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旅店

旅店

公社的全稱叫做通靈者公社,成員由五靈能力者組成,又在其中分別擔任獵人、巡城者、藥師等等一系列的角色。

雲行插兜思索:“我剛來北城的時候,有人以為我是獵人來着。”

魚亞:“确實很像,而且順便說一句,我也算是獵人,只不過不是北城這邊的。”

她在路邊買了兩張薄餅,順手遞給了雲行一張:“你記得你是在哪碰見他的嗎?我們或許可以問問他公社的消息。”

雲行快快樂樂地接過來,她确實有點餓了,吃起東西來非常不矜持:“在很靠近城郊的街道上,他說在那條街上随意呼喚他。”

魚亞:“我看看…我們離城郊應該不是很遠。”

她嘴巴裏叼着被她卷成卷的薄餅,手上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一張發黃的地圖,地圖上邊粗略的描繪着北城各處的輪廓,雲行也湊過來看,很顯然,地圖是世界第一好的工具,看一眼就能省的她到處亂碰一整天。

“這些塗黑的地方是怎麽回事?”雲行瞄到那紙上大片的塗黑,覺得有點好奇。

魚亞嚼嚼嚼,随手在紙面塗黑的地方點了點:“這些都是家族的地盤。”

雲行:“但是它們看起來比城鎮還大。”

魚亞點頭,似乎對此習以為常:“對呀,能利用的土地他們要占去小一半呢。”

雲行咂舌,反思。

好吧,仇富是我的本能,我會在每個世界都悄悄仇富。

魚亞還叼着她的薄餅,說話口齒卻依然清晰,她把地圖舉到雲行眼前:“你說的城郊是哪邊的城郊。”

雲行從北城的邊緣開始看,北城有不止一個通往中城的大門,她比劃了一下街道和位置,兀自判斷了一下,選中其中的一個。

魚亞也湊上來看了看,點點頭又把地圖小心地折起來放好。

雲行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拍打了幾下手:“這麽大的城,只有一個公社是不是不太方便?”

“很多區域裏都有公社的,不只有一個,”魚亞解釋,“不過當然,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但知道一個确定的地址比沒頭蒼蠅似的亂跑要好多了。”

雲行對此表示同意,魚亞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去公社我帶你賺點來路正當的錢。”

根據我多年看小說的經驗,雲行想,這種異能者協會之類的組織裏能賺的都是賣命錢。

“你說的這個來路正當的錢,”雲行問,“我一定會有命去花的,對吧。”

魚亞:“你別去接沒命的任務不就行了。”

雲行稍微松了口氣,好歹是自己選任務的組織,還算人性化。

她們兩個走的還算悠哉,魚亞很愛說話,一路上為雲行補充了不少這世界的風土民情,這讓雲行覺得之前纏着魚亞和她同行的決定做的非常正确。

她們在晚上走到一塊相對熱鬧些的區域,找了個旅店落腳,雲行這幾天來還是頭一次住進旅店裏,很是好奇的這看看那摸摸。

魚亞的經濟現狀好像也不算寬裕,兩人只訂了一個房間,房間裏的陳設簡單又陳舊,床看上去像她爺爺奶奶會睡的款式,木頭架子做的床頭,床上鋪的被褥也不算柔軟,雲行摸了摸,能想象到裏邊像塞的是發黃的老棉花,在屋子裏走動幾步地板走起來也t嘎吱嘎吱響。

魚亞稍微整理了一下,解下身上挂的一個個小包,見雲行無所事事地亂晃便指揮她去洗澡,雲行聞言有點高興,眼睛都一亮,聽她的指揮颠颠的去拿浴盆放了水,如果有尾巴大概肯定已經搖成了螺旋槳。

她還沒仔細數數到底來了這個世界多長時間,但這确實是她來這麽長時間之後第一次有機會洗個澡。

旅店只有涼水提供,但她是火靈,于是此刻她泡在自己燒的熱水裏,一邊泡一邊搓胳膊搓腿。

雖說她幾乎一直在物理意義上的摸爬滾打,但身上意外的并不是很髒,沒什麽灰,她撓了撓頭,發現甚至連頭發都是還算蓬松。

“有點神奇了。”她又捋了幾下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不對勁啊,我不是兩天不洗頭就油到崩潰的體質嗎。”

浴盆旁邊擺着幾個像扁豆似的東西,雲行沒見過,但猜測這是皂角,拿着在身上搓了幾下卻沒見有什麽效果,來回擺弄也沒打出什麽泡泡,就絮絮叨叨地開始小聲喊系統。

系統一如既往地生活白癡,但卻擁有豐富的異能知識,提供的思路也歪:「試試用木靈控制一下。」

雲行:“還有這種開發方向嗎。”

她把東西握在手裏,聽從系統的意見嘗試了一下,手中倒真随她的心願的起了些泡沫,她大為震撼,就這樣拿異能打泡,好好洗了洗頭臉。

她洗好出去,魚亞已經收拾好東西仰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身上只穿着件老頭同款大白背心,見她出來指了指地面,給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諾,被子給你,商量一下,你睡地板。”

雲行掙紮,還是想往床上去:“大家都是女…女alpha,擠擠。”

魚亞:“朋友,你知道咱倆都是alpha,還要來啊。”

雲行:“話不要說的這麽暧昧。”

魚亞從善如流,翻了個身,向裏讓了讓,給雲行讓出半個床位,雲行如願擠上來,還沒伸展開,就被魚亞整個抱住。

“朋友,”魚亞緊緊抱着她的腦袋,“你好香,摟着你睡。”

魚亞穿了個大背心,還沒洗澡,此刻身上滿滿都是信息素的味道,雲行要是個別的性別說不好還能因此春心萌動一下,但同樣是alpha,突然這樣被魚亞悶了個滿懷,她一下子只覺得惡心的想吐。

雲行踹她,兩個alpha在床上這麽一鬧把床晃的咯吱咯吱響,床又窄又小,雲行猛一翻身,魚亞便被她帶着和她一起跌到床下,發出“咚”一聲悶響,仿佛整個樓都跟着她倆顫抖了一下。

雲行還在掰她的胳膊,魚亞哈哈大笑,松手放開她,雲行便立刻滾到一邊去扣着喉嚨幹嘔。

“太好了,朋友,”魚亞也嘔了一下,笑的很快樂,“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是變态呢。”

我不是變态,但現在我覺得你是實錘變态。

雲行捏着鼻子,還沒等她說什麽回敬,二人房間的門就被敲響。

兩人一愣,魚亞拍拍衣服起身去開門:“來啦。”

門外是一個長得很高的男人,說話的聲音不大,雲行在屋子裏不過勉強聽清。

“請安靜。”雲行聽到那人說,“旅店的隔音很差,請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魚亞哦了一聲随口答應,雲行還躺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一團,從她的視角向外,剛好能看見隔壁虛掩的門。

門中有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還沒等她看清,魚亞就關了門回來。

見雲行還躺在地上沒起來的意思,魚亞走近,對着雲行的屁股輕輕踢了下:“吵到人了,不鬧了,咱倆換一換,我來睡地板。”

“不用。”雲行又翻了個身,“就這樣吧,地下好歹有被子,我比較喜歡被子。”

魚亞聳肩,熄燈,看着門口一撇嘴,嘴裏咕哝了句什麽,然後躺回床上:“好,你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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