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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怎麽回事？最近叫你總不出來呢？健身房也不來了，是覺得我找着對象落單你了？吃醋了？”

姜滿聽着電話裏章回的連環追問，也只嚼着炒飯不插嘴。

“喂，你吃什麽呢？有這麽香嗎？”

姜滿這才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嘴，“就是炒飯，餓了。”

“有那麽餓嗎？”

“最近五一大促，單子多，又忙又累的，我也不好早走。”

“哦～這麽回事啊，你早說～”章回安下心來，轉了個彎，“那你不去健身房，不想你的小哥哥？”

“他……怎麽樣？”

章回氣他沒出息，“他能怎麽樣！不還是那樣，一雙眼睛長頭頂了。”

“呵呵呵。”姜滿笑了出來。

“對了！”章回突然道，“他又換鞋了，耐克的新款，1699，啧啧啧……”章回話多了起來，“你說他有錢吧，教練不請，你說他沒錢吧，衣服鞋子倒是換得勤，而且到現在也沒人能打聽出來他做什麽工作的。”

“他就是想自己練嘛……”姜滿撇了撇嘴，聲音低下來，“肯定是有錢的吧。”

“就算有錢也是一般有錢。”章回一副見多識廣的口氣，“真正的有錢人家裏就有健身房了，教練也是私人的，我們哪裏見得着。”

每當姜滿聽章回說這種話題，總會不自在，他沒有回應，單手把飯盒打包好，擡頭見同事過來，趕緊道，“我先忙了，等再忙個三五天就去找你。”

“好～”章回挂電話前還不忘念叨，“不要忘了護膚啊，再忙也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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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滿做的是一家骨瓷的倉庫管理，公司起步沒幾年，牌子也沒打出來，不過作為倉管，他在這裏的兩年，通過明細單能看出公司起碼發展穩定，也保持着凡是大促必定急升一波的規律。

三天後，兩個人相約在健身房見面，幸運的是又見到裴紀濤了，但姜滿真有些害怕，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怎麽？”章回好笑地看他，“你自己說的不想算，後來又不讓我幫你，說你自有辦法，請問你的辦法是什麽？之前是只偷偷看，現在看也不看了，靠意念讓他喜歡你？”

其實姜滿對章回是有埋怨的，如果不是章回高調宣揚他是gay，別人自然不會想到他也是gay，他只需要找個機會和裴紀濤搭話，說不定兩個人能處得很好，只要處得很好，以後就算是做不成戀人，也做不了朋友，只要有這一段就挺好的。

埋怨的時候，姜滿全然忘了如果不是章回，他是沒有勇氣和裴紀濤搭話的，所以這個假設其實不成立，但人處在怨言中時，确實通常不會有正常的邏輯。

“反正我現在做什麽他都惡心，我就先不招惹他了。”

“哦？”章回很興奮，“以退為進？可以啊你……”

“別說了。”他聲音一大，姜滿趕緊轉移話題，“你和你的那個小哥哥，跟我詳細說說？”

“對，我跟你說……”提到這個，章回更興奮了，自此嘴巴幾乎沒有閑下來過。

晚上十點，健身房關門，姜滿和章回收拾離開，在熟悉的交叉路口分開，各自走路回家。

路燈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姜滿看着自己的影子像極了電線杆，若是以前可能要一陣氣惱，現在不會了，因為他切實地通過健身增肌了，背也直了，再不會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說瘦了。

突然，從他的腳尖開始，有另一個人影逐漸靠近、重疊，直到這個人站在了他眼前，擋住了所有影子。

“你……”姜滿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喉結滾動，最後狼狽吞下口水。

站在他眼前的正是裴紀濤，他穿着幹淨的白色T恤，黑色短運動褲，運動鞋，斜挎着背包，頭發揚起，像是一個青春恣意的學生，雖然姜滿已經了解到他今年26歲，比自己還要大2歲。

也不知道他晚上會不會也敷面膜？

“開房吧。”

正在胡思亂想的姜滿聽到裴紀濤的話，頓時驚得睜大眼睛，“什麽？”

“我說。”裴紀濤靠近他，兩個人的臉不過一寸距離，“開房吧。”

“為什麽？”姜滿不理解。

“機會只有一次，愛要不要。”

“那要，要……要的。”

五一過後，福藤市的街道還有不少活動慶典留下的招牌，穿過長明的商戶燈牌，兩個人共同走進一家連鎖酒店。

裴紀濤付的錢，順帶買了套子和兩瓶冰水。

713的房門推開，裴紀濤率先打開水喝。

“運動後喝冰水不好。”姜滿想要阻止，可是裴紀濤很快喝了大半杯，聽到他的話也只是賞了一個白眼。

房間沒有臨街，倒是十分安靜，只有中央空調運行的噪音，姜滿很快在這種靜谧環境中緊張起來，“要不，我先去洗。”

