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那天開始,我陷入了伊邪那美般走不出的夢境

喜歡是舍不得……舍不得你從此不見……

身後的櫻還在尖叫,劃在身上的那些幻覺歸為同一種疼痛。

疼的他眼淚直掉,一點點落在手中洗出點點璀璨的金色……

一直回繞在耳邊的那兩個字忽然聽不見了,那個熟悉的音色喊出他名字的聲音,忽然就徹底聽不見了……

鳴人,你為什麽不說話了?

……

鳴人,你的頭發怎麽落了滿地?

……

鳴人,你怎麽不見了?

……

“啊啊啊——”

好吵……

鳴人,她好吵,害我聽不見你的聲音了……

櫻尖叫的聲音刺得他頭腦發蒙,他捂住耳朵,一點點就着跪坐的姿勢,向地面趴伏了下去,卻在顫抖的唇觸上地面的白骨之前被一個猛力一把向後拉去,摔在了一邊的地面上——

“別碰他!你滾!不要碰他!只有這些了!只剩這些了!”

櫻止不住尖叫的聲音裏傳達着破碎的意思,猙獰的表情卻在說完之後轉變成恐懼,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話裏的事實一般忽然一把扔了手裏的劍,蹲下身抱頭尖叫,“只剩這些了——鳴人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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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一邊的佐助爬起身,在櫻的尖叫裏猛地撲過去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住嘴!你給我住嘴——”

兩人因為佐助猛然撲過來的動作一起倒在了那片血泊裏,佐助死命掐着櫻的脖子,櫻的臉一點點變紅發紫,卻不掙紮,只是死死瞪着佐助,扯出詭異的笑臉,被死命掐住咽喉的嗓子發出惡鬼索命的嘶啞,“他在看着你——他在看着你!”

她說着将雙手往身側的血泊裏摸去,“不對……沒有了,什麽都沒了!所以你随便殺吧——反正他看不見——哈哈哈——“

佐助因為她的話而被輕易攪得一團混亂,怔愣着驚慌無措。

櫻看着佐助的表情,詭異的笑着,忽然擡起沾滿鮮血的手,猛地往他的臉上按去——

“你聞聞看,這是他最後的味道!”

那按在臉上的手仿佛帶着劇毒,佐助完全亂了手腳,一把捂住自己沾滿血的臉猛地往後摔倒,摔在身後的地上又感覺到地面上那一點一點浸透了衣服的濕意——

徹骨冰寒。

他被凍的發抖,混亂一團,開始劇烈喘息,他想起身,手下觸碰堅硬的碎塊讓他吓得縮回手摔回滿是鮮血的地上,他想要遠離那些浸透衣衫的液體,又錯覺着自己被困住了找不到出口。

他在地上打滾,一圈一圈,卻不過固步自封于一方天地,必死的困守,掙紮在垂死之前,如何都找不到逃生的出路……

一陣胡亂的翻滾之後終于認命一般安靜了下來,他弓起腰一點點把自己縮成一團,哼哧哼哧的劇烈喘息宛如哮喘發作……

櫻在放肆的尖叫和瘋狂的大笑之後終于安靜,她跪在地上,力氣耗盡一樣的一動不動,眼裏的水分也耗盡了一般幹澀,她就那麽看着面前縮成一團顫抖着的佐助,看他死命壓住臉和眼睛,沾滿鮮紅的指縫間溢出明明水光……但除了喘息,偏偏一聲不吭……

一聲不吭。

小櫻嘲諷的扯出一個無意識的啞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安靜的可怕,她環顧四周,一片暗紅的大地,空無一物的荒涼……她覺得她只身一人跪坐在這片天地,只、身、一、人!

她轉回視線看向地上那個萎縮一團封禁着自己的那個男人——忽然發現地上的那些鮮血、碎骨和爛泥一般的碎肉,正悄無聲息的被深紅色的大地吸收——

連帶着宇智波佐助衣服上沾染的那些鮮血,也都一點點從他的衣物上脫離,陷入泥土——

她低頭看向自己沾滿了血的手和衣物,發現那些鮮血也都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鐵屑,最終全部滴落大地消失不見。

她有些慌張,想要抓住什麽,又猛地頓住——

鳴人,也許你該留在這裏。

沒有被隔離的難過……

沒有被崇拜的勞累……

沒有被禁锢的喜歡……

再也沒有人打擾。

鳴人,你可以任性一次了,放肆的,什麽都不用顧忌的……

天幕和深紅色的大地開始一起動蕩了起來。

她收回手,看向佐助。

這個空間已經開始扭曲,而你不吭一聲,我看着最後一根骨頭陷落深紅的大地,我不想提醒你任何一句的話語……

因為哪怕是沒有意識的碎肉和斷骨,你沒資格再次觸碰他的一寸一毫。

因為你執着于一個人,所以你終于只是一個人,這份孤獨,你還喜歡嗎?

