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

第 44 章

三族消消樂啊, 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流放。而是夫族、妻族，子嗣全都菜市口走一趟，争取18年後再做好漢。

一想到這兒, 唐姝就膽戰心驚。對元晴的絲絲愧疚, 也就随着消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還沒有活夠呢！可不敢去賭上位者的仁慈。

“但願明年選秀過了，就不再選秀。”元母嘆息, 随即想到不可能, 就趕緊打住, 不再說關于選秀的事兒。

元母不說, 其他人也不想說，就相對平靜的用了午飯。陳氏人不舒坦，就去休息, 王氏和唐姝将碗筷洗了，衛生打掃了, 就坐在一塊兒打絡子。

同樣沒聊選秀的事兒, 而是說起八卦。

就村裏正家的，還有隔壁山竹村白寡婦家的風流逸事。

唐姝：“......你怎麽知道的。”

王氏：“我娘家阿母說的。”

唐姝：“你今兒早上回娘家了？”

王氏點頭, 又道：“運氣還算不錯, 遇到了陶家人, 但沒怎麽起争執。”

“我記得陶貫兒，是這個名字吧。你和前夫生的哥兒，今年快十四了叭。”頓了頓，唐姝還是問出聲。

“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我知你心中還是惦記他t的。當初那陶家死活不将孩子給你, 你背着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如今哥兒大了，未來如何, 陶家到底怎麽打算的，總要一個章程叭！”

頓了頓，唐姝又道：“你的脾氣我是知曉的，就怕你啊，被那糟心的陶家人糊弄過去，結果付出了，卻絲毫好處都沒有落到陶貫兒的身上。”

就沖老陶家的惡心勁兒，這是及其可能的事。

王氏默然，好一會兒才說。“罷了罷了，我本來不想說的，就怕惹麻煩。既然二嫂你問了，我也是将二嫂你當做親姐妹，才會跟二嫂說實話。我啊，的确是因為貫哥兒的關系，才借口回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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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王氏又道：“不過我倒是沒有說謊，先前的八卦都是我娘家嫂子告訴我的。”

唐姝哭笑不得。“山溪村傳消息還挺快的。”

“是啊，比咱們山禾村傳消息快多了。”

“畢竟山禾村人少，現如今滿打滿算，也沒有百戶人家。”王氏說到這兒，又忘了說她長子的事兒，轉而就說：“知道村尾住的葉家嗎？”

“就10年前落戶在山禾村的葉家？”唐姝遲疑，顯然是在思索。“他們一家子還挺神秘的。10年過去，我滿打滿算，才碰到他們十幾次。”

“可不是嘛。”王氏也道：“二嫂比較宅不愛出門，可我自從嫁過來，平日無事就喜歡到處串門，可也很少碰到葉家的人。”

“他們對山禾村沒歸屬，搬離山禾村早晚得事兒。”頓了頓，唐姝将話題扯回。“還是說說陶家吧，你還沒告訴我，他們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無非就是一些腌臜算計。”王氏默了默，還是直言說：“我猶豫，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真的腌臜極了。”

“算計你的錢？”唐姝猜測。

“應該是......”

“什麽叫應該是。難道他們還敢算計你，讓你和其他野男人......等等，那陶家不會打這個主意吧！”

瞄了一眼王氏，發現她不吭聲，一副默認的樣兒，頓時炸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說啊！”

王氏頓時将陶家幹的惡心事兒說了，無非就是頂包，保一個害一個的糟心事兒。

“王八羔子。”唐姝忍了忍到底還是忍不住怒火。“你都已經嫁給小叔子了，那陶家如何與你有關，怎麽，害了你不夠，如今還想要害你留下的陶貫兒？不要碧蓮，太不要碧蓮了，不行，我找娘一起找他老陶家的晦氣。”

王氏：“......”

