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這事不對(補
第19章 這事不對(補
半空落地的狗卷棘目光落在梅路艾姆肩膀上,注意到其已經凝血的傷口,眼神淩厲了瞬間又轉為擔憂。
“沒事。”注意到狗卷棘的目光,梅路艾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他沒有撒謊,肩膀上只是血跡,實際上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現在身體自愈力很強,如果用上咒術自愈會更強。
“哥哥!”聽到熟悉的聲音,伏黑惠欣喜若狂的跑出來抱住梅路艾姆的腿,仰頭告狀:“有壞人抓我們,媽媽保護我們被壞人追……狗卷哥哥吐血……”
看着泫然欲泣的伏黑惠,梅路艾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我知道,沒事的,我帶你救葵生。”
這孩子到現在都不敢哭,也不知道這種懂事是随了誰。按道理葵生和甚爾的性子應該養不出惠這種性格才對。
梅路艾姆抱起伏黑惠,對狗卷棘伸手:“走,我們去找葵生。”
狗卷棘舉起自己的手表,示意梅路艾姆看上面和狗卷大輔的通訊記錄。
他并不同意梅路艾姆參與這件事,在他看來對方不過是随甚爾學習,所以身手比較好。
但身手再好,梅路艾姆也只是個沒有咒術的普通人。
普通人在面對咒術師時,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甚爾的天與咒縛,讓甚爾擁有極致的強大□□和極致運動天賦、感知神經,因此有極強的戰鬥力,如果甚爾不是天與咒縛,那他的咒力絕對很強。
但梅路艾姆甚至都不是天與咒縛,甚至來找他們的路上肩膀都受傷了,如果遇上那些人還不知道會經歷些什麽。
甚爾去熊本縣“進貨”了,要好幾天才回來。正巧天氣好,葵生就帶他和惠出來玩。
對于甚爾外出葵生也沒懷疑,畢竟他們的店越來越大,談生意也确實需要到處跑,尋找很寬的市場。甚爾确實會去很多地方進購一些新品或者進口的器材。
但狗卷棘在游樂園門口就敏銳的察覺到有人跟在他們身後,在聽到他的想法後葵生立刻準備帶他們回去。
但沒想到上車後,突然出現的繩子把他們捆了個結實。
車前出現了一個咒術師,好在對方的術式只是單純的捆綁,狗卷棘很容易就掙脫繩子将對方制服。
葵生沒想到對方會在車旁蹲守,怕車被動過手腳,所以她帶兩孩子準備撤回游樂場。
他們此刻還在游樂場下方的停車場,停車場一共三層,他們在停滿的二層,所以沒什麽人。
葵生第一次直面特殊能者的威脅,但她很理智,她知道不管對方的目标是什麽,人多的地方最不容易得手。
結果剛走兩步就蹦出五個披着鬥篷、穿着制服的人圍住他們,對方的目的赫然是想搶走伏黑惠。
混亂之中葵生被推倒在地,狗卷棘和人纏鬥,他的手表被人拽掉了,他沒辦法呼救,只能硬上。
眼見伏黑惠被人抱在懷裏,突然沖出來另一群帶着面具、穿中羽織的人,目标也是伏黑惠。
看伏黑惠被鬥篷人抱在懷裏,兩邊遍打了起來,見狀狗卷棘直接大喊:“吹飛吧。”
這是葵生第一次聽到狗卷棘說話,效果顯著。那些人都像被什麽東西打了一樣,猛地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葵生趁機接住伏黑惠,又順手撿起狗卷棘的手表,她知道只要狗卷能搖人,今天他們就沒事了。
