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被奪走身份的無鹽宮婢

系統眉頭一抽, 有些不好的預感,忙追問道:【什麽料?】柳西瓊微挑了秀氣的眉梢, “待會兒你就該知曉了。”

她輕松擺脫幾個姑姑的束縛,回到了屬于原身的房間。

說是房間, 不過是由放雜貨所改裝的簡陋屋子。

原本袁沁是打算讓柳西瓊與低階婢女一道住大通鋪,誰知後來她敏銳察覺出柳西瓊有懷孕的跡象, 為了防止他人知曉此事, 便連忙叫人将這個陰濕粗陋的房間騰了出來給柳西瓊住下。

剛踏進房間,柳西瓊便感受這屋子的陰濕之重, 不由微蹙了下眉。

她淡淡掃過房間, 将目光落在了一小塊銅鏡上。

鏡中的女子連清秀佳人都算不上, 因為常年在太陽底下幹活而皮膚微黃, 右側更是有一塊占據了幾乎一半臉頰的紅色胎記。

柳西瓊微蹙了下眉,上一個世界還是豔絕娛樂圈的女明星, 這個世界便淪為了無鹽婢女, 這落差實在有些太大了些。

好在她除了膚色和胎記, 其他的五官長得皆都姣好, 尤其是那一雙眸子黑白分明地似泉水一般純淨。

原劇情無非就是柳西瓊與那袁沁同為浣衣局宮女, 在那小小的浣衣局洗了十年的衣裳,終于有幸随着南巡的秦缜一道去了江南。

所謂随巡, 不過是換了個地方洗衣服罷了。

誰知柳西瓊竟然碰上一時喝醉酒失意的秦缜, 有了一晚恩寵的同時還救了他的命。

可憐那柳西瓊因着自己容貌粗鄙而自卑地趁秦缜酒醒之前, 便趕忙回到了低階宮婢的大通鋪。

酒醒之後的秦缜大肆在行宮中搜尋着她的蹤跡, 消息傳到了柳西瓊的耳中, 她曾也有動搖過,可她一旦看到銅鏡中倒映着的臉龐,那顆動搖的心瞬間便安定了下來。

若是秦缜知曉與自己有一夜之情地是她這般無鹽粗鄙的宮婢……必定會覺得厭惡不堪吧。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他那雙好看的眸子裏因為倒映着她的臉而露出嫌惡無比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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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瓊明明深愛着秦缜,卻因自卑而不敢前去相認。

獨自一人之時,她總忍不住躲在被窩裏面委屈哭泣。

終于一日,柳西瓊哭泣時的模樣被袁沁撞見了。

她心地單純又對這個與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不設防,便将事情全盤拖出,希望着她能夠給自己帶來慰藉。

誰曾想袁沁一面好心地安慰着她并勸道千萬不要出去與秦缜相認,否則便是那一夜的情分也要消散的同時,竟是背着她将那一夜的事冒名頂替了去。

因着多日未有人出來,袁沁又将那一夜的細節說的詳實可靠,便是連秦缜這般多疑的人都未能看出她是個冒牌的。

望着從低階宮婢搖身一變成了美人的袁沁風光歸來,柳西瓊幾近崩潰。

袁沁甚至還在她耳邊誘哄道:“這麽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總不能就如此白白浪費了,既然你不要,不如就給我好了,我如今成了美人,以後的珠寶首飾應有盡有,我的便就是你的。”

總算将柳西瓊安撫好的袁沁雖然嘴上說着好聽,卻是向秦缜提出自己與浣衣局的幾個宮婢姐妹情深,借機将她調至了身邊看着。

柳西瓊不是沒有想過要将實情告知秦缜,可袁沁的警告字字句句在耳邊。

如今她只要有一點兒異動,宮外的父母便會遭遇不幸。

更何況……柳西瓊撫過自己的臉頰,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那日前去相認的是她,而不是貌美如花的袁沁,結果會是如何。

