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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婆子湊到一塊就喜歡八卦,一不小心就劇透了。
劉嫂心虛,江舒挽知道的事情,沒敢跟裴司呈提。
等晚上裴司呈下班已經很晚了。
他最近都挺忙,周末的時候也在加班,有時候下了班還要在書房裏忙碌許久。
和往常一樣,
下班後第一件事情,先去江舒挽房間看孩子,如果裏面燈關了,就明天一早再來。
可今晚似乎與往常不一樣了,
江舒挽的房間門半敞着,裏面開着床頭燈,微弱的燈光照出床上小女人婀娜的身姿。
他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床上人影一動。
“你回來啦~”
江舒挽驚喜,打着哈氣從床上坐起來小聲應道。
“嗯。”
聞言,男人只是走到嬰兒床,看着熟睡的無憂,欣慰的給他扯了扯小被單,
“無憂睡多久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睡多久了?”
裴司呈:“……”
聽語氣似乎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的問題,他頗有耐心地順着話問,“你睡多久了?”
“我沒睡哦,一直在等你回來~”
“呃……什麽事?”
裴司呈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視線瞥向別處。
“沒有事就不能等你回來啊?”
裴司呈滿臉困惑,神情又複雜。
可這會兒居然有些狼狽,不敢去看她,
猶豫會老男人铿锵有力的堅持要走,“快睡吧,不早了。”
江舒挽:“……”
怎麽還油鹽不進呢?
是她搭讪的方式不對?
按理說她都嬌滴滴到這個份了,他不多聊一會?
趁着裴司呈在洗澡的功夫,江舒挽溜進了他的房間。
她一頭微卷長發的散落在枕頭上,半張臉都埋入被褥之中,等待老男人出現。
很快男人帶着渾身濕氣從浴室裏出來,房間沒開燈,屋裏灰蒙蒙的。
裴司呈走到床前,下意識的掀起被子。
眼前一抹嬌小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他視線裏,
裴司呈打開床頭燈,就見江舒挽穿着吊帶睡裙,躺在他的床上。
那裙子很短,上面遮不住,下面蓋不到。
這樣一躺下随便換個姿勢就走光了。
“你怎麽在這?”
他別開眼沒幾秒,又忍不住回過來。
“我不敢一個人睡。”
“……”
這是什麽理由?
“之前都是一個人,今天就不敢了?”
“可你昨天還抱着我睡的,今晚就翻臉不認人了?”
江舒挽眼角泛紅,坐在床上委屈的望着男人,那小模樣跟家裏孩子一樣可愛。
裴司呈:“……”
今早是誰嚷嚷着要跟他劃清界限的?
指不定現在她腦瓜裏想什麽馊主意?
裴司呈二話沒說,拎起她的胳膊把人扛在肩上。
失去重心的江舒挽突然被抱起來,看到自己和地面的距離,她到抽一口冷氣,腦子也暈頭轉向的。
她舉着小手拍打男人的背脊,語氣快哭出來了,“我害怕,老公太高了,放我下來~”
裴司呈身形一震,他停住腳步,不可思議道,“你叫我什麽?”
“老公~你不喜歡聽嘛?”
“不喜歡!”
“……”
他一定是還在賭氣,還沒原諒自己給了他一頂綠帽子!
那這就正常了,有點小脾氣說明他還在意。
應該的應該的,江舒挽很快被自己鼓舞到。
“我想換個姿勢,抵到肚子了。”
“已經到了!”
他反手就把江舒挽送到她自己的床上。
“哎呦啊~”
江舒挽側躺着,捂着腰的位置,視線跟着男人快離開的身影。“哎呦~”
聞聲,他果然停下來了。
裴司呈:“怎麽了?”
他剛才力度也不重啊?
“晚安~”
“……”
她是沒再折騰了,裴司呈回到房間輾轉反側,開始折騰自己了。
一想到剛才江舒挽萌動的雙眼專注的瞅着自己,他就渾身燥熱。
今晚在浴室裏洗了好幾次冷水澡……
-
第二天,裴司呈在餐桌上吃早飯。
江舒挽正巧從二樓下來,打着哈氣坐在他對面的位置。
“今天也要上班麽?”
