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敢,你要是敢,朕就殺了你!

第23章 你敢,你要是敢,朕就殺了你!

藥效起來果然來勢洶洶。

祝蔚煊好整以暇地坐在不遠處, 将趙馳凜的反應收入眼中。

那贲張的肌肉肉在單薄的裏衣下充滿着野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趙馳凜在極力忍耐,并未掙紮, 大手緊緊抓住床上那光滑似水的被單。

祝蔚煊聽着他那一聲比一聲米且重的喘.息,不由覺得屋裏有點熱, 窗戶沒法開, 不能讓別人聽到, 于是陛下打開了折扇, 對着自己扇風。

卻無濟于事, 屋裏頭逐漸升溫, 祝蔚煊聽着趙馳凜那壓.抑的聲音,不禁有些口幹舌燥。

祝蔚煊阖上了扇子,起身走到外面的桌旁, 茶水一直在溫着, 尚有熱氣, 祝蔚煊給自己倒了一杯潤了潤喉嚨, 才稍稍沒那麽口渴。

回到床旁,就對上趙馳凜那幽深猩紅的眸子,只見裏頭的谷欠念都要溢了出來。

趙馳凜直直盯着祝蔚煊,那目光似乎是兇猛的野獸在打量送到嘴邊心儀的獵物一般。

祝蔚煊有些不悅, 訓斥道:“不準看!”

趙馳凜尚有理智,聞言收回目光, 閉上了發紅的眼睛,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沙啞的厲害, 卻異常的蠱惑, “陛下,給臣解開吧。”

不然他不保證一會自己克制不住, 會做出一些什麽大不敬的舉動。

祝蔚煊:“你屢次犯上,行為放肆,朕要讓你好好長點記性。”

趙馳凜後槽牙都已經咬得發疼,不由沉聲:“陛下,解開。”

祝蔚煊哪裏能聽得了別人對他發號施令,若是趙馳凜沒這麽強勢,若是他肯低聲下氣求自己,沒準陛下會給他解開。

可他偏偏是命令的語氣。

祝蔚煊走到床頭,居高臨下瞪着他:“你再說一遍?”

趙馳凜身上的汗已經打濕.了裏衣,只是靠近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氣。

祝蔚煊聽到他喉嚨裏克制的聲響,以及收緊的面頰,起伏的月匈腔,顫抖的嘴唇,一時之間又有些心軟了。

趙馳凜猛地睜開眼睛,那雙眸子似是利箭一般,從下往上身寸向祝蔚煊,裏頭是濃郁化不開的兇戾。

“解開。”

祝蔚煊瞬間火冒三丈,坐到了床上,對着他就是一巴掌,“朕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敢這般對朕說話。”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內室,可見陛下用了大力,掌心都打紅了,但趙馳凜卻并未感覺到痛。

他此刻內心想要祝蔚煊的碰觸。

想要更多……

祝蔚煊剛甩他一耳光,手掌碰到趙馳凜的皮膚,都感覺被他身上的溫度給燙到了,到底是沒太狠心,“很難受?”

趙馳凜沉默不語。

祝蔚煊和他對視着,冷着臉:“你和朕說你錯了,以後對着朕再也不這般放肆,朕就給你解開。”

趙馳凜依舊不出聲,只是盯着祝蔚煊看,那目光像是要把他吃進肚子裏。

祝蔚煊沒得到回應,不滿:“你聽到沒有?”

畢竟長時間不疏.解,會傷身的,可偏偏趙馳凜就是不肯開口。

他不認錯,陛下心高氣傲自然拉不下面子給他松綁。

祝蔚煊察覺不對,伸手掰開了趙馳凜的嘴,都能聞到血腥味,氣的恨不得再打他一巴掌。

那麽石更氣做什麽?平時裝的不是挺聽話的?

趙馳凜的目光從祝蔚煊的臉蛋移到了那雙漂亮的手。

冷沁漂亮的玉手此刻正在他的下颌上。

祝蔚煊也不敢松手,怕他咬.到舌頭,和他就這麽僵持着,又怕他憋傷了。

“你認錯,朕立即給你解開。”

趙馳凜仿若未聞,目光渴求地落到了祝蔚煊的唇上,只見那淺色的唇瓣,一張一合間,能窺見裏面一截殷紅的舌尖。

祝蔚煊:“認錯。”

趙馳凜突然大力掙紮起來。

祝蔚煊:“。”

