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加更)
第 38 章(加更)
太子不經意翻看到裏面的寫, 表情漸漸變得古怪,緩聲念道:“今日, 晴,‘季則塵’很喜愛吃糕點,每每在明月廊的欄杆上趴着露出……”
聞言,季則塵望向她,定定瞧人時給人天生悲天憫人的慈悲與清冷的疏離,□□之言好似玷污了聖潔的白雪。
太子念至此,擡頭看了眼前方停下腳步的青年,語氣越發不可置信地繼續念:“露出……泛粉的肚皮,抱着手腕舔得很舒服。”
趴在欄杆上露出泛粉白嫩的肚皮, 還抱着女子的手舔得很舒服。
無論是哪一句單獨拎出來,想至那個畫面都令人面紅耳赤。
“星疏月朗, 無心安寝, 遂, 起身坐在窗前眺望月色, 想起白日撫摸‘季則塵’肚皮的手感, 心中越發難忍, 甚至想夜……”
別、別念了。
唐袅衣身子搖搖欲墜, 欲哭無淚地撐着柱子, 看向季則塵的杏眸中蓄起因過分羞恥的淚花,白皙的雙頰早已泛起紅暈, 嬌豔欲滴得似染珠的花苞。
寫的時候代入的乃是赤貂,所以并未覺得那些記錄很十八禁,現在經由被直白地念出來, 有種被扒光在衆人面前的錯覺。
羞恥感倏然沖上了頭頂,她恨不得暈過去了事。
再往後小太子便念不下去了, 白淨的臉上泛起紅暈,顯然沒料想到竟會看見,這些放浪形骸的話。
小太子猛地蓋上小冊子,随後便被骨節修長漂亮手抽過。
季則塵淡淡地看兩眼一手扶柱,頭似暈眩不堪站穩的女郎,然後翻開冊子。
青年似并未察覺她羞赧得花容通紅,看了幾句話後,薄紅的眼皮微掀,慈悲淡瞳中的笑不達眼底。
他像是在等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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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袅衣被他的眼神看得背脊發麻,語氣急促:“不、不是、你聽我狡、掩飾,不對,解釋。”
“其實我寫的并非是你,而是季則塵,不對,是赤貂。”
因為太過于緊張,唇舌不利索地勉強解釋完。
小太子在一旁噗嗤地笑出了聲。
雖并無嘲笑之意,但唐袅衣還是羞恥得腳趾暗地扣緊,閉唇垂首,碎發散落遮住紅透的耳廓。
她當時真的是昏了頭,才會想出這等事。
小太子見她拘謹得可憐,轉言對季則塵道:“少師走罷。”
唐袅衣捏着裙擺的指尖發顫。
幸而,季則塵并未說什麽,上前一步把手中的小冊子放在她的身旁,尾音惺忪地提醒。
“下次別被人拾到了。”
轟的一下,唐袅衣雙頰徹底染紅至白皙的頸項,一句話也讷不出,僵直地捧起冊子。
季則塵目光掠過她的雲堆烏髻,轉身繼續閣樓而行,斑駁樹蔭落在白雪般的背影上如冬枝雪。
小太子意猶未盡地看着前面的青年咂舌,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少師原諒被人冒犯,難得。
跟上幾步,小太子忽然又轉身回來,溫和地彎着眼,指着她提着的食盒道:“這也是給季少師的吧。”
“不……”唐袅衣張口欲否定。
小太子卻已經兀自确定,揮手對着唐袅衣道:“行了,提上來吧。”
說完便闊步往前走,獨留唐袅衣滿臉淩亂地站在原地,耳根蔓延大面積的紅痕沒入衣襟中。
小太子親自吩咐,她不敢不從,在原地停頓少頃,還是認命地捉起裙擺,溫吞拾步上臺階。
瀾園的雲閣她來的次數不多,絕大多數是前不久,因反常而夜潛入成功過幾次,但每次都是在夜裏。
