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

第 12 章

車上,寧露說着剛才和旭繞玩游戲的體驗,還有今天上班遇到的好玩的事,白斯硯也好好回應着沒敷衍,兩人的相處就像是最普通的情侶,完全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手機上是旭繞發來的好友驗證,寧露通過了,緊接着旭繞的語音就發過來了。

【寧露,游戲怎麽打得那麽厲害的,教教我。】

果然是小孩樣,這時候還想着找寧露問游戲的東西。

白斯硯短暫地瞥過一眼,問道:“怎麽不回了?”

寧露按滅手機,放回到包裏:“沒什麽好回的。”

其實她也是故意點旭繞的消息的,想看白斯硯的反應,但是他太過于平靜,平靜得有些讓人難受,寧露吸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車上就那麽安靜着。

直到到了寧露給的位置,車緩緩停下,兩人就那麽靜靜坐在車裏,窗外的風一股腦的灌進來,寧露的頭發被吹起,在車內揚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還是沒有人先說話,白斯硯偏過眼,将她的一縷發絲放在指尖仔細碾磨,一股幽香緩緩侵入白斯硯的鼻腔。

半晌,白斯硯輕輕嘆了一口氣,先動了,他又是拿出一根煙,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打火機傳來清脆的一聲響,總算打破了車裏有些窒息的寧靜。

他突然咳了兩聲,挺輕,也許是刻意壓制過的,還有些發悶,寧露轉過頭,手按上了他的手指,力道沒多少,白斯硯一擡手就能輕易推開,但他沒動,反而眉頭稍稍挑起。

“你剛剛咳嗽了。”

她聲音自然,其實聽不出太多關心的感覺。

但是白斯硯的動作就那麽停下了,他眼尾挑着:“你在關心我?”

知道關心他的話,那為什麽剛才那麽無所謂一句話不問。

這姑娘看起來潇灑得很,好像旭繞的游戲要更加吸引她,白斯硯莫名有些想笑,似乎對自己的這個想法,也感覺有些無聊。

“對啊!”

寧露抿了抿唇,認真和他講了一些抽煙的壞處,這些白斯硯雖然早就了然于心了,但依舊耐心聽着寧露慢慢說。

她的普通話聽起來很溫柔,而且意外的有一股南方姑娘柔情似水的感覺,即使就這麽一板一眼地給你講東西,也能讓人聽得舒服。

看到白斯硯雙眼聚神,嘴角彎着認真聽她說話的神情,寧露心中的燥氣莫名就消了,倏然笑了起來。

“白斯硯,要是有人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呢?”她語氣自然。

車裏安靜一瞬,又是一聲清脆的打火機響聲,他低低笑了兩聲,舌尖點了點嘴唇。

“那就……試試。”

*

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了,寧露轉過眼神:“我先回去了,再晚點明天就起不來了。”

每天寧露光花費在交通上的時間就有好幾個小時,為了不遲到和省錢,她都起得很早,掃一輛共享單車騎去最近的地鐵口。

手才剛搭上車門,臨開門前,寧露眼見車外突然走過一群醉醺醺的人,有幾個手上還拿着酒瓶,流裏流氣地相互罵着,她心一縮。

這個地方,一家挨着一家,小小巷子挂着很多彎曲的電線,店門口多是堆積的雜物,平常遇上有車過都得捯饬半天。

灰舊籠罩在這裏,聚集了很多剛來帝都沒有多餘錢租房子的人,淩晨幾點還能聽見喝酒的,吵架的,所以寧露一般晚上都不出門。

看着那夥人,寧露的手又從車門上放了下來,沒轉身直接開口:“等一下,我緩一會兒。”

幾分鐘後,隔着車窗等看到那幫人遠遠走出視線,寧露才松了一口氣,轉頭準備再次和白斯硯告別,卻發現他一直在看着她。

這姑娘就那麽不願意麻煩他,開個口的事兒都懶得做,他揚起嘴角,算了,不和她耗這面兒了。

沒等她出聲,白斯硯率先下車,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走,送你回去。”

