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對不起,逼你哭的狼狽 (1)
“各國對于接到的消息反應都很大,立即派出了大批的上流忍者前往水之國支援木葉——然而所有被遣去支援的上流忍者,都是一去就再無音信——我覺得不對——除了宇智波佐助傳來的消息和那個天空中的異象,其實我們并不知道水之國究竟發生了什麽……只進不出的水之國就像個黑洞一樣……”
……
鳴人聽着鹿丸的解釋,一聲不吭的沉默間忍不住自嘲——明明兩年間都盲目沉迷的自己,偏偏在這個時候比誰都清楚一切的因果由來與事态走向……
佐助利用他打開了異域空間,控制了尾獸們的力量,并且用那日的異象作為引子,在短時間內就把各國的強勁戰力引去了只能進不能出的水之國。
暗殿的力量這幾年間在幾大國都有不同程度的滲透,在這場戰争之中不斷的攪合,挑動着各國不斷向水之國遣派強勁戰力,然後是歸順或死亡的選擇。
而他想要趕回去的木葉,因為他所縱容的兩年,早已被暗殿滲透的面目全非,之前拼了命護送着離開了結界的那群忍者,估計在回到木葉之前就已經被攔下……
“鳴人,木葉現在已經不能掌控,我們回木葉一定會引來不必要的争鬥。”
鹿丸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紮進心底,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現在他就算回到木葉,也會因為“奸細”的身份而引來一場無謂的争鬥……
他的生活已經被攪的一團混亂,起因在他兀自沉迷于那個人回到身邊的溫暖時就開始埋下,如果說佐助是這場戰争的起因的話,那麽他這個七代目火影就是最大的推手……
為了自己無謂茫然間的喜歡,放任了那些圖謀不軌。
“我在來的路上碰上了帶着一群忍者趕往水之國的手鞠,說了我的一些想法,現在她應該已經回到了風之國——剩下的幾大國裏你也是和風影交情最好,你是不是奸細,他一定可以區分——我們現在最好是馬上趕往砂隐村,借着風之國的能力把你還活着的事實向各國傳達,還有就是……”
鹿丸說着頓了頓,看了看鳴人安靜沉默的臉,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水之國那邊的真相,我們必須向各國交代。”
“啊,我知道了。”
所以混蛋,我們還怎麽能夠相安無事的一起到老?
無論是怎樣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們必須對這場戰争負責,你我都是。
可能是怕砂隐村潛伏的暗殿人員作怪,鳴人一行人趕到砂隐村的時候,手鞠已經一早等在了村子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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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在鳴人撓着頭開口抱歉的同時,就相信了鹿丸身邊的這個人就是那個漩渦鳴人,安慰笑了笑沒有耽擱太多時間就迅速帶着一群人趕往風影樓。
我愛羅在看見鳴人的時候站起身,快步上前輕輕抱了一下一臉歉意的鳴人,“你沒死,那就好,那就好……”
他在鳴人耳邊慢聲說着,“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不會是故意的,不要自責,都還可以努力補救。”
還活着的鳴人,九尾就一定還在體內,那麽異域空間被打開的事情,就絕對不簡單。
我愛羅在看見鳴人的第一眼就看懂了他臉上的自責,雖然不知道在水之國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是下意識的心疼這樣的鳴人。
鳴人在那一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連日來的匆忙,憤怒、難過、委屈的一系列情緒誰都沒有時間顧及,誰都沒有時間安慰,可是這麽一句“還可以補救,你不是故意的”對現在的鳴人來說,真的會讓感情瞬間失控,他努力回抱我愛羅,壓抑的激蕩情緒讓身體忍不住顫抖,将臉埋進我愛羅的頸項間努力尋獲一絲溫暖。
我愛羅任他抱着,輕輕撫着他的脊背,感覺着這段時間瘦的厲害的鳴人。
在鳴人情緒平穩了一些之後才開口,“鳴人,究竟怎麽了?”