堂堂正正的在白日來,還是第一次。
踏進室內,她便聞見熟悉的香雪蘭沉香。
香如季則塵本人,清冷中似有溫柔的慈悲,也容易使人産生難以觸摸的疏離感。
她擡眼窺向裏面。
醉玉頹山的端方青年身着香雪白裳,安靜地輕斂眼睫,清瘦骨節捧着竹簡批閱。
小太子則跪坐在他的對面,少年氣的面上很是認真。
室內安靜得女子緩緩的蓮步清晰可聞。
唐袅衣垂着頭提着食盒,步伐輕緩地進來,本是想随意尋個地方放下食盒中的糕點。
她的目光還未曾掃至合适的位置,骨節敲打矮案的‘篤篤’聲突兀地響起。
唐袅衣的下意識看向那只手。
冷白的皮膚,清晰可見的青紫筋脈微微鼓起,因捏過沉重的竹簡,而指尖泛着淡淡的粉,有種世俗與聖潔結合的複雜美态。
看見那那只手,唐袅衣自然而然地想起,昨夜他用那雙手做過什麽。
可憐的小白兔被捏在指尖,軟綿的從指縫中如水似雲地溢出。
甚至……他還會惡劣的将可憐小兔的暈紅眼罩在掌心,随着掙紮越顫越蹭得明顯。
“放在這裏罷。”
小太子的聲音傳來,唐袅衣腦中莫名想起的畫面被打散。
她茫然地回過神,才發覺自己立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那雙手許久了。
久至季則塵已放下了竹簡,淡淡地凝望她,似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的什麽。
就連小太子都因她長久的失神,而出言提醒。
倘若沒有小太子的提醒,她恐怕能看那雙手,會想到更為過分、惡劣的行為。
雖不是她的臆想,是真實發生過,但那些她本就該忘卻的,而不似盯着一雙手便想起那些霪靡之事。
她的臉泛起熱氣,頭垂得更低了,綠鬓松松的淩雲髻根本擋住沒入衣襟中的薄粉,反而越顯嬌俏。
唐袅衣上前選了距季則塵稍遠的位置跪坐,将食盒放在案上,安靜地擺出幾道精致的糕點。
“這糕點瞧着倒是有些特殊,往日未曾見過。”小太子拿起擺在桌上的糕點,眼含興味地左右觑看,開口道:“不是太像是季府後廚做的。”
唐袅衣垂着頭的手一頓,正欲講話,忽而察覺一道清淡的視線不經意地落她的手指上。
忍不住要收回,但又覺得似會反應太過明顯,便強忍着繼續端糕點。
她小聲地回道小太子:“嗯,是民女做的。”
本是做給赤貂的,誰知道會被小太子喚上來,她也不能明說是給赤貂的,因為小太子已經嘗了一口。
“少師,她做的糕點和尋常的味道略有不同,甜而不膩,甜鹹口,還有紅棗清香。”小太子含笑道。
“你嘗嘗。”
季則塵斂眉,撚起一塊雪白的糕點。
糕點上覆一層雪白花碎,輕咬一口便有清甜的乳酪溢出,殷紅的沾上一抹乳白。
他盯着頭越垂越低的少女,慢條斯理地咽下後,放下手中的糕點,取下淨白絹帕擦拭唇上的雪白。
他對太子莞爾地颔首:“甜而不膩。”
小太子本就沒指望,少師會真的喜歡這些甜膩的糕點,不過是想起适才這女子冊中所記載的話,産生想要試探他的心。
依少師如今的反應來看,恐怕并不在意被人寫在書中。
神壇之上備受衆人盲目崇拜信仰的高仙人,想要被人拉下神壇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女子每年沒有七八個,也有五六個。
小太子歇下心思,專注将心思放在學問上。
青年講話的徐徐聲很清冷,似泉水滴落石板,天文地理從他的口中說出,并不會使人覺得枯燥,反而令聽者不自覺跟着去延伸理解。
小太子聽得認真,雙手搭在跪坐的膝上身形不動半分。
而對面的季則塵更是宛如玉琢雕像,連呼吸頻率與起伏都克制在和上次相差不大。
無人讓唐袅衣離去,她局促不安地跪坐至小腿發麻,想要調整姿勢也不敢做得太明顯。
