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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蝙蝠俠是在夜巡過程收到了這封來信的。他和罪犯的“談心”已經步入尾聲，當迪克特定消息的聲音響起之前，他還踩着罪犯的腦袋目的就是把對方那些胡說八道全部踩回去。

你家羅賓不要你了這種離譜的話他是一點也不想聽到了。看這消息——羅賓發的。哈，一群沒眼力見的。

蝙蝠俠抽出通訊器的動作難得帶着幾分慢條斯理，像是故意和腳底下的罪犯炫耀。他們這次吵架才冷戰了半個月，看來要刷新最快和解記錄了。大蝙蝠克制住勾起的嘴角，沒有忘記再狠狠踩一腳還在逼逼賴賴的罪犯。

以往的吵架可都是他先低頭。所以這內容是迪克的和解信號？蝙蝠俠努力保持冷酷，有些期待地打開通訊。

……他凝固了。勾起的嘴角早就重重落下，這些單詞分開都認識，連起來為什麽這麽陌生！

開心嗎？如果說黑夜裏那個快碎開的身影是開心的話，那确實很開心。

迪克你是真不顧老蝠親死活。

布魯斯·韋恩死死盯着這個通訊，成年人的崩潰真的只在一瞬間，他的表情直接開裂。

迪克，你說過會做好措施的呢？老父親幾乎眼前一黑，他顫顫巍巍地又在看了一遍，他該如何相信，28歲當爺爺了？迪克才多少歲，這就當爸爸了？痛心疾首。

偏偏這個時候腳下的罪犯還在唧唧歪歪。企鵝人是吧，法爾科內死亡後站起來的反派。大蝙蝠猩猩得看他一樣，幹脆利落的給對方一個痛快，直接骨折踹暈。反正死不了。他冷着臉把這只謎語人口中的死肥鳥還有那一堆證據扔到警局門口。

蝙蝠車轟鳴，他幾乎狂奔回蝙蝠洞。剛踏入洞口就直奔電腦，他要打開迪克的那個文件。

“老爺？”阿福有些詫異地看着他，“雖然我很開心你今天這麽早結束夜巡，但是您這麽想念韋恩莊園倒是出乎我意料。”

“阿福……”蝙蝠俠不知道自己該抱着什麽樣的心态，他真的沒有做好當爺爺的準備，“迪克給我發消息了。”

“那看來迪克少爺快原諒你了。”阿福欣慰。

“不。”蝙蝠俠的眼神很恐怖，他死死盯着電腦，“他告訴我要當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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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上帝。”小甜餅啪的一下掉在桌子上，阿福喃喃道，“28歲您就可以當爺爺了嗎？韋恩先祖在上。”

“NO。”蝙蝠俠堅決否認。他迅速調出每一任迪克的女友，旁邊還有迪克的開房記錄。從開房到退房的時間，甚至還有計生用品使用數量……

阿福無奈地看着對方，掌控欲倒也不必體現在這種方面。

“您這樣迪克少爺會更生氣的。”阿福嘆息。

蝙蝠俠沉默地浏覽着。

蝙蝠洞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一張張大圖被蝙蝠電腦清楚地放大在半空——那是一堆他親愛少爺和不同女生的合照。

阿福淡定地給小甜餅擺了個造型，“迪克少爺深得您真傳。”

這個數量——

“我去準備嬰兒房，希望我能見到迪克少爺能帶着孩子住在韋恩莊園的那一天。

“他必須。”蝙蝠俠不能讓迪克一個人養孩子，他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當一個父親。

好吧，必須，阿福保持微笑不理會嘴硬的布魯西寶貝。

最終數據滾動，屏幕在一個紅發女生上停下來，那是戈登警長的女兒——芭芭拉·戈登。

紅發，迪克偏愛紅發女孩；戈登，代表着正義；性格聰明果斷，迪克在感情上有些被動。在高中交往了三個月，畢業後因為迪克要去其他城市讀大學遺憾分手。

很好對上了。

蝙蝠俠死死盯着，眉頭蹙緊——“關注對方飲食還有就醫記錄！”

***

迪克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波瀾壯闊的感情史正被放大顯示在蝙蝠電腦上一點點考究。他此時正和他的小傑寶絕贊旅行中。他們很快就要到西藏了，對此迪克無比期待。是的，他們還打算去攀登珠峰。