“啊,我被佐助困在了水之國西邊的海島上……他的計劃,從跟我回木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
鳴人把額頭抵在我愛羅的肩膀上,聲音很輕,像是沒什麽精力,也像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事實變得不再那麽嚴重。
鳴人把一切的事情慢慢說來,屋子裏面的人都安安靜靜的聽着,表情從驚訝到憤怒,再從憤怒到焦急……
我愛羅在那些轉折的情緒裏無可奈何,心疼那些鳴人沒有開口提及的隐晦感情,他能猜出一個大概,鳴人對于那個人的複雜感情裏夾雜的明顯喜歡。
可是他閉着眼睛,看不見你的溫暖,鳴人你為什麽不明白……
我愛羅一點點摟緊鳴人,隐忍着心疼和一種微微的酸澀,鳴人,你為什麽都不明白……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衆人分析了當前的情況,按照鹿丸的推測,現在各國還在不斷向水之國派兵,佐助暫時會留在水之國控制八只尾獸不會離開,所以要對佐助的反擊必須馬上開始。
第一步是一定要想辦法讓鳴人恢複足以和佐助對抗的能力。
關于這一點綱手提出了一個辦法,“九尾的沉睡是因為查克拉消耗太多,不過叫醒它要補充的查克拉量太大,面對緊接着避免不了的一場惡戰,不能消耗太多人的查克拉,所以想要真正叫醒九尾,必須在我為九尾急速補充查克拉的同時極力刺激鳴人的魂魄……鳴人,你在這段時間裏必須保持清醒——九尾在真正醒來之前的暴躁你一定要壓制住!否則——”
“我一定可以的,綱手奶奶。”
鳴人打斷綱手的那句“否則”,說的簡單而輕松,不過那種刺激魂魄的疼,他清楚,綱手也明白。
綱手看着那雙湛藍眼睛裏的堅毅,忽然覺得心酸的別過頭去,這個孩子她一路看着長大,在一點點實現自己的願望被人接納喜歡的同時,也總比同齡的孩子付出的多了太多——
只是因為最開始應有卻沒能獲得的關愛讓他憧憬着,害怕那種被所有人丢在身後的孤獨,于是就努力一步步走到所有人的最前方,一肩擔起那麽多的東西……
可是即使我心疼着這樣的你,卻還是只能把你往前推去……
“鳴人,拜托了。”
我這麽說着的時候開始不敢看向你的眼睛,鳴人,等這次事情可以順利結束之後,我——
“不是,綱手奶奶,這次是因為我。”
綱手對上鳴人眼中的自責,一時間想開口安慰,想說不必介意,想說錯不在你——最後出口的卻只是一句,“那麽鳴人,拜托了!”
她想着等一切結束再好好告訴他一句謝謝……只是後來的事情太多,時不待人,已經沒有機會……
在鳴人為了激醒九尾忍耐堅持的同時,我愛羅已經開始以風影的名義向幾大國公布水之國戰争的內幕,還有鳴人沒死的事實,呼籲各國集合起來前往水之國對抗宇智波末裔。
各國在知道宇智波佐助的陰謀以及戰争的現狀時,紛紛躁動了起來,一大批一大批的忍者開始向風之國聚集,木葉村也有大批忍者離開木葉前往砂隐村……
而此時派出去的忍者還在一批批進入水之國的混亂漩渦,然後在絕對強大的力量之下一個個棄械投降,歸附暗殿——因為那個逃不了的黑洞之中沒有足以依靠的希望,一旦有人起頭,彌漫開來的害怕就會像無藥可救的瘟疫一樣……
“報告!雷、土、火幾大國的忍者正迅速朝風之國聚集!七代目火影漩渦鳴人已經确定身在砂隐村!”
“他去找風影了?”佐助聽着黑衣人的報告,握着劍柄的手,猛力攥緊,自言自語般說着,“嘁,一個都跑不了,那個男人也不會例外!”
他看着眼前又一批歸降暗殿的忍者們,冷冷勾唇,感覺到一種憤怒,像是被侵占了領地的雄獅。
鳴人,你太不聽話,你該在我身邊……
兩股勢力,以不同的方式迅速集合。
在砂隐村的忍者們集合完畢之後,就迅速朝着水之國前進了,當鳴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只差最後一戰。
鳴人在壓制了起初暴跳的九尾之後終于喚醒了九尾,他從深沉的意識之中睜開眼睛,看見蒼老的綱手奶奶已經在小櫻的身邊昏迷,而櫻也同樣是極度虛弱的樣子。
她看着鳴人,櫻發襯的唇瓣愈發蒼白,翠綠色的眼睛裏有太過複雜的情緒,“我帶着不便行動的雛田,來的晚了一些,不過總歸是在師傅精疲力盡前趕到了,來得及接替她給你提供查克拉……鳴人……九尾醒了是吧,六道的力量你也應該可以使用了呢……那麽……”
櫻說着朝鳴人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然後低下頭,“請你務必,務必打醒他吧!”
