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大閘蟹

第22章 大閘蟹

夜晚, 兩人驅車前往陳悅目家。

“應該帶點水果?,空手?過去太沒禮貌了。”福春雖是個野丫頭,但農村裏?人情來往講究的不比城市少, 也知道?去做客不能?兩手?空空。

“後備箱有茶葉,一會你拎着。”

廣播傳出輕快曲調, 過了一會福春的聲音擠在裏?面,“我不是為了吃螃蟹才去你家, 你要跟你爸媽說清楚是你硬拉着我來的。”

陳悅目不接話, 音樂又換了一首更輕快的,車子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兩人到家時已是夜裏?一點,洪嬸來開的門。福春恭恭敬敬鞠躬喊了聲阿姨好, 把?手?裏?茶葉遞出去,顯然把?她當成陳悅目的母親。

“啊這?, 這?……”

“這?是洪嬸,上次來找過我,你不記得了?”陳悅目上來解圍,把?福春攬到身邊對洪嬸交代, “我房間床褥都換過吧?沒有的話幫我拿套新的, 我自己換。”

“換過的,都是和?老爺小姐的房間一起按時換的。”洪嬸瞄一眼福春, “我去給小姐拿一套睡衣。”

“不用, 她穿我的。你回去休息吧。”陳悅目說完帶着福春上樓。

屋子很?大?,巨大?。夜晚只有廊燈亮着,看前面的道?都跟沒有盡頭似的。

“你家真香。”

“我媽喜歡用香薰。”陳悅目牽着她繞過二樓小廳來到一間屋子前, “你喜歡可以跟她要一點放我們那。”

房間門打開, 他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燈打開燈照亮屋內,屋裏?有很?多擺件和?書, 和?陳悅目在學校那邊的房子不同?,這?裏?的布置更像是一個十七八歲少年的房間。

福春走進去撲倒在床上。

“那算了,我可不敢跟她要。”

陳悅目拉上窗簾,坐在床邊順手?拍一下福春屁股,兩人剛要鬧起來又被打斷。

“少爺。”洪嬸來到門口欲言又止。

陳悅目心?下了然,從衣櫃拿出一套睡衣丢給福春,“趕緊刷牙睡覺,洗漱東西放的位置和?家裏?一樣。”說完跟着洪嬸出門。

屋內靜悄悄,福春從床上坐起來翻起一本放在腳邊的書。

外頭傳來說話聲,她下床小心?翼翼扭開把?手?,直直的一束光快到說話人跟前時便停止。福春看着站在樓梯邊兩個黑黢黢的人影。

“你帶她回來幹嗎,又能?改變什?麽?”

陳悅目語氣淡漠:“嗯,确實不能?改變什?麽。”

他改變不了他們,他們也別想?改變他。

“聽?我一句勸,明天趕緊帶人走!”

“讓她來不也是你們允許的嗎?”

“不允許難道?你就不帶她回來?”

……

福春合上門,懶得聽?他們車轱辘話來回念叨。

她環顧四周,新奇打量房間裝潢。年少時的陳悅目似乎比現在活潑,地上,牆上放了很?多玩具和?畫作。福春認得這?些藝術品,好多T恤和?包包上面都會印這?些圖案。她蹲下來摸了摸那幅太陽花,“是油畫嗎?”

“是版畫。”

陳悅目走進來蹲在她身旁,“喜歡可以帶回家。”

“你房間還藏着多少好東西?”

“你慢慢看不就知道?了?”他把?人拽起來,“明天再?看,趕緊換衣服。”

他們擠在洗手?池刷牙洗臉又磨蹭了一陣,躺到床上時已經?淩晨兩點。

床是稍寬的單人床,兩個人睡有點擠。福春沒躺下前還鬧着要玩一會,誰知一沾枕頭就開始犯困,迷迷瞪瞪鑽進陳悅目懷裏?。

“嗯,都是你的味道?。”

房間裏?沒有香薰味,床褥上都是陳悅目平時衣服上的味,是一種水洗透布料後放在陽光下暴曬散發的清香混着一點點松香的氣味。

味道?形容起來很?複雜但是聞起來薄薄淡淡讓人安心?,福春有時睡不着就趴他身上聞一會,聞着聞着就睡過去了。

翌日,樓下傳來嘈雜。

“穗子要綁起來,上次就洗壞一個又花六萬重新買的這?個。”陳母在樓下指揮人拆洗窗簾。

家中裝潢顏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窗簾、沙發、抱枕還有牆上的畫都會重新調整搭配。平時都是陳母在操持這?些,前陣子用的是紅色,這?陣陳父心?情不好總是發脾氣,陳母便把?紅色拆下來換成黃綠。

“洪姐,把?廚房我修好的那果?汁陽臺送到樓上書房,剩下那瓶百合你在客廳裏?看着放。”陳母抱手?站在門口盯着工人把?沙發搬進來,嘴上還在嘟囔,“都是擺好的,随便放在哪都好看。”

“是的,太太審美很好的。”

女人突然回頭瞥一眼樓上,指着道?:“還沒起來?”

