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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第 8 章

迪克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他和蝙蝠俠吵架的時候很多時候直接拳腳相向。很難說蝙蝠家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是他們開的好頭。

但是迪克确實是最特殊的一任羅賓。他并不依附蝙蝠俠，有着自己的目标和人生。他作為蝙蝠俠的助手是完全獨立的存在。

他永遠是人群矚目的存在，性格開朗又有領導能力，還和小夥伴一起成立了少年泰坦。但是抛開那些對他身材的打趣，迪克其實是個很注重自我的人。他的強勢隐藏在随和之後。人們稱贊他的好脾氣，稱贊的成熟與靈活，但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迪克發起火來有多可怕。

和很多人想象的不同，布魯斯在他和迪克的冷戰中往往是先落敗的那個。他甚至會主動服軟遞上臺階，哪怕再別扭也會主動釋放求和的信號。

傑森之前嘲笑過他的被甩經歷，但就是這樣也沒有人能否認迪克在社交上無往不利的事實。他其實和布魯斯很像，沒有對方那麽強權，但是他同樣會讓你主動低頭。

冷暴力從來就不該被提倡，這份冷漠最初的受害者是傑森，最後改變他的也是傑森……

傑森後來和他關系變好，他們還組成了對抗老蝠親聯盟，和老蝙蝠之間的矛盾很多時候都是靠他做黏合……但是傑森不是記吃不記打的人。出于小時候的經歷，他對迪克存在一種輕微的警惕。

這只家族中衆所周知的大藍鳥在外人看來就是只鳥媽媽。特別是那個惡魔崽子剛回來的時候，鳥媽媽的樣子看的傑森眼睛疼。

但是達米安真的就吃這一套！惡魔崽子根本不争氣。像是馴獸師和他的野獸！他幾乎驚悚地發現達米安被迪克馴服的全過程是那麽悄然無聲，他們甚至早于惡魔崽子的蝙蝠俠父親！

像是童話裏小王子和他的那朵玫瑰……但是這一點也不浪漫。格雷森或許在很多時候是小王子，但是沒有一朵玫瑰會讓他停留。他在養花，将玫瑰拔去所有刺後再贈與他心愛的對象。他是另一號蝙蝠俠。

傑森打量着空中飛過的羅賓鳥，看着那分外暴躁的身影還有打人的那個力道。啧，這只小鳥估計被禁止夜巡了。至于禁止了為什麽還有迪克的身影，那還不正常。蝙蝠家沒有一個不叛逆，而且迪克可不是什麽乖寶寶，他對老蝠親的吐槽和f*ck髒話簡直大大豐富了哥譚的夜生活。

傑森幸災樂禍地将這副印象印入腦海，很好，他可以把這個形象畫出來倒賣，題目就是——暴躁羅賓，在線叛逆。

或許過幾天羅賓的手辦又要更新了。

傑森挑剔地看着對方小短褲地破損再看着火速奔來的蝙蝠俠，忍不住搖了搖頭，蝙蝠俠的披風也有破洞。唉，兩個大少爺。

他估摸阿爾弗雷德應該離開哥譚了。老管家是英國人，對于着裝，他有着微妙的堅持與矜持。如果他在可不會讓羅賓和蝙蝠俠穿破的制服。這個時間點或許是和N金屬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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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他可不是看他們熱鬧的。

“小傑森，過來。”不遠處一個壯漢朝他揮了揮手，以他的角度看不到巷子裏還在互毆的哥譚義警。

傑森沒有打算說什麽，直接朝他點頭示意加快了腳步。他知道那兩個人都發現他了。可是那又怎麽樣，傑森聳了聳肩，他只是路過。反正蝙蝠俠八成從上次走/私案就注意到他了。

“今天帶你見見世面。”壯漢拍了拍他的肩。這可是個好苗子，他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傑森在犯罪巷其實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岌岌無名。

很多幫派都注意到他。傑森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冷靜，他和街上混日子的人不同，聰明大膽而且還做事周密。所以他難的起了愛才之心，打算推薦他加入法爾科內。

傑森輕輕笑了一下，跟着這個男人的腳步走向鑽石區。

“先離開。”蝙蝠俠朝男孩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頭疼地看向自己的養子，“阿福回來了。”

老蝙蝠！迪克知道布魯斯的意思。老管家提早了兩天肯定是因為不放心，而他們吵架的消息老管家估計也知道了。

迪克被氣笑，他忍不住磨了磨牙。要不因為晚上有個布魯斯和他都需要出席的慈善晚會，他現在就要和老蝙蝠打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不置可否地收起之前打架甩出去的裝備，冷靜地翻身到圍牆上。然後他沒有忘記臨走前狠狠踹了一腳今天抓到的那個傻逼人渣。

