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第 14 章

“是啊,”夏年滿臉無辜的表情,“……用的腦電波輔助型輸入器,輸出速度很快的,幾個小時就默完了。離線版閱讀器是二手網上五十包郵淘來的垃圾,修了一下勉強能用。”

“那本書有六七十萬字!”

“……所以才用了好幾個小時嘛。”

“……你別以為老頭子年紀大了就好忽悠了!”老唐恩大聲說道,“我可是有着正版版權的,我問你幾句,你要是沒答上來,後果你自己清楚!”

夏年攤了攤手:“您問?”

“……第六章第五節,第三段講的是什麽?”老唐恩用AR眼鏡調出了他那本已經購買版權的《常見義體的結構詳解》。

“健足飛加強版小腿二型采用的數字濾波器可驅除在上文中提到的多餘偏移電位,只保留主要信息頻段的信號,并去除采樣中混雜的……”

“第十三章第八節第二段?”

“……這一段是螺栓連接強度扭轉切應力的計算公式,公式是……”

“媽的這你都背得下來?第二十一章第二節第四段!”

“基于成本控制的需求,在安裝上述四款腳板義體時,需注意彈性元件的硬度,并根據踝關節角即時調整相對應的材料,使其能夠更好地匹配義體植入者的體重,下列圖表中針對不同類型的使用者計算了相對應硬度的材料……”

老唐恩又随機挑選了幾段來問夏年,都被她一一回答出來了。

老唐恩:……

他這下是真的目瞪口呆,像是看着一個真正的怪物一樣看着夏年:“……你是個感染科義體醫生。”

“我曾經是。”夏年十分嚴謹地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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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可能換了個機械腦子,也不可能在腦子裏插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記憶芯片。”老唐恩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他媽是真的背下來了。”

夏年:……

廢話,這書就是她寫的,能不熟悉嗎?不過她也确實是記憶力很好,不然也不至于精确到每一頁每一行,況且……能寫進教科書的東西,說實話都是最最基礎的知識。

夏年只能笑道:“我也就死記硬背比較在行啦。”

老唐恩似乎是有點恍惚,他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天賦。真他媽羨慕不來……”

但後半句夏年沒有聽清楚,老唐恩就已經轉身走了。

然而那次之後,老唐恩對她的态度似乎又更好了一些。夏年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家夥雖然脾氣暴躁、嘴上不留口德、喜歡對人呼來喝去,但他對待真正努力的人、真正有才華的人總是要和善一些的。

夏年很明顯能感覺到老唐恩對她愈加欣賞了,有時候她想要加班,還會被老唐恩給趕到一邊去。

“去複習!”老唐恩很不客氣地吼道,“你不是要重新考感染科義體醫生的證件嗎?下下個月就要考試了,別浪費時間!”

這讓夏年着實有些感動。

……但您老真的覺得她考個證還需要複習嗎?這可是把教材都給背下來的狼人啊!

然而好景不長。

有一天下午,診所突然接到了來自治安管理局的電話,要求他們立刻派救護車到距離診所三公裏遠的第六區某個預備學院去,那裏出現了一個D級的失控體,目前已經被控制住,需要急救。

安德烈昨晚值了夜班,這會兒也不在診所裏,老唐恩出外勤經驗豐富,又不放心帶着夏年一起去。

于是偌大一個診所,就只剩下了夏年一個工作人員,她還是個實習崗,沒有診所內機器人的操縱權限。

……理所當然的,她就被找麻煩了。

在她拿着感染抑制劑準備按照時刻表給病人注射的時候,她在病房區的走廊裏被溫澤給攔住了。

這位D級的感染者像是一座小山一樣擋在她面前,低着頭看着她,嘴角挂着冷笑。

“現在可沒人能護着你了,夏小姐。”他語氣陰沉地說道。

……他一直都不肯稱呼夏年為“夏醫生”,總是陰陽怪氣地喊她“小姐”。

“抱歉,我還要給35號床的病人注射抑制劑。”她想要繞過去,但卻被溫澤故意擋住了,只能無奈道,“有什麽問題等我工作完再說,好嗎?”