鳴人看着低着頭劉海遮住眼睛的小櫻,其實在醒來對上她的眼睛時已經明了了她所有的情緒。
我們都一樣的,小櫻。
他想,然後擡起手輕輕揉了揉那一頭櫻發,“好。”
我對你承諾,和着自己的想妄。
我們都一樣,白癡的喜歡上一個混蛋……
沒有再耽擱一點時間,醒來的鳴人和我愛羅還有卡卡西一起迅速追趕着先行離開的部隊往水之國趕去,終于在踏入水之國結界的時候追上了大部隊。
前方的忍者們已經與暗殿開戰,而那些已經選擇了歸順暗殿的忍者們,在看見了援兵之後,并非都‘棄暗投明’的再加入大部隊——對于很多人來說,選擇不過是權衡利弊之後的擇善而從,在旗鼓相當的力量面前,自然會産生動搖——
分歧,然後自相殘殺!
鳴人為着眼前的那些争鬥心疼,那些在戰鬥中倒下的身體,一個個鮮血淋漓,範圍之大而來不及阻止。
他看見那些人因為戰争而失去理智不分你我的激狂,看着戲耍般肆虐的尾獸們,看着那些臨死之前恐懼的臉,不甘和舍不得的眼神……
佐助你為什麽看不見你所造就的地獄般的戰場?你為什麽想不到那些倒下去的一個個血肉之軀都是有着自我夢想及意識的鮮活的人!他們并不是該被肆意壓迫戲耍的玩偶!不該因為你一個人的憎恨而失去活着的機會!
你就是一個任性妄為的孩子……
在鳴人分神憤怒的時候,面前卻忽然閃現一個黑影直取我愛羅而去,鳴人在那黑影的手經過自己的眼前時回神,把我愛羅往後推去并一個轉身擋在了我愛羅的面前,反手重拳打到了黑衣人的臉上,在反作用力之下往後退了幾步,被我愛羅扶住身體。
他背靠在我愛羅胸前,低着頭,眼前長長的金發遮住眼睛只露出緊抿的唇角,“佐助。”
他說,“你混蛋。”
佐助輕輕擦去唇角的血跡,慢慢轉回被打偏的頭,眯着眼睛看向靠在我愛羅懷裏的鳴人,他将帶着血的手緊緊攥住,關節處因為力氣之大而發白,“鳴人,過來。”
鳴人依舊低着頭,“為什麽不是你過來呢,佐助。”
佐助一步步靠近兩人,對着鳴人說着話卻直直看着鳴人身後的我愛羅,“你明知道你打不過我。”
“宇智波佐助,你已經因為自己的力量而自負到什麽都看不清了嗎?”
我愛羅淡淡說着,為着佐助口中對鳴人好似所有物般的命令而不滿,他扶上鳴人的肩膀,往前一步與鳴人并肩而站,回看着佐助,“現在的你,有資格要鳴人過去嗎。”
佐助看着并肩的兩人,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咬的牙齒而産生輕微的扭曲,他在我愛羅說完的瞬間就倏忽來到了我愛羅的面前,閃着強烈電光的草薙劍應聲而出,一劍逼近,“你更沒資格!礙眼的家夥!”
我愛羅閃身,操控沙子回擊,來回間皆是招招致命。
而佐助并沒有使用輪回眼,好像只是單純嗜血的一劍劍擊向我愛羅,“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在得知鳴人在砂之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壓抑不了自己忽來的憤怒,鳴人已經是他的,那種占有欲和食髓知味的欲望一樣無法控制。
他因為一種被侵占領地的感覺而憤怒,因為憤怒而崇尚起本能的暴力,他想看見這個紅發男人被一劍劍擊殺的過程,想看那些鮮血奔流的場面來解除自己爆發的憤怒,“我不準你站在他的身邊!你以為你是誰!”
“他是和我在一起的人,為什麽不可以站在我的身邊?佐助,你又以為你是誰?”
