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正相同
正相同
女人收起桌上的石頭, 哄他去旁邊休息,衛易山原本還想再勸說,見她堅持, 便只好作罷。
石頭收起來,屋中給人的壓迫感瞬t間小了許多, 他去尋了個角落, 鋪好墊子躺下來。
衛嘉向他道了聲晚安, 從石階上下去,将頂層留給他一人休息。
她或許會再去與祁桓商量什麽, 衛易山翻了個身, 又仔細感知了一遍衛轶身邊那個alpha的位置,可惜他的能力無法使用靈君的血, 不然事情也不會變得這樣麻煩。
他們——或者說那個女alpha不久前便停下來沒再移動, 是因為衛轶還依然沒有醒過來告訴她們他的能力,還是已經在那處布下了圈套?
或許明天再提醒六姐姐?他這樣想着, 卻不太确定是否應該這麽做,alpha們可能有比他更好的想法。
衛易山還在擔憂雲行幾人的停步是否有什麽陰謀陷阱,雲行那邊卻是已經躺在地上實實在在的準備休息。
她枕着個草墊子, 把腦後的頭發都撩上去, 打了個大呵欠, 指揮着不知道什麽植物拿葉子給她扇風。
魚亞離得她不遠,掰方才在戰鬥中被男人擰壞的樂器, 衛轶跪坐在地上,還在照顧參星婆婆。
他把原本鋪在自己身下的席子讓給她,魚亞見了自覺考慮不周, 又要給他再編一張,被衛轶拒絕了。雲行聽到魚亞的提議就又在一邊打岔, 說她胳膊肘淨往外拐,也不知道關心一下她這個柔弱的老朋友,被魚亞用臭腳攻擊,兩個人又鬧起來。
alpha湊在一起總是這樣幼稚又無聊,衛轶想着,控制着生靈的力量來回游走在參星婆婆的身體經絡,她中途又醒過一次,似乎同他一樣也剛從夢魇中掙脫出來,迷迷糊糊地睜眼,口中喃喃了幾句聽不清內容的話。
就這樣又梳理了好幾遍,參星婆婆身上的斑點才不再躁動,光亮重新湧現,她躺在幾人旁邊,像個人形的小夜燈,安穩的一動不動。
看似安穩,實際情況卻應屬異常。
衛轶為她梳理經絡時,便發現當她身上黑斑顯現,體內便會處于一種過于空虛的狀态,分明力量沒有消失,卻全都緊附在皮肉之中,失去活性一樣的難以調動。
然而參星婆婆卻反而能夠在這樣全面空虛的狀态下自主的活動,甚至在枝柳區之中躲避那一行人數天之久。待他引導她體內的力量重新顯現出來,充盈起她的身體的時候,參星婆婆卻又陷入沉眠。
會是母親的手筆嗎?
他想不出這又是用了什麽手段,只知道單憑借衛易山或者衛嘉的力量肯定做不到這一步,若說是那個金靈做的,就更是天方夜譚。
他想起方才兩人逃走時,衛易山捏碎的那塊暗黃色的晶核,晶核碎裂的畫面像是慢動作映在他的腦海之中,那又是什麽東西,那又是誰的晶核?
分明都在近處,魚亞和雲行卻并沒有受到那東西的影響,為何獨獨對他有效,如果因為他是生靈,那衛易山又如何能避免?
他并不認為自己是個善于思考的人,只覺得腦袋亂亂的,唯一能确定的事只有衛家肯定在參星婆婆身上搗了鬼,其他的——不論如何,他看着參星婆婆皮膚上發出的光,重新催動體內的力量,又在她的經脈中走了一遍——他決定先讓參星婆婆維持在一個相對平穩的狀态裏。
雲行二人滾在地上,兩邊控制的軟藤和茅草一起較勁,幾乎把兩人捆成一整個粽子。
她們二人滾得狼狽,倒是都沒生氣,估計就是alpha間無聊的拉拉扯扯。他站起來,走到她們身邊,火被雲行安排在角落裏,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見他過來,兩個人都停了手,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重新分開躺着,剛才糾結在一起的雜草也軟的像面條似的從她們身上滑下去。
衛轶:“他們再追過來之前,我來為你們療傷。”
他先坐去魚亞旁邊,魚亞麻利地一骨碌翻身坐起來,眨眼笑道:“我很榮幸,一下子感覺和生靈組隊真是好,竟然有這樣高的待遇。”
她身上的傷處不多,只有幾條被銳器擦過的痕跡,看得出身法很是靈活。衛轶想起初見她時,他和雲行都是一身破爛的從三十五區逃出來,反觀魚亞,當時出現的樣子倒是很體面。
他手中綠光掃過魚亞的傷口,傷處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愈合起來,魚亞甚至能感受到她皮肉生長産生的微微麻癢。
處理她的傷口簡直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衛轶一伸手,又向着雲行微揚了揚下巴,雲行也不鬧騰了,很通人性地坐起來。
