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教授,你的袍子……着火了

25 教授,你的袍子……着火了

“哎?西弗勒斯,你來的挺早啊,我記得你對這些不怎麽感興趣呢,真是難得你有這樣的積極性。”

鄧布利多在觀衆席看見了西弗勒斯,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斯內普定定的看着這個幹什麽都不積極,唯有娛樂美食最積極的校長,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唇瓣抖動了兩下,最後只露出個幹巴巴的笑。

伍閣的視線還一直在他的身上,他簡直忍不了。

“鄧布利多,那個小崽子,你最好警惕着些。”

鄧布利多摸了摸他的胡子,問,“怎麽了嗎?西弗勒斯。”

他樂呵呵的說,“最近有不少你們的流言蜚語,光是你逼迫伍閣的版本我都聽到了三個。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斯內普黑着臉,說,“但願你在聽我說的話。”

鄧布利多收斂了一分的笑容,低聲說,“謝謝你的提醒,西弗勒斯,我會關注着他的,你忙其他的事情就好。”

斯內普見鄧布利多終于聽進了他的話,臉色才好了一分。

鄧布利多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說,“對了,你找到貝爾了嗎?”

貝爾,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

斯內普一頓,說,“沒有。這不是我應該要做的事情。”

所以,接下來還想找就去讓別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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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了側臉,瞥見在遠處微笑着看着他的伍閣,他露出個嫌惡的表情,又快速的收回視線。

“失蹤之前,那個家夥是最後見到貝爾的人,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絕對和伍閣脫不了幹系。

鄧布利多點點頭,道,“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現在,快坐下吧,精彩激烈的魁地奇比賽快要開始了。”

鄧布利多看着下方的草地,心道,事實上,失蹤的可不止是一個家養小精靈。

霍格沃茲的常駐幽靈,也消失了将近一半。而且,都是在一瞬間,毫無征兆的情況下。

鄧布利多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随後又被熱鬧的氣氛掩蓋。

不知道從何處惹來一陣風,将我的發絲吹亂,黑絲亂舞的視線中,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已然入座。

我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慢慢的退避到陰影之中。

但不知道為何,被我注視着的斯內普,像是察覺到我即将消失的視線,在最後的時刻,他轉過了頭,看向了我。

微風拂面,碎發飛揚,他漆黑如墨染的眼瞳,被遙遠的光芒照映出一抹明亮的宏光。

被濃墨重彩重疊的眼睛在這一刻竟是有一瞬的清澈見底。

似疑惑,似探究。

我喜歡他的眼睛。

我再退一步,那雙眼睛便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我像是毫無目的,但又像明确堅定,我的每一步都走的端穩。

我知道我要去做什麽,我需要能量,我需要補充我已然耗盡的電量。

回想今日對老教授說的話,又回憶老教授難以言喻的神情,在沒有霧化自己的情況下,依舊感覺到了輕飄。

我真喜歡看他糾結到想踹我的神情。

可惜了,身上的簽名被弄掉了……

但沒事,相信今天晚上,我親愛的老教授會烙印上更深的标記。

真是期待。

猝然間,我眼前一黑,便再無音響。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無知無覺,我仿佛回到了開始的那般,侵入幽暗深獄之中,被無形無溫之水包裹。

我知道這是什麽。

我在死與活之間徘徊。

我動了動眼睛,我不知道自己是睜眼還是閉眼,我不知道在不遠處是否有着光明。

我好像睡了很久。

我該醒了。

我倏然睜開眼睛,一股無音的聲浪自我周身震開。

“伍閣?”

我起身,看清是誰在喚我的名字。

赫敏。

赫敏頓在我的旁邊,她上下看了我一遍,說,“伍閣?你怎麽昏倒在這裏?”

我坐在地上,一聲不吭,垂眸不語。

赫敏欲扶我起身,她說,“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我躲開她的手,翻身而起。

我笑了笑,說,“謝謝你的好意,我剛剛只是在睡覺。”

“哈?”,赫敏不理解的站了起來,“沒有人會在走廊睡覺,伍閣,你在說什麽胡話?”