鳴人忽然開口,出口的話卻讓佐助再一次激憤,“現在,你宇智波佐助是我漩渦鳴人的敵人!你用那樣帶着所有權的口氣說的話——讓我覺得好笑極了。”
佐助,這一次我清楚的聽見你憤怒裏的占有欲。
可我好困惑……
“佐助,你看不見嗎,現在的我……你真的确定一定會輸嗎?”
佐助因為這話偏過頭去看向鳴人,原本低頭沉默的人擡起頭來,身體在一瞬間包裹上一種金色的光芒,看過來的眼睛也已近從湛藍變成金色。
“它醒了是嗎,不過鳴人,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
佐助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忽然沖過來的鳴人一把揪住衣領往前帶去,在轉瞬之間已經來到稍微遠離戰場的一處高地,擡手之間結好了一層大範圍的結界。
佐助掙開鳴人的束縛往後退了幾步,看向鳴人,“這樣也好,就我們倆,沒有礙眼的家夥。”
鳴人也看着佐助,四目相對的對峙。
吶,佐助,曾經的我們也經歷過好多這樣的場景。
在忍者學校互看不順眼的我們在伊魯卡老師的面前比試,我敗給了你……
在第七小組較量實力的我們在卡卡西老師面前競争,我比不上你……
在終結之谷追逐的我們第一次因為各自執着的堅持奮戰,我弄丢了你……
我只是在四戰之後得到過你的一句“輸了”,然後現在的我明白其實那一次我還是沒有贏……
那麽敗績累累的我,可不可以贏一次呢?
為了你的原罪,我的過失。
鳴人在沖上去與佐助交手的瞬間想着好多的過往,又其實在那背負了太多重責的一瞬間什麽都沒能夠仔細思考……
那些感情和這個世界比起來太微不足道——可即使這麽想着的我,還是希望我可以在保護這個世界的同時,讓你醒悟。
砰!
純粹右臂之間的劇烈撞擊,一聲悶悶的碰撞之後兩人都被迫向後退去,半跪在地朝後滑動了一段距離才收住退勢,兩人同時擡頭看向對方,在止住滑動之後迅速閃身再次朝對方進逼。
佐助在逼近鳴人眼前時快速施了一個火遁。
鳴人閃身避開,手裏迅速聚齊刺目光球就要朝上一秒佐助所在的位置打去——卻打了一空——
一邊的火光裏忽然撞來一塊巨大的石頭。
鳴人回轉身體一把推向撞擊而來的巨石,在石頭止住迅猛而來的速度時,佐助又忽然從他的身後逼近,左手聚集刺眼的電光,朝他來不及回身的左肩擊來。
“呃!”
鳴人一聲痛呼被擊中身體,砰地一聲飛撞上之前止住的巨石,沖擊力讓巨石往後滑動了一段距離,在止住後退之後鳴人馬上站起身,左肩的傷口在陽之力的作用下快速愈合。
而此時,一邊的佐助緊接着使出了完全體的須佐,須佐在鳴人起身的同時一個巨大的拳頭就揮了過來。
鳴人一驚,迅速抛出了三個黑色的求道玉阻擋住淩厲的進擊逼得須佐後退,結果在一陣刺眼的光波之後,被逼退幾步的須佐又一下子就手持長劍逼近眼前,一劍揮來——
鳴人咬牙,金色的九尾巨狐在長劍揮來的同時瞬間暴出,接下了須佐的這一次斬擊再猛地撞了過去。
劇烈的碰撞使得沖擊波在四周一下激凸而起,一時間爆炸聲響徹戰場,砂石飛走沖撞。
金色巨狐在飛走砂石間站起身,一個重拳朝須佐之男揮去——
佐助也在同時揮拳。
須佐對上九尾。
連姿勢都是一樣的……
也許,我對你的喜歡,最開始起源于一種“我們是一樣的”同病相憐——當從來就孤獨的我在秋千架上一個人晃蕩的時候,你也一個人仰躺在宇智波家空曠的大宅裏……
一樣孤獨的我們開始互相吸引。
在那個斷橋邊上故做讨厭的對視、撇嘴然後同時不樂意的騙過頭去,其實那個時候我在偏過頭去之後忍不住笑眯了眼睛,因為從來孤獨的我第一次與某個人有了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
而現在你站在須佐裏面,與我四目相對,我卻為你的一切感覺到困惑、無法明白……
金色與幽紫色劇烈對撞,相撞的拳頭激蕩出明暗相駁的光芒。
須佐在回擊九尾的同時用另一只手反握着長劍刺向九尾的腹部,九尾在避開之後趴伏在地再次擺出攻擊姿态。
“鳴人,你打不過我的,聽話來我身邊吧,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佐助在一擊之後對峙的短暫安靜中開口,他看着鳴人,語氣是一種理所當然。
鳴人擡頭,看着須佐之內高高在上般的佐助,“我想要的一切都需要你的醒悟!”