“你也要去。”

唐姝揉着太陽穴，風風火火的去找元母。

王氏都改嫁好多年了，特麽現在還有膽兒來算計。這是打量着元母老了拿不動菜刀，還是唐姝找不到板磚只能用雞毛撣子抽人。

必須給陶家一個教訓，讓他們再也不敢，想當然就算計王氏。

是，陶家的陶貫兒，是王氏生的，那元家現在養着的元蓮，還是王氏和第二任丈夫生的呢。當初王氏想帶着陶貫和元蓮一起嫁來元家。

陶家死活不同意，認為王氏惡毒，克死了兩任丈夫，還想将陶家的根兒帶走，那是鬧得天翻地覆。最終王氏只能帶着還在襁褓之中的元蓮嫁了過來。

元蓮那時候就很乖巧，不像元桃是個夜哭郎，白天哭晚上也哭，累得唐姝精疲力盡，最終還是王氏和陳氏一起搭了一把手，幫忙照顧。

并且元桃小時候，還吃了王氏不少奶。王氏身體很好，不像原本的唐姝，嫁給元傑後調養了好幾年，才開始生育。

而這其實也是唐姝厭惡娘家，恨不得繼母趕緊死她好墳頭蹦迪的原因之一。

唐姝很護短，被她認同的人。哪怕陳氏這種擁有月抛型性格的奇葩，也在她護短的範圍內。

陶家人敢趁着王氏回娘家又來找麻煩想占便宜，唐姝只能放出元母，一家子氣勢洶洶殺去山溪村。反正很多人都說老元家那一窩子都是潑婦，那就潑給陶家人看。

很快唐姝達成找元母告狀成就。不出意外，元母的臉那叫一個黑。

“作死的老娘們，是打量着我年齡大了變慈祥就拎不起殺豬刀了。好好打聽打聽，誰年輕時候就是十裏八鄉的潑婦。”

唐姝：“......”

“娘我們什麽時候去？”

“今兒太晚，就明兒。”元母轉頭否決了唐姝說王氏一起去的話。“老四家的不去，萬一老陶家不要臉，讓陶貫兒抱着王氏大腿哭，說想娘怎麽辦？”

說到這兒，元母更是一臉嫌棄。

真想親娘的話，山溪村到山禾村又是很遠，完全可以自己來。可偏偏王氏改嫁給元昌那麽多年，陶貫兒一次都沒有來過山禾村。

王氏一開始，還時不時的去看他，結果被慢待侮辱，以至于王氏淡了心，也就很少回山溪村。

“老四家的，你明日就留在家裏陪你三嫂。她懷着孕呢，沒人盯着我不放心，就怕她又犯軸，又把孩子不小心流了，身體遭殃。”

“那行，娘你來安排。”

做好決定，唐姝也就沒有繼續打絡子。

唐姝轉而找陳氏說話，沒別的意思，就是讓陳氏看着一點王氏。名字沒有打錯哦，唐姝這是反向操作呢。

元母吩咐王氏看好陳氏，唐姝就要求陳氏盯着王氏，讓王氏明天不能出老元家。

“我感覺明天肯定有大戰，說不得那陶貫兒會偷偷跑來，讓四弟妹去勸架。”唐姝故作嚴肅的說：“那陶貫兒想說的，無非就是他奶年齡大了，這些年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而四弟妹改嫁給小叔子後就沒怎麽管過他的話。”

“屁。怎麽沒管過他？”陳氏不屑的道：“每年衣服鞋襪，都準備妥當。哪怕四弟妹懷着川哥兒的時候，還會頂着大肚子給那陶貫兒裁制衣服鞋襪托人給送去。結果這麽多年了，那陶貫兒可有一次來山禾村看望四弟妹？”

唐姝搖頭：“所以我說過啊，那陶貫可以當沒生過一樣，不去過問。”

“四弟妹也同意了，可我看她有時候悵然若失的樣子，怕是不容易放下。”

“不容易也要放下，不然傷心的只會是自己。”

唐姝默了默，繼續說道：“哪怕陶貫的本性是好的，也被那老陶家人教壞了。”

陳氏點頭，贊同唐姝的觀點。

又一會兒，陳氏突然咦了一聲。“孩兒們呢，今兒下午好像一個都沒有看到。”

