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魔法師

第34章 魔法師

1.

原以為蝠親很快就會回來, 但是過了半個小時，他都沒有出現。

我：“？”

蝠親那天送小醜去阿卡姆瘋人院，都能趕在我回莊園前回來, 總共花了不到半個小時。

這次可是爺爺奶奶回家诶，他怎麽這麽久都不回？

難道蝠親不信我？

2.

我試圖再次聯系蝠親時，被紅羅賓阻止。

紅羅賓指着屏幕上的一個小紅點, “看到了嗎, 這是蝙蝠俠身上的定位儀, 他就在蝙蝠洞外。”

我：“……”

原來你就在蝙蝠洞門口啊！

近鄉情怯是吧？

3.

蝠親還沒有處理好他的情緒, 給紅羅賓送牛奶的阿福反而提前見到了韋恩夫婦。

“我由衷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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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蝙蝠洞裏突然出現的乳白色身影，阿福的話一頓，看清對方的面容時, 他手裏的托盤險些脫手——

“天吶……我從沒想過我還能…”

阿福聲音哽咽, 幾乎無法清晰地說出下去。

看到阿福眼眶微紅, 我的真·親爺爺笑容寬和, “這麽多年辛苦你了。”

4.

阿福難得忽視了我熬夜的事實，欣喜地向韋恩夫婦介紹着這個大家庭。

——布魯斯雖然沒有結婚, 但韋恩家族在他的帶領下, 成為了一個人口諸多的大家族。

當阿福介紹到提姆時, 紅羅賓難得流露出一絲局促，似乎對自己穿着制服、戴多米諾面具的形象不太滿意，他應該穿得更正式一些。

親爺爺看出了他的局促, 和藹地笑着：“不必拘束，孩子。我們每年萬聖節都會回到這裏，你們走在一條正義、艱難的道路上, 我為你們而驕傲。”

紅羅賓怔住了。

5.

“轟——”

蝙蝠車咆哮着闖入蝙蝠洞，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 蝙蝠車！

我打量着這輛外形炫酷的車，不得不說，它比起游戲裏的蝙蝠車稍微差了一點點。

只是一點點，不多。

等我去星際時代學學機械改造，遲早把它改成整個宇宙最炫酷的蝙蝠車！

6.

沉默的黑色身影從蝙蝠車中跨出，當他看到那對夫妻時，狼狽地停下腳步。

剛才所做的那麽多心理準備，頃刻間都化作雲煙。

——是他的父母。

——自從八歲後，就永遠只存在于夢中的父母。

他停駐不前，年輕的韋恩夫人卻忍不住走向他，幾乎是嘆息道：“布魯斯…”

7.

不僅是蝠親回來了，夜翼、紅頭罩、羅賓全都乖乖回到蝙蝠洞。

三人像是接受檢閱似的，即便是最驕傲的羅賓也難得流露出緊張、局促的情緒。

但韋恩夫婦正如傳聞中那樣友善、溫柔，他們一一擁抱了這些孩子——他們深愛的布魯斯的孩子。

韋恩夫人還微笑着親吻了羅賓的額頭，羅賓想要控制自己，但嘴角仍舊止不住地上翹，不深色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

多麽溫馨感人的一幕！

我感動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正擦着，手肘被輕輕碰了下。

是紅羅賓。

紅羅賓歪頭靠向我，壓低聲音道：“你又做了什麽新煉金産品？”

“是引路提燈。”

我也歪着腦袋偏向他，小聲道：“為亡靈照亮一條歸家的路。”

“艾琳。”

老爸叫我？

我下意識看向已經摘下頭盔的蝠親…老爸？

呃，不然就叫布魯斯吧。

8.