那繩子輕易掙脫不開,只能用匕首削斷,誰知趙馳凜力大如牛,很快細繩就陷入他的皮肉中。

祝蔚煊只覺得眼皮直跳,趕緊轉而按在他的肩膀,斥道:“別亂動。”

趙馳凜此刻并不能聽進去他說什麽,胳膊一用力,祝蔚煊耳邊聽到咔嚓一聲,順着視線看過去,有一瞬間的呆滞。

綁繩子的床杆被生生折斷了。

不給祝蔚煊反應的機會,床都快被趙馳凜給拆了,他的四肢全部得到自由,下一秒翻身将祝蔚煊壓.到了床上,如願以償地将那雙漂亮的手抓住,十指相扣。

祝蔚煊心裏已經慌了,面上還要保持鎮定,“你敢!放肆!”

話盡數被堵在了喉嚨處發不出來。

客房外。

劉升武隐約聽到裏面的動靜,不免有些擔心,“你說公子會怎麽懲治将……的?”

孫福有這會心神不寧,聞言搖頭,“将軍怎麽還沒出來?”

劉升武:“興許公子還在教訓——”

他話還沒說話,就見孫公公擡手敲了敲了房門。

屋裏頭,祝蔚煊被親的都被背過去了,衣裳全部被撕破了,趙馳凜實在太兇橫了。

恨不得将舌.頭伸進他喉嚨裏。

都這個時候了,祝蔚煊已經不可能叫孫福有他們進來,若是看到這副情形,他的威嚴何在?

趙馳凜直勾勾地盯着祝蔚煊,像是要把他給拆吃腹中。

祝蔚煊不想落了下風,狠狠回瞪了他一眼。

門外孫福有還在敲門,“公子,夜深了,奴才——”

祝蔚煊冷道:“都不準進來。”

陛下看起來是清醒的,孫福有心裏稍稍放心了些。

趙馳凜又親了上去,他仿佛親不夠似,只覺得陛下的唇很軟,陛下身子很香,哪裏都是好的。

祝蔚煊氣得要命,偏過頭躲開他的唇,巴掌又甩在了他的臉上:“給朕滾開!不準親!”

趙馳凜卻不在意,桎梏住他的手,送到唇邊,親吻舌忝舐着祝蔚煊的掌心。

祝蔚煊:“……”

趙馳凜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潛意識知道不能傷害懷裏之人,所以才一直在克制着。

祝蔚煊能感受到趙馳凜的焦灼,見他眸子裏的血氣愈發強盛,也不禁産生危機感。

如今不是在夢中,他也不是天賦異禀的omega,如果趙馳凜真的不管不顧,那他真要皮開肉綻了。

祝蔚煊:“趙馳凜!”

趙馳凜注意力落在了祝蔚煊的唇上,祝蔚煊心有所感,立即怒道:“你敢!你要是敢,朕就殺了你!”

沒得到趙馳凜的回應,祝蔚煊不免心慌。

他不要,只有趙馳凜伺候他的份,他絕不可以!

“趙馳凜,你醒醒!”

趙馳凜目光透着直白。

祝蔚煊深吸了一口氣,知道和一個失智之人無法溝通,只好改變策略,為了保住自己,漂亮的眸子此刻委屈又憤怒地泛着水意,主動吻上了趙馳凜的唇,伸出手。

……

小半個時辰後。

趙馳凜清醒幾分,對上眼尾洇紅的祝蔚煊。

匆匆掃過,只見那白玉無瑕的身.子布滿了手指留下的印子。

尤其是陛下眼睫上還挂了一顆要掉不掉的淚珠。

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趙馳凜只覺得天旋地轉,面如死灰。

祝蔚煊見他清醒過來了,總算是可以發作了,一腳踹在了他的肩頭。

趙馳凜挨了一腳,從滿是狼藉的床上起身,跪在了床下,“臣罪該萬死。”

祝蔚煊冷笑:“很好,好得很。”

趙馳凜欺辱了一國之君,自知陛下此刻一定恨極了他,目光落在了一旁放置的匕首上。

那是祝蔚煊本想用來割斷繩子的,誰知道趙馳凜力氣竟然這麽大,根本不需要!

趙馳凜起身拿起那匕首遞給了祝蔚煊,語氣認真:“陛下,臣犯下死罪,任憑您處置。”

祝蔚煊:“你別以為朕不會殺你。”

趙馳凜:“臣知道陛下不會。”

祝蔚煊:“……?”