雖然年紀小，但是這沒什麽大不了。迪克樂觀的想，藝高人膽大。

迪克的原計劃是從尼泊爾昆布的南坡攀爬，但傑森覺得他們兩個還是新手，那邊陡峭攀登難度過高，所以最好還是遠離昆布冰川直接從北坡入手。因此他們還需要朝西藏前進。

“但是我們得先賺錢。”傑森現在已經掌管二人小隊所有的財物了。在每次迪克買東西都莫名其妙被宰而且總是多花出去兩三倍的錢的時候，他就無情地剝奪了對方付賬管錢的權利。

“我們需要在拉薩賺到10萬。”

“美元？”

“人民幣。”

按照彙率好像還好，迪克沒覺得這是什麽大問題，傑森點頭。他曾經是個大街上流浪兒不假，可是後來不是被古一撈走了嗎？聖殿不缺錢，他的莫度師兄就更不缺，所以他在卡瑪泰姬直接被富養，那是可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富足，雖然現在記憶陷入了混亂，但是對金錢的概念還是超出常人。

傑森不知道自己身上其實也有莫度的信托基金。兩個不工作也可以躺在信托上養老的人在商量打工的事情。

“我可以給他們拍照。”迪克這次帶了相機，這個時候數碼相機還沒有普及，迪克拍完可以直接洗出來，願意花這個錢的人不少。

“那我到時候幫你改造一下，你相機有些參數還有清晰度有問題。”

“可以可以。”他看着傑森羅列出來的賺錢計劃和行程規劃，每一個可行性都很高。

很好，迪克又感覺自己可以不動腦子了。

“我們呆兩個月，到7月多夏季了去爬珠峰怎麽樣？”傑森詢問。

“行行！”迪克瘋狂點頭，他覺得沒有問題。養了小傑寶就好像提前踏入了退休生活，在這點上他居然能微妙的和超人共情，有一個外置大腦的感覺就分外的爽。

兩個人嘀嘀咕咕确認了大部分行程，因為一些名為迪克的不可抗力他們距離樟木口岸還有一段距離。

“那現在要去哪裏呢？”迪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傑森用其他紙附在地圖上勾點。

“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麽？”傑森在心裏準備了好幾種方案，但是他得看迪克是怎麽想的。

“嗯。”迪克能說自己只想離家出走什麽也沒有想嗎？但是這也太沒有父親的尊嚴了，所以最後他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出來畢業旅行的。”

旅游？傑森沉吟了一會，“我可以動你的武器那些嗎？”

“那些有什麽用嗎？”他沒有對傑森知道他帶武器而驚奇。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充分明白，世界上是有天才的。為什麽拿着扳手就可以無師自通地拆掉整輛車啊，他的小傑鳥是大寶貝。迪克震聲！

回哥譚，不，回布魯斯海文傑寶可以和他一起上學，布羅斯海文大學就在警察學院旁邊，他還可以接送對方上下學。很好，迪克開始回想入學流程，他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學校所以對一些流程很清楚。至于沒有之前教育經歷，那不重要，沒有一個大學會拒絕一個天才。

“我打算給相機換個軸承還有反光鏡。具體我需要再看看。”迪克的相機配置是很好，看的出來是專門挑貴的買，需要改動的地方其實不多。

“來。”傑森舉起相機，“笑。”

“hello，小傑寶。”迪克迅速進入狀态，一個完美又松弛的留在相機中。和他養父一樣都是媒體寵兒的迪克根本不抗拒鏡頭，每一幀都是閃閃發光的完美。

“老照片也有老照片的味道。”傑森看着取景框裏的迪克，複古的照片更為少年添了積分不羁與潇灑。

“我帥嗎？”迪克湊上去，小傑寶把他拍的很好，構圖完美，比例完美。少年人和日照金山。“哇哦，小傑寶你這技術很厲害！”一點也沒有手抖。

還行吧，傑森瞥了一眼相機，感覺還是差了點什麽。動态和靜态還是有差距。他有了成算，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下迪克，“今天你開車小心點，困了就停下來。我在後面弄點東西。”

“歐克，傑寶，沒問題寶貝。”迪克行了個軍禮。

傑森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別再翻進溝裏了。”

