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所願皆失
所願皆失
雲行被那兩個水靈煩得不行, 偏偏他們糾纏的功夫厲害,數十招周旋下來,一直都是謹慎的遠攻, 從不靠近她的身側。
她此刻只想盡快的與魚亞彙合。
魚□□況也說不上好,對方那火靈站的離幾人的戰場遠遠的, 試探了幾下, 便穩穩站在她的攻擊範圍之外, 然而對她的攻擊卻強勢,火焰掐斷她每一條路, 再加上金靈騷擾, 讓她幾乎全程都在被動防禦。
分明帶了這麽多人來,還要将他們挨個糾纏住逐個擊破, 不似昨晚略感爽快的戰鬥, 雲行覺得這幾人的打法惡心極了。
木靈的劣勢便是比不上火靈與金靈應用起來快速靈活,但好在木靈防禦力足夠, 魚亞閃避的同時不忘接應雲行,與雲行合力升起的木牆抵住兩個水靈的攻擊。
雲行沿着她開的路正要退後,被魚亞無聲推拒, 樹枝頂住她的後背, 魚亞道:“不用管我, 速戰速決。”
木頭被內含着金屬的水箭射開,雲行翻身躲避, 那兩個水靈并金靈的攻擊一起襲來,總藏在遠處的火靈卻依舊緊盯着魚亞,趁她分神, 又是沖天的火焰燒過她的周身。
魚亞哪裏還在原地,她自上方跳下, 直向那人攻去。
雲行原本也正被三人壓制的惱火,心中又急于再去支援魚亞,她深吸氣,終于用上腦子仔細評估了一番。
對面幾個獵人的招式看似花哨,但若實際打在身上卻都不致命,雲行看準時機猛地竄起,身前木靈與火靈輪番格擋,向攻擊最為密集的方向猛沖而去。
那幾人本來就是靠着攻擊對雲行的動态步步緊逼,走的也是放風筝的打法,雲行這般動作對他們而言有些始料未及,一時間竟也因為距離太遠而無法迅速調整已經發出的攻擊的方向,被雲行抓住了空子。
雲行額頭上受了一道水箭的攻擊,創面上傷口不小,眼前很快糊了血,痛的她清晰地感覺到頭頂的血管突突直跳。
她呲牙,像頭野獸暴露着尖尖的犬齒,迅速與幾人拉近了距離,進入到她木靈所能操控的範圍之內。
樹影龍蛇般翻騰,火光與炸裂的音爆聲接連不休,她把流進嘴裏的血向外吐了吐,那金靈衣裳被燒灼的破碎,又是昨夜那件鬥篷擋在前頭,護送他撤出雲行的轟炸區,兩個水靈沒有那般的好運和好實力,她走過去,折斷他們的腳踝,又讓木靈将他們牢牢捆住,倒吊在樹上。
那金靈盯着她,她望回去,高個的男人還是一副防禦的姿态,雲行嗤笑,對他倒着比了個大拇指,向下壓了壓。
頭暈,頭疼。
忘了當初刷網絡帖子,看到流血多少多少人就要死,她轉過身來捂了捂傷口,見衛轶還在和他親戚糾纏,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感到一絲惱火。
一截枝幹從土壤中冒出頭來又轟然炸開,雲行借着這股力道向前快進幾步,衛轶面前那女人散着長發,長發黝黑順滑,被爆炸的氣浪吹的掀起。
從背面看,只能看見那人的手腕做作地甩了甩,整個人剛好擋在她去讨治療的路上。
很礙事,很讨厭,身上的味道也讓人不喜歡。
她一把拽過她的頭發,拔草一樣向後一薅,那人身子被迫向後仰,差點栽倒在地上。
煩人。
她罵了一長句,叫她死遠點,又給站在旁邊的小孩來了一下,手指抵着他的額頭,将他也推一個踉跄。
“邊兒去,”她說,“別在大人身邊礙事。”
衛轶顯然受了傷,束縛他的水繩散去,他雙腳一軟,差點跪到地上。
雲行扶了他一把,指指自己的額頭,衛轶呼氣,咬住下唇,勉強接好左手的骨頭,手上的綠光将要觸上她的傷口,卻又有一道水刃激射過來。
雲行抓着他的手臂,将他一下子拉近,水刃劃過他的發尾,切掉他一簇頭發。
好重的力道。
又有水流打在雲行身前豎起的屏障上,衛轶為她抹去表面的傷口,同時也将自己的力量傳輸給她。她感覺狀态好了些,這才終于又有力氣仔細打量這位A級的水靈。
一看就是一家人,衛嘉與衛轶的長相确實相似,黑目高鼻白皮膚,她穿著精致利索,身上配着各式的寶石,是個極美麗的人,可惜此刻面上全無笑意。
留到腰下的長發被雲行燒焦了大片,下端亂蓬蓬的,有一股焦糊的味道散發出來。
她平舉起胳膊,地上突兀的浮現出一層水膜,空氣中漸漸團聚出一個個顫動的水球飄浮在她左右。
“真是沒用的東西,”她乜了一眼不遠處剛被祁桓從樹上救下的兩個水靈,說話的語調冰冷,吐字時周圍似有水汽凝結,她眼珠轉動,目光回到雲行的身上,話語像是從牙齒中咬出來,“原本還想放過你們的。”
雲行聞言嗤了聲,懶得看她裝逼,她故意扭回頭去親親熱熱地握着衛轶的手腕,連着衛轶一起無差別攻擊:“你們家裏人說話方式好一致呀,沒打贏就說是想放過我,好嘴硬的基因。”
下一刻流水翻騰,在空中有如綢帶一般飄逸飛舞,看似輕盈靈巧,實際上打過來時卻似帶有磅礴巨力,直接沖碎了雲行面前的木靈高牆。
衛轶腳腕還在恢複,未來得及動作,便被雲行直接抱住腰提了起來,他輕呼一聲,腳尖點地,身上肌肉緊張地繃緊,手指抓住雲行的肩膀,盡量讓自己的身體跟随她動作。
兩人湊的近,他幾乎被雲行摟在懷裏,他動動鼻子,撐起身體,微仰起頭來直視雲行雙眼,見她的眼睛有些發紅,四周有水木火三種異能交織又相擊,視野中白霧與黑煙混雜在一起。
感受到他的視線,雲行終于也于百忙之中轉過眼來。
“你這麽看我幹什麽,”她說,“這一次絕對不行哈,不能再騎着我打架。”
衛轶手指有點抖:“你是不是快要到易感期了。”
單薄的水刃劇烈沸騰爆炸,雲行伸出胳膊擋起眼睛,另一只手依舊按着衛轶的腰,她還沒反應過來衛轶的意思,疑惑的“嗯”了一聲。
好小衆的詞,沒等她腦子轉回來,只聽正前方向衛嘉高喊一聲:“林瑾瑜!”