趙馳凜:“陛下盡管出氣,臣皮糙肉厚,死不了。”

祝蔚煊聞言拿過匕首,然後拔.出利刃,這匕首削鐵如泥,很是鋒利,泛着冷光,直接紮向趙馳凜的心口。

趙馳凜不躲不避。

祝蔚煊卻沒刺進去,而是落在了心口附近的傷疤上。

那陳年舊傷,不用想也知道當時很是兇險,再偏一點,估計眼前這人就不在了。

趙馳凜身上留下的舊傷不多,唯有這處傷痕經年累月也沒變淺。

祝蔚煊之前在夢中就注意到,只是從來沒問過,此刻冷淡開口:“這是怎麽傷的?”

趙馳凜知道自己要說是戰場上被利箭所傷,陛下一定會因着他是有功之臣而再次放過他。

“小傷,不值一提。”

祝蔚煊何等聰明,哪裏會猜不到這傷是怎麽來的,自然也知道他不說的原因。

說到底,藥丸是他給趙馳凜喂下的,也是他要給人一個教訓,才把人綁起來,最終害得趙馳凜失去理智。

當真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祝蔚煊收回匕首,面無表情道:“去給朕找件衣裳。”

他衣裳都被趙馳凜給撕碎成破布了,氣得祝蔚煊拿着匕首,啪一下拍在了趙馳凜的肩膀上。

趙馳凜除了清醒過來的那一眼,除此之外目光都避開了,聞言為陛下取了一套衣裳,放在了床頭,低垂着眼,視線不小心落到陛下那雙足上,迅速移開了視線。

祝蔚煊也沒讓他伺候穿衣,親自動手穿戴整齊,見他裏衣淩亂,“還不穿好衣袍。”

趙馳凜聽話地拾起衣袍穿好,心情沉重。

“陛下,您懲罰臣吧,別氣壞了身子。”

祝蔚煊呵了一聲,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将軍多麽忠君呢。”

剛剛強勢蠻橫,要不是他主動出擊,那醜陋的玩意都敢塞他嘴裏去,想到這,祝蔚煊火氣就上來了。

這會開始低眉順眼做給誰瞧?

祝蔚煊站在床上,對着他的臉又甩了一把掌,“剛剛将軍不是很狂嗎?”

趙馳凜:“陛下小心傷了手。”

祝蔚煊想到剛剛趙馳凜親吻他的掌心和指腹,頓時覺得別扭,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今晚你也不用睡了,就跪在床前反思。”

趙馳凜覺得這懲罰輕了。

祝蔚煊再次抽出匕首,視線瞥了一眼剛剛極其嚣張現下老實本分的玩意上,“以後再敢放肆,朕就切了它。”

不等趙馳凜開口,祝蔚煊将他手腕上垂下的繩子割斷,“還不把地上收拾幹淨。”

一地的碎布,全是趙馳凜給撕的,足以證明當時他多麽喪失理智。

這也是為什麽祝蔚煊沒怎麽懲治趙馳凜的原因,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能全身而退,保全了屁.股和嘴巴,實屬不易了。

趙馳凜将地上的碎布撿起,還有陛下的小褲,他頓了頓,攥在手中,最後一起放在了包袱裏。

祝蔚煊沒看他,自然不知他的舉動,正在瞧被趙馳凜掰斷護欄扶手的床。

以及一片狼藉的被單。

屋子裏氣味實在太過濃郁了,趙馳凜知道此事傳出去會影響陛下清譽,于是打開了窗戶通風,然後走到床邊,開始收拾被單。

祝蔚煊折騰到現在早就乏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平時裏端正挺直的腰背都微微松懈下來,透着倦怠。

趙馳凜做這些并不笨拙,動作麻利地收拾完被單後,換了一床幹淨的,那髒.污的被單順手也塞到了包袱中。

祝蔚煊一向喜潔,這會身上都是汗,只覺不爽利,即便再困倦,也要沐浴。

屋子被收拾幹淨,暫時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對着梳妝鏡整理了一下微亂的發絲,除了唇瓣被趙馳凜吻得有些紅月中,其他倒也看不出什麽。

除了孫福有,也沒人會進這內室,而孫福有,他伺候陛下多年,祝蔚煊知道他心裏應該隐隐有了些猜測。

祝蔚煊瞥了一眼趙馳凜,沒同他說話,走出了內室。

月上中天,緊閉的房門從裏打開。

孫福有眼尖地注意到他家陛下換了一套常服,淺色的唇像是被重重吮.過,透着冶豔,孫福有心裏一顫,面上卻并未表現出來,“公子。”

