不一樣……”雛田說着,又忽然有反常态的開了個玩笑,“像是個軟腳蝦呢。”

她說着笑了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鳴人看着這樣的雛田卻笑不出來,他明白眼前的人不會真的心情不錯,“你不用這樣安慰我,明明受傷的是你。”

“不是的,鳴人君,我沒有……”雛田急着轉過身來,慌忙擺手,想要說明什麽,又被鳴人打斷。

“雛田。”他說,慢慢走到雛田身邊站定,“你是要告訴我以後都看不見了你還很開心嗎?”

“我,我……”

“雛田,對不起,寧次已經為了我——”

鳴人說着話輕輕碰上雛田眼睛上的繃帶,卻被雛田退了過去。

“受傷是我自己的事情。”

雛田說着偏過頭,“鳴人君自責的話,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加愚蠢,明明有很多種方式保護你,我卻偏偏要選擇最糟糕的方式,寧次哥哥的死也是啊……要是我想到更好的方式保護你,他就還活着。”

可是雛田,我知道的,那種急于想保護某人而慌不擇食的心情。

你只是,喜歡着我罷了。

“我們也都不是孩子了啊,雛田,等這次水之國的事情過去之後——”

“鳴人君,你這樣會讓我困擾。”

她說這句話的表情很認真。

鳴人知道她在想什麽,他笑了笑,染滿輕愁的湛藍眼睛慢慢變得堅定,半開着玩笑,說出了認真的決定。

“你不是要拒絕我吧——你看我這麽多年心心念念的一個小櫻喜歡的是佐助啊,我就是再怎樣也不會一直鑽這個牛角的好吧……雛田,我會喜歡你的,那是對我們兩個人的認真。”

鳴人在離開雛田病房的時候,心髒莫名感覺到一種空落落的疼。

他沿着牆壁慢慢走,還麻痹的手順着白牆使勁劃出了一種灼熱的鈍痛,他沒在意,回到自己病房的時候,才看見破了皮的手,幾乎要滴出鮮血的紅。

小櫻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他了,他笑了笑,忽然使勁抱住了櫻。

“鳴人?”

“吶,小櫻,讓我紀念一下我這無望的初戀吧。”

無厘頭抱着自己的人忽然來了這麽一句,按照慣例小櫻該是一拳打過去才是,這次小櫻卻沒有動,只是回抱了一下鳴人之後推開了他,對上了他眼中的認真,開口确認,“你決定了?”

“嗯,決定了。”

“那你喜歡她嗎。”

“啊,你喜歡着佐助,雛田也一直為我付出,就這樣也很好……雖然我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那麽喜歡你,只是現在這麽想着,還覺得心裏堵得厲害……不過我會對雛田和我自己負責,我會喜歡她的。”

“嗯。”

“小櫻,今天陪我說說話吧,說說我們三個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啊。”

“好。”

那一天的鳴人除去大大咧咧的性格,冒出了許多感性,兩人聊起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鳴人說了他第一次開始在心裏覺得佐助也不壞是在斷橋上偷偷一瞥眼間的認知……

小櫻說了她第一次知道分組的具體人員時那種讨厭和喜歡交雜的心情……

小櫻在後來才慢慢明白,那個時候拉着她祭奠初戀的白癡,祭奠的初戀,其實已經與她無關……

無論結果究竟如何,鳴人對于自己說出的話,從來不只是說說而已。

鳴人從那天之後開始逐漸增多接近雛田的機會,養病間,除了必須解決的文件,他有空餘的時間就會去看鹿丸和雛田。

而與此同時,刺殺事件之後,木葉高層主戰派對于水之國的态度也發生了更大的偏差。

因為中了迷藥的原因,鳴人對于那天刺殺的具體記得不太清明,卻還是不主張做出迎戰的姿态。

關于這些事情,還在養病的鳴人被迫離開醫院,回到了火影塔主持大局,一場會議下來争辯的結局也是僵持不下。

漩渦鳴人最後決定,半個月後由他親自前往水之國确認事實。

雖然很多人認為由火影親自過去不合情理,鳴人卻堅持特殊時候不能拘泥于那些規矩,畢竟不主戰的話就不可以一次動用太多人馬過去,只是派出小部分人的話又極可能有去無回——所以他會親自過去一趟,如果事實真如主戰派所堅持的那樣,他會馬上下令備戰。

火影的這個決定一時間也堵住了主戰派的嘴。

會議散了之後鳴人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會兒,疲憊和孤獨忽然讓他産生一種難過的情緒。

這種時候……

如果,你在我身邊的話……

“鳴人。”

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鳴人回頭,那個人靠在牆上看着他,存在感強烈到一下子堵進了他的心裏,讓他感覺到了一些踏實,也感覺到了一些擁堵。

如果,你來我身邊的話……

“你絕對會失敗的。”

他說着話,波瀾不驚的表情,漆黑深淵的眼睛。

我在那個時候确實的感覺到了一種錯失……

“你不如贊同我的決定。”

可我絕對不會對此妥協……

好多的事情費盡口舌也無法改變。

鳴人對上佐助的眼睛,在那種波瀾不驚裏感到微微涼意。他錯失,心慌,好希望這樣的對立可以馬上過去。

你站在我對面太久,我在長久的疲憊裏生出濃重不安。

我不想再和你談這個。

“佐助,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差不多就要結婚了。”

鳴人忽然岔開話題,對着佐助龇牙笑了笑,這是讨厭的冷戰裏好久都沒有對你做的表情。

我們談談未來好麽?

那些更有希望的事情……

“那它結束不了呢。”

只是我憤怒着,将你的未來變成了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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