可答案是肯定的,秦缜絕不會給她相同的待遇。

這是她這十七年來,因為容貌而備受苦楚得出的教訓。

只因袁沁長得美,督管浣衣局的總管總是分配給她最少活,周圍的小太監們總是時不時地将好吃的吃食新奇的玩意當寶貝一樣奉給她。

而柳西瓊呢……受到的只是衆人奇異的目光和最沉重的活。

得到了美人位置的袁沁并沒有就此罷休,隐隐察覺到柳西瓊懷孕後心中便生了一個毒計,她決意被寵幸後假意懷孕,再将柳西瓊肚中的孩子搶奪過來,以鞏固自己的位置。

深知袁沁心思的柳西瓊不忍自己的孩子被利用,便挑了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将孩子堕掉,卻是被袁沁暗中派去跟蹤的人發現。

為了防止柳西瓊私自堕胎,袁沁命人将她的腳筋手筋皆都挑斷。

然而這慘烈的畫面卻是被秦缜撞見,然而以秦缜冷漠的性格怎麽會去管一個婢女的閑事,袁沁幾句輕描淡寫便略過了此事。

而可憐的柳西瓊在接下來的九個月都被囚禁在那間陰冷的屋子裏等待生産,她幾近絕望只想一心求死,卻是因為腳筋手筋都被挑斷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袁沁怎麽會讓她活的長久,在誕下皇子的那一刻,柳西瓊也終于迎來了死亡。

而袁沁卻是用着柳西瓊的孩子成功晉了位,一步步晉升成為本書的最大反派boss貴妃。

柳西瓊臨死的心願便是重新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并成功消除內心的怨氣。

西瓊思忖了下,重新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便是身份,這個簡單地緊。

可消除怨氣卻太過虛幻,這副柔弱的身軀中是否還有着對那冷漠君王的恨呢,西瓊不得而知。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太早了。

柳西瓊淡淡掃過屋內的東西,方随意拿起了一旁的放置在地上的籮筐便出了門。

與她一道同是低階侍女的茁兒瞧見了,停下手中打掃的掃帚忙叫住她,輕聲詢問道:“西瓊,你不去打掃走廊拿着籮筐做什麽?”

柳西瓊淡淡瞥了她一眼,輕聲道:“采花做面膜去。”

茁兒驚愕地微張了唇,看着柳西瓊與自己擦肩而過,喃喃自語道:“這柳西瓊莫不是被姑姑們打糊塗失了智了吧。”

像她這等低階婢女自是不知曉方才柳西瓊被姑姑綁回來的原因,只當是柳西瓊惹了姑姑生氣方才受此遭遇。

***

那一廂。

袁沁擡眼偷偷瞥了眼秦缜俊朗堅毅的臉頰,朝思夜想的男人如今就在身前,她不由放輕了聲音說道:“陛下,沁兒為您準備了晚膳。”

秦缜由袁沁攙扶着坐到宴席前,看着臉頰微紅、不敢直視自己的袁沁,那一夜喝醉臨幸她之時,她也如此害羞地埋在他的胸膛前微微呻吟着,他幾乎都不敢相信這般柔弱的女子竟然敢于舍身相救自己。

雖然他對于袁沁沒有愛,但至少寵是可以做到的。

秦缜微抿了薄唇随即淡聲道:“你既已成了寡人的嫔妃,往後就不必如此拘謹。”

袁沁跪坐在秦缜身旁,聽他此言心底不由湧起歡喜,受寵若驚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筍片放在秦缜的碗裏道:“皇上,您嘗嘗這清炒筍片,是妾身親手做的,夏日吃是清涼又解暑呢。”

秦缜身邊的貼身宦官栎忍忙出聲勸誡道:“娘娘,皇上的一切吃食都需奴才先行驗過方可入喉。”

袁沁臉上的笑一僵,忙将筍片又放回了碟中,“這倒是妾身的疏忽,還請皇上責罰。”