布魯斯用力抱住我，聲音出乎意料的沙啞：“……謝謝。”

幹嘛這麽鄭重啦！

我被他這麽嚴肅的語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蹭了蹭他的面頰，“嘿嘿，這是送給bat father的禮物！”

話音剛落，布魯斯幾乎是瞬間聯想到了什麽，“你在莊園繪制的是能讓靈魂現形的魔紋。”

“！”

不愧是世界第一偵探，竟然這麽敏銳！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隐瞞的必要了。

“是的，因為靈魂類魔法都很複雜，我沒有把握把兩個魔紋融在一起。另外，我不希望亡靈的活動範圍要局限在提燈照耀的範圍內，就拆開了。”

我下意識說起了自己的創造思路，滔滔不絕道：“…這樣就很簡單了，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制作一個能夠指引亡靈前來的煉金産品——”

說到一半，我發現大家都看着我，不免有些心虛。

“…呃，我是不是話太多了點？”

在這種感人的場合說這些，是不是有點破壞氣氛？

“不。”

布魯斯笑着摸了摸我的腦袋，“非常好的設計，你的魔法總是讓人印象深刻。”

“我很喜歡這次的設計，非常喜歡。”

9.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蝙蝠俠竟然直接說他喜歡我的魔法！

我是在天堂嗎？！

10.

連做夢都是美滋滋的。

嗯？

做夢？

我茫然地坐起身，發現自己竟然在卧室的床上。

等等，我怎麽會在床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11.

我洗漱完跑下樓，大家很少見地圍在餐桌前一起吃早餐。

呃，不，是早午餐。

阿福少見的沒有對我晚起的行為表示異議，“雖然已經不是早上了，但是，日安，艾琳小姐。”

嘿嘿，我就知道，這個禮物絕對是重磅級的！

“日安，阿福～”

我歡快地拉開椅子，在餐桌旁坐下，“爺爺奶奶呢？他們已經回去了嗎？”

布魯斯正在喝蔬菜汁，聽到我的問題，動作一頓，“…是的，不過我們已經約好了下次見面。。”

“嗯嗯嗯，這很好！”

我連連點頭，接過阿福遞給我的熱牛奶，順便解釋引路提燈的用法，“只要把血液塗在燈芯上，就能呼喚血脈親人。”

剛說完，我怕老爸以後都會割自己一刀，連忙補充了一句，“一滴血就夠了，多了也是浪費。如果需要的話，我有采血的小工具。”

布魯斯還沒說話，迪克忽然開了口：“艾琳，那盞燈有被容納嗎？”

——容納，意味着除了主人，其他人都不能使用。

“沒有。”

我早就想到這一點，特意把它制作成了可直接觸發式。

“引路提燈不需要容納，只要有需要，誰都可以使用。”

這個家裏，誰還沒有幾個想見的亡魂呢？

12.

毫不意外的，迪克借走了引路提燈。

大家都很體貼地把莊園一樓留給他。

13.

游戲室裏

我伸開五指，任由斯蒂芬妮給我塗上鮮豔彩色的甲油。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間。”

我只記得我當時很高興，然後坐在旁邊聽親爹和爺爺奶奶聊天。

再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提姆正在翻我帶來的游戲盤，随便挑了一張游戲盤塞進去，準備打游戲。

他随口應道：“你當然不會記得，阿福對你用了安眠槍，你直接睡着了，是布魯斯送你回的房間。”

我：“！”

萬萬沒想到，安眠槍最後還是被阿福用在我的身上！

我明明立志成為這個家庭最不需要阿福操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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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和父母的亡靈見面後，迪克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提燈。

他沒有第一時間把提燈放回到布魯斯的書房裏，反而帶着它去到傑森的房間。

“——No。”

傑森正捧着一本書，連頭都沒有擡，“我不需要這個。”

他沒有想見的血緣親人。

迪克對此毫不意外，他還是把這盞提燈放在傑森手邊的桌上，“我問過艾琳，她告訴我，這盞燈有兩種使用方法，第一種是通過血液，這種只能呼喚血脈親人。”

“第二種方法适用于所有亡靈——握住提燈，在心底不斷呼喚她的名字。當火焰升起，提燈點亮，它就會指引亡靈來到你身邊。”

傑森視線微擡，盯向迪克，“……黃金男孩，你什麽時候才會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迪克早就習慣了傑森的語言攻擊，他現在心情很好，就算是固執的蝙蝠俠也不能破壞他現在的好心情。

他希望傑森也能從中獲得一些力量。

“試一試吧，或許能彌補一些遺憾。”

迪克正要走，忽然瞥見傑森桌上有一團草編的小球，飛镖穿過小球，把小球牢牢釘在桌面上。

迪克：“？”

這是什麽東西？

阿爾弗雷德貓的玩具嗎？

15.

