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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第 10 章

事實上宴會上的氣氛确實沒有他們想象那麽惡劣。

布魯斯和奧利弗站在一起。兩個闊佬目前仍然保持着事不關己。晚上來的人太多了，他們被盯的死緊。

失策，奧利弗想離他的好友遠一點。

衆所周知作為一個韋恩，布魯斯不是在被綁架就是快被綁架的路上，所以宴會一出事，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盯梢。奎恩在星城可沒有韋恩在哥譚的原生态喜愛。

一個韋恩和一個奎恩太矚目了。

迪克蠢蠢欲動，十幾歲的少年畢竟沒有他父親那麽顯眼。“我可以！”迪克想悄悄溜走換制服。

“NO！”布魯斯·韋恩用舉起酒杯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他堅定且不贊成，“不要擅自行動。”

“布魯斯！”迪克同樣不贊成地眼光刷的就盯回去，深得大蝙蝠真傳。他堅定地看向他的父親，“我必須！我可以！”

“NO！”布魯斯深吸一口氣，加重語氣重複了一次拒絕，蝙蝠俠經典款不贊成凝視。

“哈。”迪克直接扭過去頭打量着宴會的動态蓄勢待發，誰管那個大蝙蝠怎麽想。

布魯斯勉強維持住笑容，兒子是讨債鬼！

奧利弗·奎恩松了口氣，萬幸羅伊剛才離開了宴會，不然現在不高興的父親就要乘2了。雖然是好友，但是在這方面倒不用這麽統一。布魯斯嘴角下撇，不承認他又感到了頭疼。

站着說話不腰疼。“布魯斯，別對孩子這麽苛刻。”奧利弗調侃。

瞧着話，布魯西寶貝笑笑。他微妙地看着好友……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又好像什麽都說了，意味深長地樣子直接戳中了奧利弗的的神經。

哈，老蝙蝠/綠箭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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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或許得看看這個。”聯絡器中響起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

布魯斯皺了皺眉，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阿福不會在這個時候聯系他，他凝重地想了目前的局勢，是不是還遺漏了什麽。

“發給我。”他輕敲僞裝紐扣的聯絡器。

奧利弗·奎恩和迪克下意識的向前一步，用身體擋住了布魯西寶貝看向通訊器的身影。

……沉默……布魯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是兩個很活潑的孩子呢。“阿福笑道。

蝙蝠俠能說什麽呢？布魯西寶貝反正是很震驚的。

“看。”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沉默的人變成了兩個。

這不是羅伊嗎？奧利弗就知道放心得太早了。哈，他一言難盡地看着那兩個小鬼。怎麽回事？羅伊就算了，他至少受過訓練，但是另外一個呢？

“還有一個小孩是誰？”

布魯斯搖了搖頭，他知道奧利弗的意思，“我沒有見過。”沒有見過當然就談不上蝙蝠俠訓練他。

奧利弗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信不信。畢竟這是哥譚，大蝙蝠的領土。

蝙蝠俠的沒有見過确實該保留意見。布魯斯回想了前幾次見到這個孩子的場景，走/私、鬥毆、爆炸……每一個都挑釁蝙蝠俠的警惕之心。

“接入通信。”他倒要看看這兩個孩子要講什麽。

***

你說傑森知道彩窗上有攝像頭嗎？他最開始當然是沒有發現的。正常人誰會在高快六米之上的窗戶安攝像頭啊！

哦，是老蝙蝠安裝的，那沒事了。蝙蝠俠不走尋常路，可以理解。Because he is batman。不就是控制欲爆表嘛，小問題。

哈，我真傻，真的。他看着那針尖大小的小機器，感到熟悉的哽塞。

“怎麽了？“羅伊好奇地戳了戳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來的傑森。

這個酷酷的男孩長嘆一口氣，傑森告訴自己該習慣的，反正無論哪個年齡的蝙蝠俠都是控制欲爆表的大蝙蝠！他就不該存在什麽幻想。

“看！”

“卧槽！”羅伊震驚了。弓箭手的眼力當然很好，那個黑黑的是攝像頭吧，“還是三個！”

習慣就好，傑森一臉滄桑。三個對蝙蝠俠來說還是有點太少了。等到迪克單飛後，他甚至可以給你安排全3D立體環繞監控攝像頭！

唉，老蝙蝠。

“他他——他是不是和我們打招呼了……”羅伊不忍直視。那個攝像頭居然朝他們點了點頭。三個成一個詭異的圖案。

-_-  ……見鬼，這熟悉的不贊同。

“站穩了。”傑森抹了把臉，“別管那邊了。”

這真的有點不自在。羅伊欲哭無淚，他敢打賭奧利弗絕對看到他了。

“下面出事了。”老蝙蝠愛看就看吧，反正他也沒有犯法。

“什麽？”羅伊馬上低頭看向下方。

之前他們看到的小圈子其實是西恩尼斯家族。作為曾經僅次于韋恩家族的貴族，他們還有一些旁支的。但是直接把家族內鬥鬧到這種場合未免上不來臺面。

至于爆炸？那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處理問題的時候，情緒激動了點罷了。大部分人根本沒有把這個當回事。他們自矜風度依舊維持着宴會的歌舞升平，對跪在地上的西恩尼斯私生子視而不見。

