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淮虞的占有欲

第68章 淮虞的占有欲

司允澤愣在原地, 就那樣直愣愣看着眼前的小人兒,他的發絲有些淩亂,有點無措地望向淮虞。

淮虞看着他, 沒有多說什麽其他的話。

淮星又湊過去吻他的臉,捏住他的手指, 輕聲呢喃:“爸爸,星星很喜歡, 星星沒有補開心。”

司允澤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剛睡醒不夠清醒, 他這會兒呼吸都忘記,眼裏全然只剩下淮星的話語動作。

淮虞看着他頗為難以置信不安的模樣,突然喊了他一聲:“司允澤。”

司允澤的身體頓了一下,慢慢轉頭看他,問道:“是真的嗎?”

淮虞點頭。

司允澤站起來抱住他,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 就這樣抱了半晌才說:“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變得光明正大。”

淮虞被他的話驚住, 擡眼跟面前的人說:“這也是我應該的,司允澤。”

就在這個時候, 司允澤突然笑了, 埋頭在淮虞脖頸, 溫熱的氣息交織, 他笑得很燦爛,他說:“我的榮幸。”

說了這一句還不夠,司允澤就這樣抱住他, 一聲一聲在他耳邊反反複複叫淮虞寶寶,不斷說着謝謝你, 像是夢魇呢喃初醒,如同呓語。

淮星躲在一旁,雙手捂住臉,偷偷從手指縫隙裏探出目光看,“爸爸爸比羞羞~”

兩人這才想起來幼崽還在這兒,淮虞從司允澤懷裏退開了些,他擡眸,正巧對上司允澤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目眼眶赤紅,下意識想去給司允澤擦眼淚。

司允澤牽過他的手,又去牽幼崽的,帶他倆先去吃早飯:“已經不早了,還不吃早飯會餓出胃病來的。”

司允澤的房子真大啊,文昭說的話是真的,淮虞去廚房一路上都發自內心這樣感慨,剛開始他只是站在房間裏打開窗戶看窗外就覺得大,可這個別墅內裏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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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允澤平時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房子裏,要是做噩夢了,他該怎麽辦?淮虞有些擔心,默默看了眼拉着他往前走的司允澤背影,偷偷牽他的手牽緊了些。

沒關系,以後他會陪着司允澤的,絕對不會再讓司允澤感到害怕。淮虞偷偷在心底想,司允澤想住他家就住,以後那是他們的小家。

司允澤見他發愣出神,問他怎麽了,淮虞搖搖頭,擠出笑容,很燦爛:“沒事啊,我想喝酒釀蛋花小湯圓。”

司允澤很溫柔地說了聲好,“你這麽喜歡,改天我去跟阿姨學一下,你随時想喝我就能随時做。”

幼崽表示他也要喝,不許爸爸偏心。

司允澤把他抱起來,“好好好,星星想吃什麽,我也去學一學。”

-

吃過早飯,幼崽想去別墅其他地方看看,司允澤雖然怔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好。

問淮虞要不要一起去,淮虞說老聽管家說家裏花園好看,想去看看。

于是三人兵分兩路。

司允澤帶淮星去馬場騎馬,管家帶淮虞去看私人花園。

溫室花園建得特別高大,一擡頭各式的植物擋住視線去路,幾乎看不到頂。

刺眼的眼光被化成白色照進來,花園裏種了特別多的多肉,鮮花其實很少,更多的是那些耐受些的植物。

淮虞忍不住問出疑惑:“管家,家裏為什麽不種很多鮮花呢,玫瑰、月季等等都是極具觀賞性的花種。”

管家瞧了一眼,笑了笑:“司少爺不喜歡打理那些難養的花,以前家裏養過,少爺也不許其他人擦手看顧,可少爺忙起來自然就無暇顧及,後來...”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淮虞讓他但說無妨。