“難為你還想得到這點。”唐姝無奈：“他們去縣城了，夫君帶隊。”

原因嘛，元傑經過深刻的檢讨覺得自己言語有些過分，怼兄長就是，怎麽能往侄女心口捅刀子呢，他又不是唐姝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

唐姝沒有阻止，想着他們去這一趟也好，但是吧，道歉有可能，但是勸說，元旺兩口子絕對固執已見。

“幹嘛突然犯蠢。”陳氏不可思議的道：“反正要分宗，元旺那房如何，以後都不關我們二房、三房、四房的事兒。”

“還找元旺說話，還帶着孩子，二伯哥這是讀書讀傻了吧！”

唐姝：“可不是讀書讀傻了嘛！”

唐姝料定元傑會受一肚子氣回來，沒曾想天黑的時候，元傑挺平靜的回來了。孩子們倒是叽叽喳喳，沒看出有什麽問題。

唐姝瞄了一眼元傑，再看了看孩子們，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讓孩子們去洗澡，然後各找各媽。

元傑也去洗漱，晚上回屋睡覺的時候，元傑才表現出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被罵了？”唐姝猜測：“所以你心寒生氣？”

元傑搖頭：“大哥寧願分宗也要固執已見，我能怎麽說服。我今兒是去找的晴姐兒，她......”

“覺得自己一定能進宮！”唐姝曬然一笑。“還怪你這個當叔叔的說話太過刻薄。我就說嘛，你沒事學我幹嘛。我們兩口子私底下說說，那是我們兩口子的情趣，一旦說出去，哎，反正我不覺得自己有錯。你呢，也別太放在心上。就這樣呗，反正已經确定要分宗了。從此大伯哥就不是你哥，而是早夭，你這個做二弟/二哥的，才是正兒八經的長子。”

元傑沉默：“我說的都是事實。”

“對啊，都是事實。”唐姝可沒有心情安撫元傑那顆玻璃心，只是嫌棄他的優柔寡斷，“這麽多年了，他回來看望娘幾次？”

唐姝反問。“元馮氏又回來過幾次，而那元晴又跟着回來幾次。”

元旺t娶了馮氏在縣城安家後，頭幾年倒也回來過。每逢過節，都會帶些東西回來看望元母。

雖然東西不值幾個錢，元母讓元旺帶走的東西都比元旺帶來的貴，但元母心中高興，覺得兒子沒白養。

可後來馮氏生了女兒，等女兒滿月了才回山禾村，然後吧又不安心待着，一個勁兒的挑事，直接将元母氣病了。

後續呢，本該氣病元母的馮氏留下來照顧元母，偏偏馮氏要鬧，說是整個老元家刻薄她。

反正當時鬧得挺大的，從此以後元旺和元母就淡了母子關系。逢年過節很難看到元旺，哪怕元母的生辰，元旺也假裝不知道。

他們修好新房子的時候，元旺回來過，卻鬧着說他是長子，活該他繼承整個元家。這才真正的一點兒親情都不講。

很難說，沒有馮氏在裏面煽風點火。

其實元母每年生辰元旺沒有回來，但每回都拿了1兩銀子讓馮氏去買禮物給元母送來，結果元母一根毛都沒有收到，可想而知那錢自然是被馮氏吞了。

而從頭到尾，元晴都是知道的。

她連阻止她親娘的意思都沒有，問到她時，直接來了一句‘我以為阿耶知曉’的話，就把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

反正唐姝還是一個意思，爹媽都是混球，而元晴又飽受寵愛的情況下，很難出現歹竹出好筍的情況。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一窩子一個調調。

“明天早起就去找族長吧。”唐姝本來準備睡了，想想又補充道：“有些事情早做早好，哪怕選秀明年才舉行。”

元傑點頭，表示明白，唐姝自是睡去，又一夜無夢。早晨元傑早早出門，連早飯都沒有吃。

唐姝便将早飯放鍋裏溫着，告訴孩子一聲，就和元母自個兒趕着牛車，往山溪村殺去。”