“這個醫院裏的所有病人,都不歡迎你。”溫澤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滾出這家診所。”

在他說話的時候,其他病房的病人也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一張又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望向了夏年。

“……有什麽意見,你可以向唐恩醫生提。”夏年說道。

“哈!”溫澤打斷了她,嘲諷道,“唐恩醫生被你欺騙了,我們可不會!”

夏年嘆了口氣。

她說道:“我在醫院裏這麽長時間,自問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麽,工作上的事情我盡個人最大努力,你們的合理要求我也有求必應。”

“那只能說明你裝得像罷了。”溫澤說道,“所有上層區的人都和你一樣虛僞嗎?表面上裝出一副我為大家好的樣子,背地裏卻男盜女娼一肚子壞水,除了錢什麽都不在乎!?”

夏年:……

……好像沒辦法講道理。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一肚子壞水?”夏年問道。

溫澤露出了一個極度輕蔑和厭惡的表情:“還在裝是吧?一個倒賣洗白義體的‘醫生’,被人拆穿了還有臉在這裝?哈,是怕這世界上感染者太少了,你們的藥賣不出去是吧!你們這幫狗娘養的東西!!”

他越說越生氣,聲音也越來越大,幾乎變成了吼聲:“你們動動手指就能毀掉我們一輩t子,卻還在這裏裝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還想要我們感謝你!你們這幫寄生在人身上吸血的蛆蟲!”

夏年後退了半步,眉頭微微皺起。

【他情緒太激動了。】系統的聲音傳來,【以他目前并不穩定的感染情況來看,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溫澤的聲音讓更多的病人忍不住走出了病房來圍觀這場醫患糾紛。

“那你想要什麽?”夏年問道。

“我想要什麽?我想要什麽?”溫澤強迫性地重複了好幾次,“我想要你滾出這裏,我想要你們這幫蛀蟲滾出臨星城!”

他看着夏年後退了好幾步,便步步逼近,目光死死盯着她不放:“你知道的,夏小姐,我的病情不穩定,我随時可以失控,我可是個越界者。如果你不滾出這裏,我就會讓你命喪當場,相信我,這對我來說太容易了——而警察也不會拿我怎麽樣,這裏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我是在失控情況下殺死你的。就算警察不相信要抓我,法院要判死我,那又怎麽樣!!”

他瘋狂地大笑了起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拼命操勞一輩子,給人當雇傭打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幹了一輩子,竟然就是為了這個花光了全部積蓄,為了這個——!”

他一把搶過了夏年手裏的感染抑制劑,吼道:“我就是為了這個破藥!!”

他的情緒驟然爆發,一步步逼近夏年,直到把夏年逼出了走廊,走到了病房去外的休息室中。

而跟在他後面的其他病人也默不作聲地走了上來,他們站在溫澤的身後,一雙雙眼睛平靜而又絕望地看着他們。

……是啊,我們操勞了一輩子,有些人有了些積蓄,而有些人卻依然是一身債務。可這又有什麽區別,反正最終我們也會被永無止盡的醫療債務抽幹鮮血,抽幹靈魂,最終被抛棄在垃圾堆裏,成為這座城市中沒有姓名的養料。

【你看見他們的憤怒和絕望了嗎?】系統說道,【那會是一股無可阻擋的力量,可惜,他們的劍刃卻指錯了人。】

【你可以引導他們,讓他們的悲傷和憤怒有一個渠道能夠發洩出去,并凝聚成焚燒一切的火。】

夏年在腦海內說道:【那團火,會把我也燒成灰燼的。】

【……可是你的憤怒和絕望,并不比這些可憐的感染者們少,不是嗎?】

她閉了閉眼睛,沉默不語。

在那一瞬間,無數回憶如同潮汐般翻湧而來,淹沒了她的思緒與理性。

她看見西裝革履的政客站在演講臺上,望着臺下無數雙包含着期冀的眼睛,頂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壓力,許下一個個利民的承諾,推動無數個遏制壟斷的法案通過,卻被黑暗中如毒蛇般探出的槍口擊碎了顱骨,倒在無數市民悲憤而絕望的眼眸中。

她看見站在世界戰力頂點的雇傭兵手持泛光的長刀與精密的槍械,一步步走上如登神長階般的柏塔公司總部,突破槍林彈雨的安保系統,與公司的掌權者同歸于盡。而那些被她寄予厚望的追随者們卻在首領死無全屍之後,鬥志全無,在公司源源不斷的火力支援下四散奔逃如喪家之犬。