扭頭卻發現狗卷棘傷的也很嚴重,明顯是強敵一千自損八百。看孩子猛的嘔出一口血,葵生心疼不已,但為今之計是他們盡快離開這裏。
來不及打電話,葵生将狗卷棘和伏黑惠抱在懷裏,一路狂奔。
狗卷棘還在吐血,但被葵生抱住後還扭頭堅持着對身後嘶啞的大喊了一句:“滾——”便不省人事。
狗卷棘的咒言确實很強,剛剛爬起來的一群人被硬控當場,為葵生拖延了時間。
重回游樂場的葵生抱着兩個孩子,在伏黑惠召喚的小狗的幫助下,成功沒入人流,利用人群遮掩自己。
知道自己體力不足以帶對方繞彎,人群也并不能遮掩多久,所以葵生找準機會偷偷将兩孩子塞進玩偶。
并将撿起的手表遞給伏黑惠,囑咐伏黑惠求救。但千萬不要出去,外面有人走動就不要說話後,匆匆跑遠。
為了更像一點還去路邊的店抓了兩個人形玩偶抱在懷裏,僞裝兩個孩子。
為了怕自己遭遇不測,終于空出手的她還給甚爾發了消息。雖然甚爾在熊本也沒辦法回來,但她怕自己最後連一句話都沒給甚爾留。
她知道甚爾可能會發瘋,但她更知道如果她不說,甚爾一定會發瘋。
至于梅路艾姆,葵生沒想過。她知道梅路艾姆厲害,但她也知道梅路艾姆今天在考試。而且已經倒了一個狗卷,她不想再倒一個梅路艾姆。
這個游樂場和梅路艾姆隔了至少20公裏,就算那孩子過來早都塵埃落定了。
只希望惠給狗卷家打電話時說清晰一點,甚爾說過因為棘在他們家做小保镖,所以狗卷家在仙臺各個區域都布置了人,所以狗卷家會是來得最快的助力。
至于警察葵生沒想過,畢竟特殊能力者警察來了也沒用。
葵生在此刻很能理解甚爾當初不告訴她咒術界的事情,畢竟确實很危險,沒有咒術的她逃跑的也很狼狽,甚至可能是在垂死掙紮。
但如果能平安無事……那她以後必須要練武術。
叮叮叮———
“甚爾……”
鈴聲急促的頻率甚至不及甚爾心跳的一半,聽見電話那頭的聲音甚爾手心的冷汗才有了實感覺。
“葵生,你聽我說……往這邊走……現在你……”甚爾很冷靜,他明白現在事已成定局,他只有在腦子裏規劃出葵生的處境,并且讓葵生堅持到梅路艾姆到。
他現在也只敢相信梅路艾姆真的能及時趕到。
絲毫不敢分心,生怕葵生的電話斷掉,甚爾一邊指揮葵生,一遍蹲下摸出了倒地的目标的手機,直接打給了山本。
随着那通電話,游樂園的警鈴乍響,警報聲不斷轟鳴,廣播開始疏散群衆。
梅路艾姆拉住狗卷棘的手,“這個游樂場正在清場,你父親他們進來需要時間,我們直接走。”
被拽住的狗卷棘只感覺眼前一黑,像是從白天步入了黑夜,但耳邊是嗡嗡風聲,說明他們移動的速度很快。
狗卷棘隐約看到了一些樹木粗壯的、盤旋的根系、偶爾還能聽到兩聲蟋蟀的翠鳴。
這是在土裏……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但狗卷棘驚訝的發現周圍的東西就像是在給它們讓路一般,自動避開,就像是這片土地自動給他們在土裏撐開了一片隧道。
伏黑惠緊緊地抱住梅路艾姆的脖子,雖然他每天都說爸爸讨厭,但他很相信爸爸,爸爸說哥哥很厲害,那哥哥就很厲害,媽媽一定會沒事的。
媽媽讓他給狗卷哥哥爸爸打電話,但他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哥哥的名字,他就打過去了。
挂斷電話他想給狗卷哥哥爸爸打的時候,狗卷哥哥就醒了。
梅路艾姆的速度很快,狗卷棘感覺幾個呼吸間他們就從地裏竄出來了,而前方赫然是倒地的葵生。