我歪了歪頭,說,“我不說謊。”

赫敏試圖打破砂鍋問到底,于是我轉移話題一般說,“魁地奇開始了嗎?”

赫敏一拍腦袋,說,“對了,哈利剛剛去了後臺,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就快去看魁地奇吧。”

她又補充的說,“雖然我還是建議你去看一看醫生比較好。”

說完,她便準備走了,走之前,還嘀咕了一句,“怎麽突然冷起來了……”

羅恩從拐角跑了出來,“赫敏,你在幹嘛呢,比賽開始了!快點,我讓人給我們留了位置。”

我頓了頓,閉了閉眼睛,再一次睜眼,空氣便恢複了正常溫度。

赫敏搓了搓手,回應道,“好,我這就來。”

我注視着他們離開,轉身走向霍格沃茲的最深處。

小巫師們都去看比賽了,所以每一處過道都空蕩蕩,考慮到我或許還需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所以我放棄了對家養小精靈下手。

我去了禁林之中。

與濃霧混為一體,無聲無息的飄蕩,于無形之中,吞噬獵物的生命。

禁林裏的獵物很多,天上的飛禽地上的走獸,水裏的魚,都是我的食物。

我控制自己吞噬的力量,已确保不會造成,我每走一寸土地就枯萎一寸的畫面。

在有限時間內吸取到了夠用的能量後,我退了出去。

我回到了比賽場地外。

魁地奇觀衆席十分熱鬧,人聲鼎沸,喧嚣沖天,和清冷的走廊截然相反。

我的老教授,他依舊坐在那個位置上,百無聊賴的看着魁地奇的比賽。

看起來,我并沒有耽擱太久,連魁地奇的比賽都還沒有進入尾聲。

我繞過激動揮着學院旗的小巫師們,站在了較高處,向坐着端正的斯內普投射了觀賞的目光。

他本慵懶的表情一頓,随即兇巴巴的瞪過來,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此刻陽光明媚,光輝燦爛,輝煌泛着金光,他安靜的坐在那裏,穿的如此深沉與墨黑,但整個人卻如金幣一樣膨輝。

璀璨而奪目,耀眼而閃亮。

今日不知何時,他為他纖細的脖頸戴上了軟厚褐深的圍脖,将昨日我唇齒碰觸過的蒼白軟肉遮擋的嚴嚴實實。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他可真像個長毛的圓球,軟乎又可愛。

我情不自禁回味起昨晚那香甜的味道,還有啄取到舌尖上品嘗到的略微的苦澀。

周圍本就繁雜喧嚷之聲有一時的驚默。

我轉移了目光,落到了空中肆意飛翔的小巫師們身上。

或者說,落到引起騷動陣亂的哈利身上。

他出了狀況,整個人都落下了掃帚,只有一只手還死死握在瘋狂擺動的掃帚身上。

魔力的波動,在我的視線中無所遁形。我看過去,便知曉是誰想整蠱這個偉大的救世主。

瞧瞧,是我的食物,那個名為奇洛的黑魔法防禦教授。

他就坐在我老教授的身後一排,一雙眼睛盯着哈利,而我的老教授,唇瓣上下起伏,在不停的嘀咕着無聲的話語。

魔力之間的強烈拉扯與激烈糾纏。

我不知他在念什麽魔咒,因為我還沒有學過。

我手指動了動,一絲的霧霾從我指間飄離,化為灰色的蝴蝶,飛向了斯內普教授。

幾息之間,便落在他的肩頭。我并沒有刻意隐瞞自己,光明正大的從他的視線低端飛過。

我輕飄飄的說,“你看起來需要幫助。”

斯內普目不轉睛,并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話驚擾了思緒,他握緊了手掌,念着反咒語。

該死的奇洛!

該死的伍閣!

心裏的咒罵,身體的緊繃,讓他心力交瘁,但他不能放松警惕。

那掃帚上的孩子,稍不注意就會葬身于此。

而他……不能讓那孩子死在這裏。

老教授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從他的肩頭,飛到了他的發頂。

在我準備鑽入食物腦子的時候,座椅下的聲響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赫敏偷偷摸摸的彎着腰,環視一周後,把她的魔杖放在了老教授的衣袍上。

然後放了一把火。

我,“?”

