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六世-快樂小鳥8

第26章 第六世-快樂小鳥8

39.

迪克帶着我--我的絨毛還在炸着--進了韋恩莊園，布魯斯已經坐在餐桌邊，精致好看的盤子上只剩下一團綠色的西蘭花，他抗拒地用叉子擺弄着最後的食物，可愛。

提姆也在享用自己的中飯，也許是他的早飯--似乎人類這種神奇的小生物一天只需兩頓飯。

我從迪克的手心起飛，落在布魯斯的面前。

“啾啾~”

中午好，布魯斯~

然後我就看到布魯斯把餐盤向我推了推，眼睛也亮晶晶的。

“我記得羅賓鳥可以吃西蘭花，而且它富含維生素和礦物質，吃吧。”

“老爺，既然您已經了解到西蘭花的種種益處，或許該考慮讓它成為您餐桌上的常客，而不僅僅是推薦給我們的羽毛朋友。”

黑白人類突然出現在餐桌邊，一邊在剛剛落座的迪克身前擺上餐具，一邊以小鳥無法理解的藝術性話語讓布魯斯不情不願地吃下了那團西蘭花。

“阿福--”

“感謝老爺的理解。”

黑白人類--我知道他叫阿福，但我就是不！--收走了布魯斯的餐盤，提姆舉起空着的杯子，詢問自己能不能再來一點咖啡。

對小鳥來說難以理解的另一點就是他們那強悍的胃口，那苦澀漆黑的玩意我見過教堂前無知的鴿子嘗過，喝完之後他興奮的像是那些腦子不好的人類，然後就走了，黑袍怪鳥指着鴿子倒在地上的身體教育我，說這種東西小鳥不能喝。

但是提姆卻可以每日來上那麽三四杯，實在是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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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等下，提姆，你下巴上的傷口讓小鳥感覺好熟悉。

昨天羅賓是不是被老貓抓在同一個地方？

41.

小鳥偵探，超級大腦啓動！

弟弟是蝙蝠俠，他每天晚上帶着一個小孩。

但是韋恩莊園沒見到除了提姆以外的小孩。

？

你就是羅賓？

我蹦跶到提姆面前，瞪大眼睛觀察他下巴上的傷疤，小孩被我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摸摸傷口，詢問邊上的迪克自己應該沒有破相吧？

好啊！就是你小子一直喂烏鴉讓我都擠不過去找布魯斯！

我狠狠啄了一下提姆伸過來的手指，然後又蹦跶着回到布魯斯手邊蹭蹭。

和弟弟貼貼。

略略略。

提姆茫然地看向布魯斯，而迪克則把自己的頭埋在盤子裏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得太大聲。

“因為我破相了，所以小鳥就不喜歡我了？”

布魯斯對提姆的疑惑表示愛莫能助。他正用人類神奇的手把小鳥摸得蓬成一團，然後開始在裏面找羽管掐，最近我在換新的羽毛，自己掐羽管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找人類幫忙比較舒服便捷。

41.

今天好像是什麽周末，所以可憐的小警察才能回來看看老父親，那個形容詞是迪克自己說的，和我沒有關系，我只是轉述而已。

看到這家夥就讓我想到了好久沒有見過的大哥，不知道他在韋恩農場那塊住得怎麽樣了，有沒有琢磨出什麽新的飛行技巧。

叫做迪克的人類背着黑白人類給我和提姆展示了一套酷炫的人類飛翔技巧，他就像一只大鳥，在沙發和樓梯間翻飛，期間臉上還會露出笑容，但為什麽要向小鳥微微擡頭？

小鳥覺得這種行為很眼熟。

好像聽鳥媽媽在教育我們的時候說過。

對了！

春天的時候，有些雄鳥就是這樣展示自己的。

？？

人類也會這樣嗎？但現在也不是春天啊？

還是說他在挑釁小鳥？

你想，看起來他也是這個家的孩子，這裏可以算作是他的領地，在得到他認可之前我先住進了這個家，踏足了他的領地。小鳥為自己聰明的推理點頭稱贊。的确，這在一些小動物看來是一種威脅地位的信號。

所以，他其實是在向小鳥宣戰！

要趕緊想個辦法，絕對不能被比下去！

我不得不向人類展示我從大哥那裏學到的被媽媽看見絕對會被叨腦袋的特技--後空翻！

頭暈眼花間收獲了提姆的掌聲和挑釁者本人的親親。

你們人類好奇怪，但，小鳥這是被承認了吧？

42.

