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

第 28 章

就在這一溫馨時刻,兩人的視線與不遠處的另一對伴侶相遇——張辰瑞與崔婉莺。他們同樣因旁聽了這場意義非凡的審判而心潮澎湃,彼此之間的眼神流露出對戰勝封建迷信的堅定與渴望。這兩對年輕人,因一場審判而結緣,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交織着好奇與共鳴。簡單的寒暄之後,他們驚訝地發現彼此不僅同姓,性格上竟也有着奇妙的對照:張靈的不羁與張辰瑞的沉穩形成鮮明對比,而崔瑩的活潑與崔婉莺的成熟理智相得益彰。

當張靈提到自己 18 歲時那場驚心動魄的劍池一躍時,張辰瑞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抽動了一下,眼神中既有驚嘆,又有幾分責備。“你這家夥,還真是不顧一切啊。”他在心中默默感慨,尤其得知張靈體質并不強健後,更是覺得那是一場玩命的冒險。提及陶夢嫣,那個差點被封建迷信吞噬的小學妹,雖然她暫時平安,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沉重的責任感,對那些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産生了深深的憂慮與不滿。

在這樣的邂逅之下,四人仿佛構成了一個小小的聯盟,不同性格、不同經歷的他們因為共同的目标而緊密相連,誓要在未來的日子裏,用理性的光芒驅散迷信的陰霾,守護每一個無辜者的安寧。崔瑩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開始如數家珍地“表彰”起張靈的光輝事跡,哦不對,是那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豐功偉績”。她戲谑道:“咱們這位仁兄,身子骨細得像柳條,風吹就倒,卻硬是跟醫院的藥水藥片較上了勁,寧可天天哼着小曲兒與咳嗽作伴,也不願屈服于那點兒苦味,真可謂‘藥罐子中的戰鬥罐’。”

“說起學業,他簡直就是文理兩界的奇葩。理科成績嘛,勉強能看,但一跨入文科領域,那可是如虎添翼,筆下生花,讓人懷疑是不是偷偷喝了墨水。更絕的是,明明是個旱鴨子,卻能在淺水區‘優雅’地演繹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沉船記’,讓人不得不服這股子‘逆流而上’的勇氣。”

“別看他平時一副文弱書生樣,骨子裏卻藏着探險家的靈魂。學校那棟無人敢近的‘鬼樓’,對他來說就像是磁石,非得一個人摸黑闖一遭不可。而且,停電之夜,他愣是變身為‘手電俠’,在校園裏上演了一場‘光與影的魔術秀’,把同學們吓得魂飛魄散,連老師的訓斥都多了幾分無奈的笑。”

“至于 18 歲的那次劍池一躍,簡直是把‘不作不死’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差點讓家裏收到了‘速歸’的邀請函。氣胸加破傷風,差點讓他穿越回明朝,與張夢晉前輩來個‘病友交流會’。”

說到這裏,崔瑩與張靈相視而笑,眼中閃爍着共同回憶的光芒。“還有那次,我們倆用高科技玩了一場‘鄉村版驚魂夜’,把自己打扮成‘潮流水鬼’,讓村民們見識了一下什麽叫做‘科技改變迷信’。哈哈,現在想來,那些村民的反應可比恐怖片還逗呢!”這一段段往事,被他們以一種幽默又不失溫馨的方式講述着,仿佛每一件“黑歷史”都是他們友情的見證,閃耀着屬于青春的光彩。

張辰瑞一邊聽着這些爆料,一邊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學者風度,但嘴角的笑意還是洩露了他內心的竊喜。他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眼神裏充滿了對張靈這位同姓青年的好奇與欣賞:“看來,咱們張家人骨子裏都帶着些不凡的冒險精神啊,張靈,你這‘壯舉’,怕是能編纂成一部傳奇史冊了。”