洪嬸把?花放在茶幾上,起身走過去小聲回答:“沒有,昨天睡得晚。”

“兩個不是一起睡的嘛!怎麽一個起得早一個睡到現在?”陳母一臉嫌棄,“懶鬼。”

樓梯處傳來兩聲咳嗽,二人回頭看去,福春穿戴整齊站在階梯上,一臉假笑喊:“阿姨早!”

*

“快中午了還早呢!”陳母坐在島臺邊嘀咕。

洪嬸在做早飯,廚房榨汁機嗡嗡打汁。

家裏?除了陳父早上吃粥,其他人習慣吃西式早餐。陳家人一大?早已經?吃過飯,現在就差福春還沒吃。

她要在陳母身邊坐下,被女人趕緊使眼色轟人。洪嬸恭敬說道?:“給您拿上房間裏?吃,好吧?”

福春看看兩人,默不吭聲跟着洪嬸上樓。

身後傳來挑剔抱怨:“百合放在茶幾上哪裏?好看?肯定要放到邊邊呀……”

陳悅目上午打完壁球回來,回房間見福春盤腿坐在椅子上看書。

“睡醒了?”

“嗯。”

他這?陣忽然變得愛運動,一周打三四次壁球,還會花兩天泡在健身房。運動使人愉悅,運動完的陳悅目百依百順盤靓條順,盡管汗涔涔福春也喜歡得不得了。

“吃早飯了嗎?”

“吃了。”她拿起放在桌上用紙巾包好的吐司。

“見了我媽沒有?”

“見啦,阿姨人還怪好,讓洪嬸把?早餐給我端上來吃。”

“……我洗個澡,一會帶你看一圈。”

福春笑眯眯點頭,等人走後她微不可察嘆口氣又低頭繼續看書。

家裏?來客通常都是由洪嬸根據客人口味拟個菜單然後交給陳教授夫婦過目,确定沒問題再?出去采購食材。

飯前大?家聚在廳裏?打個招呼,吃飯時再?聊聊天,飯後一起喝茶,這?樣一套下來才算正式見過。

陳母正在院子裏?喝茶,看見從客廳出來的兩人滿臉無奈。

“媽。”

“別叫媽,我頭疼。”

女人瞅着他們像根柱子似的杵在自己面前揮揮手?道?:“坐吧,站着幹嗎?”

陳悅目為福春拉開椅子。

“湯小姐是吧?”陳母抿一口玫瑰花茶,輕輕放下杯子,“之前咱們也算見過。”

洪嬸又拿來兩個杯子為他們斟茶,福春也有樣學樣跟着抿一口。

“還睡得慣吧?”

“睡得慣,我不認床。”

“你不認是一方面,我們家的床都是專門找人定做的。陳悅目随他爸,對睡眠要求高得很?,一點不舒服都不行。”陳母說着看見花園外柯基搖屁股排排路過。她嘬嘬半天,手?拍紅了狗都沒停下來。

女人悻悻垂下手?,又若無其事看向遠方,“破床睡一兩天無所謂,睡久了傷身肯定不能?常睡。”

蜜蜂嗡嗡地在院子到處打轉,轉來轉去都是為了采蜜,誰會不知道?呢?

陳悅目不愛喝茶,洪嬸又給倒了杯黑咖啡。他順便把?面前的烤布蕾挪到福春手?邊,“媽,福春對家裏?的畫好奇,你帶她看看。”

“你這?孩子,怎麽總是亂叫別人名字?”

“都是自己人有什?麽關系?”

陳母剜一眼對面,把?罵人的話憋在嘴裏?:“你帶她看去吧,我一個老太婆說話又沒意思,講着講着她會睡着的。”

福春t?讓太陽曬得開始犯迷糊,想?打哈欠又礙于陳母在場。為了不睡着她開始默默掐大?腿,小動作被陳悅目盡收眼底。他默不作聲把?手?伸下去與她十指相扣拿到臺面上。

“這?麽見外以後怎麽相處?婆婆和?兒媳之間還要這?樣客套嗎?”