“不是你的過錯。”秦缜有些瞥了眼栎忍。

栎忍一向是靠察言觀色過活的忙跪下道:“一切都是奴才未能及時檢驗吃食,還請娘娘責罰。”

分明是自己的過錯,秦缜這一舉動分明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寵愛。

袁沁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深,從善如流地道:“無礙,既然如此,公公快請起檢驗吃食吧。”

栎忍很快将桌上吃食逐一檢驗遍,方放下了筷子站在了一旁。

秦缜嘗了一口如意卷,外皮酥脆鮮香,內裏的肉餡松軟。

他不由又多夾了兩塊,袁沁見他喜愛,忙殷切地夾了一塊放置他的碗中,“既然皇上喜愛這吃食,妾身往後便日日做給皇上吃。”

栎忍偷偷地瞥了眼秦缜,他雖神色如往常卻未有要去夾那碗中如意卷的意思,猜測出皇上的心思他忙出言開口道:“撤菜!”

一旁的小太監忙上前将桌上的如意卷給撤了下來。

袁沁漂亮的臉一僵,只覺得這栎忍從開頭到現在無一不是在針對自己。

她沒看出秦缜的不對,委屈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皇上,是不是妾身哪裏做的不好,惹栎忍公公生氣了?”

秦缜隐隐覺得現如今的袁沁遠沒有那夜的蕙質蘭心,果真還是浣衣局的宮婢,雖成了嫔妃還是粗鄙如初,一絲規矩都不懂得。

栎忍忙跪下低聲道:“娘娘,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伴膳不勸膳,才不過三口。”

袁沁微張了紅唇,她八歲便入宮一直呆在浣衣局,未曾侍奉在皇上身邊過,又怎會知曉侍奉皇上的規矩。

她忙從座椅上站了起身,随即跪下身,漂亮的臉上染上幾分楚楚可人的意味,“都是妾身的無知,還望皇上責罰。”

秦缜微抿了薄唇,袁沁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再怎麽不悅也該給她個面子留下來。

他擺了擺手示意栎忍及一衆小太監下去,自己則上前扶起了袁沁,淡聲道:“不知者無罪,改日寡人派幾個姑姑來教導沁兒便好。”

栎忍輕輕和上門,輕聲吩咐着一旁的小太監們在外看守。

他自是了解皇上的一舉一動,方才他與皇上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既是給沁美人一個下馬威又是顯示了皇上對這位“救命恩人”的格外寵愛。

栎忍本該跟着小太監們一道在門口看守着,卻是突覺一股火氣從心底湧起,慢慢延伸至喉嚨處,宛如一根小羽毛輕輕撓着。

雖已到了九月,暑氣還是奔騰不消。

殿內有從地窖中取出的冰降溫着,但一出來便是一股熱氣沖過來直逼向臉。

對于那火氣栎忍并未想多,只道是暑氣未消的緣故。

他擡腳向後院門外走去,妄圖風能夠将那股熱氣吹消散些。

卻是剛出門便瞧見一個挎着籮筐的女子迎面而來,那女子身穿着深灰色低階宮婢服飾,走路的步調卻是不緩不急竟是比一般的嫔妃都要優雅數倍。

栎忍不由擡眼看向那女子,卻見女子臉頰輕輕蒙上一塊月白色面紗,露出的眸子黑白分明,眸光流盼似珠華頓生。

她雖身穿着宮婢服飾,但氣質容貌皆不似一般的婢女。

眼見着她便要與自己擦肩而過走進沁雲殿,栎忍忙高聲叫住她,狐疑道:“你是何人?”

柳西瓊頓住腳步,擡眼看向面前身穿藏青宦官服少年,他比女人還要的細膩白皙肌膚染上了幾分紅暈,自帶陰柔的眉眼秀麗無比,清亮的眸子緊緊盯着自己帶着三分懷疑。

她微挑了下眉,将腰間的牌子扯下來遞給他後,方款款微福了身子道:“見過栎忍公公,奴婢乃是沁雲殿中的低階宮婢柳西瓊。”

栎忍目光落在這塊銅制腰牌上,果真是沁雲殿的柳西瓊,只是這宮婢通身都帶着詭異的氣息。

他狐疑的目光落在她的面紗上,“既然是沁雲殿宮婢,為何不以真容示人?”

