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if艾琳寶寶線

第85章 if艾琳寶寶線

1.

年輕的布魯斯·韋恩結束一天的夜巡, 他處理完身上的傷口剛剛睡下，就被管家緊急從床上挖起來。

“阿福…我想再睡一會兒。”

布魯斯發出不滿的嘟囔，試圖把自己埋進枕頭裏。

向來都會慣着他的管家卻一反常态地用冷毛巾按住他的臉, “很抱歉，布魯斯老爺，您必須起來了。”

布魯斯：“！”

寒氣強勢驅散了布魯斯的睡意, 睡眠不足的他惱火地坐起來, “所以發生了什麽？公司要破産了嗎？”

“不, 是蘇小姐拜訪莊園了。”

阿福沒有在意他孩子氣的惱火, 語氣罕見地透着一絲驚喜，“她帶來了一位小客人，一個小貝比。”

“！！！”

布魯斯徹底清醒了。

2.

正如阿福所說, 有着特殊穿梭能力的蘇再次回來了, 還帶來了一個六個月大的寶寶。

“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和你重新在一起。”

蘇看向寶寶的目光格外眷戀, “我所在的世界不接受她, 無論我用什麽樣的辦法，它都不肯承認她的存在。”

布魯斯的神情凝重起來。

他非常了解世界意志意味着什麽、被排斥又意味着什麽。

現在寶寶還小, 蘇能夠遮掩她的存在, 可等她長大以後呢？

蘇輕輕嘆了口氣, “我想，她也是你的孩子，或許這邊的世界更願意接納她。”

布魯斯已經明白了她的決定, “那你呢？”

蘇能忍受這樣分別的痛苦嗎？

蘇只是搖頭，“我會經常回來看她的，她會擁有全世界最酷的媽媽。”

既然蘇已經做出決定, 布魯斯只能尊重她的選擇。

“我會照顧好她的，她叫什麽名字？”

“嗯…就叫艾琳吧。”

3.

——小艾琳是個膽大、愛笑的寶寶。

當小艾琳睜開眼睛看到他, 不但沒有哭泣，還發出清脆可愛的笑聲時，布魯斯便粗暴地得出這樣的結論。

“她就是奇跡。”

布魯斯幾乎要陶醉在女兒可愛的笑聲中，看着她白嫩柔軟的面頰、比黑珍珠還要漂亮的眼睛——

“她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寶寶！”

聽到這句話，阿福但笑不語。

就像是大多數家長的通病，以為自家寶寶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寶寶。

當然，即便抛去濾鏡，艾琳小姐也是一位非常可愛的寶寶。

這絕不是他有濾鏡。

4.

布魯斯開始學習如何照顧一名小寶寶。

每當看到布魯斯緊張到像抱着炸彈一樣抱着小寶寶時，阿福都會感慨艾琳小姐的性格實在太好。

就算被抱得很不舒服，她也只會發出小小的哼唧，而非號啕大哭。

當年布魯斯還是寶寶時，稍微有點不舒服就會大哭，時常鬧得托馬斯老爺手足無措，差點沒敢再抱他。

而艾琳小姐顯然是個會鼓勵笨蛋大人的樂觀寶寶，用可愛的哼唧提醒大人姿勢不對，等調整舒服後，又會發出快樂清脆的笑聲作為鼓勵。

最有效的證明是，短短半個小時後，布魯斯的抱孩子技術得到了飛速增長——從一開始抱着寶寶不敢亂動，到現在已經可以抱着寶寶四處轉悠。

看着布魯斯抱着小寶寶去花園曬太陽時，阿福擦了擦眼角濕潤的淚水。

多麽美好的一幕！

5.

經過喂奶、拍奶嗝、換尿布的訓練後，布魯斯已經完全被這團軟乎乎的小東西所俘獲。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美好的生物？

布魯斯忍不住輕輕貼住小艾琳軟嫩溫暖的小臉，就像是剛出爐的牛奶布丁，軟嫩到好像輕輕一抿就會化掉，他的心髒也跟着一起融化。

“她就是天使……”

阿福聽到這裏并沒有說話，這麽大的寶寶只要不哭不鬧都是天使。

他由衷希望布魯斯老爺不會因此誤以為照顧孩子是一件簡單的事。

6.

就在當晚，布魯斯才明白自己想象的還是太簡單了。

哄睡小艾琳後，布魯斯化身蝙蝠俠投入到夜巡事業中——他不會因為擁有了一個寶寶就停下守護城市，恰好相反，他必須加快打擊罪犯的速度、讓小艾琳長大後能夠生活在安全的城市裏。

當夜，他發現了一起軍火走私的線索，正要去碼頭阻止交易。

蝙蝠俠需要便士一為他提供碼頭上的監控信息，通訊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通。

就在他以為蝙蝠洞出現意外時，通訊終于被接通，那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小艾琳的哭聲，蝙蝠俠不可避免地有些慌亂緊張。

還沒來得及詢問，便士一已經上線了：“…抱歉，先生，剛才在給艾琳小姐沖奶，您需要什麽？”

蝙蝠俠重複了一遍自己的需求，間或夾雜着便士一哄孩子的聲音，蝙蝠俠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被分散，“……發生了什麽？她為什麽會哭？”

怎麽突然哭成這樣？

“很高興您還記得自己的女兒。”

便士一的語氣格外無奈，“艾琳小姐餓了，她需要人照顧，把一個六個月的寶寶獨自放在房間裏是犯罪，不僅是您，我也需要被抓起來。”

原來嬰兒晚上也需要喂食嗎？

蝙蝠俠有點心虛，“她還沒喝奶嗎？怎麽還在哭？”

“因為她感到不安全，您不能指望一個剛剛離開母親的孩子會意識到您是她的父親——抱歉，我忘了，艾琳小姐的父親正在外面打擊罪犯呢，可憐的艾琳小姐只能待在她不認識的管家懷裏，企圖用哭聲呼喚她的父親回來。”

被管家念叨的格外心虛，蝙蝠俠裝作沒有聽懂：“好了便士一，我們抓緊時間行動吧，這樣蝙蝠俠才能早點結束他的巡視工作。”

“……您是對的。”

于是，在小艾琳到家的第一個夜晚，伴随着小艾琳撕心裂肺到後面逐漸低弱的哭聲，蝙蝠俠制止了一起軍火走私案件。

7.