陳母倏地瞪大?眼,紅紅亮亮的一圈小嘴像一下子被燒彈開的扇貝露出裏?面白牙。

福春假裝四處看風景,盡量不讓自己摻和?這?糟心?的家長裏?短。

“哎呀,哎呀……”陳母跟被人揍一拳似的使勁叫喚,“我頭疼,不行我頭疼。你快去找你爸。”

*

陳父天還沒亮已經?起床。起來之後一直呆在書房,只有吃早餐的時候下來喝了碗稀粥。中間洪嬸進去清理過一次茶臺,然後被交代中午宴客把?大?閘蟹蒸上。

陳悅目帶着福春進屋,見門口多了雙皮鞋。

“洪嬸,家裏?還有人來嗎?”

“是我。”樓梯處傳來悅耳低沉的男音。陳父昂首站在樓梯上,說話的是旁邊站着的俊秀青年。

樓上的人看着下面晃了晃神,等到陳父在旁邊開口說話才把?目光投向陳悅目。

“我在招待我的客人。”

陳悅目忽然攬住福春的腰,仰頭對着上面:“爸,我帶女朋友回來了。”

陳父扭頭對旁邊青年說:”一會留下吃飯。是你愛吃的大?閘蟹。“

陳悅目的介紹被無視,樓梯上下仿佛兩個世界。他扯着福春問上面:“您覺得忽視就能?解決問題嗎?”

陳父終于回頭看他,“我有你這?個兒子和?沒你這?個兒子已經?沒有區別。”

“那就不要讓我回來。”

“你一次次讓我失望,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嗎?知道?了。”

“不知好歹!”

“老師,身體要緊。”青年攙着陳父安撫,目光卻三番四次瞟到福春身上。

豺狼盯肉什?麽眼神大?家心?裏?門清。福春清楚,陳悅目清楚,陳父更是清楚。

他故意把?人叫來,知子莫若父,兒子的痛點就是用來被老子拿捏的。

“夏先生一早過來,當時您出去了。”洪嬸熟練湊過來扯開話題。

青年和?陳父從樓上款步而下,“你們不是同?學嗎?敘敘舊讓湯女士也了解你的過往。”

陳悅目握住福春的力道?瞬間加大?。

四人站在一起,青年順勢向福春做起自我介紹:“夏良協,我跟着陳老師在北江財經?大?學學習。”

“你這?麽大?年紀還上學呀?”福春捏捏被握疼的手?腕,無視夏良協伸出來的手?。

“別自謙了。”陳悅目嘲弄,“她聽?不懂。”

夏良協哈哈一笑,解釋:“即是學生也是老師,學海無涯,跟着陳老師讓我獲益良多。”他轉頭望着福春又正經?做了遍自我介紹,“夏良協,目前在北江財經?大?學任教。”

陳悅目不屑扭過頭,這?暗戳戳的勁兒完全學習到他爸的精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福春不懂其中門道?,但是能?看懂這?幾人不對付,而且陳悅目還被壓着打。

“我不懂那些,你別見怪。”

換成平時福春真的會心?軟他幫一把?,可現在她泥菩薩過河不受待見,而且把?她拉到這?種境地的正是陳悅目。都這?樣了這?混蛋依然扯着她踏進這?場漩渦,所以福春也懶得管他選擇明哲保身。

陳父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福春,趁年輕人說話的功夫他走到飯廳詢問午餐安排。

洪嬸一大?早便開始忙各種事,午飯的事被耽誤了些。還好做大?閘蟹不算太困難,她加快手?腳總算趕在正點開餐。

“吃飯了。”

衆人落座。

陳父坐在主位,陳母坐在他身邊。夏良協選擇坐在陳父邊上,陳悅目拉開陳母身旁的椅子讓福春坐下,然後在她旁邊落座。

福春看着餐桌後那幅巨大?的畫像又看看盯着畫像苦惱的陳母。

這?幅畫是專門為陳家畫的,畫的是陳悅目一家從前在海邊玩耍拍下的照片。畫這?幅畫的藝術家現在超過一米的油畫作品拍賣基本都是百萬起拍,更別說家裏?這?幅巨作。

這?畫對他們來說就是無價之寶,所以要放到最?醒目的地方展示。

人有錢有勢怎麽可能?忍住不炫,陳父愛招待客人在家吃飯也是為了如此。

畫是好畫,就是紅彤彤的讓陳母很?苦惱。家裏?換了顏色就顯得這?畫格外不搭,而且顏色紅得刺眼每次都讓陳父在飯桌上發火。現在也不能?讓人家畫一幅綠色的,把?畫收起來陳父又不願意。

福春順手?拿起手?邊半壺茶給陳母倒上,結果?換來一臉驚恐和?嫌棄。

“吃大?閘蟹還是不喝茶好。”洪嬸換上白開水,“配點黃酒喝,好吧?”