視野被煙霧阻隔,喊聲剛出,以雲行為中心,離她稍遠的火焰立刻便不受她的控制,噬咬上t在場起伏的樹影。
是在場的另一個火靈。
雲行立刻便将衛轶的問題抛之腦後,心情因為這人的出現再度焦躁,若不是魚亞的情況不妙,那個火靈如何來參加這邊的戰局?
“魚亞!”
她向着方才的方向大喊,一排高聳尖銳的木刺自土壤中迅疾如箭地刺出,直向衛嘉與那個剛冒頭的火靈刺去。
“好得很!”魚亞大口喘着氣,她聲音不穩,卻依舊中氣十足,兩名水靈未盡全力便被雲行擊敗,雖然被祁桓救下,但目前已經昏迷,祁桓離得遠,只能偶爾再用攻擊阻礙她們的動作與視線,尚未再度參與戰局,衛易山則只是安靜跟在衛嘉的身邊,此刻場上勉強達到二對二的局面。
那個火靈和衛嘉似的,都端着一副家裏有錢的高貴做派,雲行向來反感這個,奈何這人有點好看,身上的味道也不像衛嘉那樣難聞,引得她多看了兩眼。
衛易山站在衛嘉身後,與她耳語了什麽,她點頭,微微壓下身體,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魚亞的攻擊被旋轉的流水輕巧撥開,湧動間又另有細小水流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彙入。
“擋住她們。”衛嘉輕聲吐氣,眼皮向上擡起。
魚亞自後方歸隊,原本淺棕色的短發被燒灼的有些淩亂,整個人有些熱氣騰騰的,林瑾瑜像她一樣,走的是遠程攻擊的路數,在同等等級再加屬性克制的前提之下令她着實有些苦手。
林瑾瑜依言攔阻起地面層層湧起的鋒銳矛頭,火焰與木槍相擊,引得火焰越燒越旺。
衛嘉擡起雙手,雙掌正中憑空懸着一枚土黃色的瑩潤玉石,她的衣袍與長發無風自動,胸前挂着的亮藍色晶核也飄浮起來,爆發出一陣耀眼的藍光。
那枚土黃色的石頭一出現,連天空都好像矮了一節,在場幾人皆是覺得壓抑,那東西仿佛黑洞一般,身體中的能量不受控制地被它吸引而去。
雲行眼前幾乎瞬間一黑,她身子晃了晃,胃部擰巴在一起,差點當場嘔吐出來,扭頭卻發現衛轶的反應比她還要更劇烈。
衛轶整個人都顫了一下,他站不穩,膝蓋磕下去,雙臂緊抱着自己的小腹,嘔出一團血來。
一滴眼淚順着鼻尖滴下,再擡頭時,眼睛裏卻滿是憤怒的火焰。
“媽媽!”他嘶吼出聲來,“你王八蛋!”
衛嘉賞給他一個冷漠的眼神,那枚玉石緩慢地轉動,光芒幾近于無,她開口,輕聲說道:“不陪你們慢慢玩了。”
懸浮于她面前的巨大水球分出數道利爪似的水柱,“轟”地直擊向她腳下地面,土壤與木屑飛濺起來,魚亞看她攻擊的地點臉色驟變。
“滾開!”她叫一聲,地面上哐啷哐啷傳來木板對接起來相碰的聲音,衛嘉不為所動,攻擊的更穩更急,彎下腰,手臂探進地裏。
魚亞也是強撐着,如今不過算是強弩之末,參星婆婆便是被她們埋在那裏,此刻她也沒有力氣再去控制根須撞開土壤,并帶着參星婆婆移動到別處去。
衛嘉腰部猛然發力,一個藤編的籠子硬生生被她拽出來,裏面的黑色油布被撕扯的稀碎,參星婆婆已經醒了,手指抓在籠子上,對着她咧嘴哈氣。
“瞧瞧,衛轶。”
她敲敲這個藤編的籠子,輕蔑的聲音穿過周圍雜聲清晰的傳到衛轶耳朵裏:“你要保護的就是這麽個東西。”
“你的願望有哪一次能成真?”
她嗤笑。
“好好想想,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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