我下樓找倒茶喝時，恰巧撞見傑森坐在沙發上，桌面上放着一盞引路提燈。

他聽到腳步聲，倉促地扭過頭。

盡管傑森的速度很快，但我還是看到他濕潤泛紅的眼角。

我這該死的優秀視力。

怎麽就看得這麽清楚？

想到傑森的身世，我決定保持沉默。

傑森的經歷不管是在漫畫內，還是在漫畫外，都很糟糕。

不提漫畫外的騷操作，光是漫畫內的劇情就足夠地獄了。

我只能說，達米安是對的。

——渴望親情，真是我傑森哥的致命弱點。

16.

怕傑森會感到不自在，我裝作沒有發現他，倒了杯茶就砰砰砰地上了樓。

也不知道傑森哥想見的是誰。

我猜，他或許會想見見養母。

17.

引路提燈在當天晚上才回到布魯斯的書房裏。

這盞燈的造型足夠雅致、漂亮，哪怕是當做裝飾品都非常合适，更不用說還有這樣的功效。

看到傑森通紅的眼睛，布魯斯提醒着：“記得冷敷。”

傑森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惱怒道：“我不需要！”

說完，他匆匆離開書房，就好像後面有東西在追他。

布魯斯看在眼裏，他笑了笑，拿起提燈，鄭重地收藏起來。

這是他今年收到最好的禮物。

僅次于艾琳回家。

18.

上學的時光真是樸實無華。

到周五的這天，我精神飽滿地下樓準備吃早餐、去上學，意外發現我的家人們已經在餐桌旁坐好了。

包括我那常年在吃早午餐的親爹。

我：“？！”

我去，不會是出事了吧？

19.

真的出事了！

我，一個柔弱無辜又能吃的孩子，被黑面具盯上了。

他懷疑蝙蝠家搭上了一位魔法師，特意聯系了魔法師想要對付這位“魔法師”，也就是我。

黑面具或許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小醜基本上猜到了我就是這位新出現的“魔法師”。

他特意越獄來抓我，就是想要驗證這一點。

想到草編娃娃，我莫名心虛。

好家夥，真給小醜驗證到了。

幸好我給他拉拉腿，算是報複回去了，不虧！

20.

等等，這樣的話……

小醜豈不是真的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

他上次叫我“小鳥”诶！

這家夥肯定知道了！

誰知道小醜那個瘋子會不會做出什麽事，萬一發展成騎士隕落計劃，那我就罪惡深重了！

21.

我擔心道：“老爸，小醜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布魯斯原本面色緊繃，神情嚴肅，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了，“別擔心，他不知道。”

“記得你和同學們炫耀的嗎，蝙蝠俠的to簽，一個粉絲主動給蝙蝠俠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這不是很合理嗎？”

好像很有道理。

誰家超英崽會要自家老爹的to簽啊，還是撒嬌才要來的。

诶，怎麽連我和同學們炫耀蝙蝠俠to簽的事都傳遍了？

自家知道就算了，不會哥譚超反們都知道了吧？

22.

我很遲疑：“可是，他上次叫我‘小鳥’诶。”

“哈。”

傑森嗤笑了一聲，“出現在蝙蝠俠身邊的幫手，他都會稱作‘小鳥’，你給蝙蝠俠提供魔法用品，當然是‘小鳥’。”

嘶……

這好像也有些道理。

蕪湖，我也是小鳥了！

不過，小醜真的不知道嗎？

23.

清除記憶刻不容緩！

馬上搞出來！

24.

等等！

我撓了撓臉頰，“可我要是不去上學，那不是很明顯嗎？”

“黑面具能請來第一個，就能請來第二個，我總不能每次都靠請假回家躲着吧。”

“他要是請了一位殺手，我可能會擔心，但是魔法師？”

我自信拍拍胸口，“不用擔心啦！”

我不怎麽用魔法，不代表我不會魔法，不然這煉金産品是怎麽做出來的？

再不濟，我身上還有一打防護用具。

區區魔法師，看我給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