小太子遵循禮制,推崇上下君臣分明,倘若在他面前失禮亂動,恐會引得小太子不悅。
這位小太子也并非眼前這般好講話。
赤色金烏緩緩從翹梁墜落至窗牖,濃濃的餘晖灑在雲中閣樓,最後一句話終于落下尾音。
小太子幡然醒悟,在季則塵阖上竹簡時神色壓抑着激顫,站起身滿臉敬仰地恭敬行禮。
“今日得少師解惑,令孤受益匪淺,待孤回宮将今日之言書寫下來,日後再與少師論辨。”
昏昏欲睡的唐袅衣聽見小太子激動的聲音,驀然從夢中醒來。
她誤以為太子要離開了,一頭磕在桌案上:“恭送太子殿下。”
少女突兀的動作與沙啞的聲音傳來,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感受到兩人同時落在頭頂的視線,唐袅衣徹底清醒了,埋在桌下的臉僵住,擡也不是,不擡亦不是,手指緊捏膝上裙裾。
太子根本就沒說要離去,是她睡糊塗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為何身體活着,但人已經死了。
幸而,太子現在心情甚好,沒有要與之計較。
小太子觑了眼面前,正垂首将竹簡系上的清正慈悲的青年,并未在他臉上看見任何旁的情緒。
天色委實不早了。
小太子便借此請辭。
小太子的腳步漸遠,唐袅衣高懸的心才穩穩落下。
她悄悄擡首,見原本坐在遠處的青年懷抱一卷畫布,清冷玄月般地行來。
她下意識站起身,卻忘記了已經麻至失去知覺的腿,還沒有站起來便悶哼一聲軟趴在桌上。
桌上沒有被吃完的糕點落在地上,尤其是雪白幹碎花的乳糕被碎陶瓷紮破口子,白色的黏稠牛乳溢出,沾在她的裙擺上。
白點斑斑,像是被什麽惡劣噴灑,然後沾染了嬌豔的桃花。
唐袅衣看見裙裾上的痕跡,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騰起熱氣,心虛地卷屈腿,妄圖将那些痕跡擋住。
腿一動,腰間的布囊便被手指不經意勾住,用細麻繩捆住的結輕易散開,放在裏面的那本寫着‘季則塵起居注’的黃皮小冊子,直愣愣地露了出來。
再次看見這一本小冊子,她就極度後悔,當時選什麽顏色的花汁染封皮不好,偏偏選黃色。
但好似無論什麽顏色,都無法改變內容比封皮的顏色,更為不堪的事實。
唐袅衣的頭埋得更低了,單手攥住布囊,滿心焦急地等着腿麻的感覺盡快散去。
季則塵目光只落在被染髒的桃花裙上片刻,恍若未聞地別過視線,繼續拾步上前。
唐袅衣以為他是要把懷中的畫卷,放在身後的書架上。
結果他卻停在面前,傾身放下手中的畫卷,淡淡地觑着她的狼狽。
分明是溫和的目光,她卻有種被什麽陰濕的東西纏上腳踝的錯覺,莫名産生想要落荒而逃的錯覺。
前幾日她對他做出了,那麽多令人面紅耳赤的羞恥事,他都是記得的,但卻從未派人找過她。
她都是悄悄趁着夜深人靜幹的,從未再當着衆人的面染指他,這本小冊子的內容但凡流傳出去,勢必會對他的名譽受損。
再是風光霁月的君子,恐怕都會惱羞成怒罷。
這算是主動送上門的嗎?
她不知道他究竟真的不在乎,還是等着往後有空一起清算。
唐袅衣越想越攥緊布囊,胸膛砰跳不止。
季則塵半跪在她的面前,冷白修長的手指點在她緊攥的布囊上,頭溫和地微傾,與她商量:“可以再給我看看嗎?”
再、再給他看……
他還要再看?!
唐袅衣呆滞頃刻,驀然反應過來想要拒絕,然那本冊子已經落入那雙骨節漂亮的手中。
他垂眸,随手翻了幾頁,剛才沒看清的,如今全都看得明明白白。
青年溫雅的嗓音含着柔情,比剛才傳授解惑更為輕柔:“我的爪子踩你小腹了?”