柳西瓊神色未變地開始編起謊話,輕聲細語地答道:“今日皇上到來,娘娘怕奴婢面容粗鄙吓到皇上,特地讓奴婢戴上了這面紗。”

雖她說出了理由,栎忍眸中還有着幾分猜疑,直接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了那面紗的一角。

那紅色的大塊胎記在面紗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栎忍不由驚得手指微顫,面紗從手間劃過重新遮掩住了她的面容。

柳西瓊後退了一步,波光流盼的眸子頓時染上了淚意,有些委屈地道:“奴婢早已禀明身份,公公何必要做如此咄咄逼人之态羞辱于我。”

栎忍有些慌神,他見多了哭嚎着被拖拉出去的奴婢們,卻是未見過如此梨花帶淚,哭也極為好看的人物。

他從懷中拿出帕子來遞了過去,輕聲道:“是我的過錯,還請西瓊姑娘見諒。”

柳西瓊有些遲疑地擡起了手,随即對上他清亮的眸子,突然心瞬間安定下來,接過帕子輕輕擦拭了下眼角。

随即她将帕子整整齊齊疊好,像珍藏寶貝一般地将它放進了袖口間。

柳西瓊微低下頭,聲音中帶着幾分卑微道:“只因我面容粗鄙,還從未有人像公公這般溫聲細語對待我。”

她突然擡起頭,眸中還帶着幾分濕意卻純淨無比,“多謝栎忍公公,這條帕子我定會好好洗幹淨,再送還公公的。”

栎忍不由有些自責起來,見着她要離開,他心頭一動道:“西瓊姑娘不必多在意容貌,在我看來,只要你的心是美的,容貌算不得上什麽的。”

柳西瓊頓住腳步轉身,眸中沾染了幾分笑意,“若是世上之人都如公公一般,便好了。”

她從籮筐中拿出一小塊枝丫遞了過來,“這花送給您。”

栎忍接過枝丫,這枝丫開滿了白色的小花,潔白如玉,淡雅清麗,風姿綽約。

和煦的風吹了過來,花瓣随着風微微顫動起來,他突然問道一股清香從那花上傳來,可再細聞便無了香味。

他笑了起來,瓊花怎麽會有香味呢,定是他聞錯了。

可不知怎麽地,栎忍心頭的那股火氣頓時消散了許多。

他想起方才那紅色的大塊胎記,不由心頭一動。

***

寝殿中,袁沁看着秦缜英朗的面容,她美眸間不由帶着絲絲繞繞。

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撫上秦缜的衣帶,嬌聲道:“陛下,讓妾身服侍您歇息吧。”

秦缜将她潤滑細膩的手腕握在手心中,與她一道站起了身,卻是覺得腦中一股眩暈襲來。

奔騰的熱氣從心底湧了上來,察覺到不妙他黑沉的眸子迅速瞥了眼桌上的酒菜,随即握住她手腕的手由握改抓,狐疑地看向袁沁,“你的酒菜中為什麽會有迷情藥?”

袁沁也是感受到了同樣的感覺,因着秦缜身強體壯,她受迷情藥的影響比他嚴重了幾重。

她白皙的臉頰紅得如三月的桃花一般,遲來的情欲占據心頭,她不由閉上了眼微微喘息了下,腦中卻是更加眩暈了起來。

不由腿一軟靠近了秦缜的懷抱中,耳朵中轟鳴聽不清他的話語,看着他一開一合的薄唇,她喉頭幹澀起來,忙将唇遞了上去,嘴裏輕喃道:“陛下……陛下……”

秦缜還有三分清醒,雖然他本來此之意便是要寵幸袁沁,可他平身最恨這般低劣伎倆,更別說有人竟是要将此用在他身上。

頓時間他寵幸袁沁的念頭盡無,蹙着眉頭用手将她嬌美的臉隔開,強忍着心頭熱意喊道:“來人,給寡人進來!”

