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游戲（3）

第13章 游戲（3）

1.

傑森挑眉，“你們都看我做什麽？”

“噢——”

迪克忽略了第二句話，他剛發出一聲痛心的感嘆，就被傑森嫌惡地打斷：“不要發出那種惡心的聲音，迪基鳥，這只是個游戲，OK？”

迪克反駁道：“小翅膀，就算它是游戲，我也不忍心看着你被折磨！”

提姆表示贊同，但他有些疑惑：“這很奇怪，蝙蝠俠沒有發現傑森的蹤跡嗎？他在哪？”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傑森就在阿卡姆瘋人院。”

我适時“劇透”：“這段時間裏，蝙蝠俠會送罪犯去阿卡姆，但是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全場沉默。

這背後透露出的問題相當嚴重，阿卡姆的管理方和守衛真的不知道小醜囚禁了傑森嗎？

不論答案是什麽，這都意味着阿卡姆內部存在嚴重問題。

2.

正如前面芭芭拉從“蝙蝠少女”變成“神谕”，這裏同樣是一個警告。

阿卡姆需要加強監控，不僅是針對那些罪犯，阿卡姆方面的人員也需要得到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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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好一會兒才開口，“這的确是蝙蝠俠的責任，不論從哪方面來說。”

認定傑森死亡卻沒有尋找他的屍體、對阿卡姆方面過于信任缺乏警惕等等…

傑森不耐煩地催促，“你們還玩不玩，不玩把手柄給我。”

下一秒，大家全都轉過頭。

手柄？

一邊等着去吧。

3.

劇情繼續推進。

“蝙蝠俠”和“羅賓”合力抓回第三名小醜血液感染者，返回蝙蝠洞後，卻發現前面被抓回的兩名感染者都被擊斃。

原來那個看似免疫的感染者其實感染最深，他幾乎成為另一個小醜。

他槍指“蝙蝠俠”，對上“蝙蝠俠”綠色的瞳孔，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才是最完美的繼承者，而後舉槍自殺。

直到這一刻，“羅賓”才恍然明白“蝙蝠俠”才是遲遲沒有被找到的第五名感染者，最後一間空着的隔離倉就是為他而設。

“——蝙蝠俠成為小醜，這絕對是災難。”

提姆看起來已經免疫壯漢“提姆”的形象，他嚴肅道：“沒人能制住他。”

達米安深表不屑，“父親不會成為小醜，絕無可能。”

我：“……”

小孩哥，我很想贊同你，但是隔壁狂笑有話要說。

4.

“羅賓”堅持認為“蝙蝠俠”需要隔離，一旦他失控，自己根本無法對付他。

“蝙蝠俠”第一次同意了，然而當他獨自留在隔離倉裏時，“二代羅賓”的幻象再次出現。

小醜完成了對“二代羅賓”的洗腦，得意地對着鏡頭炫耀自己的作品。

當小醜詢問到“蝙蝠俠”的真實身份，“二代羅賓”剛要回答就被小醜射殺。

“——這就是我喜歡單幹的理由，我建議你也應該單幹。”

“蝙蝠俠”再次轉身，幻象消失，而“羅賓”仍舊站在隔離倉門口，希望他接受隔離。

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這一次，“蝙蝠俠”沒有進去，反手把“羅賓”推進隔離倉，并取消了他的通訊信號、把他困在隔離倉內。

看着被困在隔離倉裏憤怒爆粗口的“提姆”，提姆發自內心的和這個形象和解了，“是的，蝙蝠俠就是這樣的人。”

布魯斯：“……”

布魯斯試圖解釋，“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傑森嗤笑道：“因為我這個死亡的先例？”

“傑森，別這麽說…”

布魯斯無奈道：“我不能再失去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了，不論是誰。”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說服了。

我默默朝親爹投去一個肯定的目光。

我宣布，長了嘴的蝙蝠俠是無敵的！

5.

回到主線。

“暴雨”噴灑出的巨量毒氣席卷整座哥譚，連蝙蝠車都受到嚴重影響，為更換可以使用的核心能源，“蝙蝠俠”進入毒氣範圍內，小心更換能源。

吸入的毒氣越多，思維中屬于小醜的意識也因此逐漸增強。

想要阻止毒氣繼續噴灑，必須先解決“暴雨”坦克。

這一輪坦克大戰的難度遠超前面的無人機大戰，迪克第一次翻車，第二次才成功破壞“暴雨”坦克，順利将阿卡姆騎士逼了出來。

“蝙蝠俠”拎貓似的拎住阿卡姆騎士，趕在坦克爆炸前，利用鈎爪槍爬到高處。

迪克為此精神一振：“終于抓到你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我：“？”

我詢問地看向卡珊，卡珊笑着豎起手指，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很好，全家都知道阿卡姆騎士是誰，偏偏全都瞞着迪克哥。

你們是真壞啊。

但是我喜歡～

(/ω＼)

6.

眼見着終于能揭穿阿卡姆騎士的真實身份，被按住的阿卡姆騎士卻忽然變成小醜。

“蝙蝠俠”被毒氣影響得越來越深，幾乎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失去阿卡姆騎士蹤跡的“蝙蝠俠”轉而去尋找毒藤女。

已經解決“暴雨”，是時候中和毒氣了。

為了讓這株古老巨大的植物再度活過來、散發孢子中和毒素，毒藤女犧牲了自己的全部生機，她望着綠意盎然的植物，喃喃道：

“Nature always wins.”[1]

她的身軀如同一株幹枯的植物，寸寸化為灰燼。

7.