她看見舞臺上旋轉跳躍輕盈如蒲公英的美貌少女投身慈善事業,在權貴高官之間長袖善舞、四處游說、蠱惑人心,挑撥起權貴之間的鬥争,卻最終無比荒誕地死在了她最美好的年華裏,成為了人們記憶中永不褪色的星辰。

那麽多次,那麽多次的努力,每一次她都覺得,自己距離成功就只有咫尺之遙,可卻未有一次能夠真正跨越那道天塹。

她尋求攻略,尋求通關的經驗,得到的回答卻往往是:“游戲不是這麽玩的,那是游戲的世界觀背景,你無法改變的。為什麽不試試別的通關路線?比如收集更強力的義體,賺更多的錢,探索更多的秘密?”

——“如果無法打破規則,那麽就成為規則的受益者。”

“……”

“……可是,為什麽要妥協?”

【你嘗試過造神,但一個過于具體的神是會被輕易擊潰的。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争,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對手究竟是什麽。】

【只有當你真正走上牌桌的時候,這場游戲才會開始。】

【哦,對了。順帶一提。】

【你面前的這位憤怒的病人,将會在十秒鐘後,進入不可逆轉的中層失控狀态。】

夏年一愣,随後,猛地擡起眼來。

中層感染失控!

衆所周知,感染者的失控程度分為淺層、中層和深層三種層級,其中只有淺層污染是可以恢複成原狀的,無論在異變之後變成了怎樣非人的怪物,只要通過正确的方法制服失控體,感染者就能夠慢慢恢複成人形。

而中層失控和深層失控就完全不同了。

中層失控會導致失控體産生更加徹底的異變,且深入到基因層面,幾乎是一種不可逆的異變。

夏年在臨星城有着那麽多年的生活經驗,很清楚一旦感染者中層失控,恢複正常的可能性大約只有五分之一,深層失控更是毫無恢複正常的可能!

同時,因為身體上出現的極大程度的變化,往往中層失控的失控體在實力上會有難以想象的飛躍。

D級的感染者,一旦中層失控,很可能會直接跨越層級,就連普通的B級戰鬥力的義體人可能都無法匹敵。而且最可怕的是,中層失控不僅會使失控體的戰鬥力暴增,同時會附帶極其嚴重的精神污染——那是一種至今也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破壞力,很多意志不夠的人在目擊了中層失控發生卻依然僥幸生還之後,都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瘋狂與癔症中,仿佛被某種極度可怕的夢魇給纏上了,無法解脫。

所以,在系統說出眼前的D級感染者溫澤會在接下來十秒鐘之後變異的預言之後,夏年的心跳就控制不住地轟然作響了起來。

——是的,診所裏面有專門應對這種突然失控情況的機器人在,它們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并且使用極為強烈的火力和殺傷性極強的針對性武器,直接殺死失控體!

原本病人被關在自己的病房裏也就算了,就算使用殺傷性武器也不會誤傷到其他人。可現在因為溫澤這麽一鬧,別的病房裏的病人全都跑出來看熱鬧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失控,造成的傷亡可能會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不行,不能讓他在這裏失控!

夏年的大腦迅速運轉起來。

有沒有辦法,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制止他?!

如果她現在還是當時那個實力已經達到了Omega級別、全身上下除了大腦外全都進行了義體改造的傳奇雇傭兵,她當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制服溫澤。

……可她現在只是一個弱小的、無力的、被人們所不信任、甚至是遷怒、憎恨着的義體醫生而已。

她能做什麽?把手裏的針筒扔出去嗎?

那樣弱小到可笑的攻擊,除了激怒眼前的怪物又能有什麽作用?