我想要這個世界和平幸福,我想要你在我身邊——可是你卻卻站在我的對面挑起殘暴的戰争還口口聲聲說要給我想要的一切……
佐助,我不明白……
“醒悟?”佐助嘲諷的調高音調,“鳴人你怎麽敢以拯救者的口吻和我說這兩個字?從來需要醒悟的是堅持錯誤的失敗者,而我沒有錯,也必将站在這個世界的至高點——”
“你沒有錯!”鳴人一揮手指向身後的戰場,臉上的表情是激憤之中帶着疼的扭曲,“你看看那些死了的人!你沒有錯難道是他們錯了嗎!難道是他們該死嗎!宇智波佐助你為什麽不看看你所要站上的至高點下面淌了多少人的血!你沾染了這麽多的血腥為什麽不害怕報應!”
“我不相信報應。”
佐助搖頭,看了看鳴人身後的戰場,面無表情,“因為我不相信這樣的世界還有真正的道理可循——鳴人你沒看見嗎,這個世界的掌權者都是雙手沾滿血腥的強者——當強者為了各自的利益争鬥不休挑起戰争讓鮮血遍地的時候,那些從來幹幹淨淨沒有什麽罪過的弱者和孩童只能在夾縫中茍延殘喘醜陋的活着——你所說的報應在太多的時候不起作用。”
佐助說着,收回看向戰場的視線與鳴人對視,眼眸中回旋的紋路是深陷的漩渦,使人彌足,“鳴人,真正的和平不能單純的指望負罪感、指望報應,你不能對人性抱太大希望,那太天真——如果真的可以單純依靠人們的自覺來達成和平,為什麽在剛剛經歷過慘烈的四戰之後緊接着就是關于尾獸的争論?鳴人——因為他們不相信和平——再慘烈的教訓也無法讓他們放棄争鬥,有争鬥的利益迷惑人心,戰争就會像輪回一樣無法完結。”
鳴人看着說着這些話的佐助,看他的臉上完全旁觀的冷漠,搖頭,“我說不過你,佐助,可我知道正确的方式不會讓這麽多人無辜死去!”
金色九尾在他說完之後猛地以趴伏在地的姿勢跳起,怒吼着朝須佐撲去,而在巨狐頭部的鳴人則迅速結出紫黑色的尾獸玉,在巨狐張開的嘴裏迅速膨脹成巨大球體。
佐助在九尾動作的瞬間操縱着須佐之男回擊,劇烈的電流四處串流,激蕩着絕對的力量,“正确的方式?你是要跟我說你可笑的夢想就是正确的方式嗎——這不過是一個肆意因征戰而混亂的世界,無辜的孩子都會身陷地獄,你憑什麽以為你的天真擁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
他大聲的話語伴着激蕩的能量沖擊,鳴人清楚的感覺到這四年間佐助的巨大變化……
可是佐助,不為守護的力量只是空殼的笑話。
如今強大着睥睨世界的你只是躲在須佐裏兀自舔舐傷口的孩子,你固執着想要改變這個讓你疼了的世界,但你從太早的時候已經陷入閉目塞聽的憎恨之中,閉着眼睛的你拒絕了一切,所以從沒真正的看清過這個世界……
你什麽都不懂.
你說我的夢想是笑話,可你所以為的新世界又何嘗正确……
“你又憑什麽讓世界緊随你自作主張的堅持,你憑什麽以為自己獨自找尋的答案就是絕對正确的真理,你憑什麽讓世界和你一起承擔極可能錯誤的後果!佐助,再怎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沒有讓他們死去的權利!”