祝蔚煊自有一套說辭:“朕和将軍有要事商議,沒怎麽注意時辰,現在乏了,送些熱水,朕要沐浴。”

孫福有:“奴才這就去準備。”

祝蔚煊轉身進屋。

劉升武比較遲鈍,同孫福有小聲說道:“将軍還沒出來,陛下不會一氣之下——”

孫福有:“劉統領慎言。”

劉升武立即噤聲。

陛下萬金之體,又有潔癖,自然不會用別人用過的浴桶,小二哥拿了銀子很快就送上來新浴桶,拎了熱水。

孫福有進來就注意到床壞了,還有被單都是新換的,只當什麽都沒看見,走到屏風後,準備伺候祝蔚煊沐浴。

祝蔚煊身上全是指印,“出去吧。”

孫福有躬身退了出去。

祝蔚煊看向不遠處的趙馳凜,并沒讓他出去,而是命令道:“眼睛閉上。”

趙馳凜阖上了眼。

祝蔚煊脫掉衣裳,赤着腳踩着矮腳凳入了浴桶,皮膚被熱水浸泡着,陛下舒了一口氣,懶懶地趴在浴桶上,露出單薄削瘦的肩頭,皮膚很快就被熱水蒸騰出粉意。

屋子裏靜悄悄的。

趙馳凜其實藥效并未完全下去,但殘留的藥效還能克制,他并不在意。

陛下就在不遠處的屏風後,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竟然還能毫無戒備地睡了過去。

趙馳凜走到浴桶旁,看着陛下那張沉靜漂亮的睡顏上。

祝蔚煊渾身上下就沒哪一處是不漂亮精致的,纖長的烏睫此刻垂下,沒了醒來時的盛氣淩人,顯露幾分不易察覺的乖巧。

祝蔚煊似乎在夢中感受到炙熱的目光,慢慢睜開了眸子,剛醒過來帶着幾分可愛的茫然,很快反應過來,怒道:“你想做什麽?”

趙馳凜:“水涼了,陛下仔細着涼。”

祝蔚煊:“哦。”

“轉過去。”

趙馳凜背過身子,耳旁聽着撩動的水聲,能依據水聲和窸窸窣窣的聲響判斷陛下在擦身子,穿衣裳。

祝蔚煊穿好寝衣後,取掉玉簪,烏發散開,走到了床旁,轉身看向趙馳凜,“今晚你不用睡了,且跪着好好思過。”

趙馳凜走到床旁跪下。

祝蔚煊:“……”

不過到底也沒說什麽,他太困了,頭挨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屋子裏的燭光搖曳着,無人去熄滅它。

趙馳凜目光在黑夜中,深沉靜靜地凝視着祝蔚煊,剛剛發生之事,他并非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是如何用不容反抗的力道去親吻陛下的唇,撫扌莫陛下的身.體……如何大逆不道想要欺負陛下的,在這夜深人靜裏一股腦湧入腦海中。

趙馳凜光是想想,就覺得血脈贲張,只不過他并未有別的舉動。

-

祝蔚煊在清晨第一縷陽光中醒了過來。

入目所及一片陌生,記憶回籠,陛下才想起這是在鎮上的客棧,不是在行宮。

即便是天字第一號客房裏的床,睡着也不舒坦,祝蔚煊不想再躺,便坐了起來,看到床旁跪着的趙馳凜。

一夜過去了,将軍的腰背依然挺拔,并未一絲懈怠。

“陛下晨安。”

祝蔚煊一時之間有些無言,最後淡聲道:“起來吧。”

趙馳凜動作有些遲緩地起身,祝蔚煊注意到了,想來是跪了一夜,身子僵石更,膝蓋疼痛發麻的緣故。

陛下面無表情心想,他這罰跪已經算是輕的了,誰讓趙馳凜大逆不道,夢裏夢外都癡心妄想的。

再說他都睡着了,就算偷懶少跪一會,他也不知道。

哼,是趙馳凜太蠢了!