民風淳樸哥譚市，炸彈拆遷每一天。

布魯斯狀似不忍地轉過身，他迅速得掃過阿福發過來的資料。蝙蝠俠發現這個人有點眼熟，他絕對在晚上的夜巡中見過。但是資料還沒有看完，又有新情況發生了……

砰！砰！砰！ 是M1911A1型手/槍。

先于來人的是聲音，“布魯斯，好久不見。”

布魯斯有些錯愕地擡頭——

“瞧瞧我們的布魯西寶貝。”來的人帶着黑色的面具，他優雅得把槍甩給下屬。原本還跪着的人順從血/泊中站起身。

布魯斯知道他是誰了——羅曼·西恩尼斯，也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黑面具，他曾經的同學。心裏暗嘆一口氣，看來今天這一場是沖他來的。

羅曼對他有着恨意，韋恩集團就在兩個月前救濟式收購了西恩尼斯的企業，而羅曼·西恩尼斯也因為謀殺父母進入黑門監獄。那份收購的文件還是他親自簽的字。

但是，“你是誰？“布魯西寶貝的聲音帶點好奇，完全的置身事外。

他當然可以置身事外，不過是收購一個企業罷了。布魯斯漫不經心地想，他從來不為此感到愧疚，哪怕那是曾經如日中天的西恩尼斯。

要知道布魯西成為哥譚的寶貝前提，是因為他是一個韋恩。一個韋恩，你能對他要求什麽呢？會場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異樣的眼光看向黑面具。

失敗者！誰是失敗者！羅曼在面具下的表情都扭曲了。哈哈！布魯斯·韋恩，韋恩！憑什麽！他的眼睛都氣紅了。

“大名鼎鼎的布魯西寶貝當然不記得我這種小喽啰。”他接過了手槍，看着很想給布魯西寶貝一槍。

“啊，确實不認識。”布魯斯幹脆順理成章。反正他是布魯斯的時候，怎麽離譜都不過分。更何況今天這場插手的人不少。說來離奇，這裏想讓他活的人可比恨他去死的多多了。

他看向法爾科內那些人，自衛隊還沒離開。

“這個人是誰？”羅伊問，“他和布魯斯叔叔有仇？”

“小黑子。“傑森意味深長地吐出這個單詞。

“啥？”羅伊大感不解，小黑子是什麽新哥譚俚語嗎？小黑子是誰？黑面具？

傑森笑而不語。小黑啊他熟。喝了多少酒啊，這麽菜！

他挑剔地看着現在還在發癫的人物，這個實力還想混商業，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吧。這麽想黑面具還蠻可憐的哈？畢竟資本家，傑森不對這種合理的商業競争做出什麽評價。

如果将商業比拟黑/道的話，那韋恩就是哥譚頭上籠罩的最大黑幕，哥譚的每一個變化背後都有韋恩家族的身影。如同歷史上統治的佛羅倫薩兩百多年的美第奇家族，所有的文藝複興都繞不開它。

噫，闊佬！美國歷史才多少年？傑森禮貌地羨慕嫉妒恨一下，他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将他們從首富排行版擠下去。紐約的斯塔克先不說，反正他的前任養父一定得排他身後。傑森蠢蠢欲動，傑森覺得自己可以。他和德雷克可學到了不少東西。

不過德雷克，他看到了小紅的父母了，傑森打量了一下下面的情景，很好，那個四歲的寶寶沒有被帶出來。

如果這次德雷克為我打工？傑森暗搓搓地暢想了一下，那個工作狂的偵探能不能讓我當甩手掌櫃？只要我努力把公司辦起了，接手後再努力個五六年，那或許後面就是可以躺平一輩子的快活。

肯定的，一只德雷克會自動把他的公司卷成首富的模樣。

我的天。他覺得很可以。他迅速給自己定下了兩個五年計劃，争取成年實現成年自由。

想到就要幹到，第一桶金要哪裏拿呢？他扒拉一下記憶中那些人，決定好好盤算一下。至少要有個啓動資金。所以下面還在喋喋不休的黑面具就很煩了！他居然還在對可可憐憐的布魯西寶貝一頓輸出。

天，他居然這樣對布魯西寶貝，現在的傑森已經不能單純的看待布魯斯了。他眼中布魯斯顯然多了一層金邊，這是什麽？這是金主啊！什麽老蝙蝠，什麽蝙蝠俠，都通通走開。現在布魯斯·韋恩就是我的金主寶貝了。作為他的金主預備役，他現在很想對黑面具天降正義一下。

“你說我跳下去打死這個小黑子，韋恩家會給我錢嗎？”傑森蠢蠢欲動。活太久節/操已經不太重要了，不就是向前任爹勒索筆錢嗎，小事，就當大蝙蝠付了他欠了好幾個世界的信托。