佐助,醒醒好不好,睜開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我,和我背後的這個世界……
鳴人硬是接下須佐的一擊,巨狐一半身體的金色光芒有瞬間波動,然後又在鳴人極力的控制下恢複如常,并在須佐再一次動作之前迅速俯低身體繞轉到須佐身後,一個重擊狠狠砸向須佐。
絕不含糊的重重一擊讓須佐趔趄向前幾步,鳴人則在這個空檔迅速結印變換出多重影分身。
佐助在站定之後轉過身來,身後與他對峙的巨狐已經變成了多只。
“我沒有讓他們死去的權利麽……呵……”佐助笑了笑,慢慢揚起頭顱露出修長的脖子,他在仰頭的同時舉起左手,“不過鳴人,為和平而死,他們死得其所。”
須佐随着佐助舉手的動作舉手,一個巨大的弓慢慢在須佐的手中成形。
“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鳴人搖頭,聚集了巨大尾獸玉的巨狐同時朝佐助進擊,“他們是一個個有着自我喜怒哀樂和夢想的人,你憑什麽強制性的把他們卷進你一個人的漩渦!”
佐助放下舉起的手,須佐手中的弓箭仿佛帶着千斤之力轟然逼退了靠近的巨狐,“死了之後又不會痛苦,而未來活着的人會感謝他們。”
佐助面無表情的說着,又慢慢舉起了另一只手,一支灼動着幽暗光芒的長箭在須佐的手中出現……
“可是他們的親人呢,朋友呢,愛人呢,你有想過沒有,那些還活着的喜歡着他們的人會為了他們的死多疼!“
鳴人看着佐助手中出現的長箭,因陀羅之箭。
在四戰之後與佐助的對戰之中佐助就曾用過這箭,那個時候他說,消失吧……
消失吧……
心糾結到一起的疼着,佐助,你是要殺了我嗎?
我不明白……
“我經歷過那種疼,沒有什麽不可以忍受。”
佐助的聲音平靜無波,說着曾經的疼,用一種完全漠然旁觀的口氣。
不對,你經歷過,卻在長久固執的憤怒之中變得麻木不仁,所以……連帶着也對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疼痛無法感知了嗎?
佐助,你舉起了弓箭要殺了我嗎……
小櫻說我是一個什麽心事都寫在臉上的人,那你為什麽看不見我現在的表情?看不見我的疼?
鳴人感覺着須佐手中聚集的強大力量,想要凝聚同等的自然力量與之對抗,被迫轉醒不久的九尾卻還無法在短時間之內做到……
可是佐助,我答應了小櫻要讓你醒悟,那已經不只是對一個人的諾言那麽簡單。
“鳴人,該醒悟的是你,別再與我對抗了,現在的這場戰争你也逃不了責任——是你的存在給了那群人足以對抗我的希望,所以他們才會自以為是的堅持與我對立的立場不向我屈服,也所以才會有流血和犧牲——鳴人,正是因為你是與我旗鼓相當的力量,才會有這場各自為主的戰争,所以我才說真正的和平不可以存在旗鼓相當的力量對峙。”
佐助說着慢慢将箭與弓合起,箭尖指向九尾的心口,“鳴人,我會消滅這個世界上所有自以為可以與我為敵的力量,然後以那一個個掌權者的鮮血為祭,創造一個新的世界,它會在我的力量之下臣服出真正的和平。”
他說着慢慢将弓拉滿,卻沒有立即射出箭,他看着巨狐不斷的聚集着力量,手中的光球越積越大,“鳴人,聚集好力量吧,好好的感受我為了自己決心所要的世界在這四年裏的變化——我會在這一箭之內把九尾消耗到再一次長久的沉眠——然後明白了差距的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吧——”
他說着話,在雙手聚集着大量能量的金色巨狐撲過來的同時松開拉弦的手。
因陀羅之箭伴着巨大的轟鳴聲直擊巨狐的心口而去,可是預計的力量對撞卻出乎了他的預料——他以為憑着鳴人四戰時的那種實力會在這種力量裏受傷卻不會喪命——事實卻并非如此。
九尾巨狐在碰上箭鋒之後起先還可以抗衡,随着力量對峙的時間拉長消耗越來越多的力量之後卻開始慢慢被壓制。
對撞的力量慢慢開始倒向鳴人……
巨狐手中的能量在那種壓制之中慢慢動蕩,然後開始無法凝聚,又在達到某個臨界之後轟然潰散。
一切的過程在佐助的眼中清晰,他看見鳴人奮力想要掙脫力量壓制的臉,然而巨狐被因陀羅之箭的力量壓迫住無法逃離,身上的金色光芒也開始動蕩了起來——
佐助隐隐有了一種心慌——
金色的巨狐在因陀羅之箭的進一步壓迫下忽然潰散,被護在巨狐頭部能量之中的鳴人,在潰散的能量之中從高空墜落,原本緩慢進逼的因陀羅之箭也在潰散的力量之中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射向墜落的鳴人——
眼見極具力量的一箭就要擊中自己,鳴人在墜落的同時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
意料之外的一幕卻發生了——
須佐在因陀羅之箭擊中鳴人之前忽然而至,接住下落的鳴人護進自己的幽紫色盔甲之中,硬生生接下了因陀羅之箭。
一股爆裂的巨大沖擊波在短短瞬間崩碎了鳴人之前結下的結界,兩個身影在一陣張揚的力量對撞之後砰的摔到地面。
鳴人慢慢爬起身,看着佐助的眼中一半了悟,一半困惑。
“為什麽……”
佐助也爬起身,精致的臉上帶上了狼狽的擦傷,黑黑的眸子裏動蕩閃爍,他看了看鳴人,好像比鳴人更困惑,“什麽……為什麽?”
