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任性無理的一方因為不想承受失敗就将游戲輪盤推翻,洛聲啞然失笑,可他并不能去譴責什麽,他唯一擁有的選擇就是妥協:“好,不玩了。”

被侵占權利,他還要負責去安撫任性者的情緒:“然然,這只是一個游戲,我們都不當真了好不好?”

其實情緒也只是在被洛聲戲弄的那一瞬間變得過激,過後冉小然很快就平靜下來,聽洛聲哄他的話又覺得自己好沒出息,冉小然并沒有選擇順勢接受洛聲的好意,倔強地說:“願賭服輸,六個條件,我答應你。”

他別別扭扭的:“我又不是玩不起。”

洛聲失笑道:“好,不過我暫時還沒想到,先欠着。”

胡鬧了很久,語音通話的計時顯示一小時十七分,長時間的通話使手機的溫度有些發燙,但他們誰都沒有提出結束通話,耳邊很安靜,只偶爾傳出敲擊鍵盤的聲音,冉小然躺在床上,有點不可置信地輕聲問:“你真的還在工作啊?”

“嗯。”洛聲說,“剛才看你的時候很專注,所以耽擱了一點進度。”

冉小然埋怨道:“你怎麽總是這樣?”

總是突然一下說很撩人的話,搞得他猝不及防。

洛聲笑着問:“我哪樣?”

冉小然輕哼一聲,其實洛聲什麽都知道但他就是故意問,不忍打擾洛聲太久,冉小然便說:“你忙吧,早點休息哦。”

“明天有拍攝嗎?”洛聲問。

“有啊。”冉小然躺在床上,無聊地翹着腳,聲音聽起來有種不設防的慵懶。

洛聲說:“我五天後就回嘉海了。”

冉小然突發奇想,揣懷着那麽一點惡劣問道:“如果你回來之後劇組這邊很忙我走不開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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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聲的回答也很理智:“放心,我不會為了私欲去幹涉劇組拍攝的。”

“哦,”冉小然小聲說,“看來我也不算很重要嘛。”

“然然,”洛聲有點無奈,“我如果說跑到劇組抓你或者利用出品人的身份讓你出來你又要躲我了。”

“所以不要再拿這種怎麽回答都不對的問題來試探我了好嗎?”

冉小然躺在床上握着手機,可能是手機散發的略有些燙的溫度也傳染給了他,讓冉小然在聽過洛聲說的話之後就感到一陣似有若無的燥熱,他欲蓋彌彰地用手背碰了碰臉,企圖給自己降溫,但于事無補。

“我可以自己去跟導演說啊。”

冉小然想到自他們再次見面之後,從來都是洛聲在迎合他的節奏,他也可以舍去自己的一點便利去迎合洛聲:“至少可以把你回來那天晚上的時間空出來的。”

說完之後,冉小然很明顯地感知到洛聲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後他笑着,說:“好,謝謝然然。”

冉小然很滿足,還有點小驕傲。

語音通話結束,冉小然抽了紙巾擦掉身上狼狽的液體,去簡單沖了個澡,臨睡前看了眼手機,沒有收到明早拍攝的通知,于是他難得地睡了個懶覺。

說是懶覺也沒有睡到日曬三竿,冉小然八點鐘起床,度假區的風景宜人,植被覆蓋率高,這裏的空氣很清新,起床後冉小然心情很好,戴上耳機繞着小路開始晨跑,跑了一個小時,回來後洗澡換衣服,悠閑地吃早飯,在背臺詞時接到通知,拍攝于下午兩點開始。

短暫的休息更好地調整了狀态,冉小然将自己投入到拍攝之中,在一場戲拍完準備下一場的布景時冉小然聽到片場的工作人員正在讨論嚴泉的殺青宴要挑在哪天補辦,說近期肯定不行,嚴泉在休養,而洛總也在出差,至少得選在下周。