“後來也開了一些好看的,某天少爺回來直直沖進花房,把所有好看的花都摔了剪了,還說以後花園裏都不許出現那些豔麗的花。”管家嘆了口氣,“發了好大的火氣,有一年都沒回別墅一趟,少爺這麽生氣,別墅裏的傭人,誰敢不從。”

淮虞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司允澤會這樣,他家裏那麽多好看的花,司允澤從沒說過一句,他還記得在游輪那天晚上,司允澤鋪滿整個甲板粉色玫瑰就為博他一笑,司允澤怎麽會不喜歡鮮豔的花呢。

“那天是什麽日子?”淮虞問。

管家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歷,道:“好像是少爺母親的忌日,記得那天,也是司家大太太的生日宴會。”

淮虞頓在那裏,拿出手機搜了搜當天發生的事情,他心裏總有一種預感,這個事情跟那位傳說中司家大太太,也就是周寶怡有關。

他點開搜索。司家大太太是名人,不用他費心費力就有了搜索結果。

[驚!富商司成天為發妻周寶怡慶生,世界最大最著名的維斯教堂鋪滿了各色玫瑰月季價值1.6億感天動地,真愛萬歲百年好合!]

淮虞點開圖片,盛大的教堂裏,站着一對中年夫妻,他們看起來特別幸福,敞開笑容,而這個女人...淮虞感覺特別熟悉,還有她耳朵上戴的吊墜,這不就是那天在郵輪上要行刺的女人嗎?!

淮虞吓得手機掉在地上,管家也吓得不清,趕忙給他撿起手機。

淮虞當時就哭了。

司家大太太是要殺司允澤的人!

居然會是這樣,淮虞猜到了答案,可現在他另可希望自己愚蠢一些......

司家大太太生日卻是司允澤母親的忌日,那些開得美麗無比的玫瑰月季是司允澤母親最喜歡的花,所以他才會那樣百般愛護,誰碰都不行;可多麽諷刺,他母親最愛的花,要被自己的父親放在要殺他的那個女人的生日宴會上,各種祝福的頭條新聞占據每一塊新聞版圖,難怪...難怪司允澤會那樣生氣,一回來就把花房裏那些親手種上的花再度親手毀成灰燼。

可司允澤,又把這些讓他一看就會想起傷心事的花搜羅起來,僅僅只是為了讓他開心。

他何時送給過司允澤什麽?他什麽時候給過司允澤一些這樣好的東西?可這些在司允澤眼裏都沒有什麽關系,司允澤只想笨拙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讓他開心。

淮虞看着如今的花房,嚎啕大哭起來,平日裏的得體全然不見,管家吓得要命,全身上下都摸遍了也沒摸到紙巾,緊急打電話叫家裏其他的傭人送紙過來。

淮虞卻哽咽着說不用,說沒關系,他想一個人逛一逛花房,管家在外面等就好了。

管家只好在外面等待。

淮虞從兜裏拿出濕紙巾擦幹淨眼淚,默默一個人在花房裏走,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他單純想在這裏呆一會兒。

這種感覺就好像如今他站的地方是司允澤曾今站過的地兒。

他看着長勢茂盛的多肉,澆了一點點水,往前走,他繞過了一片培育海棠,一大片富貴迎新竹,許許多多種類的蘭花,還有一些他知道是絕種了的,市面上不允許售賣的蘭花品種。

再往前走了一分鐘,他似乎看到了管家口中所說的那一大片月季叢。

此刻,只剩下光禿禿的花盆在那,有的盆中都是些殘枝枯葉,看起來都頹廢了很久,為了不讓這些花開,司允澤斬斷了他們的枝丫,又把他們的枝幹用膠布封起來,不允許有一根新枝發芽。

惡劣又霸道,果真是司允澤的手筆。

淮虞彎下腰定定瞧着,仿佛看到,昔日司允澤是如何在花房裏固執地将這些美麗品種全給弄亂,他的手指摸到枝幹膠布那。

淮虞去撿起花盆裏的殘葉,吹了吹上面的灰,拿在手裏。

“司允澤他不是有意的......”淮虞眼圈子紅彤彤的,兩行淚,彙成珠挂在下巴那裏,又遞到地上。

他不得章法地解釋給那些已經破碎死去枯萎的花兒聽:“其實司允澤很珍愛你們的,他也很痛苦,跟你們一樣痛苦......”他放低了聲音,将一些掏心窩子的話,說到最後,說了句:“我會把你們救好的......”