在葵生即将被鬥篷人伸手拽起來時,一件衣服被當作繩索猛然卷住她的腰,帶着她極速後退。
梅路艾姆将伏黑惠交給狗卷後,一個跨步用衣服卷住葵生,将人靠在狗卷旁邊後,梅路艾姆整個人如同閃電一般消失在原地。
伏黑惠松開狗卷棘的手,看着靠着狗卷棘半躺在地的葵生,眼淚在眼眶打轉。
狗卷棘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緊張将把目光放到那群人身上。
雖然經過這一遭他知道梅路艾姆有術式了,但這種地下疾行的術式也沒什麽攻擊力啊。
緊張的狗卷棘在看到梅路艾姆一腳踩爆對面的咒靈,一個飛踢踢飛兩人時不自覺地開始鼓掌。
明明只有一個人,但卻沒人能越過他的防線去到狗卷棘那邊。
眼看這個少年以一打五不落下風,穿着統一鬥篷制度的幾人對視一眼開始動用武器。
一人雙手冒火,烈火的箭矢射向梅路艾姆。
一人手中紙符輕揚,之前被梅路艾姆踩碎的咒靈重聚……
一人手中持槍……
梅路艾姆冷眼看了幾人一眼,看周圍的攝像機都被破壞殆盡後,直接擡手,巨型的藤蔓瞬間破土而出,直接将幾人綁了個結實。
随手撿起地上的電話,看着亮着的屏幕,梅路艾姆将手機放在耳邊,“解決了。”
“小鬼……”甚爾提起的心終于落下了,“幾批人?”
正打着電話的梅路艾姆突然擡頭,看着仿制城堡上應該是剛剛趕到、明顯還有些懵的面具人,“兩批,等我處理點人。”
梅路艾姆原地起跳,不過兩招就一腳把人從樓頂踹飛,随後直接一腳踩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擡手一揚,風如同激光一般,形成巨大的鐮刀向梅路艾姆砍來。
梅路艾姆右手擡起,表演徒手捏白刃,随手就将風刃捏碎,碎裂的光點如同星星一般漂浮升空。
哪怕隔着面具都能看出那人的震驚,但梅路艾姆沒空理他。
砰———
梅路艾姆踩着那人落在地上,激起了大片塵埃。
“應該不止你一個,”梅路艾姆漫不經心的看了眼腳下痛呼的人,擡眼環顧了一圈四周,“可不能跑了,不然多丢臉。”
不僅會被甚爾嘲笑,還容易暴露他有咒術的事情。
“啊吶,到了。”梅路艾姆看着如同下餃子一般落在周圍的人,露出一抹攻擊力十足的笑,看起來危險極了:“來得正好。”
正前方的人率先拔出了武士刀,橫握在胸前,眨眼間上方就冒起了熊熊火焰。“火斂!”
火焰形成的刀鋒會在某一刻瞬間炸開,加強其攻擊力,防不勝防。
梅路艾姆腳下的地突然變得松軟,如同流沙一般,帶着人往下陷落。
一根帶着尖刺的鎖鏈猛地沖向梅路艾路……
冷眼看幾人招式好像消失的差不多了,梅路艾姆像沒事人一般踩在了流沙上,絲毫沒有驚慌的擡手做了個拉弓的手勢。
“真老套,看看就會了。”這種咒力運作方式,不就是術式拼不行拼咒力?
巧了,他最不怕的就是拼咒力。
無數的咒力在周圍翻騰,形成一圈一圈的紋路,不斷的蕩漾着空間,形成一種反射層。咒力在手上形成弓的模樣,又随着撚弓的模樣浮現純咒力的箭。
咒力卷起的風微微蕩起了少年額前的頭發,少年眼眸裏沒有絲毫波瀾,似乎對方的結局已然注定。
咒力形成的弓箭在半空和其他攻擊相遇,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劇烈的火光驟然閃現,爆炸聲随之響起。
狗卷棘看着梅路艾姆刷刷刷幾下,地面上就躺了好多哀嚎的人,不由兩眼發光,雙手啪啪鼓掌。
“搞定了,”梅路艾姆回應了在電話那頭等消息的甚爾,又看向狗卷,“是他們嗎?”