可他聲音沙啞低沉地很,門口沒有人回應,懷中的袁沁已經忍不住解開了外衣,光潔的香肩裸露了出來,秦缜無意間瞥一眼,清醒的神識頓時又消散一分。

感受到懷中的袁沁不老實起來,紅潤的唇緊貼着他的脖頸,不斷地上下摩挲着他。

熱氣不斷從心底湧向小腹,想及袁沁的低劣手段,秦缜只覺得嫌惡至今,猛地将她一把推開。

袁沁一時未站穩想要去拽住秦缜的袖口,手心卻是使不上力氣,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秦缜蹙着眉想去門口叫人,卻是走了幾步全身卻因情欲爆發而失去了力氣。

他扶着殿內的柱子喘息着,腦中清醒的神識漸漸消散着。

他忙用着低啞的聲音叫道:“外面的奴才呢,給寡人進來!”

秦缜連着叫了幾聲,門方才遲遲地吱丫一聲打開,從門外走進了個身穿着深灰低階宮婢的瘦小身影。

她似乎是驚訝于面前的場景,在原地愣神了會兒,方忙快步跑了過來,蹲下身查看着秦缜,擔憂地道:“陛下、陛下您這是怎麽了?您沒事吧?”

如火的熱氣從小腹又奔騰到心尖又沖往腦海,秦缜腦中最後一分清醒的神識消散,恍惚将他仿佛将那瘦小的身影猛地擁入了懷中。

那女子驚訝地發出了一聲嬌呼,“陛下,您這是……”

她下意識試圖掙紮着從他的懷裏出來,卻是将他滿身的欲望全部都勾了起來。

秦缜像是突然有了力氣一般,猛地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一步步地往後殿走着。

女子用着纖細的手抵住秦缜的胸膛,小聲地掙紮道:“陛下……不要啊……陛下。”

秦缜卻是恍若未聞一般猛地将女子扔到了床上,随即自己覆了上去,粗暴地解着她的衣帶。

女子身上帶着花的甜甜香味,皮膚又軟又滑,在他身下軟成了水一般。

她那丁點的掙紮在情欲暴漲中的秦缜看來,幾乎能忽略不計,甚至還增添了幾分情趣。

她身子的嬌軟、聲音的妩媚甚至勝過了迷情藥對他的效用,秦缜只覺得享用不盡,卻是頭腦朦胧地甚至連她的臉都看不清,只記得那眸子水盈盈帶着春意,宛如從骨子裏透露出的妖嬈。

秦缜隐隐覺得身下女子的觸覺有些熟悉,不由薄唇輕啓,用着沙啞着聲音低聲道:“你……究竟是誰?”

女子眸中噙着水意,不勝承歡地在他身下低吟着,可就是不回答他的問話。

“你……是誰?”秦缜強行忍着欲望停了下來,試圖去看清她的面容,可無論怎般努力眼前卻還是一片朦胧。

女子似乎不滿意他就這般停了下來,玉臂糾纏了上來繞住他的脖頸,讓他與自己貼的更近。

秦缜有些無可奈何,低下身将臉埋在她的肩頭,狠狠地咬住了那塊白皙透亮的肌膚。

痛意和快感交纏一起,身下的女子嬌媚地叫了一聲。

感受到唇齒間淡淡的血腥味,秦缜終于安心下來,忍不住心頭的欲望繼續動了起來,不知道進行了幾次,秦缜折騰了一夜,方才使得那迷情藥的功效全部消散。

陽光從床頭的直棂窗灑落在他俊朗的臉頰上,他輕輕睜開眼,下意識要去摟住懷中的嬌人兒,卻是撲了個空。

秦缜微蹙了下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只見床鋪間盡是歡愛的痕跡,自己則身無片縷,足以見得昨日之事并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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