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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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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兒子格格狗他是奪定了，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這麽做。

胤礽見狀能怎麽辦呢？

只能任由他。

畢竟是自家嫡親皇阿瑪對吧？

不過不用問，胤礽也能夠理解康熙為什麽會這麽做，無非是因為他們父子難得相認，胤礽心想，如果換做他是他皇阿瑪的話，他大概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好在林氏已然無恙，那麽他在乾清宮留宿一晚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林白榆知道胤礽心中所想的話，定然會回他一句：“才怪。”

今天晚上太子沒有回來，林白榆并不怎麽在意，因為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她的愛犬也沒有回來，林白榆就不得不在意了。

因為這可是大事啊！

知道可樂安然無恙，林白榆當然是松了一口氣了，畢竟在得知它在王格格“出事”之後就不見了的時候，她擔心的是它是不是被王格格給害了，又或者是被王格格給吓到慌不擇路不知道往哪兒跑。

這裏是毓慶宮不是安樂所，從毓慶宮跑出去之後，它不小心沖撞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要它的狗命。

所以親眼看到可樂完好無損的被康熙抱着出現在她的面前，林白榆懸着的心總算是可以稍微放下一些了。

至于為什麽只是稍微放下一些而不是完全放下？

那當然是因為康熙對可樂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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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偏愛太子有問題嗎？

在林白榆看來當然沒問題了，因為太子本來就是康熙兒子，還是他一手帶大那一個，怎麽偏愛都正常。

但是康熙偏愛可樂有問題嗎？

林白榆覺得不僅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大的有問題，因為可樂是她的崽不是康熙！

憑着康熙身份地位，他要是真的看上了可樂的話，那麽別說可樂是她養的狗子，恐怕就算是太子養的狗子，也得拱手獻上。

雖然林白榆養可樂時間不長，但是在她的心裏，早就把可樂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了，所以哪裏舍得将自己的孩子拱手獻給康熙啊。

原本揭穿了王格格的陰謀對林白榆而言是一件大喜事，合該好好高興高興，但是現在因為自己愛犬被康熙強留在乾清宮一事，讓林白榆高興不由地蒙上一層隐憂。

既擔心康熙真的幹出奪人所好那種缺德事，又擔心自己愛犬因為康熙強留而做出什麽惹康熙不高興的事情。

“別擔心了，格格。”逢秋倒是對可樂十分有信心，她道，“可樂又不是一般的狗，而且您忘了嗎？它今天待在萬歲爺懷裏待得多溫順啊，說不定它正高興自己能夠在乾清宮留宿呢。”

林白榆聞言，默默地看了逢秋一眼，心想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可就不太高興。

什麽人啊？不對，應該說什麽狗啊，轉眼就在外邊有人了？

然而別管林白榆是怎麽想的，反正可樂和太子今天晚上不會回毓慶宮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林白榆再是擔心，再是發愁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只能夠期盼自己的擔憂落空，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是不可能。

……

康熙不僅将胤礽留在了乾清宮，當天晚上還讓他跟他一塊睡。

這種事情可以說是久違了，因為自從胤礽長大并且搬去毓慶宮住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跟康熙這個當爹一塊同床共枕過了。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康熙失而複得太過驚喜，要不是因為胤礽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只五個月大小狗，說不定還沒有這樣同床共枕機會。

當然了，跟胤礽相認一事固然讓康熙高興，但是他也知道認出了胤礽不代表這件事就完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想辦法讓胤礽回到他原來的身體裏面。

要不然的話他大清江山日後要交給誰？

身體裏面住着一只狗靈魂太子？

還是擁有一只狗身體的胤礽？

“朕原以為你是傷到腦袋，神智受損了才會導致行為都變得詭異起來，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因為跟一只狗互換了……”康熙道，“此事決不能讓人知曉，朕到時候會以祈福名義召見薩滿巫師，看看他們是否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若是不行，朕再派人去請高僧……”

總之想盡辦法，康熙也得讓胤礽和可樂互換回來。

都說狗狗視力差，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一只狗胤礽可以為狗狗們作證，它們的視力一點都不差，至少胤礽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半個月都不到的時間而已，他皇阿瑪就比以前要老了不少。

胤礽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他很想開口寬慰康熙，但是事實上這會兒他根本說不出一句人話，只能夠用一種愧疚的眼神盯着康熙看。