唐袅衣瞳孔一震,擡起雪白的小臉,尴尬的小聲解釋:“抱歉,那其實是我給它的別稱,不、不是寫的你。”
季則塵并未回答她的解釋,又垂首翻了一頁,遂唇邊的笑僵住。
他表情僵直,她也輕輕碎了。
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定然是看見了更為過分的話,所以男菩薩向來波瀾不驚破裂了。
唐袅衣都不敢去想,他究竟看到的是那一句話,還能不能救回來。
季則塵安靜須臾,似笑非笑地擡頭,殷紅的唇微啓,腔調平緩地念道:“酉時,‘季則塵’趴在明月廊飲水過多,許是抱得太久了,故而不慎失禁……”
一字一頓,徐徐如雪,冷得她渾身寒毛乍起,頭皮如針紮。
那天赤貂的确不慎……
唐袅衣轉頭猛地咳嗽,直到她的眼睫洇出水痕,下巴才被冷涼的手指擡過來。
青年那張昳麗絕豔至,令人失語的臉放大在眼前,透白得細小的絨毛都能清晰可見,顏色淺淡的瞳孔邊沿似渡着一圈柔金,憐憫、慈悲,以及淡淡的冷豔。
他彎着眼,問道:“我趴在地上飲水?還在你身上失禁,裙子都濕透了,嗯?”
尾音的疑惑往上揚出清高的不可攀。
唐袅衣也不知這一刻腦中那根弦被勾斷,竟有膽子用讷讷又脆弱的語氣,理直氣壯地反駁:“怎麽不可能,我又不會撒謊,那夜你就是趴在……”
已經遠遠超過兩人如今之間關系的話,驀然止在她的唇邊。
完了。
她究竟再說什麽實話!
唐袅衣眼神慌張張,淚眼泛紅地盯着他找補:“不,我的意思是那夜你沒有,是我,不對,不是我,是你太過分了,非要說堵不住,要用嘴……”
越說越慌,越描越黑得透黃。
她受不了自己的胡言亂語,擡手壓住不受控制亂說的嘴,如林間麋鹿的美眸亂顫,一副快要哭的絕望表情。
季則塵的眼瞳不對勁,不,或許是對視上那一瞬間不對。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盯着他的眼睛,說了這些話。
唐袅衣想解釋那些話并非是故意的,但猶恐說出更為過分的話,只能手背死死地壓住唇。
季則塵臉上的薄唇的弧度落下,凝着眼前美人閃躲不敢看他的心虛模樣。
至于為何會心虛,自是因為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話。
無可辯解的話。
他似未曾聽見地半阖眼睫,手指翻過一頁。
還要繼續往下看?
唐袅衣見此心如貓爪,抿住紅唇,起身想搶回那本冊子,但伸手便被他輕易躲過。
她不僅沒有搶到冊子,反而身子失重猛地往前撲。
一只手同時搭在她稍稍用力,便會折斷脆弱的頸項。
香雪蘭的清冷暗香鑽進鼻翼,有種令人産生迷離的眩暈感。
可現在她卻不敢昏過去,雙手攀在他的肩,貼在他胸口的嘴唇顫抖,耳邊響起青年沙啞的喘,還顫出了不堪的尾音。
又碰到他了。
唐袅衣驚慌失措地看過去。
神仙般不可侵.犯的青年瞳色洇出霧氣,反應劇烈得似再碰一下,他眼中就會凝結出淚珠落下。
她真不是有意的。
唐袅衣漲紅雪白的臉,撐着他的肩膀要起身,小腿還在發軟,再次軟綿綿撲進去,臉頰又蹭過了。
這次更過分了,柔軟的雙手撐在下方迤逦的雪白衣袍上,不知是革帶,還是藏住的匕首,硌得她心慌。
掌心飽和得太突然了。
唐袅衣頓時明白自己不經意,抓住季則塵的什麽了,臉頰迅速染上緋紅,心髒一點點酥麻地發顫。
她想,或許今日他就忍不了,她以後在也不能繼續活着,在他的眼前蹦跶了吧。
早知如此,她應該早些尋好棺材,不至于以後只能躺硬邦邦的板子。
緊張的窒息感讓她忍不住啓唇納息,淚眼微微眯起,指尖更是顫抖不止。
哪怕如此了,她胡亂掙紮着還要起身。
“……別動。”
青年輕聲呢喃,滾燙的臉倏然埋在她的肩上,掌心按住她的後腰。
少女纖弱的身子被他緊緊地壓在懷中,不屬于她的炙熱體溫不斷透過肌膚傳來,他的身子顫得越發明顯。
唐袅衣隐約感覺自己現在好似闖禍了,不敢再亂動,別過通紅的臉頰。
他伴随極其壓抑的輕喘就噴在側頸,她的半邊身子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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