“…好吧，我承認，這有點震撼。”

迪克沉默了兩秒，幹巴巴地開口：“我沒想到會這樣。”

達米安瞥了他一眼，“別犯傻，格雷森，這只是游戲。”

“當然！”

迪克毫不在意地笑着，“所以下次她鬧事，我依舊會抓她。”

提姆在一旁提醒道：“迪克，你已經玩得夠久了，該我了。”

迪克：“馬上、馬上。”

8.

“蝙蝠俠”趕到警局，從警察口中得知戈登找到了稻草人的下落，想要去和稻草人對峙。

為防止戈登送死，“蝙蝠俠”連忙趕往他告知的地點。

在經歷各種解密、多波戰鬥後，終于——

觸發了阿卡姆騎士的boss戰，盾構機。

9.

“這怎麽可能？”

迪克原以為自己已經對蝙蝠車足夠熟練，沒想到還是翻了車，“他怎麽會這麽快？”

傑森則挑眉看向布魯斯：“你說阿卡姆騎士不會殺蝙蝠俠？”

布魯斯不為所動：“這是你們的游戲技術差。”

這和阿卡姆騎士有什麽關系？

我大為震驚。

這個說法還真……可不就是玩家技術太差，才導致“蝙蝠俠”命喪阿卡姆騎士之手。

迪克：“？”

為什麽突然傷害他？

“等等，你們在說什麽？”迪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試圖再追問點什麽，達米安作勢要搶他手裏的手柄，迪克立刻回過神，“不、不，小D，我一定要贏！”

10.

在第二次嘗試後，迪克成功過關。

阿卡姆騎士毫不猶豫地碾向蝙蝠車，好在千鈞一發之時，“蝙蝠俠”通過鈎爪槍抵達了上層的地面空間，陪伴作戰至今的蝙蝠車徹底被碾碎。

沒時間為碾碎的蝙蝠車哀悼，又要前去拯救戈登。

解決掉戈登身邊的雜兵，“蝙蝠俠”正要解開戈登身上的繩索，一道熟悉的電子聲阻止了他：

“轉過來。”

“蝙蝠俠”轉身，身後正是剛剛追殺他的阿卡姆騎士。

面對這個熟知自己身邊人、卻對自己充滿恨意的人，“蝙蝠俠”問出了他思考已久的問題，“你是誰？”

“你完全沒想到，不是嗎，布魯斯？”[2]

阿卡姆騎士揭開了他的面罩，面罩下是一張烙印着“J”的熟悉面孔。

——二代羅賓，傑森·陶德。

11.

“天吶…小翅膀，真的是你？！”

迪克震驚地看着那張面孔，注意到面頰上大大的英文“J”，他想起“傑森”在被小醜囚禁時遭遇的一切，“不……”

劇情仍在繼續，“蝙蝠俠”意識中的小醜還在喋喋不休，“傑森”見他沉默，反而開了口：“怎麽不說話，我還期望你能多說點，我可被你傷透了。”[3]

噢，這黏黏糊糊的尾音。

迪克看上去快哭了，他朝着傑森飛撲過去，“小翅膀！”

“滾開迪基鳥！”

傑森連忙躲開，“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不是我。”

在兩人追追趕趕時，達米安趁機去搶手柄。

迪克想要抱住傑森，又要防止達米安搶手柄，一番斟酌下，他把手柄塞給達米安，專心致志給傑森一個熱烈的抱抱。

12.

迪克不愧是大哥，在傑森掙紮的情況下還是順利摟住了傑森的肩膀。

明明看起來比他更壯，傑森卻掙不開他的手臂，只能翻了個白眼，任由他“挾持”自己。

迪克仍舊為面罩下的那張臉而震撼，“我真不敢相信，阿卡姆騎士真的是你——”

被傑森一肘子怼在胸口，迪克才改了口：“呃，我是說‘傑森·陶德’。”

傑森壞心眼地開口：“他剛登場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有你。”

“什麽？！”

迪克大為震驚，他扭頭去看提姆，後者避開他的視線，又去看布魯斯，布魯斯專心地看着游戲畫面。

迪克最後掙紮着看向卡珊，“卡珊？”

不會吧，全家只有他不知道？

卡珊朝他腼腆一笑，“那很明顯，他登場第一句話就稱呼蝙蝠俠為‘old man’，如果你在，你也會知道的。”

迪克：“……”

13.

“蝙蝠俠”抓住了“傑森”，他本想揍下去，透過破損的面罩看到那張烙印着“J”的年輕面龐，他最終收了手，“…我很抱歉。”

“傑森”激動地擡起槍口，控訴着“蝙蝠俠”放任他被小醜囚禁那麽久。

不同于前面避開槍口，這一次，“蝙蝠俠”面對槍口，主動向他伸出手，這一幕像極了那副知名畫作《創造亞當》。

“現在還不晚，我們可以修複這些…你和我。”[4]

“傑森”沉默不語，最終頹然地放下槍。

14.

達米安高冷地給出評價：“不管在哪，親情都是陶德的弱點。”

我暗暗給達米安點了個贊。

誰說不是呢，蝙蝠俠主動伸出手，他就放棄了。從發誓要找蝙蝠俠報仇的阿卡姆騎士，化身蝙蝠家族的紅頭罩。

提姆忍不住替傑森說話：“達米安，不要說的好像你能拒絕這個。”

他确信，這個家裏根本沒人能抵抗一個向你道歉、主動朝你伸手的蝙蝠俠。

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