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冰糕
第40章 冰糕
這周是最後的考慮期限, 學習委員王磊拿着分科表挨個問還沒有做選擇的同學,一直走到教室最後排,看到沈稚禾手裏轉着一支筆, 神态放空, 不知道在想什麽。
“诶, 你想好了嗎?”
安晞兮率先聽到,碰了碰旁邊的沈稚禾:“學委喊你呢。”
知道這張表的選擇意味着什麽,在沈稚禾接過表格的時候,她想了想說:“你就按照你自己喜歡的來選就好,可千萬別學我啊,這只是分科目而已,兩個大樓的距離, 又不是跨越山海, 再也見不了面。”
說完又忽然意識到不妥, 又小心翼翼地補充:“如果你還想找我玩的話。”
是啊, 又不是跨越海洋,只是大樓的距離。
“嗯。”沈稚禾視線下移, 在看到安晞兮名字時停留了幾秒鐘,然後找到自己的名字,在“理科”上面畫了勾, 然後把表格遞還給學委。
“得嘞。”學委拿到填完的表, 去辦公室交差。
安晞兮察覺到沈稚禾的不對勁, 忍不住問:“你怎麽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怎麽了?”
“昨天沒睡好。”沈稚禾的聲音懶洋洋的。
“奧。”安晞兮不再追問, 從口袋裏拿出一枚薄荷軟糖給他, “那你把這個吃了吧,清醒清醒。”沈稚禾接下薄荷糖, 盯着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揣進兜裏,沒吃。
-
本以為還能在這個班待一個月,沒想到填表确定以後,年級很快就确定了分別名單。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家都很驚訝,忽然就有些舍不得了,而不舍歸不舍,還是得按着規章來,因而很快,大家都陸陸續續地都開始整理課本,等着正式分班的那天。
理科和文科被分為兩座面對面的大樓,由于選文人數相對較少的緣故,文科班與藝術班、以及實驗教室、計算機教室等分在一棟樓裏。
Advertisement
剛到文科重點班的時候,安晞兮還有些不适應,但是在學校也将近一年,日常生活也習慣了,再加上下課的時候會約着和程涵他們一起吃飯,也就慢慢地适應了。
但是近些天來,沒見沈稚禾,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麽。
吃飯的時候,安晞兮在想這個問題,下意識看了一眼斜對面的趙景,但是不好意思問。
程涵倒是有些明白了,拍一下趙景,爽快問道:“稚哥最近怎麽沒跟你一起啊。”
“不知道,我去班裏找過他,他很早就走了。”
程涵啧道:“你這跟班當的,也太不稱職了。”
“那我确實也不好問嘛,”趙景聳肩,“稚哥認識這麽久了你們也知道的,他雖然看着比不熟的時候脾氣好很多,但還是很神秘,有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問呀。”
程涵扭頭問安晞兮:“話說你們做同桌經常在一起上課,他平常跟你說一些私事兒嗎?”
聽到程涵這樣問,安晞兮才反應過來:“呃……我們平常都是聊學習的事情。”
趙景搖搖頭:“也真是難為稚哥了,他雖然腦瓜聰明,可是很讨厭一頭紮進課本的學法的。”
“你能耐啊。”程涵笑笑,“能讓稚哥心甘情願為你做讨厭的事情。”
“沒有吧,”安晞兮回憶了下,反駁道,“我記得稚哥之前明明自己也……”不亦樂乎。
話沒說完,她忽然停了下來,意識到其實自己很多時候也沒真正地去了解稚哥。
他不主動說,難道就代表她不能問了嗎?