“一定。”淮虞邊哭邊說:“一定會救好的。”

他傾下身,吹動花盆上的蜘蛛網,又拿起一片葉子:“每一盆都會救好的。”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頭頂有一盆被膠布封起來的枝幹旁邊長了一根很不起眼的新枝丫,僅僅散開了一片比小拇指蓋還要小的葉子。

舊枝回不去,新芽喚新枝。

淮虞愣住,這是那些枯死的花盆裏唯一一株發新芽的,他猛地擡起頭來,踮起腳尖,細細打量。

大約過了三秒鐘,淮虞才聲音顫抖着,像是剛剛反應過來這裏有一株新芽一樣。

“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淮虞啞了些的聲音從喉嚨裏破碎地傳出來。

-

馬場。

司允澤已經叫人給淮星換了一身專業的騎馬服裝。幼崽看起來跟個包子似的,像沙漠小牛仔。

司允澤已經坐在了黑馬的背上,見他過來,翻身下馬,朝他走過去。

淮星瞧見他穿馬服,激動地朝他沖過來,“爸爸——”

司允澤把他抱起來,舉高高。

“特意給星星準備了一匹小馬,白色的那只。”司允澤向他指明。

幼崽的視線望過去,“好漂亮吖,爸爸它的尾巴好長呦~”

“喜歡嗎?”司允澤打算把他過去教他馴馬,“喜歡,但素要爸爸帶我騎,好不好~”淮星對他撒嬌,“爸爸,星星一個人有點害怕......”

司允澤沒法抗拒幼崽的請求,于是他一只手抱穩淮星,跨鞍上馬,一氣呵成。

“看好了,”司允澤拉住缰繩,這匹馬就開始走,又慢慢變成跑起來,淮星被他保護得穩穩的,幼崽第一次騎馬開心得不行,一直在笑。

馬場很大,司允澤帶他騎了兩三圈,幼崽從來沒有體驗過騎馬,不肯下來。

司允澤對待他總是擁有百分百的耐心,願意一遍又一遍哄他高興。

“等下次,就得星星自己學着騎馬,知道嗎?”司允澤摸摸他的頭。

“嗯!”淮星和他拉勾勾,這時候馬場門口有人進來,司允澤調轉馬頭朝門口看去。

淮星很激動,看着他說:“系爸比~”

司允澤慢慢騎馬過去,淮虞站在圍欄外,眼睛有些紅,司允澤第一眼就看到了,眉頭微皺:“眼睛怎麽紅了?”

“紅了嗎?”淮虞看了一眼他,默默垂下眼睛,“我做了一些小點心,回來吃一點吧,玩累了嗎?”

司允澤抱淮星下馬,出馬場,走到淮虞面前:“怎麽哭了?”

司允澤的視線在他雙目停頓了半晌,才回到淮虞臉上,“說給我聽聽看。”

“沒事,看電視哭了。”淮虞牽他的手,“回去吧。”

“爸比哭了麽,什麽電視劇都能讓爸比看哭哭呦?”幼崽頗為不解,“爸比,待會兒我要看看~”

淮虞僵在那,不太淡定地說了聲好。

客廳。

淮虞把自己做好的銀耳蓮子羹冷好了給他倆品嘗:“加了枸杞紅棗,試試看還需不需要加糖。”

司允澤率先端起來,“你怎麽不喝。”

淮虞:“已經試喝過了,想看你們喝。”

司允澤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有話想說,故意轉換話題:“家裏逛完了嗎,有沒有什麽地方你想要改一改,到時候我叫人來收拾。”

淮虞的視線終于從他要喝的那碗羹偏移到他臉上,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都挺好的,別墅特別大,管家帶我去了花房,我去看了花房裏的花......”