張靈聞言,臉頰上飛快染上了一抹紅暈,他無奈地看向崔瑩,眼神裏既有責備又有寵溺:“喂,崔瑩,留點面子行不行?”他的抗議顯得軟弱無力,卻也平添了幾分親切與真實。

崔瑩則是一臉無辜,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故意拖長了語調,好像在享受這一刻的惡作劇樂趣:“哎呀,張靈,你忘了咱們的友情是建立在相互揭短的基礎上的嗎?”說完,她側頭望向好奇的崔婉莺,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至于為什麽叫他‘張黛玉’嘛,很簡單,因為他不僅生得一副好皮囊,病弱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就像那紅樓夢裏的林妹妹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崔婉莺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光芒,随即掩嘴輕笑,似乎對這個綽號背後的故事感到既有趣又有些心疼:“原來如此,張靈,這名字還真有幾分貼切,不過以後還是叫你張靈吧,畢竟我們可是要一起經歷更多故事的夥伴呢。”

這一番打趣與解釋,不僅拉近了四人之間的距離,也讓這個小圈子的氣氛變得更加融洽而溫馨。在彼此的笑聲與眼神交流中,一段新的友情篇章悄然翻開,等待着他們共同書寫。崔瑩以她那特有的生動活潑口吻,向張辰瑞和崔婉莺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惡作劇。陽光燦爛的午後,江風攜着濕潤的魚腥味,輕撫過河岸,為這平凡的一天添上幾分惬意。王大膽,一個自诩膽大的村民,正沉浸在與魚兒的智慧較量中,全然不知自己即将成為一場精心策劃的“驚悚秀”主角。

“就在那天,晴朗得仿佛連天空都在微笑,王大膽正蹲在河邊,準備大顯身手。”崔瑩說到這裏,刻意壓低聲音,模仿着神秘氛圍,“突然,水面蕩起微波,兩個若隐若現的身影随波搖曳而來,就像是被江水喚醒的古老傳說中的生物,一步步逼近。”

她頓了頓,觀察着聽衆的反應,然後繼續道:“王大膽本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好眼力,誰料這一眯眼,差點兒把自己的勇氣給眯沒了!他的臉色變換,比調色盤還要豐富,最終定格在一種接近透明的蒼白,口中驚呼:‘鬼……鬼啊!族長,不好了,那兩個我們‘歡送’的朋友,似乎是游了個來回,回來讨說法了!’那喊聲,震得連對岸的牛都打了個激靈。”

說到這裏,崔瑩的語調變得更為輕松愉快,“這時,咱們的張靈和我,兩位身着飄逸漢服的‘水邊精靈’,正享受着我們的‘時尚水鬼秀’。濕漉漉的黑發,臉上特意塗抹的青白色妝容,還有那吐舌頭的小動作,簡直是聊齋志異走出的活生生的調皮鬼。看着王大膽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張靈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調侃道:‘這位兄臺,當初的英勇哪裏去了?現在怎麽就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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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絕的是,張靈還從袖中掏出一個高科技小玩具,輕輕一點,江面仿佛變成了一塊巨大的銀幕,重現了那日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畫面都令人毛骨悚然,空氣都凝固了。他得意地說:‘來吧,讓我們一起回顧那段“光輝歲月”,體驗一把獨家定制的回憶殺!’”

崔瑩的講述讓整個場景栩栩如生,仿佛親歷其境。王大膽的狼狽,村民們無聲的震撼,都變成了村子裏流傳最廣的笑話。王大膽因此得了個“膽小鬼見鬼”的綽號,而張靈和崔瑩,則被賦予了“水邊輔導員”的美譽,他們的名字,從此與一段既神秘又充滿幽默色彩的傳說緊緊相連。這場惡作劇,不僅是對勇氣的考驗,也成了一堂關于因果報應的生動課程,讓每個人都銘記于心。

崔婉莺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回蕩在空氣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歡愉:“哈哈,那些村民的想象力真是豐富,難不成還真以為你們是江中神秘的幽靈?”張辰瑞淡然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文爾雅的弧度:“心存邪念之人,總會将世間萬物看作是威脅,哪怕是一絲風吹草動,也能讓他們膽戰心驚。”

此時,崔瑩的面容略顯黯然,她悄然偏頭,與張靈交換了一個深邃且默契的眼神,從對方的眼神中汲取到了無聲的力量。她鼓足勇氣,深吸一口氣,繼續講述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那一刻,若不是我毫不猶豫地跳入那刺骨的江水中,用盡全力将他從死亡邊緣拉回,恐怕他早已成為了江底衆多無名靈魂中的一員。更讓人動容的是,他後來告訴我,在那個仿佛與世隔絕的時刻,當他在激流中孤立無援,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一只手伸來援助時,他是如何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逐漸消逝,每一次呼吸都成了奢望,心跳緩慢而微弱,脈搏幾乎靜止,視線由清晰轉為模糊,直到世界似乎歸于永恒的寂靜。試想,婉莺,需要何等驚人的意志力,才能在面對自己生命的消散時,依然保持着那份清醒與冷靜。”