從這一天開始，哥譚的罪犯們發現一件事。

那個喜歡在深夜游蕩的蝙蝠怪人變得相當暴躁，他不再有意克制揍人的力道，幾乎一拳就把一人揍到昏迷。

他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地走，似乎有急事需要去解決。

罪犯們被他神出鬼沒又迅猛至極的速度解決，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等着GCPD過來将他們逮捕。

身體不能動，不影響他們的嘴巴繼續說——

“噢——他這麽趕着就不要出門，哥譚不需要這個蝙蝠怪人到處游蕩！”

“也許…我是說也許，他擁有一只蝙蝠寶寶，我在他身上聞到了奶味。”

“惡，這真惡心，小蝙蝠怪物也要喝奶嗎？我以為它應該喝血。”

“事實上蝙蝠是哺乳動物，它們剛出生時都會喝奶，這是哺乳動物的一大特征。”

“……噢，你還知道這個？”

“是的，其實我有動物醫學的碩士學位。”

“什麽？！”

……

黑漆漆的蝙蝠怪物在回到巢穴後，要立刻洗澡換衣服，才能接過管家懷裏啼哭個不停的小怪物。

——他曾嘗試過不換下戰衣去擁抱小艾琳，得到的是小艾琳更加凄厲的哭聲。

阿福表示：“您穿着戰衣，艾琳小姐無法聽到您的心跳，她只會更加恐懼——另外，她也不喜歡您夜巡回來後身上的氣味。”

從那以後，布魯斯夜巡結束、回到蝙蝠洞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戰衣、立刻洗澡。

這樣才能得到一個依賴他懷抱的寶寶。

布魯斯熟練地接過小艾琳靠在自己的心口處，讓她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略顯疲憊：“她又不肯睡了？”

“小寶寶都是這樣。”

管家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您在這個年紀時，比艾琳小姐更需要母親的關注。無論是誰來抱您——最專業的護理師、或是托馬斯老爺，您寧可哭到窒息也不願意待在他們懷裏，最後瑪莎夫人不得不親自照顧您。”

“相比之下，艾琳小姐只是在夜裏需要父親的懷抱已經足夠好了。”

她都沒有哭着要蘇小姐，而是很快接受了父親，這還不夠好嗎？

布魯斯：“……”

他心虛地移開視線看向小艾琳，以躲避管家的回憶打擊，看到小艾琳臉上還未幹掉的淚痕和委屈地扁嘴，他的心髒像是泡在熱水裏，不可抑制地軟化了。

是的，小艾琳已經很乖了。

8.

經過一個月的磨合，布魯斯完全熟悉了這個白天就是天使、夜裏就會化身啼哭惡魔的可愛寶寶。

至于請一位護理師？

布魯斯和阿福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這一茬。

因為只有到了晚上，小艾琳才會因為安全需要、情感需求哭鬧不止，這個時期的韋恩莊園是不可能允許外人進入的。

而白天？

那是他們為數不多會感到慰藉的時光，不需要外人插手幫忙。

所以晚上的啼哭怎麽辦？

忍受吧。

9.

蘇小姐的再次拜訪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小艾琳身上有了這個世界的烙印，她已經得到這邊的認可、可以正式留在韋恩莊園。

布魯斯當即靠着親子鑒定結果辦理了法律手續，并高調地對外公布女兒的存在。

從那以後，他開始以“照顧女兒”為由推掉韋恩集團的各種會議、各式各樣的宴會，成為了外人眼中的“傻爸爸”。

但事實上的确如此。

艾琳是個樂觀愛笑的寶寶，不代表她不需要大人的關注，恰好相反，她每時每刻都需要大人的注意。

她願意窩在安全的懷抱裏看自己的腳丫、或者發出一些可愛的嘟囔，但她不能被放在搖籃裏超過三分鐘，否則就會發出一些可憐的抽泣聲，試圖讓周圍的大人心軟，把她重新抱在懷裏。

阿福需要打理一座莊園，雖然有些事情會交給更專業的人上門處理，這不代表他就能騰出手來抱着艾琳。

這件事只能交給布魯斯。

在再次嘗試放下小艾琳并以失敗告終後，布魯斯挫敗地抱住她，“…這樣你就高興了，是吧？”

回應他的是清脆可愛的笑聲。

“……眼淚收得還挺快，小騙子。”

10.

艾琳一歲的這一年，韋恩莊園多了一個孩子。

——迪克·格雷森。

布魯斯在目睹那場墜落後，當場收養了迪克。

等他帶着迪克回家時，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和阿福說一聲。

布魯斯：心虛目移.jpg

阿福對此頗有怨言，但僅僅是對于布魯斯的，他對迪克的到來沒有任何意見。

剛學會扶着走路的小艾琳對迪克的到來并不排斥，她搖搖晃晃地走到迪克面前，好奇地觀察他，當迪克看向她，她就露出甜蜜笑容，“噠！”

迪克：“！”

這讓布魯斯備受鼓舞，他不禁思索：

或許，艾琳也會希望自己擁有一些兄弟姐妹？

11.

後來，布魯斯陸續往莊園裏帶回來三個孩子。

——兩名男孩、一名女孩。

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