冉小然馬馬虎虎聽着,突然想到他殺青那天洛聲是不是也會來,但也不一定,嚴泉資歷深,人脈廣,洛聲到場并不意外,可他是個小透明,應該不會勞煩洛聲到場吧。

想到這冉小然還覺得有點小遺憾。

可能就是因為有洛聲,冉小然覺得這部劇和他之前泛泛拍的那些不一樣,他寄托了很特殊的情感。

之後的拍攝就沒有前幾天趕的那麽緊張了,有時候一天才一場戲,冉小然樂得輕松,就這樣,不知不覺臨近洛聲回來的日子。

洛聲回來的前一天,冉小然暗戳戳地圍在導演身邊,想問一下明天晚上有沒有他的戲,但導演忙起來就很兇,冉小然跟了好一會也沒機會張口,最後是導演忍無可忍,皺眉看着冉小然,催促他:“有事趕緊說。”

“導演,明天晚上有沒有拍攝啊?”

樊易從地上撈起他畫分鏡的草稿本,暴躁地翻了幾頁,邊問:“你有事?”

“嗯。”冉小然想着借口,“明天晚上要跟我朋友出去一下……”

樊易不耐煩地打斷他:“這種事不用跟我說。”

冉小然哦一聲,擡腳要走,又聽見樊易說:“明晚沒拍攝,去吧。”

冉小然笑着道了聲謝。

洛聲五點下飛機,提前問了冉小然結束拍攝的時間,他們的時間不太能重合上,最後決定省去麻煩,洛聲從機場回來的路上順帶來酒店接上冉小然一起去悅華居。

結束拍攝後,冉小然發了消息問洛聲,彼時洛聲剛坐上車,冉小然回到酒店抓緊時間洗澡換衣服,在他們約定好的位置等到洛聲上了他的車。

因為洛聲從機場回來,所以不是他開車而是有人接,這會車上多了第三個人,冉小然就顯得有些拘謹,主動說起的話題并不多,更多的是洛聲問而他簡單地回答。

終于到了悅華居,冉小然和洛聲乘電梯上樓。15樓很快抵達,叮一聲電梯門打開,站在1501的門前冉小然突然滿眼期待地問洛聲:“我可以先去看一下沾沾嗎?”

沾沾那麽可愛,人類喜歡它是自然的,冉小然覺得他的請求一點都不過分。

但他說完後,洛聲就轉過頭盯着他,很罕見地沉默着。

“怎麽了?”冉小然覺得洛聲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對勁,他隐隐泛起不安,擔憂地問道,“沾沾出事了?”

“沾沾沒事,”洛聲說,“我吃醋了。”

冉小然的心跳就這麽毫無預兆地被撩撥到急速加快,甚至清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正沒出息地升溫。

希望洛聲不會看出來他的臉很紅。

冉小然錯開洛聲過于侵略的視線,掩飾性地摸了摸鼻子,強裝鎮定地說:“嗯,那我不看了。”

他轉而降低自己的要求:“做完控制可以看嗎?”

洛聲說:“可以。”

冉小然就乖乖跟在洛聲身後進了門。

闊別十幾天,其實冉小然在看到洛聲的第一眼就變得有點興奮,在車上有外人,所以他很努力地壓下去。一進入到1501,他做的所有努力都隐隐有崩壞的趨勢,呼吸變亂,身體燥熱,情欲動蕩,冉小然感覺到他有點勃起了,但反觀洛聲,還是游刃有餘不緊不慢的樣子。

看洛聲的路線好像是要去冰箱給他拿飲料,冉小然想也不想就從背後拉住他,洛聲不解地回眸,冉小然舔舔嘴唇,有點難堪地說:“可以快點開始嗎?我有點急。”

冉小然的眼神飄忽,唯獨不敢看洛聲:“很急。”

洛聲輕輕笑了,他轉過身面對面看着冉小然,沒有理會冉小然的迫切,反而談論起一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話題:“你對控射了解多少?”