崔婉莺聽聞此言,不由自主地緊握住張辰瑞的手,那次生死邊緣的掙紮仿佛就在眼前,讓人心潮澎湃。崔瑩的聲音裏夾雜着不易察覺的哽咽:“婉莺,你知道他們曾說過什麽嗎?他們冷酷地說,‘只要我們宣稱你是不慎溺水,你覺得外面的人會認真追究你的真正死因嗎?’”張靈迅速插話,試圖阻止這段回憶帶來的傷痛進一步擴散:“崔瑩,夠了,不要再說了。”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着不容反駁的力量,既是對崔瑩的保護,也是對那段黑暗過往的無聲抗議。

張辰瑞聞言,眉宇間凝聚着深深的憂慮,他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聲道:“張靈,你究竟依靠什麽力量,走過了這些生死邊緣?要知道,不論是肺炎、肺水腫,還是內出血,任何一種都足以奪走常人的性命,更何況你那早已不堪一擊的身軀。”張辰瑞的話語中帶着難以置信,卻也滿是關切。

張靈的聲音響起,此刻已不似先前那般虛弱,仿佛被某種力量所充盈:“在生死交錯的邊緣,我看到了我和崔瑩的前世。我們是黃周星筆下的張靈與崔瑩。我目睹了張夢晉那擲筆而去的一幕,他臨終前那句‘張靈,風流放誕人也,以情而死’,猶在耳畔。接着,我仿佛穿越時空,看到明代的崔瑩,她手捧着我的書稿,淚如雨下,每翻一頁,便泣不成聲,呼喊着‘張靈才子’。直至最後,我親眼見證了她在張夢晉的墓碑前,以身相殉的決絕。那一刻,我仿佛與張夢晉融為一體,而崔瑩,則化作了那淚眼婆娑、最終訣別的形象。在靈魂的深淵,崔瑩的怨念回蕩不息,質問我是否要讓她重蹈黃周星筆下《張靈崔瑩合傳》的覆轍,于我墳前自挂東南枝。正是這份情感,讓我堅定了活下去的意志。我甚至在心底反駁了《海底》歌詞中的每一句悲觀,只為證明我們的故事能夠改寫。”

他頓了頓,聲音帶上了幾分沉重:“至于那個村落,辰瑞,我有必要讓你知曉那段縣志的記載。其文字道:‘此村落之習俗,實屬罕見之奇談,蘊含兇險之氣。逢農歷七月半中元節,村民迷信以活人祭祀,以求後土娘娘庇護,保一方平安,五谷豐登。于是,每年挑選青年男子一人,施以極刑,或投崖,或飲毒,或掩埋,或火焚,其慘狀難以言表,聞者無不驚懼。’”

“同時,鄉間流傳着一首童謠,唱道:

‘七月半,涼風起,親友悲歌淚漣漣。

陰陽界,此夜開,紅顏白骨兩分離。

情郎逝,花易凋,月光下,佳人空候待無期。’

更有俚語雲:‘娘娘聘夫君,’此言揭示了神祇背後的殘酷儀式;‘姑娘喪情郎,’則是村中女子遵循陋習,不得不面對與摯愛生死兩隔的無盡哀傷。此等野蠻風俗,實為文明之羞,映照出昔日愚昧與恐懼的陰霾。”

張辰瑞緊皺眉頭,追問:“當你被他們蒙眼、封口、鎖鏈加身,還被綁上巨石,推入長江之時,你害怕了嗎?”張靈的回答,字字擲地有聲,穿透了過往的恐懼,透露出一種超越生死的堅韌與決心。張辰瑞聽着張靈的敘述,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卻也掩不住對友人堅韌生命力的敬佩。他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能聽見時光深處的風聲,穿越了數百年,将那段糾葛的情感與殘酷的歷史帶到了他們的對話之間。