“我沒開車來,沒問題。”夏良協知道?這?話是在問他。

餐桌上已經?擺好菜肴,正熱騰騰冒着煙氣。除了主菜其他涼菜也做得精致可口,拌莼菜、香幹馬蘭頭還有洪嬸拿手?的醉泥螺。

“炸花生米是夏先生愛吃的。”

夏良協仰頭看向福春問:“你要來點嗎?”

飯桌上靜得可怕。

牛鬼蛇神湊一桌也不過如此。

“來吧,嘗嘗大?閘蟹。”陳父說。

衆人餐盤中早已分好螃蟹,拆蟹用的蟹八件也放在一旁。陳悅目用剪子把?蟹腿剪掉,然後熟練地開始拆蟹肉。福春瞧了一會也開始擺弄自己盤裏?的螃蟹。

“那誰?”

陳父叫了兩三聲,福春才在陳母提醒下擡頭,“叫我嗎?”

“以前吃過螃蟹嗎?”

“吃過。”她笑道?,“陳悅目帶我吃過一回。跟大?閘蟹不一樣,不知道?什?麽螃蟹。”

男人打量福春,手?中用長柄斧拆掉蟹蓋然後拿剪刀和?刮子開始刮肉。

“你上過大?學嗎?”

“我中專畢業,沒上過大?學。”福春坦坦蕩蕩。

陳父像沒聽?見似的低頭專心?拆蟹肉。陳母只吃蟹黃,他便把?裝蟹黃的盤子推過去,然後把?陳母挑出來的蟹肉拿走,配着清湯面一大?口吃下。

“老師對師母真體貼。”夏良協說。

馬屁不嫌直白,說到點上就是成功的馬屁。

陳教授面色終于好看些。夏良協盛了勺芸豆百合,繼續說道?:“我就做不到把?好東西拱手?讓人。”

“夫妻之間要互敬互愛互諒,攜手?共進。認定對方是唯一與你走到人生盡頭的伴侶。”陳父打蛇随棍上大?談夫妻相處之道?。

“算了算了,在我看來婚姻就是一地雞毛,如果?太太像師母這?樣優秀或許還能?試試。”

男人指着他大?笑:“你們這?群年輕人呀,光想?着自己,貪圖一時歡愉,一點也不為将來做打算。”

“及時行樂也是一種生活态度,不要等到垂垂老矣才後悔莫及。”夏良協拿起自己的筷子夾住一塊糖醋小排放進福春碗中,“所以我不僅不會把?好東西拱手?讓人……

“見到好東西我還要搶過來。”

福春擡頭,下一秒對方撤回目光又侃侃而談起股市房價。

福春忽然覺得不自在,一扭頭見陳悅目正睨着她,憤恨的眼神仿佛她敢吃那塊排骨就把?她撕爛。

福春來氣,沒膽沖挑事的急眼,把?火撒到她頭上算怎麽回事?她故意慢慢地擡起筷子把?肉送進口中,眼神挑釁。

午餐依舊繼續。

陳悅目突然洩氣,收回目光專注于自己盤子裏?那兩只螃蟹。

自夏良協出現他就處在一種別扭的狀态,厭惡又恐懼,像一只受到驚吓把?頭插在土裏?的鴕鳥。

見他這?麽窩囊福春也覺得沒勁,索性低頭吃螃蟹。

咣啷,刮子掉在地上。

聲音不大?,淹沒在談話聲中,洪嬸走過去撿起來又拿了把?新的給陳悅目。

沒想?到陳父突然拍桌瞪眼,“不像話!東西收走,去給他把?矯正筷拿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發難幾乎是可以預料的,在場各位都不意外,就像是另一只靴子落地,反而讓人感到踏實。

陳家父子每次見面必要吵架。

當着所有人的面洪嬸把?粉紅色矯正筷放在陳悅目面前。

“洪姐,把?大?閘蟹給他收走。”男人語氣不悅。

“可,可是少爺……”

“我說收走,沒聽?到嗎?”

這?是對陳悅目的懲罰,從小到大?一貫如此。

陳悅目靠在椅背上,默不作聲把?拆好的蟹肉端起來交給洪嬸。

“坐沒坐相,吃沒吃相。以前教你都白教了,像個未開化的野人。”陳父訓斥他,“不知道?跟誰學的這?些上不得臺面的習慣。”

像是回應這?句似的,福春掰開蟹身狠狠嗦啰一口,聲音在這?鴉雀無聲的大?廳裏?尤為突兀。

大?塊蟹肉蟹黃連着殼被她嚼碎在口中咋咋作響,福春一邊吃一邊拿起盤中另一半蟹t?身遞給陳悅目:“給你,吃吧!”

說完,她的視線與主位上的人在空中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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