山溪村由于最接近縣城，一向是周邊幾個村落最富足的村子。但是呢，和有光的地方就有暗的道理一樣，還是有很窮的人家。比如說陶家。

其實一開始陶家的日子挺好過的，但是陶家的男丁慫，女眷作啊。覺得王氏克夫，就直接扣着嫁妝将人趕出去了。

結果王氏趕走了，他們的日子也一天天不好過起來。

挺玄學的，所以很多人都說這是報應，自己兒子命短，卻怪在興家的兒媳身上。現在好了，王氏三嫁都日子好過，連帶本該姓陶的元蓮，都被當成親生的疼愛。

總之越來越鮮明的對比下，陶大娘和陶二娘這兩妯娌聯合起來，準備算計王氏。

也是巧了，王氏心血來潮回去看望老母親，結果就被陶大娘、陶二娘抓住機會，被指着鼻子罵是狠心的婆娘，被她丢下的長子那麽大了，居然就真的當沒生這個兒子。

反正話裏話外，都是說陶貫以後娶妻生子的事兒，都必須王氏負責。

原本還算不錯的王家也不吭聲，估計是覺得受益的也是他們的外孫，就沉默已對。

免不了的，王氏寒了心，當即就沒有在山溪村多待。陶大娘和陶二娘還在做王氏偷家幫陶家養孩子的美夢呢，元母就手握殺豬刀，領着同樣是潑婦的唐姝殺來。

看到元母的那一瞬間，陶大娘腿就忍不住哆嗦。

元母年輕時候，為了避免騷|擾，硬生生的靠着兇悍，不怕死不要命的做法，成功将兒女拉扯大。

砍人那是真會砍人。陶大娘見了，怎麽不雙腿直打哆嗦。這時候才恍惚想起來，元母那出了名的兇殘和不講理。

再加上她那二兒媳婦，同樣的兇殘、不講理......

我命休矣！

陶大娘痛苦的閉了閉眼。

“別亂來，元劉氏你這老貨最好別亂來，不然我......”

“不然怎麽？”唐姝手中拎着板磚，很好奇的問。“報官嗎？”

陶大娘剛想回答，唐姝就道：“也是，該報官的，畢竟你家孫兒猥瑣那誰家的不到10歲的姐兒，是該報官讓官府的人将他物理閹割。”

“別，別報官。我家陶貫兒，好歹是你外甥，你怎麽能......”

“呸，什麽外甥，而且我說了是陶貫兒？”唐姝冷笑，“陶貫兒雖說慫，但并不窩裏橫，你也是将他當做搜刮我四弟妹的搖錢樹而已。你真心疼愛的孫子，不是你家那叫陶安的混子？”

“你別亂說，我家安哥兒最是知禮，怎麽可能幹那龌龊事兒。是貫哥兒......”陶大娘急急的解釋，還讓陶貫別躲着，出來好好給他堂哥澄清。

唐姝瞬間嗤笑，倒沒說什麽，而是等陶貫出來後，直接嘲諷開滿的說：“你還真慈祥呢，推一個孫子去死，好保廢物一樣的孫子。”

說着，唐姝又把槍|口對準了王家人。

“你們也是。自己家的孫女被猥瑣了，不想着将人的腿打斷，卻認下陶家提出将姐兒跟陶貫定親的事兒。”

“四弟妹回娘家，你們本該有機會跟四弟妹好好說說的，但你們呢，藏着掖着，就怕外人知曉，怕壞了姐兒的名聲。”

“我知道你們想問，我又是怎麽知道的。”唐姝嘲弄滿滿的繼續說：“自然是我在縣城認識的娘子告訴我的。”

反正挺惡心的！

不管是陶安，還是陶家試圖讓陶貫頂罪的行為，都TM惡心。

唐姝一開始不想說破，主要還是不想破壞陶貫娶王家小娘子的事兒，畢竟吧陶貫兒慫歸慫，但沒有那個膽子敢刻薄王家小娘子。結果現還是沒沉住氣，唐姝心中只能說着抱歉，然後板磚一丢，拿雞毛撣子準備抽陶大娘。