“嗯。”
男人只是應聲,忍住不去看她。
想着睡了一覺,她應該能恢複正常了吧。
“老公~”
“!!!”
給江舒挽盛湯的劉嫂吓了一跳,她擡頭就去看裴先生,發現他此刻的表情捉摸不透。
“我吃完了。”
裴司呈很快起身,他走到門口處,剛把脫鞋換下來,懷裏就撲進來一只嬌軟可欺的小人兒。
江舒挽揚起腦袋,嘟起紅唇,不太滿意,“你還沒說幾點回來呢。”
聞言,裴司呈別看眼,“咳,晚上六點到家。”
“那你去上班會想我麽?”
江舒挽眨巴眨巴眼問,她眼睛很好看,像是明鏡,還泛着光,此刻滿含期待的望着他。
裴司呈:“……”t
劉嫂:“……”
“你不想我,我就會一整天心情不好,我一心情不好影響了喂崽~~”
“想!”
老男人立刻斬釘截鐵!
目的達成,江舒挽得意極了,踮起腳尖,吻到了他的下巴,“rua~”
裴司呈:“……”
為了孩子能吃飽飯,犧牲點美色算什麽?
-
劉嫂看完早晨這一幕,江舒挽反常的不是一兩點。
都這樣了,她覺得還不如早點去裴先生那兒坦白。
可男人挂了劉嫂的電話,目光沉沉的望向地面。
知道一切又如何,等她想起來,現在和他的接觸一定厭惡極了吧。
裴司呈摸着下巴,想起早上臨走前,她問自己會不會想她?
艹,踏馬想了一天!
-
快到裴司呈下班點的時候,大門口汽車鳴笛聲作響,劉嫂過去瞧,回來跟江舒挽說,是親家來了。
哪個親家?
江舒挽追問後才知道,來的是她爸和後媽。
她以為他們是來探望自己的,雖然是晚了些,但江舒挽沒想太多。
她忙叫劉嫂去開門,劉嫂不太情願。磨叽了半天才把門口喇叭不停的車放進來。
今天天氣冷些,江舒挽沒敢抱着無憂出門,連院子也沒去。
她站着客廳門口,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那兩抹身影。
江舒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先進來的女人手肘裏挎着個包,從一進門就開始四下打量了。
甚至從她身邊時經過,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嘴巴裏不停感嘆房子真大,真有錢……
緊跟在後面的啤酒肚男人,應該是她爸了吧?
江士看到江舒挽谄媚的笑了笑,下意識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準備點着時,被江舒挽制止。
“我有孩子,這裏不能抽煙。”
江舒挽溫怒,護着無憂,見他依舊點燃煙頭。
江舒挽很快把孩子遞給兩個阿姨,讓他們帶回房間。
“呦,這豪門太太當的越來越順了,還敢指示你爸?”
女人尖酸刻簿的話傳來,刺的江舒挽耳膜生疼。
“???”
江舒挽雙手環胸,聽着話裏話外的不舒服,“我看你們也不是來探望我的,來這什麽事?”
一進來不說慰問大病初醒的女兒,就連懷裏的小外孫也沒放眼裏。
江舒挽有些後悔讓他們進來了。
“不愧是我女兒啊,還是你了解我。”
江士讪讪的笑着,撲騰一下坐進江舒挽對面的沙發裏,“這不是你哥那事麽,在外面玩欠了點錢。”
“是啊,我跟你爸手頭一直不寬裕。哪像你啊,現在嫁入豪門,這日子不知道比我們好多少倍呢。他是你哥,也不是幫外人。我看裴總平時給你的零花錢也不少吧?你拿出來就當是救濟你哥哥了。”
陳清蕙拍拍江舒挽的肩膀,勸解道。
她的心眼子滴溜溜的轉着,算盤珠子都快蹦江舒挽臉上去了。
江舒挽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有錢,但舍不得自掏腰包!