他想要是那天晚上他沒有胡亂許願就好了，那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皇阿瑪也不會因為憂心他的事情而一下子老了那麽多。

是他不孝。

胤礽在睡着之前仍然抱着對康熙歉意，然而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卻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渾渾噩噩。

胤礽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拍了拍腦子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卻沒想到驚動了給他守了一夜的元宵：“太子爺，您醒了？”

胤礽“唔”一聲。

元宵并沒有意識到今天的太子和昨天的有什麽區別，确定自家太子爺真的醒了，他就連忙讓人打水準備伺候胤礽洗漱。

“太子爺這邊請，我們先去盥洗，盥洗完了才可以用早膳哦。”元宵明明記得自家太子爺從前是很愛幹淨，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出事之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愛盥洗也不愛沐浴。

一點都不愛幹淨。

但是好在元宵經過觀察後，也懂得怎麽“拿捏”自家太子爺，往日裏他用這招百試百靈，但是現在？

“你這狗奴才吃錯東西了？”被元宵用哄孩子語氣哄了一頓的胤礽眉頭一擰，臉上的表情既是震驚又是嫌棄。

他都十八，這狗奴才當他八個月嗎？

還用這麽惡心兮兮語氣跟他說話，他活膩了？

“太太太，太子爺？”

被胤礽罵了一句，元宵第一反應不是害怕，也不是連忙求饒，而是一臉震驚地擡頭看向胤礽，見他眼神不複之前的單純清澈，而是恢複了以往深邃銳利，震驚過後的元宵立馬跪倒在地伸手直接抱住了胤礽大腿哭了起來，“您總算是好了啊太子爺！奴才實在是太高興了，真的是老天有眼，祖宗保佑啊嗚嗚嗚……”

其實得知胤礽出事之後，憂心自己前程的人何止是太子妃一個？元宵也同樣憂心。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由此可見他們當奴才，是前途無量還是前途無亮完全是看他們有沒有跟對主子。

原本能夠成為一國儲君奴才，元宵前途應該是不用愁才對的，但是誰知道天妒英才，他們好好的太子爺居然莫名其妙就神智受損了。

不開玩笑地說，當日看到清醒後的太子一副認不得人還想傷人的模樣，元宵真的有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

但是元宵到底是從小就在太子身邊伺候的，所以哪怕眼見着太醫院太醫們都對太子情況束手無策，他也沒有想過背叛太子另尋出路，而是一心一意把他照顧好。

元宵心想，當年他那麽不中用，太子爺那麽嫌棄他都沒有想過換掉他，還讓他當上了毓慶宮總管太監，那麽他也不能夠在太子爺有事的時候離開他。

畢竟太子爺再不中用那也是他太子爺啊。

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元宵還是想讓那個中用太子爺回來的，原本他以為這只是他奢望而已，沒想到今天竟然心想事成！

一想到這兒，元宵高興到哭得更大聲了，

胤礽：“……？？？”

失去了這大半個月記憶的胤礽壓根聽不懂元宵在說什麽，見他哭得實在是慘，他也不好再罵他，不過……

他要是敢把眼淚和鼻涕蹭到他褲子上的話，他不僅要罵人，他還要打人了！

好在元宵高興歸高興，并沒有讓高興沖昏自己的頭腦，至少在高興之餘他還記得自家太子爺沒有出事之前有多愛幹淨，所以抱着胤礽哭了一會兒之後他就松開他的腿。

因為他怕晚了一步他的眼淚和鼻涕會蹭到他們太子爺褲子上。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要是讓萬歲爺知道太子爺您沒事的話，他肯定會很高興的。”元宵一邊用袖子擦幹淨臉上的眼淚，一邊沖着胤礽笑得有些傻兮兮的。

看到元宵這個模樣，想到他說的話，胤礽眉頭不由地擰緊，他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後才發現這裏并不是他在景山所住的屋子，而是乾清宮，當下胤礽眉頭擰得更緊。

他問：“到底怎麽回事？孤昨天不是還在景山陪皇阿瑪狩獵嗎？”

“昨天？”元宵聽到胤礽這麽問之後，也懵了，然後道，“太子爺，您陪萬歲爺去景山狩獵已經是好些天之前的事情了。”

“好些天之前的事情了？”胤礽聽得有些愕然，因為他的記憶停留在了他在景山留宿第一個晚上。

“對啊。”元宵點點頭，他一看胤礽這個反應就知道他的記憶肯定出現問題了，當即就将那天晚上之後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太子爺您當時足足昏迷了三天的時間，太醫們都查不出您究竟哪兒出了問題，三天後您突然醒了過來，但是就跟變了個人似……”