【我可以幫你。】

系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在它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夏年感覺自己進入到了一個停滞的時空中,外界的一切都慢了下來,只有她的思維和系統的聲音依然在正常運作着——

【我可以幫你逆轉他的失控,但這是有代價的。】

【……什麽代價?】夏年說道。

【逆轉失控本就是密教系統攜帶的固有能力,它甚至可以逆轉深層失控的感染者,且沒有任何副作用。】系統接着說道,【但是,每一個被逆轉了失控的感染者,都會強制被植入信仰。】

【被植入……信仰?】

【感染本身就是一種超越了人類目前所掌握的世界規則的力量。】系統說道,它很有耐心地解釋着,【如果想要對抗感染,對抗失控,就只能以與其勢均力敵的超自然力量進行對抗。而我所能提供的超自然力量,便是信仰——對超越人類認知存在的信仰,這是連接人類與偉大存在的唯一通道。】

【可是,信仰的對象是什麽?】

【當然是你——以及你的虛構化身,你需要扮演那個帶給他們希望的“神”。】系統說道,【畢竟,你才是密教系統的擁有者,不是嗎?】

【……你要強制綁定我嗎?】

【這也是你的選擇。】系統說道,【你可以拯救很多人,問題只是在于,你是否願意。】

夏年沉默了。

眼前的溫澤已經開始出現失控的前兆。他捏碎了手裏的感染抑制劑,透明的溶劑順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上,卻沒能緩解半分他的憤怒。他的眼睛通紅,身體不住地抽搐着,喉嚨裏發出空洞的聲響。

“你們……這些……寄生蟲……”他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裏擠出來的一樣,帶着氣流與氣泡混雜的聲音,“殺……殺光……t全都去死……全都去死!!”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了明顯的異變。

在那具滿是腱子肉的身體上,不符合人體構造的青筋像是蛛網一樣在他的身上浮現出來,很快那些紋路就突破了皮膚的限制,像是一條有一條鮮血淋漓的血管,纏繞在他的身上!

他張開嘴嘶吼着,然後無數粗大扭曲的血管從他的嘴中如同嘔吐般洶湧冒了出來,他的頭部、頸部很快就被纏繞,而更多的血管則是垂了下來,如同觸手一般在空中扭動着、抽搐着。

幾乎是眨眼間的工夫,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變成了一個模樣可怖的、血肉模糊的怪物!

只是看了一眼,夏年就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像是有無窮無盡的無序細碎噪聲和轟鳴聲在她的耳畔響起,她感覺自己的知覺變成了滿是空洞的蜂巢,知識與恐懼在孔洞間流淌穿行如蛆蟲。

然而這只是一瞬,那些嗡鳴聲很快消散,她感覺自己被冷冽的空氣所裹,思緒竟前所未有的清明。

“……糟了。”夏年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警報在這一刻驟然響起,如同死亡降臨的喪鐘!

“滴——!檢測到感染異常波動峰值突破阈值,等級判定:Delta;深度判定:中層。失控地點:感染科四號休息室。已啓動緊急疏散預案,請所有病人回到自己的病房中,掃射炮臺将在五秒鐘後啓動!”

病人們愣了一下,随後,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了所有人!

“失控了,失控了,中層失控!”

“都不要看,都閉上眼睛,快跑,快跑啊!”

他們尖叫着逃竄,拼命往自己的病房裏逃跑,可走廊的狹窄卻限制了他們的速度,無數病人擠在狹窄的走廊前,想要逃回自己的病房,逃回那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可他們卻如同被血栓堵住的血管中的細胞,無法寸進!

在一片混亂的、絕望的慘叫聲中,夏年再一次聽見了腦海中的聲音。

【做出選擇吧,夏年。】系統說道。

這是它第一次喊出夏年的名字。

……

在很多時候,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都只是一種奢望。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人安詳度日、獨善其身的機會。

從來沒有。

她走過漫長的歲月,遇見過無數的人,也告別了無數的人。那麽多人來來去去,這個世界卻始終如一,依照着被無數人構築起來的法則運行着。

冰冷,平靜,絕望,堅不可摧。

足夠讓一顆原本燃燒跳躍着的心髒也漸漸冷了。

就如同現在這樣,哪怕她自認為已經做好了自己該做的一切,可會發生的慘劇依然會發生,會降臨的災難依然會降臨。

這并不是一個人的意志所可以阻攔的,如果不反擊、如果不抗争,最終的後果只能是被歷史潮流所吞沒,變成這片吃人的黑暗裏無數具無名屍體中的一具。

人到底是靠着激情而活的。

可在那火焰熄滅之後的餘燼裏,只剩與死亡無異的麻木,漫長沉默的、蹒跚半生的絕望。

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她從來都沒得選。

因為她很清楚,她不願、也從未燃盡。

……

“……好。”夏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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