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連沈稚禾大概去了哪裏,也不知道。
-
回教室的路上,安晞兮碰到了祁淮。
“這麽巧!”安晞兮眨眨眼睛,笑呵呵地向他問好。
祁淮溫和道:“我就在樓上呢,也不算巧吧,文科三個年級加起來說不定也沒理科一個年級的人多,遇見的幾率大。”
兩個人唠了一會兒,就各自回自己所在的班級。
班裏的女生偏多一些,比之前的班要安靜得多,再加上都是學習偏好的乖學生,一上課,同學們就各自開始看書或者自習,沒有人聊天。
重點班有些高壓的氛圍初具雛形。
這才想起,期末考試已然臨近。
安晞兮坐到座位上,翻出語文課本,也迅速進入了狀态。
因為近視有些加深了,這次她選擇了靠前中間的位置,以便于看清黑板,上課聽講也不容易跑神。
過了會兒,語文老師兼班主任走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長發女生。
“這是從S市新轉來的同學,今後也是我們班的同學了,大家掌聲歡迎。”
稀稀落落的掌聲逐漸消失,安晞兮擡起頭,看向那個女生的瞬間,手裏的筆忽然掉到了桌上,被摔出聲響。
而那個女生也朝安晞兮看過來,正好與她對視,唇角勾起很淡的,不會輕易被察覺到的,頑劣的笑。
安晞兮低下頭,有一陣的恍惚,有點不敢置信。
下一秒,像是百靈鳥般的,清澈悅耳的聲音響起,她的心下意識跟着一沉。
再次聽見這個聲音,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本以為時間長了,換了環境之後,她會忘記,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來到這裏。
而當初那已經愈合了的傷口,又幻似地疼了起來。
鄭思思,她曾經的同桌,也是帶頭讨厭她的人。
好在她挑的座位在後排,離自己很遠,安晞兮暗暗地松了口氣。
下課上完洗手間,回來坐下,拿出課本的時候,一張紙條從裏面掉了出來。
“晞兮,你書裏掉了一張紙。”前桌好心地幫她撿起來。
安晞兮看到這張紙條,眉心皺了起來。
——又見面了,安晞兮:)
這人!!!!
好煩!!!!
搞得安晞兮後來的課上得也有些心不在焉,甚至下午放學吃完飯,看到她在教室,也不想回去了,直接多上了一層樓,找了個樓梯間背單詞。
當初被誤會偷東西的事情,安晞兮幾乎可以确定是鄭思思做的,在此之前,她也呼籲周圍的女生不要和她一起玩。雖然沒夠上嚴重的校園欺淩,也沒有什麽真正的人身傷害,但是的的确确對安晞兮的心态造成了一段不可磨滅的影響。
這些事情,她誰也沒說,只是一個人默默消化了。
所以升高中的時候,她拼命地要回來上學,不願再留在父母所在的大城市。
“晞兮,你怎麽在這裏?”
頭頂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把她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安晞兮擡頭,看到祁淮出現在面前,手裏還抱着英語課本,擋住了她面前僅剩的一點微弱日光。
“如你所見,”安晞兮揚了揚手中的《高中英語詞彙彙編》,坦然道,“我背英語單詞呢。”
“巧了。”祁淮唇角彎了彎,“我也是。”
“那怎麽辦,天快黑了。”安晞兮指指走廊的燈,“這個燈也有點費眼。”
“這好辦,”說着,祁淮從兜裏摸出一個迷你手電,“我自備光源。”
“哇!看來是有經驗的學長。”
“哈哈,沒有沒有,我背書的時候喜歡安靜的地方,就發現了這裏,看來你也是?”
“嗯……對!”安晞兮鄭重點頭。
這回,她是真正體會到,在情緒低落的時候有個人能陪着講話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了。
哪怕對方不知道,也好很多。
後來,安晞兮與祁淮互相提問了單詞,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輕松活絡起來。
沈稚禾從走廊的拐角處轉過來,正好看到有說有笑的兩人。
從這裏望過去,安晞兮正朝着祁淮笑,眉眼彎彎的,在燈光的映襯下,眼裏仿佛盛着星星。
嘁。沈稚禾忍不住腹诽,這姑娘怎麽對誰都一副花癡的笑,之前明明也這樣對他笑過。
這樣想着,忍不住上前一步,張了張口,準備出聲喊他們來着,卻半天不知道說什麽。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要上前把安晞兮拉過來,告訴她這家夥可腹黑了,得離遠點。
可是他現在沒有立場去管安晞兮的朋友圈。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留在她的朋友圈多久。
“我和你爸爸的生意都是在國外,今後回去的時間會越來越短,不如你就跟着我們來這裏吧,你在那邊也沒人照顧你。”
沈母打電話時所說的話環繞在耳邊。
/
沈稚禾抄到老路,矯健地翻上牆,一躍而下。
與此同時跳的時候加速度太快,老年按鍵機摔到了地上。
他撿起來,拍了拍灰開機,發現沒事,按照慣例給以往約包夜的男生發信息。
發完之後,準備往那邊去的時候,前路忽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攔住了他的去路。
為首的男生染着挑染綠發,左肩還有醒目的紋身,一身腱子肉看起來很不好打的樣子。
“沈稚禾?”他哼笑,“這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
真是禍不單行。沈稚禾暗嘲,無所畏懼地走向他,揚起下巴,“怎麽?還要再切磋?”
“可不是切磋,”綠毛扔下煙頭,踩滅火星,冷道,“特意來教、訓、你。”
說罷,他的身後又出現了幾個大高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