說到這,他發現司允澤的臉色果然變了,但他還是繼續說:“但我發現花房裏有很多枯萎了的花,我想養一養,可以嘛?”

司允澤愣了一會兒沒說話,出乎意料的,過幾秒他開口:“是你喜歡的月季品種,你想養就養吧,缺什麽需要什麽都可以向管家開口,他會給你安排打理好。”

“可以麽,”淮虞這樣講着,看着司允澤垂下去的目光,漸漸聲音越來越低,“如果你不喜歡,我不會養的,有一盆花上面長了新枝丫,枯木逢春,新生了,全都會不一樣的。”

淮虞第一次說話話裏有話,但他還是希望司允澤能聽到。

若是一年以前的司允澤,他應該不會這樣好言好語和淮虞說話,定要把整個花房翻過來才會罷休,表達他的憤怒和權威。

但現在是二十七歲的司允澤,他只是坐在那,淡定地盛了一勺銀耳羹,說了句:“這是我們共同的家,你想怎樣就能怎樣,你喜歡的,我也會喜歡。”

是司允澤說:“家裏四季如春,我好像也一樣了。”

淮虞不再說話,他坐下來,給司允澤碗裏加了一小塊冰糖,“要更甜一點,春天是甜味的。”

有你們在,他還怕不夠甜嗎。

午休了一會兒,淮虞說想去逛商場,司允澤沒讓家裏管家跟随,也沒讓陳東跟着,開了家裏不太起眼的白色奧迪出了門。

下午三點半,司允澤開車停在S市,市中心國貿廣場。

沒帶保镖,簡簡單單的三人戴口罩出行。

國貿市場人來人往,淮虞雖然有些害怕,但有司允澤在,他好像也不覺得人言有何可畏懼的。

廣場一層基本上是黃金珠寶品牌門店,這裏的治安很好,小商販有指定的位置擺攤。

幼崽看到有賣冰糖葫蘆和棉花糖小攤就走不動道,淮虞拗不過他,跟正在買手打檸檬茶的司允澤說了一聲,就帶幼崽去隔壁那個商販那買冰糖葫蘆。

小商販見到來了生意,吆喝道:“我們家這草莓糖葫蘆很好吃,個頭大還甜多汁,一串十個雞蛋大的草莓,只要八塊,看看要買原味的還是這種的。”

幼崽原本還在糾結呢,瞬間被他的話吸引,要買草莓糖葫蘆,淮虞看他小饞貓那樣,兩種各拿了兩串。

幼崽不解地問他:“爸比,為森麽只買兩串,那...那”他偷偷在淮虞耳邊說,“爸爸不吃麽......”

淮虞要他放心。

老板單獨把幼崽的那一份給他,淮星乖巧禮貌地說謝謝,“爸爸,星星的第一口要給爸爸吃~”

淮星用亮晶晶特別期盼的目光看他,淮虞擋不住他的熱情,咬下一顆原味糖葫蘆。

幼崽看着這串糖葫蘆,癟癟嘴:“爸爸上一次給我買嘟糖葫蘆不小心掉了,碎碎,星星都沒吃多少......”說到這裏,他可委屈了,看向淮虞,“介一次!星星肯定補會掉!( ︵` )可惡!”