他們的沖突越發尖銳，迪克不能忍受身上越來越多的定位器，而布魯斯也不能接受他脫離監控範圍。老父親顧慮太多，對他的關心簡直到了有被害妄想症的地步，所以迪克氣不過的時候簡直想直接對布魯斯發瘋，沒有人該被這樣的控制欲包圍。

就算現在所有的矛盾都暫時被壓下，可是這些終有一天會觸底反彈！

傑森對鑽石區不陌生，他走在其中并不緊張也不局促和壯漢比他甚至有種平淡的從容。他确實該從容，畢竟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他也是身經百戰。

他的淡定讓壯漢更滿意了。這叫什麽，這就是大将之風啊，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這個小子一看就不是凡物。要不關系更近一步呢？他開始思索現在道上特別流行的養子，法爾科內蠻多這種養父養子的繼承關系。父母雙亡是加分項，他也不指望能活到讓他養老的時候，但是成為大人物的父親卻很讓他心動。

傑森不知道他身邊的男人在想什麽。他們換了衣服，坐上了一輛普通的黑車，他們的目的地很明顯——韋恩酒店。

它位于鑽石區的東南方向，一路上通亮的燈金碧輝煌，傑森跟着男人的步伐走上了這個熟悉酒店的臺階。

他混入黑色的人流中，和這個男人一起在暗處隐蔽着，今天男人主要來帶他認認人，他們是屬于法爾科內自衛隊的成員，他是自衛隊的隊長。

“別緊張。”壯漢拍了拍傑森的肩，“等一下你可以去花園那邊，散場時候來找我。”

他對這個男孩真的的越來越滿意了，他完美接住了他的考核并滿分通過。瞧瞧他同僚那些羨慕的眼光，現在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可不容易。

傑森當然不緊張，宴會上的觥籌交錯讓他不由動了動手指，太多熟人了，他需要點武器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保持着面無表情，維持着清醒。

宴會的高潮在布魯斯·韋恩和他的養子登場那一刻。哥譚寶貝的風采無人能敵，他輕佻又甜蜜地說着歡迎的話，像是主人一樣對着星城的闊佬慢悠悠地舉杯。

嗤，奧利弗·奎恩挑眉，作為另外一個闊佬他可不慣着韋恩。兩個人你來我往地交流着，身邊女伴也互相依偎着調笑。

不愧是你們，傑森無語地看着眼前兩個闊佬，他們好像來比美的孔雀，相互拉踩中充滿着敗家二代的奢糜感。和抱着合作與試探的其他家族掌權者畫風完全不同。

顯然，他們特立獨行得過于招人恨了，一個個拿着酒杯過去的人可不少。傑森和壯漢打了個招呼，慢慢退出人群。

沒有人聲鼎沸也沒有光彩奪目，由植物環抱的小花園是安靜的。他靜靜坐在山茶花邊上的藤椅上，慢慢地讓自己的心沉浸下來。

這裏很安靜，現在也沒有人打擾。傑森陷入了冥想狀态，一點點将重心沉入靈魂世界。

“哇！”少年有些驚奇地看着眼前的小孩。他安靜地坐着，但是雙眼緊閉好想陷入了酣眠，開的燦爛的山茶在他身後。他好像在發光……

傑森也确實在發光。靈魂是有力量的，逸散的靈魂被一點點收束。

納西索斯，羅伊幾乎呢喃的自語。剛出聲他立馬就捂住了嘴，有些慌亂地看向這個男孩，不會要醒了吧。

眼前人不在警戒範圍內，所以傑森沒有醒來。

羅伊松了口氣。他慢慢男孩身邊坐下，享受現在的安靜。出于一些家庭矛盾，他剛逃離了宴會。

山茶花的幽香環繞，羅伊咀嚼着這份寧靜。他本來打算出來找迪克的，他的養父簡直是個獨/裁的暴君！在這一點，他應該和迪克有着共同語言。他們知道對方的隐藏身份，奧利弗和布魯斯是朋友。

但是現在也很好。羅伊他自己可以慢慢消化。

所以當傑森睜眼的時候，就看見他的朋友坐在他身邊。他委委屈屈的像是走在路上被踢了一腳的狗狗，可憐兮兮地。

我該主動打招呼的，傑森心想，或許他們會比其他世界更早的成為朋友。

但是他還是有顧慮。這一次的他沒有打算再成為一個超級英雄，他可以是紅頭罩可以是阿卡姆騎士，但是他成為不了羅賓。他和正義聯盟不會再有聯系，那更別說泰坦了……

我們最好的結局就是成為陌生人？傑森有些遲疑。

而陷入難過與沮喪中的羅伊沒有留意到身邊的動靜。

最終傑森決定禮貌的移開視線，這個年紀自尊心都強，他打算起身去拿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