元宵一一将胤礽出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包括他出事後第一次出宮意外遇見可樂，被它引到安樂所，見到林白榆後熱情到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将人撲倒在地等等的事情都說了。

胤礽一開始聽到“自己”醒來後行為舉止還面色嚴肅，但是當聽到自己當衆撲倒林白榆後，他的神色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不得不打斷元宵的話，問他：“你确定當時是孤撲倒了林氏不是那只腳可樂狗？”

元宵：“……”

他們太子爺這話問得他好像年紀輕輕就老眼昏花到人狗不分程度似的。

“奴才确定。”元宵心想，雖然聽着很難以置信，但是事實确實是這樣，“當時在場的人不止奴才一個。”

所以除非是當時所有人眼睛都出問題了，要不然的話當時撲倒林格格的就是他們太子爺沒跑了。

後面這句話元宵沒有說出口，但是胤礽已經聽出來了，他強忍着不解和百口莫辯憋屈讓元宵繼續往下說。

然後胤礽就從元宵口中知道“自己”自從見到林白榆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獨寵她已經不算什麽了，因為“他”喜歡她竟然喜歡到愛粘着她不說，竟然還對她撒過嬌。

六歲之後就不知道撒嬌是何物胤礽：“……？？？”

“你真的确定你說的是孤不是那只叫可樂狗？”胤礽忍不住再次問道，他怎麽覺得元宵說的那些更像是那只叫可樂狗才做得出來的事兒？

“奴才真的确定。”元宵對胤礽道，“太子爺，您就算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胡說編排您呀。”

這倒也是，胤礽暗暗點頭，但是問題是他堂堂大清太子怎麽可能那麽狗裏狗氣？

胤礽努力想，但是始終想不明白，于是他幹脆先把這件事放下，一邊讓人伺候他洗漱，一邊問起了元宵關于他出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他”既然都出宮，也回毓慶宮，那麽前朝後宮人怕是都知道他出事吧？

他們有什麽反應？

又有沒有做什麽？

別看元宵這些天都待在太(可)子(樂)的身邊跟着它一塊鬼混 (bushi)，但是他也并非是什麽事都沒有做。

至少胤礽這會兒問起他這些事，元宵都能夠回答得出來。

胤礽聽完之後沒說什麽，等洗漱好之後顧不上用早膳，擡腳就往康熙那兒去，腳下步子越走越快。

從元宵口中，胤礽知道在他失去記憶那些天裏發生了許多事，所以用鼻子想胤礽也想象得到他皇阿瑪這些天是怎麽過來的。

當下他沒有太多別的想法，只想早一點見到他皇阿瑪，好讓他知道他已經好了，他不必再擔心他。

只是胤礽沒想到等他見到康熙的時候，看到卻是他抱着一只黑色的小獵犬一口一個“保成”地喊着它。

胤 · 真 · 保成 · 礽：“……？？？”

确定這些天出事人真的是他不是他皇阿瑪嗎？

……

康熙早就猜到跑進來人是誰了，整個乾清宮除了太子……不對，應該說除了擁有可樂靈魂“太子”之外，沒有人敢在他乾清宮亂跑。

但是當康熙擡頭朝着“太子”看了過去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看着面前這個神色清明的“太子”，一個不可思議猜測從他的腦子裏冒了出來，他朝着他喊了一聲：“保成？”

“皇阿瑪，是我！”胤礽應了一聲，下一秒他就見他皇阿瑪突然目光大亮，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笑容已經爬上了他的臉。

“保成？真的是你？你好了？”康熙連忙上前兩步，反應過來自己懷裏還抱着一個“狗兒子”後，連忙将它交給了梁九功，旋即大步朝胤礽走去。

他上下打量了胤礽一眼，旋即神色激動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小子，皇阿瑪昨日還愁着怎麽将你換回來，沒想到你那麽争氣……”

康熙心想，他愛子果然是得天庇佑之人。

“将我換回來？”康熙的話讓胤礽聽得一愣一愣的，“皇阿瑪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康熙被胤礽這話問得有些懵，他看了他一眼，然後問他：“你……不記得這些天發生什麽事了？”