沒別的意思，主要還是怕一板磚将陶大娘乎死，而雞毛撣子，打人是真疼，卻沒有生命危險。

唐姝狠狠的抽打陶大娘，将陶大娘打得嗷嗷直叫喚。原本還該和陶大娘統一戰線的陶二娘，直接被唐姝的兇殘吓個半死，哪裏敢救陶大娘。

于是乎，這場單方面的毆打，在陶家其他男人匆匆趕回家的情況下，才宣布結束。

“不覺得你們老元家太欺人太甚？”

陶大爺氣急敗壞，沒想到老妻一把年齡了，還要被晚輩打，簡直喪盡天良。

唐姝冷笑，“不覺得你們老陶家太惡心人？”

陶大爺咬牙，憋住差點被氣得噴血的沖動。

“好好修修德。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心裏要有數。”唐姝可沒有給老陶家留面子的意思，又道：

“人什麽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德。”

她就不一樣了，她不止缺德，還缺錢。就是因為缺錢又缺德，所以她才會拼命的想辦法把德找回來，把錢賺足。

“你們老陶家，算是缺了大德。陶貫兒才多大，還自小因為你們的關系，沒了親爹又沒了親娘。按理說你們這些做長輩的該好好疼愛陶貫兒才對，都是一樣的孫子，陶貫兒還比那陶安可憐，你們怎麽就這樣狠心，連自己的孫子都要算計。”

元母震驚于唐姝的爆料，但她很好的穩住了，唐姝說話，她就找補。一席話話，說得老陶家的男人擡不起頭來。

陶大娘卻不服氣，陶貫不争氣，沒有陶安聰明伶俐，她多疼點陶安又怎麽了。而且陶貫是王氏生的，讓陶貫娶王家小娘子有問題？

明明王家都默認了，偏偏唐姝和元母出來攪局，弄得婚事多半不成，他的乖孫子陶安要是不想坐牢被教訓，那就只能娶王家小娘子。

陶大娘恨得咬牙，哪裏還有心思繼續想對策攀扯王氏出錢出力。不過運氣着實不好，剛想說什麽反駁唐姝時。

唐姝卻是對王家人道。“現在雖說提倡寡婦另嫁，可第一次嫁人還是得尤為慎重。這老陶家一窩子的垃圾，你們怎麽還想着跟他家結親？忘了當初我四弟妹受到的教訓了。為什麽四弟妹死了前夫後，又嫁給了前夫的堂兄弟？你确定是我四弟妹願意嫁的？”

“說你們疼愛女兒叭，偏偏女兒受的委屈，你們像沒看見似的。只能慶幸你們在三嫁我四弟妹的時候選對了人，不然......”

唐姝冷笑，是真的看不起王家。但是呢，對比陳家，王家又算可以了。不，應該說比一般有姐兒的家庭還可以。

比如她，出嫁前被繼母磋磨，出嫁後繼母還妄想從她身上吸血。她沒讓繼母吸到血，就大肆宣揚她不是個好東西，心硬，根本不管娘家。

唐姝的确心硬，并且她承認她的的确确不是個好東西。精致利己主義者說t的就是她。可唐姝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像現在，她只打算一勞永逸的幫王氏解決麻煩。

陶貫呢，什麽說，不算很好，但是也不差。最主要的，有賊心沒賊膽。不管幹什麽都挺從心（慫）的，而且吧，還特別的優柔寡斷，又對王氏沒什麽感情。

當然這并不怪他，畢竟老陶家的長輩們攔着，不準他找王氏。也不怪王氏，陶貫的一些行為，是真的将王氏的心傷透了。

說白了，王氏和陶貫就是天生沒有多少的母子緣分，但唐姝敢保證，一旦陶貫未來結婚，王氏必然還是會準備大禮，好讓陶貫跟他的妻子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