祝蔚煊:“讓孫福有進來。”

趙馳凜:“臣伺候陛下穿衣吧。”

祝蔚煊:“……”

看來跪了這一夜,毫無悔過之心。

“将軍,注意你的身份,如果你真想伺候朕,那就切了你那醜陋的玩意,以後都留在朕身邊伺候着。”

陛下一大早看他就煩,說話自然也不客氣。

趙馳凜也不願看到陛下總是因為他生氣,便不再多言,出去把孫福有叫了進來。

孫福有伺候着祝蔚煊起身穿衣,梳頭,洗漱。

趙馳凜立在一旁面沉如水。

祝蔚煊懶得搭理他,不過當着孫福有的面還是給了他幾分面子,并未讓他滾,冷淡道:“将軍回去休息吧。”

趙馳凜:“臣——”

祝蔚煊睨着他,滿是警告,讓他別不識好歹。

趙馳凜:“那臣先告退。”

祝蔚煊:“嗯。”

沒想到趙馳凜離開之前還把那包袱拾了起來一并帶走。

祝蔚煊:“……”

簡直是不知悔改!

趙馳凜出了後。

劉升武看他的目光都透着敬佩,壓低聲音道:“将軍辛苦了。”

趙馳凜也沒多說,下了樓找店裏夥計開了一間房,就在陛下旁邊那一間。

客房中。

孫福有:“陛下,您是在客棧用早膳還是出去?”

祝蔚煊:“出去逛逛吧。 ”

孫福有:“是。”

趙馳凜上樓就看到祝蔚煊要下樓。

祝蔚煊沒給他目光,背着手擡腳繼續,孫福有和劉升武一左一右跟随在身後。

趙馳凜其實不困,但他知道陛下不想看他,也就沒讨嫌,拿着包袱上樓了。

祝蔚煊停頓了一下,吩咐劉升武派一個人去将軍住的客房門口守着。

-

鎮上清早的集市分外熱鬧,空氣中飄浮着各色小吃的氣味。

祝蔚煊還從來沒有像這般逛過集市,目光漫過那些琳琅滿目的鋪子,停在賣包子的鋪子前,剛出爐的熱氣騰騰的大包子,看着很有食欲。

孫福有見狀問道:“公子要不要嘗嘗?”

祝蔚煊走了過去:“都有什麽味道的?”

“回公子,我這有肉餡的,素餡的,還有紅豆餡的。”

攤主是個中年人,爽朗地笑道:“給您一樣來一個?”

祝蔚煊:“各來兩個。”

“好嘞。”

攤主笑呵呵拿油紙包裝好,遞了過去,孫福有接過,付了銀子。

不等孫福有開口詢問。

祝蔚煊:“紅豆餡的,剩餘你們分吃。”

孫福有:“謝公子。”

祝蔚煊做不出當街直接就這麽走着吃東西的行為,于是拿在手中,白白胖胖的包子隔着油紙包都能感受到熱氣。

劉升武他們就沒那麽講究了,平日裏值班什麽的,吃飯都很快,三兩口就解決掉一個大包子。

“這包子趁熱還挺好吃的。”

孫福有聞言笑道:“你是餓了吧?”

早膳沒吃,他們這些習武之人,飯量都比較大,胃口也好,吃的自然多。

祝蔚煊聽到他二人的談話,停下腳步,“看看想吃什麽。”

“謝公子!”

劉升武果然能吃,買了兩個酥餅回來,“公子,據說那家小馄饨味道還不錯,您要不要嘗嘗?”

祝蔚煊知道其實是他想嘗,既然出來了,“去嘗嘗。”

祝蔚煊自己單獨坐在一個支起的小桌子旁,孫福有本來想伺候他用膳,“不必,你也去吃。”

孫福有:“奴才不餓。”

祝蔚煊:“去吧。”

孫福有沒再推辭:“謝公子”

孫福有走到劉升武他們這邊坐下,也同店家要了一碗小馄饨。

祝蔚煊打開油紙包,嘗了一口紅豆包,甜糯糯的,味道尚可,祝蔚煊優雅地吃完,他沒要馄饨,而是吃了半碗小湯圓。

孫福有早就吃好,付了銀子,站在他身旁伺候着,祝蔚煊今日穿的寬袖圓領柿色常服,擡手用膳時,孫福有眼尖地瞥見他們陛下脖頸鎖骨處有個紅印,似乎是吮.出來的。

孫福有忙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盡管有所猜測陛下和将軍之間關系确實非比尋常,但如今親眼所見,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祝蔚煊即便坐在這簡陋的攤鋪中,舉手投足間也透着矜貴清雅,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鎮上民風淳樸且大膽。

祝蔚煊拿帕子擦拭完手後,起身就見一姑娘走到面前,笑盈盈看着他:“公子。”

祝蔚煊不解:“何事?”

那姑娘直接将香囊塞到他手中,然後羞澀跑開了。

祝蔚煊:“?”