胤礽搖搖頭，旋即又道：“元宵一五一十跟我說了，只是我确實沒有這些天的記憶，我只記得前一天我還陪皇阿瑪您到景山一塊游獵。”

康熙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胤礽還有這些天的記憶，但是沒想到他都不記得了，既然如此，那麽他要不要把他這些天變成狗事情告訴他呢？

想了想，康熙還是決定什麽都不說，畢竟他了解自己這個兒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曾變成了狗，只怕以他的驕傲，他是難以接受。

既然如此，那麽就幹脆不知道好了。

康熙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總歸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你能夠好起來，朕就十分欣慰。”

“那皇阿瑪您剛剛說的？”

“都不重要，你不必放在心上。”康熙說罷，不給胤礽再問機會，直接道，“你出事這段時間都沒有上朝，朝中早已經議論紛紛了，你現在既然已經好了，那麽今日就随朕一塊上朝吧。”

一提到正事，胤礽也就壓下了心頭的那點疑惑了，朝着康熙拱了拱手，應了一聲“是”。

*

既然胤礽和可樂已經換回來，那麽康熙自然不會再将小獵犬強留在乾清宮，直接就派人将它送回給林白榆。

和胤礽不一樣，可樂就算換回自己到自己的身體裏，它也記得前些天發生的事情。

雖然它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莫名其妙變成兩腳獸，又莫名其妙從兩腳獸變了回來，但是這并不妨礙可樂覺得高興 ——

因為變成兩腳獸之後，不能用它狗盆吃飯喝奶，不能睡它狗窩，還不能撲它的主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啦，它現在變回來！

高興的可樂一回到毓慶宮見到林白榆就興沖沖的朝她撲了過去，一邊舔她還一邊搖尾巴。

可以說是非常高興了。

“這是怎麽了呀？”林白榆面對可樂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奇怪，但是又挺享受的，畢竟它昏睡了三天醒來之後，它對她就再也沒有那麽熱情過了。

那時候的林白榆突然可以理解父母看到自己孩子長大後不再粘自己的那種失落了，因為她當時也覺得挺失落。

但是林白榆沒想到可樂只不過是去乾清宮睡了一個晚上而已，回來竟然又恢複對她的熱情？

這這這……

她家狗子在乾清宮該不會是受委屈了吧？

林白榆腦子裏剛冒出這個猜測，很快的又被她否定了，因為康熙昨天對可樂态度不像是裝出來的，畢竟他一個皇帝，喜不喜歡一只狗還需要裝嗎？

更何況林白榆給可樂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它身上并沒有任何被人虐待的痕跡，當即暗暗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啊，可樂你居然那麽讨人喜歡。”林白榆胡嚕一下了可樂狗頭，想到康熙既然派人将小家夥給她送了回來，那麽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奪人所好了。

既然如此，林白榆便不再擔心康熙想從她手上搶走可樂，繼而感嘆起自家狗子魅力來，“太子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說，沒想到連萬歲爺也被你迷住了。”

這說明什麽？

這不就說明她眼光好嘛。

林白榆臉皮很厚地誇了自己一句。

……

在可樂回來之後，又有好消息傳來，原來是春朝被送進慎刑司之後，扛不住嚴刑拷打承認了她被王格格收買的事實，并且将王格格指使她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供述出來了。

太子妃拿到春朝供詞後，就罰王格格禁足一年，搬去連芳院。

這連芳院雖然也是個院子，但是卻偏僻得很，別說一年到頭，只怕十年到頭太子都不會踏足一次，再加上王格格還被禁足一年，一年的時間也足夠讓太子忘王格格這個人了。

對于王格格的這個處罰，林白榆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意，因為她知道原主确實被王格格給害死了，但是也只有她知道。

在其他人眼裏，王格格只是害她病了一場而已，至于後面那場陷害并沒有得逞。

不過不管滿意不滿意，在太子妃處罰下來後，這件事也算是翻篇。

得知王格格之前是如何害得林白榆生病，李格格和裴格格都不由感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因為誰能想到看似單純的王氏竟然能想出如此陰險法子來害人呢？

不過她們也沒有感嘆太久，很快的她們的注意力就被胤礽随聖駕上朝消息給吸引過去了。

“太子爺上朝了？”裴格格一臉驚喜，“那是不是代表太子爺已經好了？”

杏兒道：“肯定是了。”

“那太好了。”裴格格想起自己這幾天憋屈日子，冷哼一聲，“這下我看林氏還怎麽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