他重複着鳴人的話,聲音帶着一種僵直的困頓。
“你救我。”
佐助,你總是在抱我的時候一遍遍的強調着“你是喜歡我的”,可是有什麽東西被你忘在了腦後……
佐助還是困惑着,怔愣着,下意識的回答無意義的話語,“我,我救你……怎麽了嗎?”
“佐助,我記得四年前你在說起你的革命時曾經說過,因為我是摯友所以必須斬殺,可是剛剛你救了我——”
佐助因為鳴人的話一震,動了動嘴巴卻無法出聲,怔愣的表情慢慢帶上了焦躁,“住嘴……”
你還是要說身體的本能嗎?
佐助,我慢慢了解着你,追逐着和我一樣孤獨着卻又聰明厲害很多的你,然後不知不覺的一點點喜歡。
一步步不自覺的加深着那些喜歡,終于在被你戲弄的同時明白了這種喜歡不能用一句友情概括。
那麽佐助,在你簡單“本能”兩字的後面,你有沒有想過……
也許,你和我一樣。
我們的心意相通,開始于斷橋上的短暫對視。
“佐助,你會為了我愛羅站在我的身邊而憤怒——在你那種帶着所有權的語氣裏,我慢慢感覺出你也是喜歡我的……”
“住嘴!”
他的咆哮帶着不知所措的激狂,好似這樣的大吼大叫就可以讓一切的失控回歸掌握。
鳴人在他的狂躁裏搖頭,為那種盲目的執迷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變了質的喜歡在不知名的時間裏發生,然後在這靜默無語的兩年裏,一點點都将喜歡确實的落定。
只是這一刻确定了你的喜歡的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開心……
“佐助,我想在這兩年裏因為喜歡而沉迷的,不只是我一個人——”
你看不見,什麽都是空落……
“住嘴——沒有!”佐助忽然站起身往後退去,打斷鳴人的話,搖着頭大聲否認,“我沒有!”
他說着又忽然像想起什麽似的笑了起來,止住了後退的步子,卻怎麽都不看向眼前的鳴人,一雙旋渦紋的眼睛轉向身後混亂的戰場,“喜歡!什麽喜歡!我早已經抛棄了那種感情!我只要世界向我臣服,哈哈……”
他猛地瞪眼看向戰場上的尾獸們,原本戲耍般肆意人命的尾獸在佐助這一瞪之中忽然都靜止不動,然後慢慢升起,懸浮半空——
“我要你們都俯首稱臣,然後臣服出真正的和平!”
他忽然朝着戰場大聲喊了起來,“歸順還是死亡!我要你們馬上做出答案,不然就讓尾獸們把你們全部消滅!”
他似乎忽然之間陷入了某種失控的濃烈情緒,焦躁不安間那種無法掌控的濃烈情緒又牽引出了同樣濃烈的憎恨——蜂擁而來的愛恨讓人激狂,一時間根本無法明白戰場上的人們其實聽不清他的威脅,于是他又開始因為沒有停下厮殺的忍者們憤怒——
“想要反抗我的全部該死!你們全部該死!我要殺了你們這群好戰的家夥!”
“混蛋!你給我醒醒!”
鳴人咆哮的聲音之大在尾音處嘶啞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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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