賣馄饨的攤主是一個身材富态的婆子,看着這一幕笑呵呵解釋:“公子模樣俊俏,那姑娘定是喜歡您,所以才贈送她親自繡的香囊。”

“不過公子也不必挂心,這香囊也沒什麽特別的含義。”

盡管婆子這麽說,但祝蔚煊還是不願白白收人姑娘一個香囊,但那姑娘已經跑沒影了,于是祝蔚煊讓孫福有給婆子留了一錠銀子,就當買下那香囊了,以後那姑娘再來吃馄饨,都從那銀子裏扣除。

那婆子推脫了幾番,最後笑道:“下回那姑娘過來,老婆子我就把這銀子交給她。”

祝蔚煊不置可否。

香囊繡的是一片牡丹,姑娘繡工極好,完全不輸宮裏的繡娘,祝蔚煊腰間只佩戴了一塊玉,倒是單調了些,他既然買下了,于是就讓孫福有給系在了腰間。

祝蔚煊為着散心,又去聽了一場戲,直到晌午才回去。

留下守着将軍門口的侍衛見他回來了,忙走了過去,“公子。”

祝蔚煊看向那緊閉的房門,“将軍一直沒出來嗎?”

“是。”

祝蔚煊蹙眉,那便是早膳和午膳都沒用了,睡這麽久應該也睡夠了,“去敲門。”

孫福有走上前扣門。

很快門從裏面打開了,趙馳凜穿戴整齊,眼目清明,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祝蔚煊沒說話,走了過去,趙馳凜盯着他腰間多出來的那枚香囊。

祝蔚煊見他跟座小山似擋在門口,沒個眼力勁,擡眸輕瞥了他一眼。

趙馳凜收斂了神色,側身讓他進來了。

孫福有在外頭旋即關上了房門。

祝蔚煊走進用屏風隔開的內室,掃了一眼那整潔的床鋪,果然如他所想,“将軍這一上午沒休息,都在做什麽?”

趙馳凜沉默不語。

祝蔚煊頓時來氣,罵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跟蹤朕!”

趙馳凜聞言沒辯解。

祝蔚煊是看到那并未睡過的床鋪,以及敞開的窗戶猜測的,此時見趙馳凜沒說話,顯然是承認了。

一時之間都不知該說将軍什麽好了。

祝蔚煊這次沒動手也沒動腳,只是問道:“将軍到底想做什麽?”

趙馳凜低垂着眸子,解釋道:“臣擔心陛下的安危。”

祝蔚煊:“朕身邊有劉升武,何須你擔心?”

趙馳凜:“臣跟了一上午,劉升武都未察覺,若是陛下遇到什麽危險,單靠他們幾人保護不了陛下。”

祝蔚煊:“……”

這人要麽悶葫蘆不說話,一開口能把人氣死。

祝蔚煊一想到他跟了一路,劉升武都沒發覺,确實是失職,但——

“就将軍最有本事,最有能耐,除了你,其他人都保護不了朕。”

趙馳凜:“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覺得陛下出行,應當多帶些人才安全。”

祝蔚煊:“那你跟了一上午,可是發現了什麽危險?”

趙馳凜又不說話了,目光再次落在了陛下腰間懸挂的香囊上。

祝蔚煊順着他的視線垂眸,知道他定是離老遠看到姑娘送給他香囊了。

“将軍看什麽?”

從他進來就一直看看看。

不等他開口,祝蔚煊慢悠悠道:“這香囊上繡的牡丹倒是栩栩如生,朕很是喜歡。”

趙馳凜從昨日陛下和花魁獨處時,就情緒不對,昨晚他被喂了藥,明知後面會失去理智,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掙脫,會解不開那繩子嗎?

他放任自己到最後,何嘗不是出于私心?

他想狠狠占有陛下,想把他欺負到在自己身.下哭出來,那冷清的眸子含着淚水時帶着一絲脆弱肯定漂亮極了。

那些從未有過的陰暗念頭産生後又被他給強行壓制住了。

祝蔚煊見他又沉默,也懶得搭理他了,轉身就要走。

趙馳凜卻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祝蔚煊冷下臉:“朕是不是給你臉了,才叫你這般放肆——”

陛下的話沒說完就收住了,因為将軍直直往他身上倒。

祝蔚煊見狀心一驚,忙抱住他,有些緊張,只見他眼睛緊閉,渾身發.燙,“将軍?”

“趙馳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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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