和來時一樣,一陣刺眼的光芒之後兩人被抛出靈地所在的空間,砰砰兩聲摔在了主宅的大廳裏,草薙劍也乓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櫻爬起身,看着黑色石盒裏的那只眼睛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快速轉動着。

而摔落在石盒旁邊的佐助,依舊卷縮成一團,劇烈喘息,連身在何處都完全無法清楚的混亂着……

急速轉動的血色眼睛卻在此時轟然炸裂,四濺的鮮血随之傾盆大雨一樣的灑落,一瞬間就讓卷縮在石盒邊上的佐助,全身再一次鮮血淋漓。

他越發卷縮成一團,呼吸間都是濃稠的血腥,他壓住口鼻,停下呼吸,完全沒有一點聲息的在鮮血裏蠕動着身體,一、聲、不、吭!

遠遠的地方還隐隐傳來轟隆的聲響和叫聲……

櫻擡起頭朝外看去,一點點從木然的疼痛裏,尋回進入靈地之前的記憶……

啊,都忘了呢,外面的世界混亂成了一團……現在的木葉,只有這宇智波大宅還是這麽安靜。

她想着,又低頭看向地上那個在鮮血裏蠕動着一聲不吭的人——只有這宇智波大宅是這麽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世界毀了,終于你自己也落進了地獄。

總是狂妄着不可一世的你,一次次忽視我的勸告,卻不曾料到這麽一天你趴在地上疼痛着,盲目的自負成了笑不出來的笑話……

宇智波佐助,他死了,你的自負都碎成了渣滓。

櫻上前幾步,蹲下身提起地上的人,她把他壓在臉上的雙手掰開,露出一張血淚縱橫的臉,那雙回旋着紋路的眼睛裏一半荒涼,一半瘋狂,在看清四周的鮮血之後又多了不明所以的濃重驚懼——

他掙脫開櫻的束縛猛地往沒有血的地方爬去,可是身上的鮮血順着四肢落下,又将幹淨的地方染紅,他就不斷往前爬着,害怕的模樣那般清晰……

你恐懼鮮血,因為他死的地方滿滿的都是血。

櫻再一次接近佐助,提起他的衣領不放,把他往外拖去,“你怕血嗎?可是外面的世界好多的血呢……我帶你去看看吧?”

她拖着他走出宇智波大宅,走過街道,一步一步往聲音密集的地方走去,沿途走過的地方隔着一段距離就會有死屍,有的屍體旁邊有人在哭,一雙雙悲憤的眼睛投來憎恨的眼神……

佐助看着眼前的眼神無法動彈,仿佛間那雙湛藍的眼睛正無辜的看着自己,一眨不眨。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湛藍的眼睛幻滅成空氣,他擡起沾血的雙手在空氣裏胡亂而輕柔的抓取,一無所有的觸感像是疼痛,他扭曲了五官瞪着漩渦紋的眼睛——

卻對上沿途那些一樣扭曲的五官,那些一樣癫狂的眼神。

“大家都哭了……你的屠殺肆意妄為的開始,那些黑衣人抓出‘叛亂的反抗者’一個個滅口,可你忘了好多叛亂者‘安分沉默’的親人、愛人、朋友們也在木葉——”

屠殺開始之後的殺戮停不下來,名單上的叛亂者被揪出來處決,有人死了,于是牽連出新一輪的傷痛,沉默的人們裏跑出來更多的違逆者——

處決——反抗——鎮壓——死亡——悲憤——反抗——

殺戮!殺戮!殺戮!

“混亂之中的黑衣人們宣言——宇智波大人将不死不滅的永恒統治!你們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她在那種宣言裏意識到了鳴人的欺騙,匆忙趕去只來得急見證鳴人的死亡和佐助随之而來的癫狂……

“但不是反抗沒有意義就會聽話,暗潮洶湧的沉默開始爆發……現在的你可以明白這是為什麽嗎……啊,因為很疼——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所愛的人慘死而無動于衷?可以無動于衷嗎?可以嗎!”