“張靈,你的經歷,簡直比那些被塵封的故事還要傳奇。”張辰瑞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神複雜難辨,有同情,有震撼,更有對人性的深刻反思。

張靈繼續說道,語氣中卻多了一份超脫與釋然:“辰瑞,你知道嗎?當我陷入昏迷,徘徊在生死邊緣時,那不僅僅是回憶,更像是一場穿越時空的旅行。我看見了張夢晉的決絕,感受到了崔瑩的絕望,那是一種跨越了生死的情感紐帶,将我緊緊系在了這個世界。”

說到這裏,張靈的目光變得遙遠,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夢境般的場景:“那些童謠和俚語,是歷史的回響,也是村民們無知與恐懼的見證。在那古老的村落裏,迷信與殘忍并存,他們用最原始的方式,試圖與未知的力量交換福祉,卻不知自己正親手編織着悲劇的輪回。”

張辰瑞凝視着張靈,心中湧動着複雜的感情。他想象着那個農歷七月半的夜晚,村子沉浸在一片詭異的寧靜中,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卻照不亮人心的黑暗角落。空氣中彌漫着不安與恐懼,童謠的旋律在夜風中飄蕩,如同幽靈的低語,預示着即将到來的犧牲。

“那首童謠,簡直就是一場悲劇的預告。‘情郎逝,花不再,月下佳人空等待。’字字句句,都是對那個時代女子命運的無奈控訴。”張辰瑞沉聲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為那些無辜的靈魂發聲。

“是的,而我,作為見證了這一切的現代人,怎麽能輕易放棄?崔瑩的等待,張夢晉的犧牲,那些歷史中的悲劇,都成為了我堅持下去的動力。”張靈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重生後的力量。張辰瑞聽完張靈剛才低沉而沉重的敘述,臉色變得異常凝重,眉宇間凝聚着難以置信與深切的同情。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歷史,随後緩緩開口,聲音裏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顫抖:“如此野蠻與殘忍,竟在文明的掩蓋下隐匿了這麽久……那些無辜的生命,那些被絕望撕裂的家庭……張辰瑞閉上眼睛,仿佛能看見那些畫面在腦海中一一浮現,那些年輕生命的消逝,以及那些夜晚傳唱的凄涼童謠。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些陰郁的想象,重新睜開眼,目光堅定:“這樣的歷史應該被銘記,不是為了延續仇恨,而是為了警醒後人,不再重複同樣的錯誤。我們要做的是照亮那些黑暗的角落,讓光明與理性引領未來的路。”

他轉向崔婉莺,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給予彼此力量:“我們要珍惜眼前的一切,包括我們之間的愛。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無妄之災,太多的不幸,我們能夠相守,就是最大的幸運。”

兩人的心,在這一刻緊緊相連,共同背負着對過往悲劇的沉思,也共同展望一個沒有恐懼與無知的未來。張辰瑞的決心不僅是為了揭露過去的陰暗,更是為了守護現在與未來的光明。

兩人沉默片刻,周圍的世界仿佛都随着這段對話陷入了沉思。張辰瑞最終輕嘆一聲,拍了拍張靈的肩膀:“我們或許無法改變過去,但至少能從歷史中學到些什麽,讓未來少一些這樣的悲劇。你活下來,不只是為了崔瑩,也是為了證明,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人性中的光明也能指引我們前行。”,兩人站立之處,仿佛有了一絲溫暖的光亮,那是來自心底的希望,照亮了前行的路。張靈的聲音顯得異常平靜,仿佛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而非親身經歷的恐怖遭遇。“那一刻,當黑暗和冰冷徹底包圍我,我确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黑布下的世界一片漆黑,呼吸被阻隔,每一次嘗試掙紮,鐵鏈和麻繩便更深地嵌入皮肉,仿佛是死神之手,緊緊拽住我不放。那塊沉重的石頭,如同宿命的枷鎖,将我往下拉扯,直面死亡的深淵。”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歷,“但是,在那絕望之中,我卻也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平靜。我開始在心中與崔瑩對話,想象着她如何在另一個時空裏,同樣跨越重重阻礙,只為尋找我這個落難的書生。她的堅韌與勇敢,像一束微弱卻堅定的光,穿透了我心中的恐懼與黑暗。”

張辰瑞緊抿雙唇,目光如炬,似乎在試圖從張靈的敘述中捕捉到更多的細節,他輕聲追問:“崔瑩的出現,對你而言,是怎樣的奇跡?”