人流有點多,兩人走過去淮虞都提心吊膽的,他還是第一次這麽光明正大地在人群中走,生怕被人認出來。

好在他們包的嚴實,哪怕走到司允澤那要個一兩分鐘也不打緊。

快到的時候,淮虞發現司允澤坐在綠植邊的長椅那,他的身邊放了大杯小杯的檸檬茶,規規矩矩地坐在那等他們。

就當他準備走向他時,淮虞突然發現自己正前方的幾名女生在交頭接耳,笑得很羞澀,用手機擋臉交談,他離他們很近,一步左右的距離,他很清晰地看見其中有位女生的手機打開了後置攝像頭,假裝在挑選東西,實則是在偷拍。

她們偷拍的對象正是司允澤。

其中有個人很小聲地說:“你喜歡的話就去要聯系方式啊!”

那位被說的女生羞澀搖頭,“我不敢......你看他身邊放了兩杯奶茶,肯定是在等人,人家說不定有女朋友了。”

“可是他真的很帥,看起來好紳士,行頭也不錯,你要是不下手,我可要去沖一沖問一下聯系方式了。”她們還在打趣,“到時候可別說我搶了哈。”

淮虞聽在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就當那個女生要舉起勇氣走過去時,淮虞走向司允澤。

司允澤發現了他,站起來朝他一笑。

身後有很小的議論聲。

“他來了,他在看我們啊啊啊!”

然而下一秒,司允澤把奶茶遞給淮虞,又自然地接過淮虞手中的東西提着,淮虞喂了他一顆冰糖葫蘆。

幼崽笑起來:“爸爸,這個冰糖葫蘆超級超級好吃,草莓味噠,系真真的草莓呦。”

“是嘛?我嘗嘗,”他作勢要淮虞喂。

淮虞也破天荒地全程配合,不僅讓他拉手十指緊扣,還和他靠得特別近。

然後他就聽到了淮虞很小聲地,跟蚊子嗡嗡似的說了句很淡的話,他沒聽仔細,本來想問他到底說了什麽的。

但淮虞的嘴卻像是特別委屈似的翹起來。

司允澤心緒慢慢收回,聽見身後的議論聲,很小。

“啊啊啊人家已婚已育!嗚嗚嗚太傷心了好尴尬,還好沒有去要電話......”

“他們好白啊,好配!我覺得他們的寶寶巨可愛,你們覺得呢?”

沒人繼續說話了。

司允澤的目光轉移到淮虞突然散下來的頭發,嘴角很輕地擡了擡,不動聲色。

沒過幾秒,淮虞打量了一下四周,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司允澤能感覺到淮虞的手心都出汗了還不肯松開他的手。

司允澤的嘴角徹底懸不下來了。

-

又逛了一會兒,司允澤帶他們去國貿大廈裏面逛。

路過精品店,淮虞一眼就看中了挂起來的那頂雲朵帽子,上下看了一會兒,叫銷售員拿下來,戴到了淮星的腦袋上。

似乎覺得很合适,沒有再讓取下來,又去旁邊給幼崽買一些簡單的可愛小物件,看中了個小手鏈,精挑細選起來。

司允澤牽着淮星,就和店外面那些背着包等女朋友們選完的男人一個樣。

過了一會兒,淮虞結算出來,他手裏抱了一個娃娃,幼崽頓時眼前一亮,激動道:“哇——,系草莓熊欸!”

司允澤愣了一下,草莓這兩字個今天聽了很多次。

他不認識什麽草莓熊,不過玫紅色的,還挺特別的。

幼崽一見到娃娃就特別喜歡,淮虞說,上面有很好聞的甜滋滋草莓味。

只要他們喜歡就好,司允澤又提過淮虞手上的東西,先把袋子放地下。

淮虞很不解,側過頭來問他:“做什麽?”

司允澤卻說,“不要動,別怕。”他說完,取下淮虞頭頂的黑色漁夫帽,從口袋裏拿出剛買的草莓墜子皮筋,笨拙地給他紮了個低馬尾。

然後把他的醜帽子拿走,換成剛才自己買的米黃色可愛貓貓頭。

“好了。”

淮虞頻頻側目,口罩下的臉紅得像朵牡丹花。

有不少人朝他們投來目光,司允澤變本加厲,在淮虞耳邊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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