不管奇怪的提姆和迪克。

我現在只想說：

我的弟弟天下第一好看！！

嗚嗚嗚。

第一次懂得那群碎嘴喜鵲的喜好了，被弟弟佩戴的亮晶晶小東西真好看！藍色的大顆寶石，感覺和弟弟的眼睛好像，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但卻比不過眼眶中的兩顆明珠吸引小鳥。

黑白人類在幫布魯斯整理衣裝，我也被允許呆在一邊圍觀。

一段記憶似乎被這個場景觸發，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只小貓咪，那天大概是弟弟的生日吧？或者別的什麽人類需要聚會的日子。

黑白人類當時會單膝跪下來給弟弟整理衣物，就和現在一樣，當時他還沒有現在那麽多的白頭發，他還可以和我在莊園裏玩追逐游戲。那時的弟弟也不是現在這樣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而是帶一點羞澀和不安，他會扯着衣服問我自己這身适合嗎，小貓咪就會甩甩尾巴當作回應，面對小孩的再三追問才會敷衍地喵喵叫幾聲。

不知道布魯斯還記不記得那只小貓咪了，我都忘記當時自己的長相了，只記得應該是只貓，畢竟名字還沒有取回，看記憶都像是隔着湖水，一吹就會蕩出波紋，讓一切都看不真切。

43.

今天的宴會很安全，一大群人類穿着亮閃閃的衣服聚在一起閑聊吃東西，看起來就和教堂前散步聊天的鴿子群一樣，沒有突然跳出來的吵鬧綠葉菜，也沒有別的什麽反派跳出來要給這幫闊佬一點顏色看看。話說吵鬧綠葉菜是什麽？為什麽我覺得那是很讨厭的東西，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

結束聚會，布魯斯在小鳥看不見的地方切換成黑漆漆的超級英雄，今天他身邊還跟着另一個跟班，也是黑色的制服，但是胸口卻有一抹顯眼的藍色。

隔壁布魯德海文遷徙過來的烏鴉說，他是夜翼，之前一直在他們那塊行動。

“所以你為什麽來哥譚？”

有本地烏鴉好奇地詢問。

“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就是上了一艘船，不小心被關在裏面，等我出來就是這兒了。”

大家都為他的傳奇經歷啧啧稱奇。

“那你不想回去嗎？”

“我在這找到老婆了。”

此話一出，其他單身烏鴉憤怒地開始叨這個突然炫耀的家夥。

“等下！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就是嫉妒我！不對不對！你們看下面，是不是有什麽綠色的氣體飄上來了？”

被打的嘎嘎叫的烏鴉指着下方剛剛布魯斯進去的房間，烏鴉們停下了互相攻擊的鳥喙，我和他們一起看過去，原本破破爛爛的房子被一股綠色粘稠的煙霧籠罩着，在哥譚多年求生的經驗讓鳥兒們立馬離開了落腳的電線。

哥譚小動物求生守則其一，遠離一切綠油油的不明物體。

但是布魯斯還在裏面！

烏鴉的大嘴拽住我的腳，讓我冷靜下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勸阻我。

“那個人類經常面對這種情況，相信那家夥吧，他命可大着呢。”

看我還是想過去，烏鴉叨了我的腦袋。

“你在想什麽，你只是一只知更鳥，你連手都沒有，去了也是幫倒忙，不如和我們去找找這家夥的同伴在哪裏吧。”

不等我們去找，夜翼已經趕來，在小鳥看不見的房間裏傳來擊打的聲音，一坨人形的稻草就被扔了出來，如果不是四周的綠色煙霧還沒有消失，我真想下去給不明物體的腦袋來上兩口。

看着被夜翼捆好甩到蝙蝠車上的那捆稻草，我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個穿着稻草人服裝的人類。

這玩意居然真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