張靈嘴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當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幾乎要放棄掙紮之時,我感覺到了一股溫暖的力量,那是崔瑩的手,穿越了時空的界限,緊緊握住了我。那一刻,冰冷的江水似乎不再那麽刺骨,周遭的黑暗也逐漸退散。她像古代傳說中的龍女,潛入江底,以不可思議的力量,解開了我的束縛,将我從死神手中奪了回來。”

“在那之後,每當我想起這段經歷,心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崔瑩跨越生死情感的深深敬畏。是她,讓我明白了,即使在最絕望的時刻,只要心中有愛,就有力量對抗一切恐懼與苦難。”張靈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激與深情,他的故事,宛如一幅幅細膩的水墨畫,勾勒出了一段超越時空的愛情傳奇,當張靈思索着剛才的那句七月半,賀新涼的時候,他的語調裏夾雜着發現謬誤後的詫異與驚喜。“七月半,賀新涼……”他複述着,眉頭輕輕蹙起,仿佛在與記憶中浩瀚的詩詞海洋進行着無聲的對比。“不對,應該是賀新郎!”他猛然醒悟,眼中閃過一絲文科生特有的敏銳與自信。這一發現,讓他對這句誤傳的詞句産生了更深的興趣。

張辰瑞則站在一旁,冷靜地分析着,他那理性的思維如同手術刀一般精準地剖析着問題的核心。“賀新涼,确實容易讓人聯想到民謠或是通俗文學中的用法,但實際上,它應當是指詞牌名——賀新郎。”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事實的尊重與嚴謹,仿佛在為這段文字正名。

兩人幾乎同時意識到錯誤所在,聲音交織在一起,異口同聲道:“其實,應該是詞牌裏的,賀新郎。”這份默契,不僅彰顯了他們對學問的共同熱愛,也加深了彼此間的聯系。

張辰瑞輕聲冷笑,其中既有對誤傳的無奈,也有對歷史偶然性的感慨。“這賀新涼,倒成了個諷刺。原本用于慶祝新婚的詞牌《賀新郎》,竟在某些傳說中,被曲解為哀嘆新郎死亡的挽歌。文化的傳播中,真是充滿了戲劇性。”他的話語中帶有一絲玩味,卻也不失對歷史變遷的深刻洞察。

于是,他們決定将這段對話記錄下來,并加以潤色,使之成為探讨文化誤傳與演變的一個生動案例。在這段文字中,他們不僅糾正了錯誤,更深入探讨了背後的文化意義,以及這種誤傳如何在民衆心中生根發芽,最終成為一種獨特的文化現象。通過他們的共同努力,這段文字變得既富有教育意義,又不失文學魅力,仿佛是在提醒每一位讀者:在歷史的長河中,每一份知識都值得被仔細甄別,每一種文化現象都隐藏着值得探索的故事。

此時的氛圍,既沉重又充滿了溫情,每個人的心中都翻湧着複雜的情緒。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照在他們的身上,仿佛大自然也在靜靜地傾聽着這段關于勇氣、愛與犧牲的故事。張辰瑞的面容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沉郁而深邃。他的話語緩慢而沉重,每一個字都似錘子般敲擊在空氣中,讓周圍的一切都靜默了下來。“張靈,試想那一刻,你被那些無情的手拽入冰冷、渾濁的江流,四周只有暗夜與絕望為伴。你的視線被厚重的黑布殘忍剝奪,連最後一點光亮也被隔絕;口中被粗糙的破布塞滿,呼救之聲化為無聲的掙紮。鐵鏈,冷硬如冰,緊緊鎖住你的四肢,每一分掙紮都是對自由無望的渴望;麻繩,則像無情的藤蔓,一圈圈纏繞全身,束縛住你每一寸想要逃脫的意志。更甚的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如同命運的重負,無情地系于你的腰間,拖曳着你向無底深淵墜去。而這一切,偏偏發生在你身患肺炎,身體最為虛弱之際,他們竟将你,如同廢物一般,抛入了無情的江水……”說到這裏,張辰瑞的目光穿透了時間的迷霧,仿佛親眼見證了那場悲劇,“張靈,告訴我,在那樣的絕境之中,你……有過恐懼嗎?”他的聲音雖低沉,卻帶着不容忽視的力量,目光定格在眼前的青年,期待着一個答案,一個關于人性與堅韌的答案。