冉小然愣了愣,開始回想:“就是農牛,延遲射精,榨精,還有用上道具的一些吧?”

洛聲嗯一聲,又問:“龜頭責,絲襪責,聽說過嗎?”

冉小然點頭:“聽說過。”他預感不妙,警惕地問,“你不會打算今天晚上就要給我用這些吧?”

雖然他從來沒試過,聽洛聲說起還有點期待,可他是個新手,這就開始用道具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洛聲說。

冉小然剛松下一口氣,就看見洛聲展露了一個很具有欺騙性的,溫和的笑容,說:“我們玩紗布。”

按刺激程度來說這可以劃分等級,龜頭責是初級絲襪責是中級而紗布就要更高一級。

冉小然沒玩過紗布責,可他清晰感知過紗布的材質,紗布要比絲襪硬一些,觸感也要更粗粝。

他第一次用上道具,洛聲直接給他來了個三級跳。

冉小然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維持着艱難的笑容:“洛聲,你在故意開玩笑嗎?我是個新手,直接玩紗布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洛聲的笑容很溫和,聲音也不緊不慢的,可在冉小然聽來有一絲殘忍:“不過分。”

冉小然做了個打斷的手勢:“等一下,我需要明确,上次玩游戲我輸了,要答應你要求對吧?”

“紗布責是你在游戲之前就計劃好的,還是你強加在要求之中的呢?”

洛聲又逼近一步,反問:“這重要嗎?”

的确不重要。冉小然想,因為他從來就不具備違抗洛聲的條件,所以答案的是與否其實對最後的結果沒有多大的因果關系。

“還有,然然,”洛聲提醒他,“這是我的授課計劃,不在六個要求的範圍裏。”

那一瞬間冉小然很無奈地想以後你別故意套路了你直接把我吃幹抹淨吧。

這樣他還省點掙紮的力氣。

冉小然看着洛聲一臉為難,明知不可能,仍在做微弱的抵抗:“可不可以換一下?你知道我是新手,我沒試過道具,我怕我做不好的……”

“不怕,”洛聲溫柔但又堅定地安慰他:“我會慢慢教你。”

既然抵抗無果,那就只能最大限度地為自己争取點利益了,冉小然很快改變策略,裝作很猶豫地問:“你覺得我能做好嗎?”

洛聲說:“我對你很有信心。”

“那……”冉小然試探地看洛聲一眼,“如果我做到了,我要獎勵。”

“你想要什麽?”

由于緊張,冉小然無意識抓着自己的衣擺,他狠狠攥了攥掌心,總算有了點底氣,聲線不穩地說出他的要求:“如果我做到了,你要和我接吻。”

似是也覺得他這個要求很無理,冉小然心虛地別開目光,底氣不足地為自己辯解:“是你說,我可以任性的……”

冉小然等了很久,洛聲卻不說話,沉默,一直是沉默,就這樣冷置着,把冉小然原本躁動的心漸漸撫平,他想原來他的要求對洛聲來說這麽為難啊,可他沒有去說‘我開玩笑’或者‘你不要當真’這些話,因為他對洛聲沉默之後的回應仍然抱有缥缈的期待。

“換一個吧。”洛聲說。

冉小然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凝固,接着他的躁動被冷卻,無言的難堪遲來地籠罩着他,他覺得自己很狼狽,真的好狼狽,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回到19點23分,告訴那個抱有虛妄幻想的自己千萬不要把不合時宜的話說出來,會把一切都搞砸。

“因為我也想這麽做。”

冉小然愣愣地擡起眼,有點分不清洛聲到底有什麽意圖,他只看到洛聲笑的很溫和,很滿足的樣子,他還說:“用你的獎勵滿足我自己,我也會有點愧疚的。”

“所以你可以再提一個要求。”

“但接吻不可以更改。”

作者有話說:

太甜了,碼的時候打了一管胰島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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