看狗卷棘點頭,梅路艾姆才蹲下身打量這兩批不同的人,“你們……有點禪院,這邊……嗯不認識,問問孔時雨。”
被打昏後逐漸蘇醒過來的葵生先是抱了抱伏黑惠和狗卷,才看向躺在地上排成一排的人。
看梅路艾姆連面具都沒摘,就認出對方是誰,還是個熟悉的名字,不由驚訝:“禪院……為什麽?”
禪院不是看不起甚爾嗎?還把甚爾除名了,為什麽會來搶她的惠?
地上那群人也滿眼疑惑和震驚的看着梅路艾姆,像是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他們确實是禪院的沒錯,但被一眼認出也有些太快了,而且他們不是不知道梅路艾姆,畢竟有一個能和五條悟比肩的哥哥,他們難免有幾分關注。
但梅路艾姆是個普通人才對,只有身手因為跟着甚爾訓練有幾分出衆。
而不是同現在這般,能幾分鐘跨越20公裏處現在這裏,還能控制藤蔓,徒手捏碎他們的咒刃。
這已經不是一種咒術了,伏黑甚爾特意隐藏對方的能力是幹什麽?為了報複他們禪院?
他們在禪院不怎麽出名,是邊緣人物,外面都沒他們的消息,對方是怎麽認出來的?
看葵生醒過來,梅路艾姆将電話還給葵生,那頭的甚爾正在發瘋,不安撫他一下,熊本那邊都要被炸了。
“你就當他們既要又要好了,什麽都想要。”伏黑惠還在,梅路艾姆不想當着他的面說是因為他的術式。
但看着孔時雨的回複,梅路艾姆難得疑惑地偏頭:“你們竟然是Q?你們怎麽會來找惠?”
由詛咒師組成的組織Q,怎麽會來抓一個孩子?就算知道對方是十種影法術也不至于,抓了又沒錢。
看對方不準備開口的模樣,梅路艾姆面無表情的從衣服裏掏出一支筆,擦着那人的臉插進了地裏。
鮮血随着筆的軌跡滴落,看着沒入水泥地的簽字筆,那人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是備用星漿體。”
“哈?”梅路艾姆看了看小小的伏黑惠,又看着明顯沒說笑的人,輕輕拍了拍額頭,輕聲嘀咕:“這不可能。”
這件事不簡單。
甚爾說過星漿體都是從小被培育的,從小都知道自己會被同化的命運,所以惠絕對不可能是星漿體,是有人故意這麽說的。
誰這麽無聊?而且星漿體不是已經确定下來了,是一位十幾歲的女生,怎麽會和惠扯上關系。
禪院分裂了?有人不想惠回去,所以借刀殺人?
梅路艾姆又偏頭看向禪院的人,“你們有收到這個消息嗎?”
排在最前面的禪院也很震驚,忍不住開口:“不可能,你們弄錯了吧。”
他們還以為是哪個長老又安排了人手,但看對方是詛咒師,明顯和他們不是一路的,才會和對方打起來。
伏黑惠有一次在公園召喚出小狗玩,正好被路過、出任務的禪院看見了,注意到對方是誰後禪院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他發現這孩子的狗是從影子裏出來的。
禪院甚爾的兒子可能有十種影法術這個消息,這徹底捅了禪院的馬蜂窩,在發現禪院甚爾找了狗卷家的孩子陪那個孩子玩之後,禪院認為這個消息八九不離十。
禪院扇和禪院甚一欣喜若狂,禪院甚一是甚爾的哥哥,伏黑惠和他的血緣關系不言而喻。
他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禪院直毘人不同意禪院去搶孩子,“甚爾還在,并且他找狗卷家的意思很明确,他不同意,我不想見到你們全進醫院,無人出任務的局面。”
禪院扇瘋狂嘲諷、叫嚣,和直毘人打擂臺,禪院家分歧嚴重。
而禪院甚一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弟弟,認為對方是拖累自己、讓自己丢臉的存在,猛然知道對方還有點用處之後,禪院甚一直接安排了自己的人去搶伏黑惠。
他的想法很簡單,伏黑惠一旦進入禪院,就算禪院直毘人再反對,也要在甚爾殺上來時站出來,而不是和之前一樣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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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