寧露錯愕一瞬,也沒太過推脫,下了車道了聲謝,和他并肩而行。

眼神随意往地上一瞥,她才發現他們站的這樣靠近,但是影子卻離得那樣遠,路燈照射下,那一絲絲的距離被無限放大。

兩人似乎只是碰巧一起走到這裏,随後就要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寧露下意識地擡頭四處看去。

“看什麽呢?”白斯硯跟着她仰頭問。

“看路燈。”

簡短的三個字,沒解釋原因,白斯硯也沒多問,依舊跟着看去,路燈泛着昏黃的光,仿若一個垂垂老矣的人在日複一日地做着自己該做的事,照亮和指明那些刻意被忽略,被隐去的想法。

“為什麽把我們照得那麽遠呢?”寧露喃喃自語。

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白斯硯還是一秒就找到了關鍵的因素,他朝地上的影子看了眼,像兩條平行線,愣了一秒,然後他迸發了今天晚上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然後白斯硯擡手将寧露攬在懷裏,距離之近,寧露面龐就能感受到他的溫度,同時,她眼睫閃得飛快。

“這樣就不遠了。”

聲音就在寧露的頭頂,白斯硯說話時胸腔的振動她都能感受到。

今天他穿了件棕色的夾克,交織的線近在她眼前,她忍不住伸手将他的衣服扯得皺了一些,然後也輕輕勾起了嘴角。

再往裏走就沒什麽路燈了,今天晚上沒星星,就連月亮都有些勢弱,巷子裏灰暗一片,寧露摸出手機将手電打開,照着兩人前方的路。

還好沒下雨,要不路就更難走了,七拐八拐地終于到了門前,寧露将手機遞給白斯硯,自己掏出鑰匙開門。

将人請到家裏,寧露租的這個小房間一眼就能看完她所有的布置,一室一衛,當然和白斯硯家沒法比,她卻不局促,大方請白斯硯坐下。

白斯硯也沒多看,倒是桌上擺着的洋桔梗讓他視線多停留了片刻,淡綠色透明漸變的花瓶應着白色的花瓣,典雅聖潔。

花瓶旁邊擺着一個銀色相框,上面是寧露十八歲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拍的寫真,她走哪兒都帶上。

上面的寧露笑得清純,比現在的她多了一分稚氣,臉頰也更肉一些,穿着淡藍色的裙子,看着鏡頭笑意盈盈,白斯硯的眼神長久地留在上面。

走到櫃子前,寧露拿了一個淺灰色的水晶杯,她不太習慣喝茶,家裏也沒有茶葉,想了想最終倒了一杯果汁遞到白斯硯的面前。

奶白色絨布沙發很符合寧露的審美,小巧精致,平時她一個人坐就夠了,但是現在白斯硯坐在那裏,她也去的話就顯得有些不夠。

縮在平時不怎麽用的小板凳上,她琢磨着要不要再去買一個大一點的沙發,忽然一陣靡亂之音自隔壁而來。

床板吱呀作響,女人抑制不住地呻.吟聲,男人猛烈撞擊後的大聲叫罵,幾乎一瞬間,兩人都知道隔壁在幹什麽。

這層樓裏目前就住了她和隔壁那個男人,于是男人和女人的聲音更加放浪了起來,光聽t着就能知道戰況激烈。

那邊忘乎所以,這邊氣氛不對勁兒,寧露的臉立馬就紅了,她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了,平常最多聽到的就是隔壁男人打游戲的聲音,卻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可是今天……

尤其對面就坐着白斯硯,她的頭更加低了,手幾乎要把裙子摳破,想了半晌,覺得要說些什麽,但實在沒臉打破現在的氛圍。

餘光中,白斯硯的身影朝她走來,寧露率先擡頭解釋:“我之前住在這裏,沒,沒有這些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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