裴紀濤又一個眼神過來，“你在健身房沒洗？”

“洗，洗了。”他不是想着開房了第一件事不都是洗澡嗎。

裴紀濤已經放下身上所有攜帶物品，坐在雙人床床沿，面向他雙腿叉開，“過來。”

姜滿随即也放下東西，走了兩步過去。

裴紀濤的視線從他的眼睛到他的腳底，由上而下的過程太過明顯，姜滿很快明白什麽意思，于是跪了下來。

“呵。”裴紀濤嗤笑一聲，“你可真是熟練啊。”說着腿又分了更開，“以前經常幹這種事？”

姜滿挺委屈的，他哪裏就經常幹這種事了？不過就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而已，“沒有。”

“算了。”裴紀濤雙手撐在床上，向後仰去，近乎帶着嘆息道，“想辦法讓我硬起來吧。”

姜滿吞咽了口口水，小心在地上挪動了下，距離更近後，伸手拉下裴紀濤的運動褲，僅僅這一瞬，姜滿自己已經來了感覺，畢竟他已經快三年沒有開張了。

一面是本能，一面是情感驅使，他握住了手下的東西，裴紀濤發出很輕的喟嘆，姜滿趕緊去觀察他的表情，卻是只能看到脖頸和下巴，他心跳快了許多，手上也加快了動作。

只是，姜滿看着手下毫無反應的東西，臉上慢慢滲出了汗。

“那個……”

“別說話！”

姜滿只能咽下話，手也短暫停了下來，他用餘光看到裴紀濤的手攥緊了床單，似乎內心在忍受激烈的煎熬。

于是，下一秒，姜滿起身關掉了房間所有的燈。

“你！”看不見裴紀濤的臉，只聽他的聲音，壓迫感也就沒那麽強了。

姜滿笑了笑，“我會做好的。”

之後，他摸索着重新跪了下來，期間碰到裴紀濤的身體，姜滿能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仍舊充滿力量感，雖然私心想摸更多，但還是忍住了。

接着他又往前挪了挪，低頭，氣息噴灑在裴紀濤下身，兩個人同時緊張吸氣，然後像是小樹破土而出一樣，那個東西主動抵上了姜滿的嘴。

“唔……”

在姜滿的辛苦耕耘下，小樹經過蓬勃生長，到最後完美開花結果。

以前在論壇看到有人說那東西都是有味道的，據姜滿自己的感覺來看，其實還是個人的味道而已，比如宋曉洋的味道就像他的人，總是如老家最陰涼的那間房裏存放了一年的糧食散發出的味道一樣，不是很好聞，可總要代入糧食是好東西，便就給了它好聞的濾鏡。

而裴紀濤的味道，就像是衣服清清爽爽亮亮堂堂地在太陽下暴曬過一樣，而且衣服的主人的味道不會完全無影無蹤，那一絲一縷有別于別人的味道是精髓，是核心。

姜滿想，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忘掉裴紀濤的味道。

“咳咳……”姜滿跪趴在裴紀濤腿上，背部不停抖動，然而下一秒，裴紀濤挪動腿，讓姜滿撲空，身體趔趄了下，直接坐在地上。

“你可以走了。”

“什……什麽？”姜滿不敢相信耳朵聽到了什麽。

“原本我也以為可以上你的，不過……”裴紀濤窸窸窣窣地脫衣服，聲音帶着滿足後的嘆息，“既然你可以直接給我口出來，我又何必非要插你那個洞呢。畢竟你也知道，我可是個直男。”

這麽說，還要怪自己太過賣力了？畢竟他确實買了套，說明最初是打算和自己做來着。

姜滿仍舊頹坐在地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是斥責他是個只顧自己爽不顧別人的混蛋？還是感恩他這個直男給了自己服務他的機會？

“可是……我呢？”他還是問出來了，“哪怕你用手幫我？”

既然是機會，他就要拼死抓住。

“做不到。”

裴紀濤已經脫光了衣服，循着印象往浴室走，姜滿也循着聲音撲了過去，剛巧直接抱住裴紀濤的雙腿，“不行，你不能這樣！”

“你！”被控制住雙腿，裴紀濤一時不敢亂動，怕失去平衡栽倒，“放開！”

“我再讓你硬起來不就好了。”姜滿直接在地上磨到裴紀濤正面，雙手扣緊了他的大腿後側，臉埋了上去。

“媽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