“跟我一個媽的哥?”
據說她爸媽離婚了,現在她卻有個比自己大的哥?
江舒挽扯開那只手,故意問。
很顯然,這女人表情暗淡下來,臉色不好看,幾乎是貼着江舒挽的耳朵說的,“是跟你一個爸的哥哥,那也是你的親哥哥啊。那些虛的朋友表親,可沒有你們關系更好了。”
“那他在外面玩的啥?不知道家裏什麽情況麽?吃口飯還要跑去借錢?都這樣還跑去玩?”
陳清蕙的臉更加黑沉下來,“男人麽,多玩幾年有什麽?”
“玩呗,你們供得起就好好玩~”
跟她要錢幹嘛,江舒挽感覺自己都一窮二白。
江士大掌狠狠地拍向茶幾,嘴裏叼着根煙,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着,“少廢話,六十萬,今天拿出來!”
劉嫂在旁邊瞧着實在是氣不過,“你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要錢一次比一次高!當我們裴家是提款機啊?”
“這裏輪不到你一個女傭人插嘴!”
陳清蕙一副高人一等的語氣,高跟鞋吭哧吭哧的在客廳裏踱步。
劉嫂氣的憤憤不平,可讓她有些欣慰的是江舒挽現在的變化。
放在以前家裏人要錢的情況下,江舒挽都是一口答應下來。
像個軟包子一樣,讓人随意拿捏。
“你來找我借錢,就是這個求人的态度麽?”
江舒挽質問。
“可不是問你借的!你現在富裕了,老子生你養你的恩情,要你幾個籽兒,是應該的!”
“就是啊,要不是我跟你爸,以你這身價能攤上裴家?”
江舒挽也不怕他們,叉着腰站起來準備請人出門,“這麽多錢你們都拿不出來,我一個小丫頭能有?”
“你是沒有,這不還有裴總麽?”
“你當我老公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
江舒挽見他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決定退一步,“六十萬沒有,六百塊倒行,給你們一家當夥食費吃半個月夠了。”
老實說,六十萬,江舒挽确實沒有這麽多錢,這一家子求人态度本來就讓她反感。
這六百塊還是從她養孩子裏面拿出來的。
看劉嫂的意思,他們不止一次過來要錢的吧,且一次比一次高。
江士眼裏布滿血絲,像只發狂的狗,說話更難聽,
“艹,今晚不給,老子弄死你!小娘們還長本事了,跟老子擡杠,這點錢打發要飯的?”
江舒挽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很快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帶着風抽到她左臉上,火辣辣的疼開始在她臉上蔓延開。
江舒挽被扇懵了,擡頭就見她這位父親随手抄了一把椅子高高舉起,下一刻要便要沖着她狠狠砸過來。
她腦袋空白的看着這一系列動作,雙腳像是灌了鉛動彈不得。
記憶最深處好像閃過無數次蜷縮在角落,忍受酸痛無助的畫面,很快便消失不見。
江士打人的動作很熟練,很顯然他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
江舒挽來不及閃躲,她心裏想着完蛋了,可再擡眼就看到裴司呈高大的身軀輕而易舉的奪過椅子,猛地将江士肥頭大耳的腰身踹倒在地上,連同椅子也甩了過去。
江士趴在地上,背部被裴司呈踩着。
那男人冷淡的氣場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插嘴。
他幽幽的掃了周圍一眼,最後視線定格在江舒挽紅腫的臉上。
“你打她了?”
“裴總,您……我我……我那是不小心……”
“不小心?”
裴司呈腳上的力度加大了幾分,踩的江士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此刻因為疼痛嗷嗷叫喊着。
裴司呈擡起腳,把人拉起來,扯着他的衣領狠狠地把人往玻璃櫃上撞了上去。
頃刻間玻璃四濺,江士粗肥的頭上留下兩行鮮血。
做完這一切,裴司呈擦幹手,平平淡淡道了句,“我也是不小心,你沒事吧?”