我突然笑了一聲,說,“教授,你的衣袍……着火了。”

斯內普,“……”

肉眼可見的,他的拳頭又緊了一分。

忍俊不禁之後,蝴蝶飛成了兩。

一個悄無聲息沒入奇洛的身體,奇洛大腦突然一痛,眼前一黑,便直接倒了下去。

一道落到燃起的火焰上,撲滅了火。

遠處的我,手中傳來灼燒感,只有短短幾秒鐘,但燒痛感鑽入手骨。

很奇妙的感覺。

沒有一會兒,手上的異樣便如潮水般褪去。

我想到了一個成語故事。

飛蛾撲火。

但我不止是飛蛾,所以,區區小火,能奈我何。

哈利重新爬上了掃帚,格蘭芬多的小巫師們都在為此鼓舞歡呼。

斯內普不停念叨的嘴終于得到停歇,我繞到了他的後面,奇洛昏倒後,被幾個人送去了醫務室。

斯內普剛松了一口氣,一杯水便遞送至他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水,接過去就一飲而盡。

我笑着說,“這麽幹脆,不怕我加了配料嗎?”

斯內普先是看了一眼他的袍子,才抽空的回答我的話,“在霍格沃茲,相信你玩不了什麽花樣。”

他把杯子塞還給我,笑不達眼底嘲諷般說,“怎麽,我還能怕你惦記着什麽?一位三十一歲蒼老的老教授的親吻?”

我手指漫不經心般點在杯子上,杯子化霧而散。

我真摯的小眼神落在他的臉頰上,後又滑落到他的唇齒間。

我說,“是的。”

斯內普被這肯定到不容置疑的話震到一頓,或許是想到了什麽,他的表情一言難盡。

“別在這惡心我。”,他又一次黑着臉剜了我一眼,警告的說,“不要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你猖狂不了多久,珍惜你現在的日子吧,伍閣·卡文先生。”

我疑惑的問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斯內普冷笑道,“不然?”

我了然的點點頭,說,“我也會,但你估計不愛聽。”

斯內普,“我以為你只會說令人惡心的話。”

我笑了笑,說,“哈利很乖巧,不是嗎。”

斯內普,“……”

我看見他頓住,盡管他在極力掩飾,但在空洞與冷漠爬上他的瞳孔之前,我仍舊看見了他變得更難看的一分眼色。

“我說了,你不愛聽。”,我盯着他突然冷漠下來,變得平靜如水的黑眸,無奈又困惑的說,“這是什麽?”

斯內普一點都不想理會我了,起身便甩袖離開。

衣袍從我視線中劃過,本該被烈火燎了一角的袍子如今卻完好無損。

我以我身體化為的霧霾,補上了那缺失的一角。

或許我說話沒有輕重,惹毛了這位老教授,就在當天,他就去找鄧布利多,再一次的舉報了我。

鄧布利多保持了沉默。

我或許知道是為什麽,他們的秩序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而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毫無破綻。

當鄧布利多再一次拿出關于我的檔案擺在斯內普的眼前時。

斯內普也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沉默之中。

因為上面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補全了我的身份信息。

我的身份……一個落魄的純血貴族。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做到的,但一切都是如此的水到渠成。

因為我想,所以我就擁有。

斯內普第一次發現,在規則的束縛下,他的确對一位求學無害且優異的貴族小巫師沒有任何的辦法。

甚至是開除。

斯內普怒氣沖沖的質問,“為什麽不能直接開除!”

鄧布利多慈祥的面容露出難得的猶豫,他說,“或許我們得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至少現在,我們沒有。”

斯內普氣的咬牙切齒,“你真該分清楚狀況,可疑又危險,離奇古怪又詭異的家夥,你怎麽敢留着他直到畢業?”

他提醒一般說,“失蹤的幽靈和家養小精靈,還有消失的巨怪……和三頭犬!你敢确保你還能執行你該死的計劃嗎?”