可以嗎……

佐助不支聲,一聲不吭,他知道有人在和他說着話,他明白那個聲音在說什麽卻又覺得自己聽不見那個聲音……

這個世界的聲音他都聽不見,他只是知道那個聲音的意思,可那種知曉更像是麻木的意識感知。

他聽不見任何鮮活的聲音,他在一個死寂的世界看着另一個世界的疼痛,感同身受,又陌生至極。

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所愛的都被摧毀,忽然被從內部掏空,一無所有的空無……

越是靠近木葉的中心,滿地的屍體越多,有反抗的忍者,也有什麽都不會的人們、混亂中被誤殺的孩童,還有一些死于反抗的暗殿黑衣人們——

“你說的和平,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讓鮮血滿地……”

那些鮮紅的顏色讓他開始掙紮——

誰放開了抓着他衣領的手,他卻一個哆嗦跪坐在地,四周是交錯橫呈的屍體,還有人在哭,抱着屍體尖叫着痛哭着。

他縮了縮身體,雙手将自己抱緊……

他們抱着屍體,他什麽都沒有……

“啊啊啊——”

近在眼前的孩子在哭,一個女人抱頭尖叫……

他聽不見那些聲音,只是記憶裏的尖叫聲刺破頭顱——

那些抱頭尖叫的臉和記憶裏那張痛哭的臉重合……

啊啊啊——

報應一般,那個瘋了般尖叫着的臉在他腦海中不斷重複……

一雙湛藍的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

佐助抱着頭一點點趴伏在地,張着嘴發不出聲音,胸腔間有着什麽讓他窒息,他發不出聲音,一遍一遍重複盲目間錯過的疼痛。

記憶裏停不了的哭聲刺破他的耳膜,是那個人被逼入絕境的悲鳴……

因為所愛的一切都被毀去……

他逼着他親手毀去……

佐助抱住頭顱,努力張嘴,發不出聲音。

忽然之間只剩下鮮血碎骨,一無所有,懷抱空無……

“啊啊啊——”

四周疼痛的觸角鑽透耳膜——

他怎麽可以以為這個世界能夠這樣和平下去!

他怎麽可以以為這樣的反抗能夠有終結的時候——

那個女人在哭,她的孩子也在哭——所愛的人死在面前,鮮血刺疼靈魂,他們痛徹心扉,怎能不将抵抗持續、憤怒繼續、仇恨累積——

記憶裏并不在意的天真開始在腦子裏一遍遍回顧,聲音幽遠而空洞——

可是他們的親人呢,朋友呢,愛人呢,你有想過沒有,那些還活着的喜歡着他們的人會為了他們的死多疼……

我經歷過那種疼,沒有什麽不可以忍受……

不對。

好疼。

那種疼痛……

指甲掐進皮肉,他抱頭痛哭卻是嘶吼的啞劇,發不出宣洩的聲音。

他趴跪在地上,有人發現他的存在開始上前,憤怒的人們沒有理智的傷害,踢打、砍刺……

他不還手,額頭湛藍的暗紋隐約發光,除了疼痛,死傷都是幻覺——

他努力讓自己無所不能,卻在張揚憤怒的時候,忽然被從內部掏空,一無所有的空無……

沒有機會再看見,沒有機會再聽見,沒有機會再感覺鮮活的心跳挨着手臂跳動的頻率——

砰咚……砰咚……砰咚——

所愛是什麽,連接着心髒跳動起伏的依托。

怎麽舍得生生剝離……

“啊啊啊——”

四周不斷的有疼痛的觸角鑽透他的耳膜,紮進頭顱深處,紮進心髒——

這一刻他清晰的感知到了那些疼痛,發現了一個完整的地獄——這個世界将所有的不幸福歸結在一起成為同一個地獄,也許每個人不一樣,可是所有人都在疼痛,都一樣的墜入了地獄……

鳴人你回來告訴我,誰造就了我看見的地獄?

我已經不知道我一直追尋的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我可以留戀的是什麽……

你回來好不好?

你回來……

蜂蛹而來的濃烈,将一切理智埋葬……

佐助慢慢松開了抱住頭的雙手,看向四周的人,活人或者死人,表情忽然好像着了迷。

我要你回來……

四周傷害着佐助的那些人好像發現了佐助的不死不傷,可是痛恨着的人憤怒不受理智的控制,依然停不下手——直到佐助爬坐起身,着魔般的看着四周的屍體,猛地瞪大輪回眼,雙手迅速結印——

輪回天生!

那些憤怒的人們怔愣了起來,看着原本躺下的人們開始動作起來,都一個個安靜了下來……

佐助爬起身,推開面前擋路的人往前走去,臉上的着迷帶着一些害怕、一些期待。

鳴人我要你回來……

四周死了的人一個個複活,佐助踉踉跄跄的穿過那些人,一張一張的看過他們的臉,臉上混亂的期待一點點變成空洞的失落無措。

不在這裏……

他又走過下一個地方,一個個複活那些地上的死人。

我要你回來……

他不将那些人一次複活,自虐一般的一次次使用着輪回天生,一個個走過那些人的身邊。

不在這裏……

屠殺者和被屠殺者都停下了動作,死了的人一個個複生,他就那麽走在人群中找尋——

我要你回來!

宇智波怎麽了?