張靈面對這番沉重的描述,身軀微微顫抖,但他的眼神卻逐漸堅定起來。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将所有的過往與苦痛一同吸納,然後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又不乏剛毅:“辰瑞,我若說不害怕,那必然是假話。在那樣絕望的瞬間,恐懼如同冰冷的江水般,試圖吞噬我的一切。但,正是那份恐懼,激起了我內心深處的反抗與求生欲。我想到了家人,想到了未完成的夢想,想到了每一個溫暖的瞬間……這些念頭,如同暗夜中的星光,雖然微弱,卻足以指引我尋找出路。我害怕,但我更怕就這樣放棄。所以,我掙紮,我堅持,直到光明再次照進我的世界。”

張辰瑞聞言,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那是對張靈堅韌不拔精神的認可,也是對生命力量的敬畏。“恐懼,是人性的一部分,而超越恐懼,更是人性的偉大之處。你做到了,張靈。”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肯定與敬佩,仿佛在這一刻,兩人的靈魂因對生命的深刻理解而更加緊密相連。

崔婉莺聲音沉重了些許:那之後呢?”崔瑩的聲音顫抖着,眼淚在她的眼眶裏打轉,她強忍着不讓它們落下,卻終究抵不住內心的洶湧波濤,那場噩夢如影随形,記憶裏那時候在醫院,讓她不得不發出近乎絕望的詢問:“在那個扭曲的世界裏,我……真的永遠失去了你嗎?”張靈的目光深深鎖住她,裏面藏着無盡的哀愁與不舍,他緩緩合上眼簾,仿佛連這簡單的動作都承載着千鈞之重,最終,他微微點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如同鋒利的刀片,切割着現實與夢境的界限——“是的,那個位面裏,你成為了我留下的唯一回響……”崔婉莺的聲音低沉下來,帶着難以言喻的沉重,仿佛每個字都是從心底深處挖掘而出:“那之後呢?你們是如何逃脫那片陰影的?”崔瑩的嗓音顫抖着,淚水在她的眼眶裏徘徊,她竭力忍耐,不讓它們滑落,但在內心情感的洪流面前,這份堅持顯得如此脆弱。那場宛如噩夢的經歷,像是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痕,令她不得不以一種近乎絕望的口吻追問:“在那樣一個扭曲錯亂的世界裏,我……難道真的永遠地失去了你嗎?”

張靈的目光深深定格在崔瑩的臉上,那雙眼睛裏蘊含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情感:哀傷、不舍,以及一種難以割舍的溫柔。他緩緩閉上了雙眼,這個簡單的動作在此刻卻顯得異常沉重,仿佛是在告別,又像是在銘記。當他再次睜開眼,輕輕點頭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這個細微的動作如同鋒利的刀刃,将現實與夢境的邊界殘忍地切割開來:“是的,在那個平行的位面裏,你變成了我留下的最後一抹回響,永恒地回蕩在我的記憶深處……”

崔婉莺的雙手微微顫抖,她緊緊抓住張辰瑞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把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驅散。張辰瑞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他輕柔地将崔婉莺擁入懷中,給予她最堅實的依靠。他的聲音溫暖而堅定:“無論在哪個世界,何種位面,我們的命運始終相連。現在,我們在這裏,真實地站在一起,這就足夠了。”他的眼神裏滿是對未來的堅定和對崔婉莺的深情承諾,仿佛在說,只要有彼此在身邊,即使是最深的恐懼,也無法将他們分離。

崔婉莺在張辰瑞的懷抱中找到了安慰,淚光在眼中閃爍,但這次,那是感動與釋然的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悲傷都随着這口氣息排出體外,然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回應着張辰瑞無聲的誓言,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與勇氣。在這一刻,無論是怎樣的過去,都無法阻擋他們并肩前行的腳步,因為他們相信,真正的力量來自于彼此之間的信任與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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