“我覺得不太行。”羅伊仔細思考，“但是他們應該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然後出獄後給你一筆錢。”

好吧，傑森不想把自己扔進監獄。說實話不管是黑門監獄還是阿卡姆瘋人院他都要呆吐了。

幾個人悄悄松了口氣。

下面的大戲還沒有唱完。作為一個草包美人形象，布魯西寶貝面對黑面具一臉無措，他甚至還打算安慰他，“這位先生，你是說你父母的公司被韋恩收購了嗎？”

“當然！”羅曼咬牙切齒，年輕的他一臉憤恨，“你們讓我失去了一切！”

“對不起。”布魯西寶貝可憐兮兮，他顯然沒有發現自己家的企業居然把這個年輕人逼到這個程度，“那你現在有地方吃飯嗎？”

吃飯，你以為我來讨飯的嗎？羅曼怒火中燒，“我要你付出代價！”

“啊，嗯……”布魯西寶貝天真而關切地看着帶着面具的年輕人，明顯就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哦，老蝙蝠。哦，布魯西寶貝。

年紀大了，看布魯西寶貝忍不住帶了點憐愛。黑色大緬因，他愛；但是不代表傑森欣賞不來藍眼華貴長毛貓貓。經歷太多後，他看着這樣的布魯西寶貝居然帶上了詭異的濾鏡。

他悶笑幾聲，“他真可愛！”

啊，啊，誰？羅伊震驚地看向這個小男孩，不是這個年齡，這個語氣，好怪，真的好怪。

“難道……這就是哥譚嗎？”羅伊大為震驚，他之前就聽星城的其他人吐槽過——布魯西寶貝是哥譚之花，沒有一個哥譚人能不愛他。

但是大佬，這位小大佬，他估計年齡不超過六歲吧，這就迷上了布魯西寶貝了？

“這不太好吧。”羅伊感覺他承受了不能承受的，“布魯西叔叔年紀不小了……”

哼嗯，底下某人顯然對這兩個小崽子的話很不滿意。

“看來老爺魅力不減當年。”阿福的聲音帶上了笑意。

除了中間出去游學的那幾年，每個哥譚人都幾乎是在小報上看着布魯西寶貝長大。大家很難去思考布魯斯·韋恩到底多少歲，反正這個闊佬就是哥譚之花這倒是沒有人否認。所以當他被小輩含蓄地說老了的體驗到是第一次。

布魯西寶貝風采真當，他才不管小崽子怎麽說。

“GCPD還沒有到？”

“到了，但是進不去宴會廳。畢竟他們沒有邀請函。”阿爾弗雷德幽默的評價了警員們在樓下等待的行為。

好吧，哥譚警局。布魯斯努力維持他的甜心寶貝的笑容，戈登不在就這幅德行？

“他們為什麽不動手？”羅伊有些好奇地打量下面已經開始凝固的氛圍。

韋恩是西恩尼斯的目标，但是不是唯一的。傑森看着走到臺前準備開始演講的某人，體會到了久違的尴尬，哥譚反派多多少少都有表演型人格。

真的小黑你年輕時候話可真不少。瞧瞧那誇張的動作，傑森禮貌地為他扣腳三分鐘。

“因為主角還沒有發話。”

“主角？”羅伊不解，不是韋恩和這個，額，小黑子的矛盾嗎？

“法爾科內。”傑森小聲解釋，“西恩尼斯已經敗落。羅曼不是什麽大人物。”

現在的哥譚除了法爾科內沒有大人物。

啊，“布魯斯叔叔會有事嗎？”羅伊對哥譚的“恩怨情仇”沒有很了解，但他願意為他親愛的布魯斯叔叔的表面身份進行關懷。

傑森搖了搖頭，他以前倒不知道黑面具受法爾科內影響那麽深，“韋恩有法爾科內家族的友誼，和卡邁恩·法爾科內。”

“你知道的好多啊。”羅伊感慨了一句。

傑森白了他一眼，道聽途說很容易就總結，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些。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現在魔法測還沒有出現，布魯斯也不會往平行宇宙甚至時間線那方面去想。

就如布魯斯或者喪鐘判定那樣——傑森身上有着無限潛力，他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在哥譚，這很正常。”傑森淡淡地說道。他打量了一下羅伊，現在的他還是個堪稱不谙世事的敗家二少，“哥譚存不住秘密。”

“好厲害。”羅伊服氣了，“你怎麽學的？有老師嗎？”這個時候的羅伊還很天真。

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師。傑森聳肩，很久以前有段時間他瘋狂地要求自己去模仿迪克，他去學體操去練柔韌性，一切朝迪克看齊。他甚至恥于自己出生犯罪巷，為他是偷輪胎而被收養的行為而不安，他和韋恩莊園格格不入，他是個罪犯。

唉，但是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傑森釋然的想。我就出生在這片土地，我骨子裏還是那個在犯罪巷摸爬滾打的傑森·陶德，我成不了任何人。哪怕是條流浪狗也不至于到哪裏都被踢一腳。

最終他解釋，“因為我出生在犯罪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