人群中有人開口,小櫻慢慢轉過頭去看着那些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再看向踉踉跄跄游蕩在人群裏尋找着什麽的佐助,最後擡頭看天。

湛藍的天空晴空萬裏,高懸的太陽萬丈金芒,她仿佛間聽見那日下午鳴人的聲音……

過去的都不由我們決定,我們所能決定的是在給予我們的時間內還能做些什麽……

鳴人,那個時候你還能做些什麽呢?

你在最後的這段時間裏平靜的太過反常,我的不安終于在今日落實成你的死亡……

有時候你會不想知道結局,因為怎麽可能會有好的結局?發生了這麽多可怕的事情,這個世界怎麽可能回到從前……

鳴人,你真的沒有看見好的結局。

然而發生了那麽多可怕的事情,最終也許只有你的慘烈,不可挽回……

但是因為希望,還期待明天,另一個太陽,所以總會堅持到最後一步……

鳴人,天空晴朗,陽光依舊。

我開始懷疑,你在欺騙我的時候,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局?

櫻一直隔着一段距離跟在佐助的身後,看見的屍體都被複活,他最後頹然倒地,櫻在想他是不是會因為一直使用的禁術死亡——

她摸不清自己複雜的心情,覺得他死了也好,覺得死了太過便宜,又覺得滄桑到不能呼吸……

她一步步上前,原本一動不動的人,又忽然癫狂的笑了起來——

他抽搐着脊背,張着嘴笑着,可是除了哼哈的氣流,沒有聲音……

那種混亂的表情是一種可笑的啞劇。

帶着一種灰燼的幽默感。

他睜着眼睛看着走近的小櫻,又好像什麽都沒看見的空洞,櫻蹲下身,抱膝坐在他的身邊和他對視,看着他癫狂空洞的眼睛……

我走不進你的世界,走進去的人被你困死,消失不見。

“你在找他嗎?”

她問。

“我要他回我身邊。”

他發不出聲音,吐出的話語是嘶啞的氣流。

“你想複活他嗎?”

“我要他回我身邊。”

“輪回天生沒用的。”櫻笑了笑,帶着蒼涼,翠綠的眼睛裏是殘忍的認真,“在你用封魂将尾獸封禁在他的魂魄裏時就該清楚的,他死之前你救不下他,就沒有機會挽回了……”

“我要他在我身邊的……”

佐助又忽然笑了起來,然後再一次抱起了自己的頭,“哈哈……輪回天生沒用的……活不了……死不了……哈……”

櫻聽着他嘶啞聲音裏的癫狂,忽然有了一種錯覺,也許他并不是想要用輪回天生将誰複活……

他只是想用輪回天生讓誰死去。

那個爽朗溫暖的聲音又在耳邊輕言——

過去的都不由我們決定,我們所能決定的是在給予我們的時間內還能做些什麽……

鳴人你做了什麽?

地上的人卸下一身的暴戾剩下絕望癫狂,記憶裏少年龇牙的笑臉好像近在眼前……

櫻看着眼前複活的人們,想起那些被冰封在遙遠邊境的屍體。

為什麽想要冰封他們?

你沒有告訴我的原因,我好像猜到了……

無論怎樣,這個世界由他毀去,卻也只能夠借着他的力量将它還回來。

只是太多的因果被你帶進了那個靈地,從此埋葬,已經不得而知……

她低頭看着地上那人癫狂的模樣,笑了笑,眼淚潰落。

鳴人,你變壞了呢。

不過是他應得的,他應得的……

兜了一大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我想他給你的罪過,他會一一還回,鳴人,我不該忘記的,你是信念,不死不休。

所以,你贏了呢……

在那之後不久,癫狂着的佐助果然去到邊境的冰封之地,将死在那一次戰争裏的人們複活,然後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等待審判……

毫不還手的接受任何的傷害,然而死傷都是幻覺——

當初他尋找漩渦靈石為了得到不死不滅的能力,終于蒼天有眼,都将得報。

他不會死,即使找死,求死不能。

最後憤怒的人們都變的沉默,看着倒在地上癫狂空洞着的人咧着嘴嘶啞的笑着,期待落空的模樣、疼痛不止的模樣、徹底空無的模樣……

誰說這個世界上最重的懲罰,是命呢……

有時候一死了之是一種奢侈。

男人游魂一般的回到木葉,無所不能的人卸下了一身的暴戾陷入自己的世界,他躲進那人曾住過的閣樓,一個人的世界沒有未來,只有不斷重複回蕩的曾經。

他閉上眼睛,故事就從一片血幕開始,遍地的鮮花間第一次放肆的親吻——然後結束于一片鮮血碎骨,遍地的鮮花枯萎,陷落回深紅的大地……

已經沒有未來,于是就在曾經輪回,不斷輪回。

他的時間,從那時開始靜止不動,陷入了伊邪那美般走不出的夢境……

作者有話要說:

月色現在準備在這兩天完結,因為最近都沒什麽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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