與魚亞相比,雲行的戰況可謂激烈,他摸了摸雲行肩上一道被前後捅穿的傷口,聽到她很誇張的倒吸了一口氣:“大夫,這是什麽步驟。”
“以為你不痛,試試手感,”衛轶說,“剛才也沒聽你吸氣,憋着。”
雲行噤聲,魚亞故意很大聲的笑出來,她方才很仔細的觀察了愈合起來的新皮膚,與先前別無二致,就又安心的拿出她半報廢的風琴開始修理。
雲行端端正正地坐着,沖她比小指,又被衛轶捏了一下。
她有點不滿了:“你不要捏我。”
魚亞把剛捏回來的吹嘴含進嘴裏,學着她的聲調吹起來:“你↓不↑要↑捏~我↑↓”
她這聲學的像極了,衛轶都繃不住表情笑出來,雲行一怒之下勃然小怒了一下,一簇小火苗出現在魚亞發尾,燒到她一丁點頭發。
“哈哈哈,”魚亞揮手吹熄那小火苗,抱着風琴又笑起來,“哈哈哈,我給你吹個別的,你別生氣。”
她的手指按着風琴,嘟嘟嘟吹出幾個不太像樣的音節,又調試了一番,接着流暢的音樂聲就從她的風琴上流出來。
能聽得出這是首歡快的曲子,幾個音節吹着仍舊有些破音,但她吹得自然,還讓幾人身前冒出個小苗來前後一颠一颠地随她節奏搖動,雲行噘嘴,哼哼了兩句:“還行。”
魚亞似乎也很高興吹奏這個,她收起那管小小的樂器來,把它平放在腿上:“這是西城的調子,很久以前——在我還小的時候,一位朋友教我的。”
“我們有好久沒見啦。”她說,“不過我覺得,你們之後可能還會見到她呢。”
——
衛嘉順着樓梯一路向下,枝柳區中央這座塔的結構相對別處要奇特些,除去內部的樓梯,高聳的塔身只在上中下分別修了三個房間,她走到塔樓的中部,正碰見祁桓端着一壺茶水從屋內出來。
或許因為本身是金靈的緣故,他對金屬的材質與種類相當的挑剔和固執。
金靈往往對不同的金屬有着不同的親合度,祁桓便是對銀的控制遠超其他,因此不止是那些平時身上會佩戴的飾品,他連日用品也挑的講究極了,此時他的手中端的正是一把精致的小銀壺,內層壺膽打磨的圓潤光滑,外層則是複雜的镂空雕花,一眼看見便知價值不菲。
衛嘉笑道:“準備的夠齊全,怎麽連這個都有。”
祁桓也笑:“這要多虧您的家族出手大方。”
衛嘉将那小銀壺接過來,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不需要再上樓,二人在中層的房間談一談。
“易山說你們今晚出去,碰到了三個人,正是他們帶走了靈君。”她問,"希望你能向我多描述一下這三人,無論樣貌、能力,還是其它。"
祁桓點頭:“不錯,只有三人,對方是兩個女alpha并一個男性的omega。”
他又不知從哪裏摸出兩只小茶杯,為衛嘉倒了一杯茶,擺在她面前去。
衛嘉伸手拿起杯子,茶水的溫度正适宜飲用,她輕啜一口,聽祁桓繼續說道:“兩個女alpha,一個木靈一個火靈,我摸不透她們的底細,木靈長得稍矮些,接近A級的水準,那個火靈需要格外注意,她的異能很強,等級一定在A級之上。”
“嗯,”衛嘉捧着杯子,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又問,“那個omega呢?”
“他沒有使用任何能力,”祁桓看向衛嘉,試探道,“但身法動作之間與易山有些相似。”
衛嘉聳聳肩,只說:“天下相似的人有很多呢。”
祁桓點頭:“是啊。”
衛嘉跪坐在坐墊上,姿态從容優雅的将茶水喝下,杯子放回桌上,分明方才還要祁桓給她細說那三人情況,這時卻又好像忘記了似的,與他閑話道:“即使對于金靈而言,要打造這兩只杯t子也是有些不易的吧,祁叔,這是你在外頭買到的嗎?”
她把兩只杯子擺正,那是幾乎相同的兩只銀杯,外形制作的像兩只獸首,連毛發都刻畫的清晰,紋路也近乎相同。
“是啊,我要淘它們來也花了不少功夫,聽說是南城的技藝。”祁桓回答,“怎麽,小姐想分走一只嗎?”
衛嘉搖頭:“我要這個有什麽用,只是覺得相似的物品可能都這樣珍貴,随口一問而已。”
“哈哈,”祁桓可明白她是什麽意思,這種世家的彎彎繞繞有時也是有些令人厭煩的,他回應道,“你說得對,我會小心使用的。”
“你也好好休息。”衛嘉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天亮便去見見那三人吧。”
祁桓随着她站起來,見她竟還要往外走,疑問道:“這個時間,你要去哪兒?”
“有三人打傷我的弟弟跑了,”她推開門,提着一盞夜燈,笑道,“我要告訴工會,叫他們再找些人支援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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