江舒挽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舔了舔酸痛的嘴角。
“啊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陳清蕙吓得癱軟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去查看江士的傷情。
江士虛弱的攤在地上,屁股旁邊都是碎掉的玻璃渣,他喘着粗氣哀嚎着。
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只有裴司呈慢條斯理的開了口,“現在可以冷靜下來談談錢的事了吧?”
他開車回家,到大門口的時候聽了兩句,心裏有了數。
“我們不借了,不借了!”
江士揮着手,靠着陳清蕙的攙扶,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就要走。
“別急。”
裴司呈輕笑,這笑意讓人捉摸不透,他盛情邀請,“坐會聊聊?”
“不了不了,今天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裴總……您看這……”
“那就站着聊吧!”
江士:“……”
陳清蕙:“……”
裴司呈剛坐下,江舒挽就撲進他懷裏,一聲不吭的把頭埋進他頸肩。
男人沒有抗拒,大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
裴司呈原以為小女人會因為剛才的舉動疏遠他。
這樣反而讓他松了口氣。
“你想怎麽辦?”
他問江舒挽,翻臉比翻書還快,語氣突然柔和。
江舒挽許久才探出頭來,不知所措的望着男人。
一雙眼睛朦胧且無辜,眼裏噙着淚,好似下一秒要溢出來。
她像條蛇那樣纏着男人,纖細的腰身在他手心裏扭動着,此刻哭哭啼啼像個告狀的孩子,“我聽劉嫂說,他們之前也這樣跑過來對我又打又罵嗚嗚嗚,你以前怎麽都不早點回家呀,哇啊啊啊啊~~”
裴司呈心頭一緊,嗓子幹疼的難受,最後從嘴巴裏憋出來一句,“……怪我。”
“你這丫頭胡說什麽,之前我們來你答應就完事了,可沒像今天這樣動手。”
陳清蕙嘴巴快,平時說話也刁鑽,一點虧都不肯吃。
江士滿頭是血,見狀也顧不得什麽,慌忙捂着她的嘴,“噓!少說兩句!”
“那你們把之前要到的錢還我。”
江舒挽要求道!
不感恩也就算了,還理直氣壯的。
陳清蕙不同意,“錢都被你哥花完了,要錢問他去。”
“臭娘們,你還嫌我被打的不夠啊?”
江士立馬小聲訓斥。
陳清蕙依舊一副不服氣的語調t,吃進肚子裏東西就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可再擡頭,看到面前坐在沙發裏,帶着王者氣息的男人,慵懶的摟着他的小嬌妻。
平平淡淡道了一句,“那就把你兒子一起叫來吧?你們一家三口剛好湊一起,怎麽樣?”
陳清蕙頓時慫,她那個随了他爹肥頭大耳的兒子,蠢笨如豬。怎麽鬥得過這個老狐貍般精明的男人。
她算是知道,今天這個錢不還,要麽一家三口團聚,要麽別想出了這個門,就是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她看到裴司呈眼裏寫滿了不耐煩,轉頭又看到滿頭是血的丈夫,當即便洩了氣。
“我們給!”
她一邊去江士兜裏掏手機,一邊向江舒挽強調。“之前也就問你要了幾萬塊錢,你可別獅子大開口。”
“劉嫂,你幫我算一算,他們來要過多少?”
江舒挽想到劉嫂那不情願的樣子,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劉嫂:“我在場時,加起來就已經有十多萬了。”
“那就四舍五入十五萬吧。”
江舒挽一拍板。
陳清蕙頂着那張尖酸刻簿的臉,惡狠狠的瞪了眼劉嫂。
憤憤不平的給江舒挽轉了過去。
“裴總,您看這都理清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哈。”
江士差點就給跪下了,他捂着頭點頭哈腰的,一改剛才嚣張跋扈的姿态。
裴司呈:“等等。”
江士:“???”
陳清蕙:“???”
“我不喜歡家裏這麽亂,收拾完再走吧,把那難聞的煙味清理幹淨。”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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