迪克有點心虛，但是還是嬉笑着和傑森天南海北的聊天。

算了，少年人的倔強和意氣風發總是最動人的。傑森拆了幾個電子狙擊鏡，鬼知道為什麽車裏還有這些。

“可能因為我是哥譚人。”迪克說得信誓旦旦。

有點扯，但是莫名的能被說服。傑森點點頭，他知道自己也是要回哥譚的，而且對這些武器他也有種出乎意料的熟悉。所以這可能是哥譚人與生俱來的天賦吧。

反正就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兩個人相當自得其樂。

“不過你這無人機感覺挺熟悉的。”傑森看着商标上紅色的腦袋莫名親切。

“這是最近幾年興起的公司，他們的東西很好用。”

“确實。”拆起來很順手，組裝起來也很流暢，“這是什麽公司？”

“紅頭罩。”迪克随口回複。

“不錯的審美。”傑森肯定。

“好吧。”迪克聳聳肩，他估計他家小傑寶會喜歡鋼鐵俠，男孩讨厭一切黑色的東西，喜歡鮮豔的。正常正常。

“我可以先把你照片洗出來。你有要寄的對象嗎？”

寄信，迪克在以往可沒有這種心思。蝙蝠家都是這樣，離家後一去不返好像發報平安的消息都有損他們硬漢形象。可是迪克想到了阿福，雙鬓已經有些白發的老管家每天都有給他發消息，提醒着他一日三餐。

親愛的阿福，他如爺爺一樣的存在，迪克心動了……

想想吧，自己寄回去的東西肯定會被阿福好好保存，這是什麽？成長軌跡！

迪克覺得可以，他甚至有些興奮了。

“拍！”他斬釘截鐵！

可以，傑森決定可以在尼泊爾逛逛，他們還有流動資金兩萬，賺錢的事情不急。季節和氣候都恰到好處，風景也是令人震撼的美，所以他給迪克多拍點。

那種追星追到的暗爽，傑森看着他的偶像——人一輩子才長大這麽一次，和偶像旅游的機會可不多。

他現在還固執地認為迪克就是他偶像，不然他不會對他在馬戲團的記憶那麽清晰。那麽可不能讓這些把偶像拍醜了。他果斷低頭開始重新搭設。

紅頭罩公司的電腦也很好用，而且剪視頻也很順暢。無人機滞空能力也強，自帶高清攝像頭。這家公司真的處處合他意。

明信片、相片、鑰匙扣、拍立得，傑森甚至還給迪克雕了木雕畫了肖像。

迪克一把抱住他的小傑寶，人生處處是驚喜，離家出走真的是太好。

“我簡直愛死你了，傑寶。”被人養真的好幸福，迪克暴言。

杜巴廣場與鴿子合影、斯瓦揚布山與猴廟拍照、博達哈大佛塔去冥想、安納普爾納峰一起徒步……

藏羚羊、麋鹿、小熊貓甚至還有雪豹——因為聖山的靈的眷顧，傑森天然獲得了這些小動物的喜愛。

“來，抱着它。”傑森獲得了雪豹貓貓的首肯，将幼崽輕柔地放在迪克懷裏。柔軟而溫熱的小動物環繞，迪克幸福地要暈了，誰能拒絕，沒有人可以！

這麽快樂的事情當然要和阿福分享，為了讓阿福盡早也收獲這份喜悅，他直接砸錢寄了“國際快線·雇傭兵分線”，對方保證自己火速開飛機給金主安排妥當。

所以不久後當韋恩莊園的餐桌上就出現尼泊爾的美食momo時，布魯斯沉默了。

“這是迪克寄回來的？”

“啊哈。”阿福挑挑眉，他給布魯斯端上了一杯蔬菜汁，“看來不負責的父親是會錯過孩子的成長的。”

布魯斯理塞，他最近确實幹了一件對不起迪克的事情。他努力維持一個淡定的表情，插起一個momo又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蔬菜汁。這奇怪的味道，看來阿福很生氣。很好，今天小甜餅也沒有了。

晚上當大蝙蝠夜巡完回到蝙蝠洞時發現展櫃更新了。

“阿福，這是？”

“是迪克少爺。”阿福欣慰地擦着那些長途運輸漂洋過海來哥譚的照片，“迪克少爺可比你貼心。”

看着笑容燦爛，眸間像是星光點點落下的迪克，布魯斯的表情也忍不住柔和下來了。

“看來他玩的很開心。”

“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