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不饒你
不饒你
裴成遠不知道剛剛與寒邃的話她聽了多少, 所以一時半會也沒顧上之前二人是鬧掰了分道揚镳的,直接問道:“你怎麽來了?我車呢?”
“我順路過來,就沒叫他們多跑一趟。”
你還怪體貼府丁呢, 他擰眉上前:“你……你什麽時候到的?!”
“不久。”
這個不久,也探不出虛實,他想了想,到底還是上去。@無限好文,盡在t
嚴之瑤今日并不想與他吵架, 更不想惹怒他。
巨大的書箱被少爺大喇喇丢在了二人中間, 剛好阻着兩人, 像是切斷了交流的可能。
片刻,她小心開口:“其實, 你一直誤會了一件事。”
對面沒作聲,她便就繼續:“那日,我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 也不是要袒護誰, 更沒有想利用你從你口中探聽別人對我的感情。”
裴成遠本就猜不透她是來幹嘛的,聽到這裏,不覺就有些不自在了。
怎麽感覺她來, 是為了與他示好的?
“我只是腦子沒有你好使, 以往又一直養在岑州, 不懂什麽彎彎繞繞的心思, ”對面人說得很慢, 像是邊說邊斟酌着用詞,“是我思量淺薄了,沒法跟上你。”
說到這, 她頓了一下,下定決心般擡眼望來:“裴成遠, 我自知做不到成為你認可的阿姊,也沒有奢望做你阿姊,所以,你可不可以對我要求低一點。”
“……”不是示好,是——示弱。
他喉頭一滾,竟是覺得說不出一個不字。
少爺不點頭,卻也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落在嚴之瑤的眼中,卻是十足叫人忐忑。
她這兩天除去梳理事情,還細細又琢磨了一下少爺對她的态度。
雖然說此前少爺也會發火,可大多時候是虛張聲勢,又或是惱羞成怒地護着面子,左右皆是孩子心氣兒,卻唯有涉及寒邃,他是真的厭惡。
尤其厭惡她對寒邃的态度。
而那日,也是她不願懷疑寒邃,叫他徹底憤怒,就差指着她鼻子破口大罵。
是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怒其不争的态度。
這并不尋常。
她想,大約這寒邃真的是少爺的死敵。
少爺已然站隊太子,父兄說過,朝堂之上,詭谲多變,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她如今身為侯府人,不僅不與少爺統一戰線,卻還對他的死敵心存偏袒,确實叫少爺來火。試想,若是她頂頂厭惡的人被身邊人奉為上賓,她又怎麽會有好心情。
更何況,少爺不知道怎麽判定的,好似很是篤定她喜歡寒邃這件事。
明日他就要離京,她想,這事是要與他說清楚的,他們的關系水火不容有一半是因為他怪她搶了他阿姊的位置,覺得她不配做他阿姊,那麽剩下的一半,便就與寒邃有關了。
“還有,”她道,“寒邃于我而言,跟旁人沒有什麽不同,若說有什麽,大約便就是那是父親唯一曾想要将我托付終生的人吧,這樣一個人,我看他,做不到完全地陌路。”
說到這,她才終于收回目光,低下頭去:“卻也,不是你口中的情根深種。所以,如果你清楚地告訴我利害關系,我不會故意要跟你作對。”
裴成遠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嗓子,雖是找回了,卻有些用不利索,他咳嗽了一聲。
而後,他坐正了一些。
馬車平穩,對面的少女亦是坐得端莊。
端莊得,仿佛瞧見了以前的阿姊。
只是他知道,她本也并非是個這樣的姑娘。
所以哪怕是她示弱至此,他也清楚地明白她心裏頭在想什麽。
方才國子監門口的對話,她定是都聽見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知道了,有時就難以自處了。
可對着這樣一個故作穩重的姑娘,對着她小心翼翼對自己伸來的試探,他發現自己竟然該死地動搖了。
終于,嚴之瑤等來了少爺開口,可這一開口,便就叫她啞了。
“嚴之瑤,你為什麽要留在侯府?”
“……”
“因為嚴将軍遺願是想要讓你嫁一個好人家?因為侯府義女的身份最為合适?”
“裴成遠,我不……”
“你不是。”少爺替她接了話,“對,你入我侯府,有很多原因,皇姑母安排也罷,我爹娘盛情也罷,形勢所迫也罷,終究,不能一言蔽之。”
嚴之瑤沒再想辯駁,她只是看着少爺。
少爺繼續道:“所以,你若是想問我究竟為什麽那麽讨厭寒邃,我亦無法跟你說得清楚明白。就好像很多事情結果已經形成了,其間過程又有多少個節點,僅憑你我根本沒有辦法厘清。”
罷了,他清楚明白地對她說:“今日我能給你的唯一建議是,擦亮你的眼睛,若你看不清猜不透,就不要輕易因着形勢下決定。”
“那如果必須要下呢?”嚴之瑤問。
少爺沉默半晌,一直瞧進了她眼底。
“那就來問我。”
第二日裴成遠是帶着換防士兵出城的。
嚴之瑤扶着蔣氏去送,相比較于上一次少爺回京過年,這一次離京卻是顯得聲勢浩大。
一直到只瞧得見塵土飛揚,二人才回了府。
嚴之瑤看得出蔣氏的情緒不高,這侯府裏沒了少爺,亦是顯得莫名冷清。
裴柒倒是被留了下來,已經來了清溪園。
昨日在馬車裏的對話竟是有史以來與少爺的第一次開誠布公。
甚至于,到現在她都沒反應過來,裴成遠留下裴柒是為了給她用的。
原話是:“你如今既然在我侯府,到底是擔着名字,須知你的決定關乎我侯府利益。裴柒跑得快,有事讓他找我。若是你自己在京中整什麽幺蛾子,我定不會饒了你!”
相比較初見便就立下的約法三章,倒是溫柔了不是一絲半點。
說起這約法三章,如今還躺在她的妝奁裏。
倒是後來沒用上了。
裴柒本來被留下來并不意外,畢竟以往進軍營少爺也是不帶他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他不僅被留下了,還被留在了清溪園!
對啊!就是那個住着大小姐的清溪園啊!
誰懂!
你的主子把你留給了最讨厭的人,還讓你要盡心。
這叫人怎麽回得過神。
這究竟是要他監視呢?還是監視呢?還是監視呢?
裴柒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他要監視的人回來了。
“小姐,”他上前一步,“少爺說,你的字不能荒廢,我這隔一陣子我得送去給他檢查,你可別想着荒廢。”
嚴之瑤:“?????”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