他語氣極重的說,“就現在這樣狀況百出的情況下?”

“放寬心,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異常淡定的安撫情緒激動的斯內普,他說,“計劃依舊在運轉。”

他眼球轉動,像是在醞釀什麽,他又說,“這會是計劃的一環。”

斯內普瞪大眼睛,他不可置信的說,“你瘋了?”

這個老瘋子,是要将這不确定的因素落在他的棋盤之上,讓随時随地都會黑白轉變的不明物體,成為他的棋子的之一。

“你怎麽敢!”,斯內普簡直理解不了鄧布利多的思路,他頭疼的閉上眼睛,“真希望你是對的……”

“聽我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老神依舊,他總是不明說一些事情。斯內普總是要去揣摩猜測他的想法。

得不到結果的斯內普只能憋着火氣離去。

鄧布利多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伸手剝開一顆糖果,吃了一顆,笑眯眯的突然說,“要不要吃點?水果糖,你這個年紀應該會喜歡。”

我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鄧布利多,然後準備跟着斯內普離開。

随即又聽見他說,“別急着走啊。嘗嘗?”

我狐疑的看他一眼。

嗯……被發現了?

看起來是的。

我凝聚了身形,以小巫師的狀态。

他看起來沒有多少意外,但卻驚奇的說,“哇哦!西弗勒斯居然是說真的?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察言觀色好幾眼,終于确定我是被詐出來的。

我,“……”

有時候,過多的自覺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不要這麽沉默,小家夥。”鄧布利多如此說,“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不一般。”

我說,“鄧布利多校長,或許我并不是小孩子,所以,我不需要被誇贊,況且,這也并不會讓我驕傲自滿。”

鄧布利多說,“看吧,我就知道你不一般。”

我道,“你也不一般。”

鄧布利多道,“謝謝你的誇贊。”

我道,“不客氣。”

鄧布利多開懷大笑,如果和他聊天的不是我,說不定我也不會覺得他像個莫名其妙的大人。

“伍閣,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你的名字聽起來很有意義,聽起來就像是五個,或許,你還有幾個哥哥姐姐?”

我的另一部分跟随着斯內普,所以我并不急着離開,我有足夠的時間和鄧布利多周旋。

不過,除了一些特別的情況,其他的時候,我比較喜歡直接一點。

“或許。”,我如此說着,事實上,就像我回答的一樣,或許是有的,但我不記得。

“你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嗎?我想你找我出來,不會只是想無聊的跟我聊我悲慘的身世。”

鄧布利多慈祥的說,“我喜歡你的直接。”

我說,“如果你也直接一點,時間留給你的也會十分充足。”

鄧布利多說,“你的目的?”

我望着斯內普離開的方向,說,“很明顯,不是嗎。”

鄧布利多了然又疑惑,“為了他?”

我轉頭看向鄧布利多,他身上的氣息,強大,濃郁,但沒有老教授的令我癡迷醉人。

“他是如此的苦澀,又是如此的迷人。”

我迷戀的說道,“膚淺的人看不透他深眸之下虔誠的心,唯有你我,能品出茶澀中的一絲甘甜。”

“你以此利用,我為此癡迷。”

鄧布利多愣在原地。

他說,“看起來,你是認真的。”

我說,“我一直都很認真。”

“你或許需要留在霍格沃茲,但你應該有自知,不管是我,還是西弗勒斯,不确定的潛在威脅,都不能容忍。”

我說,“你想跟我談條件?”

鄧布利多攤手,“我是校長。”

他要保護霍格沃茲的安全,對小巫師們的生命負責。

我淡淡的看過去,說,“說說看。”

鄧布利多說,“藏好你自己,不要被發現。”

我揚眉道,“這樣?”

鄧布利多點頭,“就這樣。”

我明白的點頭,“看來,你的計劃,容不得被第三者插入。”

我說,“那麽,好處呢?”

鄧布利多眨眨眼睛,說,“幫你添油加醋的傳播和西弗勒斯的謠言。”

我道,“那不是添油加醋的謠言。”

鄧布利多改口道,“大力宣傳事實。”

我欣然同意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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